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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往事(3)

好日子不会太长。有一天我发现好些天没见过二姐和娘,这才听说娘带着她跟七叔一家都去了北戴河。那时七叔是一家大银行的副行长,那个年代有钱有势的人家都时兴去海滨避暑。可是二姐却是余大夫特别嘱咐必须去的。听说是二姐得了“干血痨”.出虚汗,人越来越瘦,低烧、咳嗽……这个病在那个时代是难治之症。余大夫等于是我们的家庭医生,留过洋,他说二姐必须去海边疗养,呼吸新鲜空气,他说这个病名叫“肺结核”。

于是娘带着二姐,还有厨子、佣人、丫头一拨人,跟着七叔一家浩浩荡荡地去北戴河“疗养”了一个来月。后来听说二姐在那边很不习惯。她不肯出门晒太阳,海滩上走着的,大海里浮水的,帆布躺椅上靠着的,都穿得那么少,少得让她不敢看。她当然不会想到再过七八十年,人家穿得更少,露得更多,而且不光是在海滩,就是在城里,满大街有的是。

总之她很不习惯,不愿见人,更是少言寡语,娘又带着她和那一大拨佣人等浩浩荡荡回来了。

听说大厅楼上那个大房间已经吩咐佣人打扫干净了,为的是给二姐养病住的。那边也有长廊通到我们后面上房,但上面不许我们去玩,据说是二姐的病会传给去看她的人。

有一天,伺候母亲房里的张妈偷偷带我去看二姐。我一向不敢违抗张妈。她牵着我的手走进二姐的大房间。二姐穿着纯蓝色的缎袄,懒懒地靠在枕上,前额的刘海也有点乱,好像已经没劲起来梳头了。二姐瘦多了,脸色灰白,只有那双黑眼睛还是亮亮的。

张妈说:“二姑娘!六姑娘来看你啦,这两天身子好吗?”

她轻轻地点点头,勉强微笑着,叫我到她床前,我想她一定又要摸我的头了,但是虽然我很想走过去,却一步也没挪。张妈紧紧地拽着我,我动不了。说了几句话后,张妈赔笑对二姐说:“二姑娘,您歇着吧,过两天再来看您。”

我们就这样走了。那时我才几岁?!我不可能懂得这是一次偷偷的告别,最后的!

没有几天,我们院内的上房又忙碌起来了。她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那许多绸缎,最多的是素色的里绸。潘爷的妻子,我们称她为潘嫂的绍兴女人也来了,她会做一手好针线活儿。她在指挥着大宅里的妇女们剪裁衣服。她们好像是要赶做不少衣服,小袄、大袄、内衣、披风……有杏黄的、葱绿的、水红的、藕荷的……我又从大方杌凳边上爬到桌角上看,那么多闪亮的绸缎!我记得我又忍不住多嘴,我说:“真好看!给我也做一件!”

有人赶快捂住我的嘴,悄悄对我呵斥:“别瞎说,这是给你二姐做的!”没有人说说笑笑,像平时女人干活时那样,却都沉着脸,时不时地还夹着叹息。直到后来我才懂得这些是给二姐准备装殓时进棺材穿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大家要把她打扮成仙女一样送上天。

但是没过几天,家里又发生了一件怪事。娘不知听了哪个女人的主意,居然去请一个装神弄鬼的名叫“杨好古”的人进了大宅,我永远不会忘记他的名字和他那做着各种可怕表情的鬼样子!我想,这个主意当然是那几个专门管闲事的长辈们出的。反正就在这个晚上,大宅大厅的楼上热闹起来了。

听到那边乱哄哄,丫头来凤悄悄地带着我从内院长廊顺着走过去。走到外院大厅楼上二姐的临时卧房,只见佣人们早在进卧房门里的地方备好香案,香炉里的大把插香呛鼻,弄得满屋乌烟瘴气,连灯光都昏黄得让入迷迷糊糊。杨好古眯缝着眼又说又唱,手里摆弄着一把供香。唱了一会儿,潘爷恭恭敬敬捧上一只缚着双脚的黑色大公鸡,然后又拿来一把雪亮的菜刀。等这个可怕的怪物唱够了,忽然杨好古抓起公鸡,对着鸡脖子咔嚓一声,那受伤即将掉下的鸡脖子顿时喷射出一股鲜血,“法师”立即割开缚在公鸡脚上的细绳,哗啦朝前一扔,那只公鸡还会扑腾,好像在做垂死的挣扎,它一下子飞到了二姐的床前。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惊吓,吓得我躲在来凤的身后直哆嗦。这事我以后也不敢对人说起,因为来凤也吓得使劲把我拖出到走廊,低声叮嘱着:“千万别告诉你姆妈!”

我回头望了望躺在床上的二姐,她瘦削的脸上挂着两行泪水,脸色顿时变成死灰色,浑身颤抖着,却没有一声哭喊。她那惊恐的眼神使我终身难忘!

好像才过了一两天,那天清晨,前院响起了娘的十分凄厉的哭喊。一个庞大的用大红锦缎做成的棺罩在众人的吆喝下抬进大门,绕过那深灰色雕花的大影壁,抬到院子里来了。然后又有人在棺罩四角上方吊起四只金光闪闪的大灯笼。我们这些小辈和妇女只能在内院上房关闭着的窗前隔着玻璃看着院里的动静,不许下楼。娘的哭声撕心裂肺,楼上几个窗户玻璃后面站着的妇女们都在抹着眼泪。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只有一个声音穿过玻璃震撼着我们,那就是娘断断续续嘶声哭喊着:“我的心肝宝贝!我的小闺女!”好几个女佣搀扶着劝着娘,她已哭得瘫了下来。

笨重的黑漆棺木从后楼上抬了下来,安放在棺罩里。而娘还在一次次嘶喊着扑向棺木。一切安放好了,抬棺罩的众人吆喝着把棺罩缓缓抬起,绕过影壁,走出大门。娘又一次哭喊着扑过去,却已徒然。

没有吹吹打打的班子,没有和尚、尼姑、道士、洋鼓、洋号,也没有什么人扛着一棵棵白花花的纸柳,或一把把纷纷洒落的纸钱,更没有浩浩荡荡招摇过市的纸糊的房子、家具、佣人、丫头等等。只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去世,才十六岁!就这样也还有各房亲戚们的闲言碎语:杨家大房里又走了一个,还这么瞎讲究!据说娘给二姐穿戴得雍容华贵,不止是给她佩戴了一些珠宝翡翠,还在她嘴里放了一颗大珍珠。我听人说二姐的棺木存放在郊外很远很远的一个什么省的会馆里,可能娘还打算以后把她和其他长辈一起迁回南方祖坟。但据说二姐的棺木在进会馆后不久就被打开了,当然那些首饰也就不知去向。

大宅里从此一片安静。母亲嘱咐我们都不许说起二姐。娘沉默多了,好些天不打牌。

我们兄妹都那么小,也不会安慰她。我只知道我哥心里一定非常难过,他不止一次地偷偷去看二姐,从小和他一起读书、亲昵地叫他“小弟”的好姐姐。直到老年,在他的自传里还提到她。我想这该是他出世后第一次领会到死亡是多么残酷地夺走一个个他身边的亲人!因为父亲去世时他不过才五岁,即使偶尔会有碎片似的记忆,也不会这样让他记住一生。

向年轻的朋友叨念八十多年前的往事可能是一种近乎愚蠢的行为,但对于我自己,却仿佛是又重新打开一部无声电影,即使故事情节里有我,也仅仅是一个已故幼儿或少女的影子。如今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但那一声撕裂人心的哭喊,却总是在记忆里缓缓升起,好像是这部无声电影的配音!我送走了幼年、少年、青年和那段该是果实累累却是颗粒无存的中年!我已经走进老年了,很老,很老!可悲的是在我即将和那些已逝者相聚,走完这残存岁月之时,那些散发着霉烂气味的大宅里的往事却常常在夜深入静时悄悄地向我靠拢,我没有力气推开这些往事,那些逝去的影子萦绕着我,无声地走来点燃我深深埋在心底的憎恨!我憎恨那万恶的封建制度,那吃人的礼教,那荒诞的迷信习俗和愚昧无知的盲从!不可思议的是到如今还有人在留念甚至还在企图捡回那可憎的年代!当我想到我们的封建传统还或多或少的在一些人的思想深处延续着,而且真的也还有人在拼命维护着,唯恐这个传统被摒弃,我不能不引以为憾!我想说的是:人是不能倒退着走路的,必须向前走。那个向前走两步,再向后退一步的扭秧歌似的行进早该结束了。我想只有勇往直前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最早的“拉丁铭文”

受到广泛好评的大型历史记录片《世界历史》也有些硬伤。例如,在介绍“拉丁铭文”时讲到:“从一枚公元前七世纪的斗篷别针普雷内斯大饰针上,考古学家发现了最早的拉丁铭文。”其实,关于“拉丁铭文”出现的时间问题,在学术界颇有分歧。有学者认为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八百年拉丁姆地区出土的陶器碎片。但当代学术界基本否定了这种观点,认为这只是一种臆造,没有任何科学依据。学术界也否定了普雷内斯大饰针上的文字作为最早的“拉丁铭文”的论断,认为这不过是一种作伪。真正得到学术界公认的现存“拉丁铭文”的最早考古证明是公元前六世纪晚期被称为“黑宝石”的罗马广场界标石碑,它是一块石头上的铭文碎片.其四周都有用古体拉丁文书写的铭文。

潮剧二章

《苏六娘》剧事

在所有潮剧剧目中,我最喜欢、最关注的是《苏六娘》。从感性到理性,大概可以找出几条理由:一是题材独特,故事就发生在当年潮属的揭阳,是本地风光,便有一种地域的不可取代性。倘若论及其他名剧,则《陈三五娘》有泉州梨园戏在,且陈三这厮便是泉州人;《辞郎洲》虽是饶平旧事,自然也是潮州题材,却似乎更难逾越一九四九年后政治上的藩篱:其余显者彰者,其影响力大致局限在潮汕一隅。二是结构精巧,张弛有致,避开了牵人就事,选择了写入写情。尽管它还是依循着潮人固有的审美定势,但它动人之处依然流溢着悲剧的凄美。三是文辞华赡,逸兴湍飞,如诗,如歌,如赋。潮剧讲究文采,以此剧为最,迄今为止,潮剧界后起编剧难有出其右者。四是化用了一句俚语,“欲食好鱼白腹鲳,欲娶雅妻苏六娘”,遂令世间潮人生出无限遐想,可谓置一言而动天下情。

因喜欢而关注,近期读到一本汕头的杂志,叫《潮韵》,第六期上刊登了《苏六娘》的选场,编剧署名为:张华云、谢吟。在我的印象中,似乎是张华云一人挥毫,如何成了二人握管?我急急翻查史料。《潮剧志》

(连裕斌主编)和《潮剧剧目汇考》(林淳钧、陈历明编着)均署作:编剧:张华云(执笔)、谢吟。

哦,明白了,错误来自这本《潮韵》!仔细一想,有无“执笔”二字可是大不一样!《苏六娘》于一九五六年定本,至今不过几十年,便引出如许“参差”!更假以岁月,世事悠悠,将何以堪?这很令我感慨,我当然相信这不过是编辑一时的疏忽,然而这疏忽却引起我探求的欲望!

翻阅林淳钧师兄的《潮剧闻见录》,其中《苏六娘的戏外事》一文谈到张华云的“悲喜剧”。原来,一九五七年,作为汕头市副市长的张华云“被打成右派分子”。(郭注:这句话在语法上是通顺的,但逻辑上含混,被打,被谁打?省略了强有力者!到底是精确语言的模糊性?还是模糊语言的精确性?)林兄写道,“影响所及,作为剧作者的名字,也从《苏六娘》的一切出版物中被抹除。(郭注:还是前面的老问题,被谁抹除?)直到一九七九年拨乱反正,恢复名誉,广东潮剧院作出《关于(苏六娘)剧作者正名问题的声明》。声明称:

原广东潮剧院演出的《苏六娘》一剧,编剧是张华云(执笔)、谢吟两位同志。后因众所周知的历史原因,(郭案:“众所周知”,又是一句明白人说不明白、糊涂人说不清楚的隐语,倘若再过几十年,便不是众所周知,而是众皆不知了!)该剧本收入《中国地方戏曲集成广东省卷》时,剧作者只署谢吟一人;及后,拍摄戏曲影片,则全未署原作者两个人姓名。为了恢复历史真实,潮剧《苏六娘》编剧应为:张华云(执笔)、谢吟。”我的天,田螺原来有着十八弯!看来,《潮韵》这位编辑先生还真不能马虎、不能看走眼。

又读了一篇文章,似乎回答了我旁批中提出的问题。这是李平先生纪念谢吟先生的文章,题目颇长,叫《终生一业编潮剧,世纪梨园长流芳》。(郭注:电脑突兀幽我一默!刚刚打上“流芳”的拼音,荧屏上却跳出“流放”

二字,真晦气!)啊,那文章写道,“收入《中国地方戏曲集成广东省卷》时,由于当时‘左’

的原因,竟未将张先生(郭按:指张华云先生)名字列上,是不对的,应特别申明补正。

还应说明,当时未署张名字完全是上面的事。”“上面”一词比之广东潮剧院的声明具体一些了,仍然不够爽快,似乎不是“改正”

错误的口气,不过,我相信张华云先生不会再“死心眼”,去“咬文嚼字”了!

李平的文章附带写张华云,传主是谢吟。谢吟这个名字我在中学时代已经晓得了!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我在汕头市读书,母校是广东省立金山中学,校址设在汕头磐石。(这个母校几经改名,后来刺斜里又从异地杀出个潮州金山中学,叫我这位学子眼花缭乱。)记得当年我的金中母校校风极好,学生的天赋得以发挥。我的同学里很有几位喜欢潮剧的,我从他们嘴里得知名角姚璇秋、翁銮金、洪妙的大名,又得知编导张华云、谢吟、卢吟词的雅号,相比之下,我从私心里对编导的崇敬之情更加浓烈,当时是这样想的,写篇文章,甚至写小说、写诗,都不是难事,唯独戏剧,只有专门家做得,看人家起的名字,张华云、谢吟、卢吟词,真雅,人能“吟”

戏,多了不起!当时的我不曾想到数年之后我居然会到北京干上编剧!忽忽悠悠几十年,一觉醒来,发现干编剧的实在活得不容易!如上所说,张华云“被打成右派分子”,谢吟呢?无独有偶,《潮韵》介绍说,一九五八年也被错划为“右派”。几十年磨难,后来都“改正”了,但不久后也都故去了!

我翻查了他们的着作目录,剧作之多令我惊愕。谢吟是终生编剧,是潮剧编剧中时间最长、数量最多者,张华云自称有“卅二个剧本,卅二株毒草”,上世纪六十年代还“自发写了三部长剧”,“不单得不到讨论演出,连稿子都不见了”。(引文摘自《张华云喜剧集》重刊后记)这三部长剧中有一部神话剧叫《涑玉泉》,是写我家乡饶平县黄岗镇的,我觉得特别可惜,说不定又一部《苏六娘》呢!

思绪起伏,难以平静,谨以六娘唱词拜谢张、谢二公之前:

春风践约到园林,

小立花前独沉吟……

但见那亭榭寂寂,

甚缘由有约不来临?

戏谚

谚语,是流传于民间的一种熟语;戏谚,顾名思义,是划定在戏剧范畴内的一种熟语。戏谚的“戏”,自然也包括话剧,但实际上是戏曲。中国戏曲种类繁多,几乎每一个剧种在它流行的范围内,大至“无疆”,小至“一亩三分地”,都有自己剧种的戏谚。近日,鄙人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便胡乱读起书来,抓到什么读什么,正好潮汕老家寄来一批文史资料,也便有一搭、无一搭读将起来,几天过后,忽忽有所感,也就有了几篇留也得、弃也得的文字。

我读到潮剧的戏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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