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却的记忆,无数次像未知水域不断涌来的黑色潮水,清新模糊、断层荡漾。徘徊在这潮水的边缘,时笑时忧、风云山川、逐渐淡模,深埋的感觉就在旁边,最终淹没在这片黑色的水域,淹没在忘中犹记的回忆里,疏远了归路。
有些记忆是冰冷的,有些记忆是暖和的,就像脚下这片土地,有时会有寒冰霜露狠狠地冻,有时会有午后阳光暖暖的照。
那些记忆是怎样存放在脑海里,难道脑海真的是一片汪洋无边且深蓝的海水吗?那些我们有过的的经历辉煌或哀伤,缩化而成记忆,同时演变成一条条帆船,或大或小或繁华或简陋。那些注定忘不掉的记忆,可能会成为一条很大且繁华的帆船,在这片海面永远的缓缓航行。而那些注定要忘记的回忆,可能会成为一条小的且简陋的帆船,随风飘海,最终沉了,可能遇上了大风浪或者不小心撞上了大帆船,挣扎了沉陷了。如果可以潜到这片海域的水面下,一直往下,大概会看到那些帆船正在下落或者已经下落到最底层,它们可能会想叫你一声,但它们发不出声,因为它们所有的地方都注满了水,不能言语。这大概就是有些记忆,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记起,但最终记不起的原因吧。
物理课我们开始涉及电学,走过漫长而复杂的力学,刚经过冷热不均的热学,又踏进电学,一切按部就班,一切随着课本页数草草而过,只留下一些模糊的剪影轻轻摇戈,比如那些一节课只做出一道受力分析题的日子。
时间在经过我的时候,会不会是从我的身体里穿行而过,然后留下我悲伤或快乐,无暇顾及也未曾想到过顾及在我身后要远去的时间,会不会偷偷看我,留恋于我,然而我却未曾想到过那些时候去留恋一下时间。
老师讲到正负电的时候,一些早已模糊的记忆开始在脑海里泛滥,比如初中的物理老师,胖胖的,像一个经商的大老板要比像一个老师多得多;比如他教区分正负点的方法是:记住一部电影的名字《毛脚媳妇,因为毛皮和橡胶摩擦带负电就像“毛胶是负”一样;比如初中物理只考过一次不及格而现在高二这么久了没一次考过及格……
老师做了一个尖端放电的实验,效果是有闪电一样的光芒和雷声,想起了物理课本上安排写名字的那一页,背景是两道很粗重的闪电和很厚很厚的云层,记得刚发书时,迷恋于这页的惊艳和一种威慑力,对它发呆很久而不想破坏这种完整的美,而把名字写在前一页彩图上。
我想我是比较怀旧的人,一些旧的东西从来不舍得丢弃,比如我可以找到学前班时用过的课本,可以找到初中时上课传的纸条,可以找到连小孩都不玩的玩具,以至于妈妈每次收拾我东西,都会抱怨我怎么放那么多“垃圾”,而且还会说某某些东西连卖给收废品的都不要。我不喜欢和妈妈有什么争执,她最多唠叨唠叨,不会扔我东西。它们就这样一直放着,想它们一定不会孤单或寂寞,因为它们是很多很多在一起。这些东西曾经出现在我生命里,相当长一段时间,它们被我视作宝贝珍之若希。那些日子落红一样老去,沉睡在泥土里,再也叫不醒。然而这些“宝贝”陪我度过的,不会像那些时光化成泡影,它们给我留下美好的回忆和这些回忆的入口、波澜不惊。有时看着这些东西,觉得它们是一大段一大段的梦境,化成物体的形状放在桌上,手指一碰,它复活了,物飞人散,又回到从前、扑朔迷离。
倒在杯子里的水,喝了一口后,放在桌上,它以最快的速度凉掉了。再想起来要喝的时候,它的温度足以让我望而生畏,无可奈何把它倒掉,这很容易让我想起那些我经过但没有珍惜和认真度过的日子,它们也是在我不经意间以最快的速度匆匆流走,留下我一个人喧哗,看不清也看不懂,或许某天暮然回首,也只能换来层层的无奈把我覆盖,化成一道道的伤痕留做纪念。
天越来越冷了,写这些字的时候手伸出来都觉得困难,前两天下了一场小雪,可这些雪儿,一着地,便落成浅浅的积水弱弱的散去。
有些痛是流出来的,有些伤是想出来的。心情好象生病了,这几天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它是不是到了梅雨季节,一直阴天一直下雨。心情不好一点也不想学习,这几天一下落下了好多功课,多的我想补都补不过来。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去逛书店,可没想到劲头一来,买了一大堆书,一星期的生活费都花完了。现在好了,老老实实的呆在二楼五号卖饭,算是惩罚一时冲动的过失。
青草入了冬季,渐渐枯萎了外衣,大概抛下一粒种子后,心也会老去,应该用怎样的心情,等待自己枯去。是不是会像人伤心的时候泪水落了满面,迎着风等它一点点散去干去。这应该是一种坐井观天的绝望,看自己以外的人们嬉闹欢唱,看他们流水一样匆匆经过,守望着他们留下的一点繁华的气息,在寂寞如山的空气里一点点淡去,好似一句话叫做: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泱泱冬季肆意散扬开来,我们毫无招架之力的眼睁睁看着自己掉进冬天这个旋涡,看四面风吹雨打、飘雪落花,想自己生病学习,玩耍努力。上课走神的时候,想到了以前的好兄弟,想以前冬至的时候,大雪淹没田野,穿很厚的衣服和他骑单车去他家吃饺子。那一段路程可能永远也不会忘记,大雪铺上背景,永远是一段纯白色的记忆。今年冬至再过两天就要到了,只是觉得苍老不已。后来他上了卫校,每次都拿奖学金,还交了一个女朋友,日子过的风火如春。他以为一中很好,他以为我很好,他以为我还像以前一样风光。自己都找不到以前的自己,忘了摸样、忘了感觉。
做了几道英语题,对了一下答案,全错了,这感觉让我无比的绝望,像是一脚踏空,落下悬崖,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下坠,却无能为力,像是自己坐在傍晚的边缘上,看黑夜一点点来临,把我一点点淹没一点点吞噬,无能为力。现在是早读,正在黎明,窗上的哈气,像是一层外衣,看不清外面,只有一片黑乎乎的暗。或许有时装作看不见看不清是最好的选择,但我不可能面对黑压压的英语,装作看不清。老师说:这是你们必经的道路。听起来好像是说:这就是你们的命。
这节课时阅读课,我以一个不舒服的姿势听着Jay的歌,看着《萌芽》,不过感觉很舒服,这样的场景是平时做白日梦时,才会想到的。听Jay的歌,起先不怎么喜欢,但有一女生,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是周的粉丝,当她问我你也喜欢听Jay的歌时,我不好意思让她不高兴,说了喜欢,而后下载他的歌听。听他的抒情歌,比如《枫》有种绝望的感觉,这里的声音,有种欲哭的意念。他唱一些很伤人的感情,觉得他有很多声音以一种半哭的状态发出来的。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听他的抒情歌,听他伤心的感情,那种近似绝望的唱腔,伴随着一****哭的气息,背景音乐也渐渐入了感情,有着无助的声响和凄凉。我也会缓缓入了佳境,一种伤离别绪、暗无天日肆意如音乐声响一样把我一丝丝侵占。我会用寂寞的姿势听寂寞的歌,慢慢的泪水滑下浅浅的参与。我只是很认真的听歌,认真的听讲故事,并没有特意做作。而后慢慢发现,自己是喜欢的,并没有说假话。
已经翻开的书页,再怎么比喻,也不会像是已过的昨天,再也不可以,留下的重重堆积,像是校园角落里无人打扫的落叶,一直默默无声,随着夹了杂了寒风、霜冻和照不进阳光的时间慢慢老去。直到有一天,想要努力记起,但他却像在荡秋千若隐若现,最后消失不见。
想了很多之后,想到了雪藏这个词,这是语文老师讲高考试题时,讲到的一个词,说它可以根据不同的语境解释成不同的意思。那么我就把它用在我的年华里生命里,希望一切只是雪藏沧桑的、渺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