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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十一月的天空

蓝、前所未有的蓝;净、有鸟飞过就会觉得脏的净;远、可望而不可及得远。这一个月的一切,亦如这个月的天空,打马而过,留下一路尘埃、留下单薄,远远的你望着远远的天空。

十一月的天空,该飘满雪花还是下着大雨,是称作多事之秋还是初冬寒流。叶落了花还在,寒风独对花朵、冷月寂寥无声,一夜一度春秋冬夏。

这个月,和两个兄弟在校外租房过的。当我有了出去住的想法后,我写了一张满满的文字,劝破仑同我去外面住。他看过之后,不出所料的淹死在我那张文字里。冲我不住的点头说:好啊!好啊!

和破仑一拍即合之后,我们跑遍了街上所有可租的房子,最后遇见了,在那等我们很久的一间房子。在四楼,有很大的阳台,有很多很多白天开花晚上也睡觉的小红花。总之第一眼见就喜欢上了这里,走了很长时间的楼道,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站在上面有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感觉,如果不考虑这里的垃圾总体上还是很浪漫的。看过之后,破仑毫不客气的喊了句:我的心死在这了!我想我也是吧,于是那晚怀着死就死了的心情,去找老班协商。

在四楼,除了搬东西时和上课快迟到时觉得楼高之外,其他时间不会觉得楼太高,可以在阳台上看到大半个县城,而后发现原来这里真蹉啊。如果太阳很好的中午,在阳台上的感觉永远会是夏天。帮我搬东西的同学,来了之后很是感慨地说:这里好爽啊!晚上睡不着,还可以出来赏月或者喊两声。不过我觉得,如果喊两声可能会遭到邻居兄弟们的群殴。

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灭亡了之后,找到了很多可以给自己的安慰,比如长的不帅、学习不好、什么都没有凡人一个,活该别人爱搭不理。自信这东西,对我也是爱搭不理的,没人要了就在我这呆会,有人想了就消失得如窗外的天空干干净净。

吃了两顿泡面,吃得头晕脑胀,搞的我想起大骨面,肚子就像离我出去流浪。我趴在课桌上、恶心的呻吟,把化学书换成《萌芽》杂志,看一篇很浪漫的爱情故事。后面的兄弟递过来几瓣橘子,激动的我想用谢谢砸死他,因为这对于我痛苦的肚子,实在是雪中送炭。吃完之后,我发现水果真好,《萌芽》上的爱情故事浪漫的不得了。有点想躬身而行体验一下的感觉,生活其实很好,可当我合上《萌芽》做一道化学题时,才发现生活其实很现实,于是所有的美好便如同错选的答案一样,把我无情的抛弃。我很矫情的感慨:化学啊!我以前是那么的爱你,你为什么无情的把我抛弃。同桌受了影响大急:学习了!我一脸茫漠的从新陪着我痛苦的肚子一头扎进了化学题里。

清华大学,当自信可怜我的时候,在我身上待了一会儿,我指着《试题调研》封面上的清华大学录取通知书对同桌说:看见没,我的通知书长这样。同桌白了我一眼道:你以为你谁呀?会写俩字自以为了不起呀!你往楼下扔一本书,砸着十个人有九个人都比你写得好。听完之后,当时我就晕了,晕完之后才想起愤怒,怀着要把她扔下去的心情给她算账时,想到她比我学习好。学习的好坏决定了发言权,我无言以对,就把愤怒扔到楼下,想用它砸死几个人解解气。之后,我很正式且恶毒的对同桌说:期末考试,我要超过你、超过你!然后一边学习一边嘟囔我要上清华、上清华……

本来上清华这件事已经被我忘了。当我在希哲学习还很牛时,我很狂的对所有人宣布:我要上清华。当我在高一学习开始变差的时候,我就把它给忘了。起先我想上中国传媒大学的播音系,然后想考专业课过了,再把成绩提高点就行了。可当我在网上查看到播音系全是英语播音时,我重重的摔了一下鼠标,说了句:去你M的播音系。结果换来了网管狠狠的白眼。然后我就想到了心爱的电影,想干脆考影视编导的了,想以后去演自己的小说,搞一个自写自编自导或者更牛一点自演,那岂不是太美好了吗!可老班说考上重点的都是在学校住的,在校外住的弄不成事。这句话点燃了心底的火种,燃烧了起来,“非清华不可”,不就是把自己弄的只会做题吗?谁不会呀!

我的天空下满了大雪,鸟不飞了、画不开了,除了我到该冬眠、除了我都不该冬眠。轻轻的收拾着它们的叮嘱,翻不开黑夜收藏的那一页。花开淹没花落,花声藏在画中。

我终于知道了,我什么都没有,当做完一张语文试卷,而错的天昏地暗的时候,这个念头如明月一样升起,合理的不可理喻,当中午和破仑闲谈时,我说了一下小想法,被他说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便如癞蛤蟆一样的自卑感伤不为人知了一下午。

下午放学,和小猪去食堂,他胖点,我就一直叫他小猪。为了心里平衡,在一次我叫他笑猪时,我成了一只鸭子。我说:小猪呀,我快死了,什么都不会。声音绝对的哀。他更绝的说了句:我想死,不学了,投胎当猪。本来我是招安慰来的,这一整成我安慰他了。不过我很郑重的对他声明:我可不陪你去当鸭子。

后天就要期中,我无话可说,复习计划全部夭折。剪了个很挫的发型,除了恶毒的发誓,以后再也不去那家店了,我无计可使。老班翻了脸,说在外面住够一个月全部搬回学校住。这些挤在一起,冲我猛踩,是不是在考验我幼小的心灵到底能够承受多大的压力呀。不过有位前辈说:当你受到不应有的委屈时,不要悲伤,有一天你会得到你应有的补偿。这句话真好。

我恋上了住的地方,他太好了,我估计如果老班去看一次,肯定会说:呀,这地方真好,别搬了,我也住进来如何?然后我会装作很认真的样子去考虑。这里有无边的阳光、有相看两不厌的小红花、有一望无际的蓝天、有可以看很远的高度、有买的十二张明星海报、有泛着温暖的白炽灯光、有无边无际的自由、有我还未来得及欣赏的日出和夕阳、有我种下的许多梦、还有傻傻的破仑……舍不得,青砖绿瓦、楼船夜雪,不动许多愁。

没有光掉下来的冬天,没有云垂着的秋天,没有我依然美丽的每天,把时间追下来做我的铺垫,天空依旧安详,道路依旧流畅,给我一点空间,乘着歌声飞翔。

没有路透过天堂,没有我寻找的远方,打不开迷雾,找不到徒步,味觉中残留忧伤,梦境黑白,欠着声音,怎么得到得到,迷恋着蝴蝶。

打开摇滚,关好房门,一起……

找个地方,没人留恋,天空装成夕阳,化有翅膀,天使一样,不住的挽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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