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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苗征

沈夕忍不住想要叫喊,来人自己识得,正是疯人院的六星卅苗征。他既赶来此地,想必疯人院其他人也到了,移动目光四处搜寻。

木村觉笑道:“还有不服气的啊,苗族族长都败了,你小子又来逞什么英雄?”

苗昆大喜道:“苗征,是你?”苗征道:“是我。”苗昆眼眶通红,泛泪道:“这一年…你…去了哪里?”苗征道:“大长老收容我留在疯人院,他老人家不嫌弃,是小征的福分。”苗昆呆了呆,道:“疯人院…”一摇头道:“去年你弄丢了族长令,我一怒之下将你逐出,却是意气用事,现在想想悔觉不该,你不会怪我吧?后来查明族长令没有丢失,是一个底下人好奇心作祟,偷偷潜入你房间拿走令牌,那底下人我已处决,情形明了,再无疑处,你若念得我平日待你之好,就回苗族来吧!”

苗征朗朗道:“苗族长,我记得你清清楚楚跟我说,我苗征再不是苗族弟子,此话可有半分掺假?”苗昆道:“那时…我…确实…”苗征道:“让我走我就走,让我回去就回去,咱们何时有过这等交情?各位苗家兄弟,不是我苗征不念旧情,大家都知道,在苗族中,他苗昆的话说一不二,凡事不经他准许,那是谁也不能擅为的,你族长坐得稳,自然看不起我这等小人物,说出的话今日收回,你威信何在?”

苗昆面有惭色,低下了头。苗征道:“让我回去,想也不要想,你我早已恩断义绝。从今以后,我苗征生是疯人院的人,死也要葬在疯人院之中!”

他这番话铮铮落地,一时间山谷中静寂无声,每人都听得清清澈澈。沈夕寻思:“大长老说苗大哥犯了无关紧要的过错,原来是遗失了族长令。”

苗昆道:“阿征…”苗征道:“阿征是称呼自己人,苗族长,我有名有姓,还是叫苗征吧,听着顺耳。”苗昆不断摇头,看他神色,确有悔恨之意。苗征却知此人最善伪装,能帮助他的,自会极力拉拢,若是无用之人,他第一个会驱赶出族,转过头不去看他。

木村觉冷笑道:“好一场闹剧,要续旧缘吗,我木村觉可没这等闲工夫。小子,你叫我站住是什么意思?”苗征道:“大家会聚此地,不外乎比试武艺一较高低,阁下破了长蛇阵,可不意味着赢了苗家所有子弟。”木村觉道:“你都说自己不是苗族的人了,为何还要横插一手?”苗征道:“苗族是苗族,苗家是苗家,我姓氏带了苗字,你说在下该不该插手?”木村觉大笑道:“苗族?苗家?南疆还有族家分离一说?真是可笑,可笑之极,你这人也是蠢笨无比,替苗家出头有什么好?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能有什么本事!”请也不请,飘忽直上,伸爪朝苗征头顶抓落。

苗征见他这爪和苗族的蛇爪别无二致,威力尚在苗族之上,滚身一躲,那爪抓在身后,发出咯咯咔咔几声脆响。木村觉回过头来,目光如电,右拳横挥而出,照准了苗征脸庞。苗征仍是一躲,避开他拳风。木村觉怪叫一声,嗓音似哑,竟从左后方袭来。苗征吃了一惊,见闻这人能反学别人功夫,刚才苗昆他们没有使这招,他怎用出了鬼音迷踪步?不暇有思,当即双臂交叠,要挡他来招。

木村觉哈的一笑,左掌前伸,欲扣其右肩。苗征右臂回震,不料对方陡然收招,趁他胸口大露,出手便是一记重掌。此刻苗征想要回防已然不及,矮下身躯,疾滑而出。木村觉大步跟上,蛇拳蛇爪源源不断劲发,苗征右腿横扫,逼迫木村觉上跃,也以蛇掌出击,两人掌力一撞,但见空中蓬的一声响,灰色黄色两色真气迸射飞散,一人收招站立,另一人却连翻数个跟头。

翻跟头的自是苗征,此时他内心惊骇不已:“天籁商丘果真了得,此人放在疯人院中,绝对是百卅的级别!”

木村觉赞道:“不错啊,怪不得苗族长千方百计要招你回苗族,你的功夫在苗族中算得上顶尖的了!”苗征道:“还没完呢!”翻将而起,呼的一掌直直打了过去。木村觉道:“蛇掌,取柔之巧,没什么了…咦?”眼见苗征以蛇掌打来,未及他三尺,掌力忽地外引,硬生生将他往外带了一步。高手过招,容不得半分差池,这一步距离虽不甚远,却当真让木村觉措手不及,忙竖掌紧守门户。苗征不理会他如何防御,双掌奇发,掌力比之前强了数倍。

但见木村觉高喝一声,振臂圈出,身前出现一道圆形黄色光环。苗征双掌结结实实打上,噗的一声,如入水流,力道消失的无影无踪。正自惊异,忽觉两股大力从圈内传出,传到他臂膀,似被人敲在骨节,不禁痛喊。喊了两声,忍痛闭上嘴,身体急斜,将臂上力道传至下身,再由腿传到脚底,最后引到地面。

这光环类的招式在场人第一次见,都是惊奇不已,纷纷猜测是何等功夫,弑性等人却早知道木村觉的绝技正是此招,先前抵挡阿河的蛊毒,用的便是这个,只是阿河功力低微,光环瞬用即没,眼力不到者根本无法捕觉。苗征那两掌威力何其之强,木村觉为了抵挡,光环也用到了极致,时间必然久长,才得以让在场众人一观其形。

沈夕见了此招,纳罕道:“是回音击,黑水章上的一门奇功回音击,施展者将真气由丹田引至双掌,划弧结圆,凝成一个尺许见方的光圈,犹如回音一般,反弹一切招数。苗大哥的掌力打出去,却被这回音击反弹回来,传到自己身上,幸好他当机立断,将掌力泄到脚底,否则内脏必被自己掌力摧碎。”

苗征双臂酸麻沉重,难以抬起,小腿也不再听使唤,这时不需木村觉出手,便是一个寻常人等,伸指也可将其点倒。眼见木村觉收回光环,一掌探出,心中感叹:“罢了,罢了,我是六星卅,他是百卅的高人,我本就不是百卅之敌,死在此人之手也不枉此生。”闭上眼睛引颈受戮。忽听西南面一人高叫:“苗大哥,他用的是回音击,切不可再出强招!”

苗征木村觉同时一怔,木村觉这掌微有停缓,苗征奋力往旁急跃,躲开这致命的一掌,转头西望,人群中瞧见沈夕的影子,大喜道:“小兄弟,是你!”

木村觉暗暗惊诧:“回音击是掌门前些日传我的功夫,还从未在外面使过,怎有人识得此招?”却见苗征斜里插到,抬手便是一格,两人各自跳开。

苗征神色恢复如常,双手仍自颤抖,却再无先前的颓丧之意。沈夕那一声叫喊,苗征才缓过心思,蓦地想起大长老待自己的恩德,若在此败北,岂不丢他老人家脸面?但觉身体又填满力量,不等对方来招,挥掌劈将过去。木村觉祭出回音击,圈住他这掌,谁知反弹而出的掌力却移了方位,劈向另一侧。苗征掌势陡变,抢上两步抹他右胁。木村觉右臂下挥,回音击也移将过来,破了苗征这一抹。

苗征指力连点,都被回音击抵挡住,他用了几招,全留了后路,只要沾到黄色光圈,即刻收手,才避免被自己招式打到。饶是如此,情形仍凶险非常,一个人的真气总有用尽的时候,长此下去,回音击未破掉,自己倒先力竭倒地了。

沈夕也在苦思回音击的破绽,想来想去,唯有尽最大的力量击碎那光环,才有取胜之机。可苗征修为和木村觉差之甚多,要让他打出最强的一拳,以他现在的体能,只怕难以施行。正担心之际,苗征突然收手不再进攻,往后退开。只听木村觉道:“放弃了吗?哈哈,你也看出来了,在回音击面前,任何反抗都只是徒劳罢了。”

苗征一摇头道:“你说的不错,在下确实看出来了,你来杀我吧。”木村觉道:“想死还不简单,你自行了断便是!”苗征道:“在下还没练到服输自裁、清净涅槃的境界,要杀要剐,非要阁下亲自出手不可。”话音一顿,又道:“我苗征打不过你,是实力上的差距,也绝不会像某人那般跪地求饶的。”

此话被那苗昆听了去,心里老大不是滋味,这摆明是影射自己甘愿服输,倒地求生的囧境,想反驳几句,又怎好意思开口。

木村觉冷笑道:“南疆之中,你也算得上一号人物,我等就行行好,送你一程,也配得上你一世英名!”收回回音击,步步逼近。苗征虽说让自己杀他,可对方身受重掌仍能还击,又怎知他现在是装是真,不敢小觑,只须近到他身前,出手便是迅捷狠厉的杀招。

苗征神色坦然,正视着木村觉。两人相距半丈,苗征陡然奔出,抓向他小腹。木村觉喝道:“你小子作假!”收回脚步,在腹前化了个圈。苗征手指来探,待抓紧光圈之中,另一只手疾出,忽然抱住木村觉下腰。木村觉大惊道:“干什么,快放开!”苗征死死掴住不让他动,右手从光圈中缩回,朝他面门拍去。木村觉急忙移动光圈,陡觉胸口大震,口中飙出血来。苗征左臂也松开了,直直推出,拍在他丹田上。这两掌乃苗征最后的力气,威力比之前略显微弱,可两人胸贴着胸,如此相近发招,任木村觉体魄再强,也经受不住,口中哇哇吐血,踉跄几下,单手伏卧在地。

苗征得招后跃,抱拳道:“承让。”木村觉真气提不上来,脸上隐隐发紫,半晌工夫才直起身子,嘿嘿笑道:“好小子,你说看出来了,原来不是看出回音击的厉害,而是它的破绽之处。”苗征道:“不错,阁下每次使用回音击,必收招防御,我便猜测,一定是攻招防招不能兼使,阁下才此般小心。”木村觉道:“那你刚才出言相激,让我杀你,也是为试探而来?”苗征道:“是的,你本欲施展杀招,我一前跃,你便急收回去,其时就是想用回音击抵挡在下的那一击。你太相信这一招式,倘若不用回音击,而是和在下寻常对掌,在下可就输的彻彻底底了。”

木村觉哈哈大笑,笑声不绝,猛然喝道:“你是疯人院的,疯人院的大长老来了没有?”苗征正要答话,死谷北面山头一个孩童的声音道:“大长老说,天南地北的豪强俊杰皆已到齐,他老人家可没有不来前望之理。”山头上接连涌出十几人,为头的是个素衣拄拐的老者,其身旁站了两个男孩,正是大长老小园子江冲等疯人院人众。

沈夕惊喜连连,一下跃到高台上,见大家平安无事,心里不禁一宽。

木村觉横眼过去,见了众人,面上微有疑色,暗道:“听闻疯人院的疯子都神出鬼没,杀人不留痕迹,这些人等突兀冒出来,就没人发声示警么?北谷可是密宗和东夷的人在把守,他们究竟在干什么?中间那老头就是大长老?倒和普通人无异…”

大长老率领众人步下山头,错过轩辕离身边时,轩辕离竟让来了尺许。时雨打量轩辕离两眼,笑道:“你就是东夷一族的族长?”轩辕离道:“尊驾有何指教?”时雨道:“什么指教不指教,我就是问问,看来你就是了,不愧为一族之长,比苗族的那什么苗族长气派多了。”轩辕离回之一笑。

众人行到谷底,大长老一停拐杖,说道:“小征啊,打的好,这一年你比谁都努力,要打不过这名天籁弟子,我很为难呢。”小园子也道:“阿征,大长老夸赞你呢,我们都看了打斗过程,精彩得很!”

苗征道:“大长老,小征见苗家弟子身处险情,未经你老人家允许便斗胆出手,这就向你请责…”恭谨拜倒。哪知他膝盖未着地,体内陡然空虚,竟而直挺挺前倾。大长老一扔拐杖,大步流星奔到他近前,虚掌一托,苗征立刻稳住下身。大长老横手按住他肩膀,拍拍两声,在他前胸正阴宫和小腹清月宫轻击两掌,捏住他手腕输送真气,察觉他体内真气早无,惊问道:“怎拼斗至如此境地?”

苗征微笑道:“小征未请出阵,坏了疯人院规矩,不值得大长老为小征这般费心。”大长老道:“你先歇息歇息,这里有我,没人敢靠近一步。”扶着苗征坐下,一望前方,向东面山头喝道:“木村柏才,出来!”

木村柏才离椅起身,冷冷道:“左善兄,时隔几年不见,你还是这副暴躁脾气啊。”大长老道:“重伤疯人院的人,你天籁好大胆子!”木村柏才不悦道:“是他先叫的阵,愚徒才还以颜色,再说比较武艺,谁伤了谁都在常情,左善兄何必如此激动。”

木村觉见这老头上来就向自己掌门人发难,实不分青红皂白,怒色道:“喂,是我打伤他的,你老别找错了人。”大长老毫不理会木村觉,对木村柏才道:“谁伤了谁都在常情?这伤字说的好不轻松,既然是比较武艺,怎又下如此重手?假若小征修为不够,我赶到时,见到的岂不就是一具死尸?你天籁好威风啊!”

木村柏才冷冷一笑,道:“左善,我等敬重你身份,才款言以待,休再胡搅蛮缠!”木村觉也道:“老家伙,别在这里撒野,这里是死谷,不是是你家疯人…”话未说完,突觉一股大力直压头顶,双手往上疾推,被大力压下,想往外撤身,脚下又挪不动分毫,蓬的一声,直直趴倒在地,半个身躯都埋在沙土之中。

大长老这下只是一举右掌,那木村觉便吃不住他掌力,被他按倒,在场之人无不惊骇。大长老道:“你伤我一人,我也废了你一名弟子,木村柏才,你现在心里可舒服?”

木村柏才铁青着脸,一旁的弟子纷纷大叫道:“快放开觉师兄,他呼吸不得,你要杀了他吗?”“老家伙,快放开他!”“真当自己是南疆至尊了,大家上,去救觉师兄!”说罢一涌而出。只听木村柏才大喝一声:“站住!”

天籁弟子纷纷定住,听候掌门发令。木村柏才双眼瞪着大长老,隔了会说道:“左善,你够狠,难怪能震住疯人院的那帮不拘之才,今日两向扯平,可否收回你的擎天掌了?”

苗征抬起头道:“大长老,是小征自己意气用事,莫怪这位木村觉兄,况且他也未杀苗家一人,小征佩服他实力,杀了他只怕有损大长老的名声。”大长老道:“名声不名声,那是身外之物,怎值得一提。”说罢掌力陡收。

头顶压力一消,木村觉立马跳起。大长老笑道:“你叫木村觉是吧,小征说你功夫好,把你的那手回音击打出来,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名堂。”木村觉愤然道:“当我等是玩物么,让我等使便使,别瞧不起人!”大长老笑呵呵的道:“什么话,小征认同了你,你就是疯人院的人了,疯人院的人互相切磋武艺,并无不妥之处啊。”木村觉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木村柏才高声道:“觉,快回来,他在蛊惑你!”木村觉见大长老前后语气大变,也觉诧异,听到师父传召,不敢多做停留,怏怏退回。

木村柏才道:“能让左善兄看中,愚徒真是三生有幸,只可惜他是我天籁的门人,你想拉他入疯人院,怕是有心无力了。”大长老呵呵笑道:“行就行,不行拉倒,疯人院从来不做强人所难之事。”此时苗征真气稍生,站到大长老身边来。大长老道:“小征,你还年轻,再过上几年,那天籁的木村觉就不是你对手了。”两人肩并肩就要离开。突然西北面山坡有人发喊道:“喂,你疯人院有什么本事,竟吓得那木村老儿都不敢出手相抗?”

木村觉一听此言,勃然大怒,拳头捏的啪啪爆响,其时他被大长老那掌压的真气涣散,本以轻功几下便可回到天籁人丛中,这下真气一失,只走到半途,转身急奔下来,欲将那开口不敬之人毙于手下,却听谷上木村柏的声音道:“是蛮族的人,跳梁小丑,不必跟他们一般见识。”木村觉应了声是,强忍下怒气,回上山去。

只见大长老低头看着苗征,两人一个说一个点头,全没听到那人言语。那蛮族之人叫道:“老家伙,你是聋子吗,大爷问你话呢!”大长老抬了下头,眼睛一咪道:“我耳朵灵得很,这位兄弟说话不必大嚷大叫。你刚才问我什么,有何本事?我只会一招擎天掌,威力也不如何了得,吓唬人的三脚猫功夫罢了!”

那蛮族人哈哈笑道:“还挺谦虚,刚才你叫阵天籁的木村老儿,那股凌人的气势哪里去了?”大长老道:“你说木村柏才啊,他惹我生气,当然要威言以待了,我只是一院的长老,没事来这里逛逛,这位兄弟火气倒不小,想找乐子千万别找我,我年纪一大把,不是你对手。”

那蛮族人道:“大爷就找你了!”曲刀一抽,挥手掷出,直飞下谷底。此人是蛮族的,却有一身蛮勇之力,那刀脱手后,隐隐夹杂着嗤嗤的破空声。沈夕远远瞧见,曲刀去势虽急,可刀上没有凝聚真气,躲都不必躲,随手一掌便可打偏,并无威胁。但听嚓的一声,曲刀直直插入大长老左臂上,鲜血汩汩流出。沈夕和小园子等疯人院众人同时惊喊:“大长老!”

沈夕纳罕不已:“大长老为何不躲?就算不想躲,挥手打掉刀总成的,大长老他…”

苗征默默不语,也不急着拔掉曲刀,撕断衣袍为大长老裹了伤口,两人慢慢走回北坡。回到北坡中,众人顿时忙活起来,拔刀的拔刀,驱毒的取毒,敷药的敷药,围而不乱。

那蛮族人得了便宜,大声叫嚷道:“什么疯人院,八成是冒牌的,天籁的木村老儿先吓破了胆子,真是没种!”蛮族其他人等也纷纷叫骂疯人院装腔作势,实是外华内空,一刀被人识破面目,也不知是何等落魄打扮来招摇撞骗的。

木村觉来到木村柏才身边,低声道:“疯人院的大长老着实了得,他怎么不还手呢?”木村柏才哼了声道:“此人行事向来出乎意料,我猜到他能忍,只是没想到他竟忍到别人插他一刀脸上都不带变色的,好个左善!”

待左臂血势一停,大长老忽地大笑起来,笑声甚是爽朗。小园子急道:“大长老,大长老,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真气不顺啊,我给你揉揉。”转到他身后轻按大长老穴道。陈州道:“老头子,你被人打傻了吗,这时候还笑得出来。”时雨道:“我去杀了蛮族那家伙!”大长老一挥手道:“别动气,不过是条伤口,几天便好了。哎,好久没有人能伤到我这身皮骨了,这感觉还真是过瘾。”

阮习杰嘿嘿一笑,神情颇有不屑之色。苗征道:“你笑什么?”阮习杰道:“我阮习杰加入疯人院就是为提升自己实力来的,堂堂一院长老,被蛮人插上一刀,疯人院还有脸面在南疆中挺身而立吗?他能忍气吞声,我却看不下去,要我说来,只要有人敢对疯人院有半句污言碎语,定杀个干干净净,那才称得上过瘾!”苗征霍地起身道:“大长老行事,自有他自己的决断。你杀的过瘾了,对疯人院有什么好处,还不是引来无数的仇敌!”阮习杰斜睨着他道:“既然是南疆第一大院,引来仇敌又有何惧。苗征,你只是侥幸打败了天籁的碌碌无名之辈,以你六星卅的身份,向我说教不觉得早了几年么?”苗征怒道:“木村觉不是无名之辈!”阮习杰道:“那怎败于你手?莫非一夜之间,你功力大增,晋升到百卅?可笑,可笑,你没如此天分!”

小园子喝道:“都别吵了,大长老伤势刚愈,你们想让他伤势加重吗,你们安的什么心?”大长老哈哈大笑,捋须道:“吵吵也好,你们不说话都装哑巴,我反而安不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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