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炼狱之火,它是用来淬炼生命最精粹的灵魂!”说完就是一阵咳嗽,南天赶紧跑过去扶着他。
“他是?”午默看他有点眼熟,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名字。午默的问题又让他吐了一口鲜血。
“父亲,不要随便跑出来,好好休养才是!”南天做到一个孝子该做的事情,为了救出父亲挑战午默巨大的力量。
父亲?此人是南窗。午默也不是健忘,只是南窗变化很大,脸型消瘦,嘴唇苍白,一阵风来,估计他就被吹到天上了。和手下败将再相见,午默也没有一种目中无人的卓越感。南窗的力量被剥夺了,反而有了和常人一样的轻松,看来被打败并不是一件坏事。南窗对午默笑了笑,苍白无力但很自然真实。
“说来,还真要感谢太子,我也不必担任任何职务,安享晚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是的,午默,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配合,我想救出父亲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南天说着又要撒眼泪,给午默鞠了一个90度的躬。裹在南天头上的头巾在后脑勺扎了一个结,耷拉在耳边。午默很少被人这样感谢,轻轻地嗯了一声,目光又转移到地上快要熄灭的火。
“既然是淬炼生命精粹的灵魂,你是怎么知道的?”午默又拾了几片树叶,延续所谓的炼狱之火。
“其实,真的想不到我还能重见天日,感受到这秋意的冰凉。频临死亡的时候,我面前就燃烧着炼狱之火,正当灵魂慢慢脱离,听见南天的呐喊声,发现还有一线生机。虽说游龙噬只吞恐惧害怕的人,但如果你不想放我的话,我想南天是救不出我的!”
南窗有些激动,身体不适,南天扶他进屋休息。午默半蹲着,火苗奄奄一息又,眼睁睁看它最后着熄灭。
“它灭了!”南天看着火堆里残留的火星
“恩”午默猛的站起来,头稍微发晕。
“我先回去了!”
午默转过身背着南天的那一刻,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很快,他的背影消失在南天的视线里。
回到雪都苑,看见雪在他的房间门口张望,踮着脚。午默悄悄走过去,拍拍她肩膀。雪本来就扑通扑通的心差点吓得忘记了跳,脸也刷的一下变白,后来又变红。
“你干嘛拍我,吓死我了!”她又捂住胸口,突然很矜持的样子。
“你是站在我门口!”
午默也不给她台阶下,走进屋躺在床上,举起握紧的拳头,张开,一点火光,很微弱却一直没有熄灭。不知道为什么,午默碰到这火的时候,会有一种共鸣,共鸣让他很兴奋。
“你真的不让我进去坐一会儿吗?不让我就坐在门口不走了!”雪心里憋屈,愣是坐在门槛。半个时辰过去,雪人不见动静,蹑手蹑脚跑进里屋。午默握紧拳头,试着把这炼狱之火融进体内,可是身体一直排斥,他突然想起自己手臂上的游龙纹身少了两只眼睛,就把炼狱之火分成两半,点在眼睛的两个空白处。午默听见雪的脚步身,开门,又不见她身影。
“哎,妹妹干嘛坐在门槛啊!他不在吗?怎么不进去!”
是似蜚纯净的声音,像没有杂质的泉水。雪更加窘迫,被似蜚看见。午默走出来,应付一个就够了,现在又来两个。
“默,身体好些没?我又给你送来一些补药!喝了会好的快些!”
似蜚独特的气质还有散发出的体香让人无法拒绝,不忍伤害。默,默,喝了会好的快些,雪怪腔怪调的在嘀咕着,心里暗骂恶心。似蜚是极大的威胁,她完全忽视雪的存在,雪拍拍衣服走人,以女人优雅的高姿。
“妹妹怎么不在门槛上再坐一会儿?这么快就走了?”讽刺嘲讽的话语从似蜚口里说出来也变得可以原谅。
“不要再送什么参汤来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换个什么口味呢?”
似蜚噗嗤一笑,一笑倾城。
“恩,不送了,就这次,赶紧喝了,不然凉了”
她总是能让午默做她想让他做的事。
傍晚,午默独自走在雪都苑的花园,西边落日将近,把午默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花园被无数小径隔开,不远处午默模糊看见一人蹲在花丛。那人站起来,捶捶发酸的腰,又埋头给花丛修剪枝叶,旁若无人般的全神贯注。午默走进花丛,打量这些奇花异草,注意到几株火红的花朵绽放在一片紫色花株中,多么的不合群却孤芳自赏。
“太子喜欢花吗?”
午默回过神,看见是解夏,戴妃让解夏负责照看这片花园。
“这些花你全部都能叫得出名字吗?”
“那当然,不仅叫得出,她们何时含苞待放,何时绽放,何时凋谢,我都了如指掌!”说着解夏就兴奋了,似一个中原人跟倭寇炫耀汉语。
“其实,也不是了如指掌,戴妃给我一本书,让我背下来!”她解释道,午默对她的解释感到意外。
“花不都是春天开的吗?”午默蹲下来仔细观察一株火红的花,它除了特别红没什么别的特点,任何花香都没闻到。
“这个——你难道没发现这个花园很特别吗?”
说道特别,午默心中的确漂浮着一朵疑云,走进这个花园的时候,就发现有些蹊跷,越往里走就越温暖,风也是微微的吹,因为这种变化需要很长一段距离,所以一般人很难注意。为了证明这种猜想,午默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
“这好像是一个温室!”午默捏着一撮花土,温热的,比他的手还要暖。
“眼神很犀利,蔬菜都有反季节的,花也一样!”
“可是,没有大棚,温室是怎么形成的呢?”午默很好奇,红色花株周围的紫色花株虽然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味但根茎上布满了花刺。
“这个就要问戴妃了,我只负责修剪闲杂的枝叶!”
“这两种花叫什么?”
“两种花放在一起就叫大红大紫,红的叫红精灵,紫的便是紫精灵!宫中极品的盆栽都是从这里选出去的!”
夜幕拉下来,午默和解夏一起回去。午默还没走进门,看见雪碎步走过来,手背在后面藏了什么东西,腼腆地笑了。
“默,我刚给你煮的参汤,你赶紧喝吧!”
午默似乎听见乌鸦几声叫,空气中还在重复着“你赶紧喝吧!你赶紧喝吧!”的回声。雪真是无地自容,恨不得自己挖个洞钻进去。她从来没用这样嗲的声音说话,午默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拿着吧,喝一口也行!”说完就闪人了,至于她煮的参汤,午默依照她的嘱咐只喝了一口,只能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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