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争抢赵毅轩
凌厉拉着赵毅轩拐进一个小胡同，上去一辆事先准备好的小货车，车上装着成包的旧衣服。王振生坐在驾驶位，孙颖和另一名组员也等在车上。
王振生迅速启动汽车。
赵毅轩上车握住孙颖说连声说：“谢谢，谢谢，谢谢你们救我一命。”
凌厉说：“时间很紧，就不要客套了。赵先生是留是走”？
赵毅轩问：“你们中央有没有态度”？
孙颖没好气说：“都这时候了还问这个！告诉你，我们中央有态度，明确说同意你的请求，脱离虎口后是留是走随你。”
凌厉补充说：“周公还交待我们务必照顾好你，保证你生命安全。”
赵毅轩有些激动：“周公，这个人最讲交情，当年……”
孙颖打断他话：“赵先生，有些话留到以后说。你先给我们一个态度。”
赵毅轩说：“走！走！跟你们走，让我去哪儿就去哪儿。”
凌厉对孙颖：“事不宜迟，趁日本人还来不及堵截，现在就走。”
孙颖问：“走海上”？
凌厉说：“还没准备船，找船来不及。就走大雾山。”
孙颖说：“我可以去送。上次黄家傲不是服软了吗？况且他怎么也得看我父亲面子吧。”
这个时候肯定不能说出他父亲是被黄家傲所杀这件事。除了这件事外，黄家傲对他心有余悸，再加上不知道赵毅轩身份，没有理由得罪他。
凌厉找了个借口说：“现场可能有日本特工警察发现我，虽然不一定能看清，但也会去逸景证实，我俩都不能离开。”
孙颖想想也是，给王振生交待：“你俩去，不要走大路。把车停在大雾山下，过大雾山到梧桐山，南纵会派部队接应。”
王振生说：“我把赵先生藏在旧衣服包里。香岛经常朝内地送旧衣服卖，不会引起怀疑。”
凌厉说：“黄家傲要想为难你就打我旗号，让他想想我的枪法。”
孙颖说：“我马上给南纵发报。如果遇到麻烦就躲在山上不要动，等南纵人来。”
王振生说：“我明白。”
凌厉握住赵毅轩手说：“赵老，都安排好了，你放心。”
赵毅轩说：“你们也放心，一旦出事我就先死一步，有你们能证明我无愧于祖宗就行了。”
孙颖说：“好样的赵先生，我们没看错人。”
凌厉说：“前面路口你停下，我和孙颖下车，你们右转直接走，能节省时间。”
高桥说救走赵毅轩的人好像是逸景西餐厅凌老板，让横木感到十分惊讶，半天嘴都合不上，说（日语）：“难道他是共产党的人”？
高桥问（日语）：“为什么认为是共产党”？
横木说（日语）：“军统要杀，能救的只有共产党。”
高桥说（日语）：“共产党凭什么要救他？一个国民党人，和他们毫不相干。”
横木不服气（日语）：“要是军统给他一枪不比带走他省去很多危险”？
高桥说（日语）：“你要记住，我们手里有赵毅轩的遗嘱和声明，如果他们让活着的赵毅轩再做一份内容相反的，我们这个效力不就得打折扣。”
横木说（日语）：“要说这个凌厉是军统就更不可思议了。赵毅轩常去逸景，凌厉要干掉他不是易如反掌。”
高桥对自己眼力产生动摇，说（日语）：“也许看走眼了？凌厉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也不会有这两下子。”
横木说（日语）：“我认为赵毅轩不会轻易同意另写遗嘱另发声明。军统追杀他是因为他反蒋，写完发完也得干掉他。他不会不知道这些。”
高桥说（日语）：“时间，时间很重要。”
欧息凡从呼啸的警车上下来，跑到高桥面前，着急得已经语无伦次：“大，大佐，这怎么回事？你要不要紧”？
高桥摆摆手，意思是没事。他命令欧息凡：“把你的警察全派出去，全城戒严搜捕赵毅轩，活的不成，死的也要。”
“是”！
“还有，你的水警队不是成立了？马上全都派出去，封锁所有海面，不能让赵毅轩离开香岛。”
“是！我马上去布置。”欧息凡气还没喘匀，敬个礼有扭头跑走。
高桥对横木说（日语）：“不要相信这帮警察，派我们的人和他们编在一起，还有，马上报告藤原将军，让每个哨卡注意出香岛的人。”
“是”！（日语）横木也转身去执行命令。
高桥包扎好上车。
司机问（日语）：“大佐，送你回家休息”？
高桥说（日语）：“不，去逸景。”
从车窗里，高桥看见一家服装店里面有个人，是艾达，他犯嘀咕：“今天撞鬼了，怎么这么多认识人，难道都是巧合”？
胡大伟气急败坏走进军统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当上代理站长第一次任务就落空，怎么交待。
张颐招呼他去机要室，接听珊瑚电话。
珊瑚在电话里严加斥责：“你非但没有杀掉赵毅轩，反而造成混乱让共产党救走他。你想想赵毅轩落在共产党手里会有什么结果”！
胡大伟嗫嚅说：“谁会想到共产党能狗咬耗子。”
“这不是碰巧，是预谋”，珊瑚怒吼：“一旦共产党用赵毅轩做文章，委员长会在盟国面前很难堪。”
胡大伟说：“是！我马上让全体特工盯着共产党那几个点，逸景，还有鑫记杂货铺，一定找到赵毅轩。”
珊瑚说：“晚了，共产党什么事都讲究个快，这时候一定在送出去的路上了。”
胡大伟说：“我安排人马上去追”！
珊瑚语气和缓下来，问：“你打算朝哪个方向追，海上还是陆上”？
胡大伟说：“坐客船要等，他们不敢，无非就是雇条小船走海上，，走大路混过日本人哨卡……”
珊瑚说：“海上不用考虑，欧息凡成立了水警队，用的都是电船，比小船快，大白天的也容易发现。你倒是要注意大雾山这条小路，虽然赵毅轩岁数大，走这条路困难，但也不是没可能。”
胡大伟说：“我懂了，马上执行。”
他放下电话，命令两名特工坐轿车去大雾山找黄家傲，说：“你去找大雾山土匪头子黄家傲，让他帮我们堵住那条路。”
特工说：“他能听我的”？
胡大伟说：“蓝启雄已经收编黄家傲，他现在是我们站特别行动队队长。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是给他的第一个任务。”
特工说：“蓝站长真有远见。”
胡大伟脸一拉：“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特工离开后，胡大伟对老徐说：“徐组长，你也不要总坐办公室，辛苦一趟，带其他兄弟沿着去宝安的大路追赵毅轩。”
老徐说：“你有没有搞错？我是情报组组长。”
胡大伟说：“就这么几个人，分工还要那么细”？
老徐不服：“你不是还兼着行动队队长吗？为什么自己不去”？
胡大伟说：“这里总得有个人坐镇指挥吧？珊瑚要来新指示怎么办。”
提到珊瑚老徐没了脾气。胡大伟毕竟是珊瑚任命的代理站长。他起身愤愤嘟囔一句：“你厉害”！叫上人朝外走去。
屋里人走空，胡大伟走进站长办公室，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想到能救走赵毅轩的只能是凌厉，咬牙切齿骂了声：“凌厉，你这个王八蛋”！
高桥先到监视点，问（日语）：“对面凌老板还有他那个未婚妻有没有出去过”？
凌厉、孙颖有行动都走后门。监视的特工发现不了。
特工报告（日语）：“从早上进去没出来过。”
高桥下楼和等在门口的几名特工汇合，向逸景西餐厅走去。
孙颖一脸惊讶，从柜台后面迎出来问：“大佐，你这是”？
高桥说：“找凌老板有事，他在哪里”？
孙颖说：“楼上啊。”
高桥说：“带我上去”，不等孙颖回答径直向楼梯走去。
几名特工散开到处搜查。
二楼办公室，凌厉抽着雪茄，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拨动算盘算账，看见高桥进来也一脸惊讶。
高桥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可以藏人的地方，于是坐到凌厉对面椅子上说：“凌老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凌厉说：“餐厅入不敷出，我都焦头烂额了，还会有什么好消息。”
高桥说：“总督已经正式任命你为香岛商会会长，文件在我办公室。这几天就成立自治政府。”
后任主席赵毅轩跑了，高桥想从凌厉脸上观察有什么反应。
凌厉一副诚惶诚恐样子：“我行吗？香岛是国际大商埠，许多商界精英。你让我怎么说？这还得你们定。”
高桥说：“我们认真斟酌，认为凌老板是最合适人选。为了香岛人民的福祉，还请凌老板不吝俯就。”
孙颖说：“他只是个小商人，哪是那块料，大佐高看他了。”
高桥说：“凌老板人际关系四通八达，商界声誉如日中天，家族生意遍布南洋，在香岛商界还有谁比得过你？还请凌老板为香岛人民考虑。”
凌厉说：“要影响我生意怎么办”？
高桥说：“打出和大日本皇军合作的牌子，生意只能越做越好。”
一名特工进来在高桥耳边耳语几句。
高桥起身说：“那就不打扰凌老板了，你就等着上任吧。”
门在高桥身后关上，孙颖吐吐舌头，对凌厉翘起大拇指。
王振生开车到一个岔路口下公路，钻进一片树林停下，和组员下车，招呼：“赵先生下来吧。”
赵毅轩从藏着的衣服包里探出头，一路颠簸脸色苍白，问：“还没到停了”？
王振生说：“这是岔路口，前面一条通去宝安的大路，另一条通去大雾山的土路。小货车走小路容易引起怀疑。剩下路只能步行了。”
王振生从车上扶下赵毅轩，看他站立不稳，让组员背上。
组员问：“车怎么办”？
王振生说：“藏在这儿外面看不见。送走赵老，我们回来再开回去。”
这期间，两名军统特工驾车超过他们，沿去大雾山的土路颠簸着开过去。
香港海域，欧息凡乘坐最大一艘电船在海上巡逻，香港沦陷后，日军没收了渔民所有机动船交给警察署，组建了水上警队。渔民只能使用没动力装置的木船。
欧息凡看见远处一艘渔船，鸣枪叫停。
几名警察跳上渔船搜查，打开船舱看完起来报告说：“署长，没有。”
欧息凡命令：“走，继续找。”
一名警察说：“署长，到现在还没吃饭，我们先回去吃饭再来行不”？
欧息凡说：“吃什么吃，我也饿着呢。天不黑都不能回。先搜海上，没有了再回去守码头。”
大雾山匪巢，军统特工甲颐指气使说：“我们站长看到这个人截住杀掉。这是给你们的第一个任务。”
黄成叫道：“任务个屁！兰启雄答应给我们的经费在哪儿？凭什么命令我们？我们又不是他的看家狗。”
特工乙缓和口气，说：“我们换站长了。他说话算数。蓝站长答应你们的一定兑现。”
黄成说：“屁！蓝启雄一走了之，换个还不是玩虚的，我们要见实惠。”
黄家傲制止住黄成，问：“要杀的是什么人”？
特工甲说：“一个老汉奸，日本人想让他当自治政府主席。”
黄家傲说：“这人我们也不认识呀。”
特工甲说：“我不在这儿吗？我认识。”
黄家傲问：“是日本人的事？这汉奸不留在香港，跑到山里来干什么”？
特工甲语塞，特工乙不耐烦说：“你是不是我们的特别行动队队长？让你干你就干，问这么多干什么。”
黄家傲狡猾说：“你让我们得罪日本人？现在可是日本人天下。你们也得替我们考虑，往后我们还怎么在香港混。”
特工乙说：“这可是蒋委员长钦点的大汉奸。你不想背上背叛祖先的骂名吧。”
黄成说：“别和我们谈政治，不懂。我们靠山吃山，办事你得给钱。”
一名土匪进来报告：“有几个人求见，说是你朋友让他们来拜访你的。”
黄家傲问：“朋友？哪位朋友”？
“凌厉。”
黄成跳起来，骂道：“这个兔崽子，还敢自称朋友。义父，这小子上次把你坑苦了，我去灭掉他们。”
“等等”，黄家傲问：“凌厉来没有”？
“没有。只有他几个朋友。”
特工乙惊喜问：“是不是有个老头”？
“有，两个青年带了个老头。”
特工甲急对黄家傲说：“老头就是那个汉奸，把他们一起干掉。”
黄家傲慢吞吞说：“不对呀。凌厉是共产党，他朋友肯定也是共产党。你说汉奸，没说汉奸和共产党在一起。这怎么回事”？
特工甲不得不说：“共产党包庇汉奸，想救走汉奸。他们和汉奸是一类。”
黄家傲说：“这就更不对了。一个汉奸，就是想去哪儿，不都是大路通天，前呼后拥，威风八面，让两个共产党带来这个山沟干什么”？
黄家傲想到凌厉神奇枪法，脖子后面就阵阵发冷。如果轻率处理掉他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挨黑枪。他把黄成招呼到跟前，小声说：“你听明白没有？这是国民党共产党两家的事。军统有政府撑腰，但共产党有凌厉，凌厉后面还有孙家富那个闺女，他们还都在暗处。何况这事还把日本人扯进来。哪边都不好得罪呀。”
黄成说：“我们有军统正式身份，有国民政府后台，还怕共产党不成”？
黄家傲说：“那还不是一纸空文，蓝启雄不在了，他们要不认账你又能怎么样”？
黄成说：“义父你想的周到，我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黄家傲说：“要是凌厉来就好了。”
黄成说：“你是说把他一起杀掉永绝后患”？
特工甲急了，说：“大堂主嘀嘀咕咕干什么？除掉汉奸你功德无量，还有了我们这个坚强靠山。”
黄家傲说：“我不能听你一面之词”，对黄成说：“你亲自迎请客人进寨。”
王振生走进大厅，组员扶着赵毅轩。
王振生双手抱拳，说：“打扰大堂主了，我们送一位客人路过，请你行个方便。”
军统特工甲从土匪中走出，说：“不是普通客人吧？你们这是保护大汉奸”，掏出枪对着赵毅轩就要开枪，被身边土匪眼疾手快一抬胳膊，子弹打到屋顶。两名土匪看住特工乙。
黄家傲脸一拉，说：“放肆！把枪下了。”
黄成过去缴下两名军统特工枪，说：“兄弟，有点耐心。”
王振生说：“既然话都挑明了，我不妨直言相告，这位老先生看不惯******独裁统治，发表文章谴责，******想杀他清除异己。日本人想用他当傀儡。老先生选择离开香港……”
黄家傲对黄成一使眼色，黄成打断王振生话，说：“说政治我们不懂。乱世之中有钱为大，你们开个价吧。谁给的钱多我听谁的。”
黄家傲唱红脸：“养活这么多兄弟，我也是没办法。管多了他们也不听我的。”
特工甲张张嘴，说：“两根金条。”来前并没有人给他授权，但到了这个节骨眼，他不得不自作主张做回主。
黄成说：“你好大的口气。”
特工甲一咬牙：“五根。”
黄成问王振生：“你呢”？
王振生说：“请大堂主主持公道。公道是无价之宝。”
黄成说：“别扯没用的，你倒是给不给钱”？掏出枪推子弹上膛。
赵毅轩开口：“钱是身外之物。老朽家产倒是值几个钱，愿意变卖了送给你们。”
黄成说：“别逗了。你逃了出来，你以为日本人还能留下您的家产”？
黄家傲以息事宁人的口吻说：“你看这样行不行？凌老板有钱，让他或多或少送上来些，我也能给兄弟们有个交待。”
还没等王振生回答，黄成说：“听到没？大堂主够给你们面子了，留下老头子，回去一个人找凌厉”，对军统特工说：“你们也留下一个，另一个回去拿钱。”
王振生无奈，只能同意。黄成说：“他们枪已经下了，你的也拿出来，别在路上干掉他。”
王振生和军统甲一起下山，看见山下停着那辆轿车。
军统甲用钥匙打开车门，得意说：“兄弟，走了，你跑快点。”
王振生一把拽过军统甲，说：“够兄弟就捎段路。”
军统甲说：“凭什么，我欠你的”？
王振生说：“要不咱俩打一架，谁赢谁开车走。”
军统甲看看王振生块儿头，说：“我今天倒八辈子血霉了。”
军统甲开车，王振生坐在副驾驶位，一起朝市里赶。
军统站，胡大伟大叫：“还反了这帮王八蛋，我带人去灭了他。”
军统甲说：“蓝站长当时答应他们的确实没兑现。你冷静想想，哪儿头事大”？
胡大伟坐下，半晌叫出张颐，当着大家面说：“你给我拿八根金条，账上就记活动经费。”他要摆出副不贪不占的姿态。
军统甲说：“我和他们谈好是五根。”
胡大伟说：“万一凌厉也带那么多呢？再说还真的买下这股土匪，以后还有用处。”
张颐问：“什么五根八根，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军统甲说：“赵毅轩在大雾山上，是共产党救出想送去他们地盘。我把他们截住了。土匪头子说谁出钱多就听谁的，这可是局里的第一大任务。”
张颐会机要室拿钱。
胡大伟说：“我亲自去，不信降服不了这股土匪。让他们把共产党一起杀掉，绝了他们后路。”
胡大伟和军统甲离开，张颐回到机要室关上门，按照孙颖留下的号码拨通电话。
张颐急说：“胡大伟亲自去大雾山，带走八根金条，一定要买赵毅轩的命。让我们人也要多带，要不自己也有危险。”
“啊”？孙颖也急了，“凌厉已经走了，没法联系。”
张颐问：“他带了多少金条”？
孙颖说：“什么金条！他一分钱都没带。”
“啊”？这会轮到张颐吃惊了。
大雾山匪巢，胡大伟把八根金条放在黄家傲太师椅前面桌上，双手抱拳说：“大堂主，钱带来了，只多不少，你也该兑现诺言了吧”，掏出枪。
黄家傲说：“人怎么处置是你的事，但不能脏了我这个地方。”
胡大伟说：“明白了，人就交给我吧。”
赵毅轩和情报组组员已经被绑住。胡大伟命令带走赵毅轩。
组员大叫：“黄家傲，你想清楚和共产党作对的后果。站里有我们武工队，我们南海纵队也离你们不远。”
黄成吼道：“闭上你臭嘴。你还以为你有机会报信”？
黄家傲说：“胡……站长且慢，还有一份厚礼我白送你，请一起带上。”
胡大伟停住，有些糊涂：“还有什么厚礼”？
赵毅轩惨然一笑说：“你们真是煞费苦心啊，为我一个糟老头子值得吗”？
胡大伟说：“您老德高望重，我个人很尊重，但我在执行国家任务，也请你谅解。做鬼这笔账不要算到我的头上。”
门外一阵喧哗，几名土匪押着凌厉和王振生进来。
一名土匪拿着收缴的手枪报告：“他没带钱。”
黄家傲一笑，说：“凌老板，既然你说话不算数，那我就更对不起你了。这个人是蒋总统钦点的大汉奸。胡站长代表国民政府，我不能不交。”
凌厉说：“这是******挟私报复。有什么能证明赵毅轩是汉奸”？
黄家傲狡猾说：“别和我谈政治，我不懂。胡站长是先来的。还有个先来后到吧”？
凌厉说：“交给胡大伟，赵赵先生就是死路一条。死了不能复生，你可想好了。你也知道得罪我们的后果。”
黄家傲露出流氓嘴脸，说：“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以为你还能活着下山”？对胡大伟说：“这就是我送你的厚礼，连那两个交给你一并处置。”
黄家傲打的如意算盘是让国共俩家火拼，他就没什么责任了。
胡大伟“哈哈”大笑，说：“这个凌厉让我们吃了不少苦头，这个厚礼我接了，带走”！
赵毅轩看到这种场面说：“凌先生，你就不该来，为我又搭上条命，不值。”
凌厉不慌不忙看着黄家傲说：“等等，我有一份更大的厚礼，价值连城，可以买下你整个山寨，你要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