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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难忘的歌唱难忘的歌

我的业余生活比较单调, 爱好不多。有一点点听音乐的兴趣, 但只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听, 不愿意去观看热闹的音乐会, 尤其是那种有所谓大明星出演的大型演唱会, 更是不愿前往。有时候, 碰到热心的朋友, 硬是塞过几张票子来, 也许, 人家拿来的票子, 都是市面上极为难得的热销的“烫手货”, 也不可能打动我的心。碰巧有喜欢此道的人在身边, 我会立即转手相送, 否则, 宁可把票子放进碎纸机, 我也不大会接受对方的邀请。

讲心里话, 我不喜欢看现在那些演员的过分华丽的服饰, 不愿意看他们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夸张动作。还有, 对台下左右晃动着身子和脑袋、手里拿着吹起来的塑料棒“嘭嘭” 敲个不停的观众们, 总觉得有些变态。我宁愿相信, 如果让他们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这种形象, 很可能, 大多数人都会因羞愧而脸红。

当然, 自己心里也明白, 这些想法, 肯定与社会时尚格格不入, 不大合乎潮流。

女儿这样评价我: “爸, 没有你这样儿的, 连歌星的名字都不知道。哼, 你真老了, 已经落伍啦!”

是“落伍” 吗? 就自己心底的感觉, 对女儿的批评, 还真难以接受。他们那个年龄阶段的男男女女, 是很难理解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唉, 有时候, 还真不习惯用这几个字来述说自己目前的状况) 的心境的。我们也曾经年轻过, 更曾经兴奋和激动过, 而且, 在我们心底涌动过的那些或许是很平凡的经历, 可能比他们想象的更加美妙动人, 更加精彩绝伦!

不相信吗?

说说四十二年前的一段往事, 请朋友们帮忙评判评判。

那是1967年的12月初, 西北风刮得正猛的时节, 我们北京四中的八个同学(吕斌轩、朱景济、赵振华、王林、王致公、黄孝国、陈朝以及在下), 和众多年龄相仿的男女青年一道, 在北京站登上了开往牡丹江的列车。

这是一趟专列, 开往北大荒的专列。车上上千名乘客(这是我估计的数字,年代久远, 记不清楚, 可能会有些出入), 清一色装扮: 羊剪绒的帽子, 蓝色的棉制服, 身边放着大小差不多的行包。

除了大串联的时候, 北京站好像没有这样热闹过。车上车下, 欢声笑语,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锣鼓, 气氛极为热烈, 用现在的语言形容, 那煽情的场面, 让人无法不动情。

和时下描述知识青年上山下乡, 告别大城市时悲悲切切的场景绝然不同, 我们那时候不敢说是一个个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但绝对是精神饱满、喜气洋洋,个个笑容满面。

理由很简单: 我们都是自愿到北大荒农场去的。那时候, 毛主席关于“知识青年到农村去, 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的指示还没有发表, 没有任何行政组织的强迫命令, 也没有任何媒体的宣传动员, 我们这伙年轻人, 只是听了北大荒农场的简单介绍, 就毅然决然地踏上了上山下乡的道路。

就我本人来说吧, 之所以作这样的选择, 有两个原因。

其一, 学校的生活实在是太没有意思了。经过近两年来的“文化大革命”,学校里来了军宣队, 宣布进入所谓“斗批改” 阶段。每天早晨, 需要到校参加“天天读”。名义上是要天天学习毛主席著作, 实际上, “天天读” 变成了“天天赌”, 全班几十个人, 四个人一伙, 分成若干组, 打扑克。我的初级扑克入门,就是在那个特殊年月里训练出来的。你想想, 接连几个月, 过这样的日子, 而且不知道还要过到何年何月, 长此下去, 该有多么的痛苦! 在这种情势之下, 不可能不考虑自己今后该选择的生活道路。

其二, 或许是因为家庭出身和情趣爱好的关系, 我一直对边疆垦荒生活有着浓厚的兴趣。尤其是读过北大荒作家林予的长篇小说《雁飞塞北》, 以及林青的散文集《冰凌花》、《大豆摇铃的时节》(有意思的是, 真的到北大荒之后, 很快地, 我就结识了林予、林青两位仰慕已久的作家, 并且和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朋友) 之后, 对那里辽阔宽广的土地, 对垦荒者粗犷豪放的性格, 对北大荒的传奇和神秘, 我早已心驰神往, 几乎到了着迷的地步。

而且, 在决定奔赴北大荒之前, 我已经将自己的名字改过了。在下本名“硕儒”, 是长辈们精心琢磨出来的。从这两个字里, 谁都能悟出他们对我寄予的期望。我的长辈们学历普遍不高, 只有一位叔叔读过大学。但在我们家里, 对儒学的景仰十分虔诚。还在上小学之前, 爷爷就从家里的旧书中捡出《百家姓》、《千字文》和《论语》, 教我认字, 还让我背诵其中的名句。所以, 后来当我从《论语》中得知, 孔子的弟子司马牛, 名“耕”, 而且算得上是真正的“硕儒” 时,不由得激发出了自己改名的灵感。

得知北大荒农场来北京招收农业工人的消息, 没有和家长商量, 我就兴冲冲地赶去报了名。填报名表的时候, 需要有家长的签字, 当时也是灵机一动, 拉过好朋友陆鸿明, 请他帮我写下了父亲的名字。对陆鸿明帮的这个忙, 时至今日,我依然对他感激不尽!

当然, 现在回忆起来, 当初下定决心走这条路, 脑子里并不完全想着投身边疆建设、报效祖国, 而更多地是想走出学校, 走出家门, 在广阔天地里自由地呼吸, 创造自己感兴趣的全新的生活。

可以想象得出, 千数名走进这趟专列的同行者, 尽管有着不同的性格和家庭背景, 甚至还有着不同的愿望和追求, 但毫无例外地, 我们都是被北大荒人的精神和他们的传奇经历所感染, 满怀激情地聚在一起, 形成了奔赴北国边陲的浩荡行列。

列车驶出北京, 穿越宽阔的华北大平原, 直奔遥远的东北边城。

这样一群年轻人, 这样一列火车, 自然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格外地引人注目。

火车在飞奔, 我们的心还在激烈地跳动。毕竟是第一次自己把握着自己, 即将展开自己崭新的生活场景, 心情怎么能平静下来呢?

就在这时候, 就在车轮和铁轨的混合吟唱声中, 忽然, 车厢里响起了悦耳的歌声。

独唱, 女声独唱, 声音高亢而生动, 饱满而激昂, 一下子吸引住了大家的注意力, 数百道惊喜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歌声的源头!

看清楚了, 是她!

一位个子不高的女生, 正站在那里动情地歌唱。一身相同样式的蓝色棉制服, 穿在她身上, 肥肥大大, 显得不是很协调。仔细望过去, 这位不知名的女生, 长着一张圆圆的娃娃脸, 圆脸上的一对大眼睛, 比一般的大眼睛还要大上许多, 又大又黑, 亮晶晶的, 灵光四射, 分外有神气。

令人感到惊奇的是, 就是这样一位看上去像个大娃娃的女生, 从她喉咙里发送出来的声音, 竟是那么清脆、嘹亮、铿锵有力, 似乎还具有某种神奇的穿透力和震撼力。不知不觉地, 热烈而杂乱的聊天声消失了, 轰轰隆隆的列车行进声减弱了, 偌大的空间里, 仿佛只飘荡着她那动听而美妙的声音。

她就那样轻松而平静地站着, 除了偶尔甩动两根短小的发辫, 不时地抬起胳膊强调一下语气, 再没有另外的多余的动作。

说实话, 就是她那种单纯、朴实、平静、镇定和真诚, 深深地打动了我和我的伙伴们。我真的是第一次感觉到, 那抑扬顿挫的歌声, 竟然具有那么神奇的力量。它可以拨动我们的心弦, 可以激发我们的热情, 可以燃起我们胸中的火焰,可以调控我们的喜怒哀乐!

记得以前读过晚清著名作家刘鹗的《老残游记》, 其中描写女艺人歌唱的文字, 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我一直认为, 那只不过是刘鹗老先生精美的文字技巧制造出的特殊氛围, 人世间, 不大可能出现黑妞、白妞式的人物, 更不会有那种近乎天籁之音的绝妙歌唱。

但四十二年前, 在奔赴北大荒农场的火车上, 我仿佛被引入了刘鹗老先生描述过的境界之中!

刘鹗在《老残游记》里, 只是传神地形容了黑妞和白妞美妙绝伦的声音, 而我们之所以被同行的女生所吸引, 除了她那掷地作金石之声的歌唱, 还有她巧妙地传递给我们的歌词的内容。

时隔四十来年, 当年听过的歌词确实记不起来了。好在如今信息发达, 从电脑上, 找出了那首《铁道兵志在四方》:

背上(那个)行装扛起了(那个)枪,

雄壮的(那个)队伍浩浩荡荡,

同志呀! 你要问我们哪里去呀,

我们要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

离别了天山千里雪,

但见那东海呀万顷浪,

才听塞外牛羊叫,又闻(那个)江南稻花香。

同志们哪,迈开大步呀朝前走呀,

铁道兵战士志在四方。

背上(那个)行装扛起了(那个)枪,

雄壮的(那个)队伍浩浩荡荡,

同志呀! 你要问我们哪里去呀,

我们要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

劈高山填大海,

锦绣山河织上那铁路网,

今天汗水下地,明朝(那个)鲜花齐开放。

同志们哪,迈开大步呀朝前走呀,

铁道兵战士志在四方!

铁道兵战士志在四方!

看过这两段歌词, 我相信, 年轻一些的朋友应该能理解, 我们为什么会被打动了吧。

我们不像一两年后来北大荒的知识青年, 没有生产建设兵团战士的光荣称号, 和“兵” 字毫不沾边。但是, 我们也是匆匆忙忙“背上(那个) 背包”, 兴致勃勃地奔向“祖国最需要的地方”, 像铁道兵战士那样“志在四方”!

当年的北大荒开发, 不就是铁道兵将士们亲历亲为的吗?

我们要去的八五二农场, 不就是铁道兵八五零二师创建的吗?

天籁般的声音, 铿锵悦耳的旋律, 把我们的情绪推向了高潮。

同样的意境, 同样的感受, 把我们引进了铁道兵和北大荒垦荒英雄的行列。

这首歌, 她不止唱了一遍。从北京唱到牡丹江, 然后换乘列车到完达山深处的迎春火车站, 最后唱到我们此次旅途的终点: 黑龙江省八五二农场, 彻底地完成我们从学生到农业工人的身份转换。

毫不夸张地说, 她的歌声, 伴随着我们在冰天雪地中斗志昂扬地行进了数千里路程。

那时候听歌, 不像现在, 没有近乎疯狂的喝彩、吼叫, 没有没完没了的掌声。我们更喜欢静静地聆听, 细细地感受, 默默地体味。然而, 实话实说, 她的声音在我们心底引起的涌动和冲击, 可以使我们历经四十二年而难以忘怀。我相信, 这种感觉, 还会陪伴我们走完生命的里程!

朋友, 你能想象得到, 这奇妙的力量能有多么巨大吗?

有过这番经历, 后来再听其他的歌唱, 总觉得提不起兴趣来, 无论如何找不到那种难得的美妙感觉。日久天长, 自然而然地, 就形成了我在本文开头部分说过的、被女儿指责为“落伍” 的心态。

或许, 这就是古人所述说的意境: “曾经沧海难为水” 吧。

随着歌声, 我们慢慢地知晓了这位歌唱者的底细, 对她的仰慕之情也渐渐丰盈起来。

写到这里, 朋友们可不要产生什么误会。这里说的“仰慕之情”, 绝对不是非分之想, 更不是男女间的情爱。我们那个时代的年轻人, 感情哪里有那么丰富? 况且, 我们的同行者大都分别毕业于男女分置的学校, 异性之间绝少来往。

以往在北京的时候, 碰到五一或十一的天安门广场晚会联欢, 需要和女校联合举办, 和女生手拉手跳集体舞。当时, 没有几个人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同学们争先恐后地做出逃状, 生怕被老师“押送” 到联欢会现场。

然而, 任何事物的发展过程中, 总有特殊的现象出现。前面说过, 我们四中同学中有一位吕斌轩, 是1966届高中毕业生。很凑巧, 他和那位“歌者” 分配到了同一个生产队。“歌者” 有个女性味十足的名字: 阮丹妮。阮丹妮在北京就读的女六中, 和我们学校仅是一街之隔, 再加上阮丹妮一路上动人心魄的歌唱, 肯定为他们两个的感情交流提供了相当的方便和可能。

紧接着, 吕斌轩和阮丹妮顺理成章地结成了一对夫妻。

按说, 吕斌轩比我们大上两三岁, 算是学长。那么, 阮丹妮就应该是我们的嫂子了。可我却从来没喊过她一声“嫂子”, 甚至连“丹妮” 这样的昵称也没叫过。我们北大荒人的习惯, 总是直呼其名: 阮丹妮!

屈指算来, 和吕斌轩、阮丹妮得有三十多年未见了。

我时常想, 不知何时, 能再听一遍她唱的《铁道兵志在四方》, 寻找当年的那种感觉。

但愿这不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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