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光绪皇帝天天忙于变法，刚毅奏请立大阿哥之事，光绪一听大怒道：“现国家到了啥地步，还有闲心干那无聊之事。”刚毅道：“此乃太后老佛爷之意。”光绪一听猛一愣，忙又改口道：“那就有亲爸爸做主，不必再奏请。”刚毅退去，几天不听动静，忽又接到几路人从颐和园传来的消息，太后携他秋季到天津观操时，将他废掉，立溥儁为帝。光绪听此言，就从脚心凉到头顶，自己呆呆地坐在上书房，礼部尚书李端棻来报变法进展情况，向皇上施礼毕，皇上只挥挥手，李端棻见皇上如此，就问道：“圣上龙体有恙，臣即刻传御医。”皇上流泪道：“我有甚恙？乃国家有恙，现园子里传出信，太后将在十月偕我一同阅兵时，将我废掉，看来变法之事终难成功。”李端棻道：“我等变法，为国为民，更为大清的基业，太后为何废之？”光绪帝愤恨的失态道：“太后从不为大清江山社稷着想，拨给北洋水师的军费，大部截留给修她的万年吉地了，那个人能逗她一乐，即高官封之，我大清到今天这个地步，皆此女人之祸害也，此女人心狠手辣，说到办到。”李端棻道：“现变法在关口，如之奈何？”光绪帝道：“爱卿速将此信传于康有为等，让他们快想良策，以解朕之忧。”李端棻忙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说罢告辞。
却说康有为、梁启超、谭嗣同等变法者，对未来还踌躇满志，一听李端棻之言，如五雷轰顶，个个呆若木鸡。思之良久，康有为道：“纵观古今中外变法，不发动政变，未有变法成功的，我等既学日本明治维新，就得学明治天皇，先夺权，然后再变法。”徐致靖道：“圣上一项懦弱，搞政变是要杀荣禄，囚慈禧之事，皇上岂能敢为？”康有为道：“皇上现骑虎难下，只有孤注一掷，将老虎降服，否则，必被老虎吃掉，现只有劝皇上下决心政变。”众人听此觉得有理，于是，康有为就叫杨锐、林旭和徐致靖一同去说服光绪皇帝政变，三人急忙前往。光绪皇帝在南书房接见了三位，礼毕，杨锐道：“日本明治天皇是用武力推翻了德川幕府势力，收回皇权，才得以推行变法。现圣上要变法，必须彻底掌握皇权，否则，不仅变法不成，而且有性命之危。”林旭接道：“现太后要对圣上下毒手，圣上也无甚顾忌的，应像日本明治天皇一样，发动政变，收回皇权。”光绪帝听此惊道：“军队都在太后手中，何敢为之？”杨锐道：“只要皇上下决心夺权，‘强学会’中那么多军将，焉能没有忠义之士？”光绪帝犹豫，徐致靖道：“圣上多年宏愿，一直被压抑，今刚有转机，就要被废，若不采取行动，将永无出头之日。”光绪帝思之道：“我无出头之日是小，大清灭亡是大。”说罢，叹口气道：“唉！就让康先生联系军队，看能否帮助变法。”杨锐等听此，急忙告辞返回“强学会”，与康有为等商议。康有为等得知皇上同意政变，就商议联络军队之事，梁启超道：“先生初来京时，拜会袁世凯大人，袁大人年轻有为，计谋超群，深爱日、俄君主立宪制，我等与之交谈，彼此觉得相见恨晚，后我等办强学会，他不仅自己出巨资相助，而且号召亲朋好友尽响应之。才使‘强学会’顺利办成，现袁大人在小站练兵，用德国教练，西洋武器，此兵一当十，十当百，若皇上下书诏之，对付荣禄的军队，如摧枯拉朽。”谭嗣同道：“袁世凯在朝藩多年，深了解日本明治维新，然虽怀大志，但在朝中无根无秧，此次政变，是其大展宏图的最好时机，怎不倾心？”李端棻道：“吾观袁世凯乃投机钻营之徒，昨日他无权无职，以维新变法达到升官之目的，今皇上要被废，我等要亡，他羽翼未丰，岂不要捡高枝攀乎？”康有为道：“此事不难弄清，让一人到小站试探之，若现仍拥护变法，我等用之，若言语有变，我等再想他法。”众人也无好主意。李端棻道：“此事事关紧要，望先生速办此事。”话音刚落，康有为的弟子，徐致靖之子徐仁铸道：“吾曾与袁世凯有一面之交，小站练兵，曾让我去当一统领，可我热忠于变法，未去，今维新变法，皆有诸同仁出力，徐某并未建功，此趟差就有我去吧！”康有为道：“此事关变法成败，汝要多加小心。”徐仁铸道：“请先生放心，弟子决不辱此命。”说罢即起程前往。却说那袁世凯日日在小站练兵，天天灌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常派徐世昌等窥视朝廷的一举一动，这天徐世昌刚到小站，袁世凯忙招入道：“皇上维新变法可有进展？”徐世昌道：“皇上有康、梁辅佐，维新变法搞的有声有色，一些守旧老臣被皇上开缺。想必要不了几日，变法可成。”袁世凯道：“太后是否愿意变法？”徐世昌道：“要无英、法入京，甲午之败，太后绝不会同意变法，现大清周围强敌如林，若不变法，终要被它国灭亡，慈禧太后同意皇上变法原因有二，一是要历练皇上；二是要寻求其它救国之法。”袁世凯接道：“只要慈禧太后同意变法，想大清有望。”袁世凯刚说至此，忽报康有为弟子徐仁铸求见，袁世凯笑对徐世昌道：“康有为派他来此，想必是商议变法之事。”忙叫请入。徐仁铸来到袁世凯跟前，恭恭敬敬的给袁世凯请安，双方礼毕，徐仁铸道：“大人知日本明治维新否？”袁世凯道：“在朝藩与日本军队打多年交道，怎能不知。”徐仁铸道：“袁大人既知日本明治维新，就知道变法必有一场新与旧的决斗，不知袁大人对变法的态度。”袁世凯道：“世凯乃饱受洋人之辱，盼国家维新变法，早日富强，谁敢破坏圣上维新变法，世凯就和他势不两立，坚决和他斗争到底。”徐仁铸道：“若是大人您的恩师和上级，大人岂可背上逆师抗上之罪？”袁世凯道：“在大义面前，既是亲生父亲，世凯也决不会姑息。”徐仁铸道：“大人有如此壮举，乃国家之幸，朝廷之福，我即刻回去转告圣上，袁大人乃社稷之臣。”在一旁的徐世昌早心怀疑虑，试探着问道：“有人要发动政变否？”徐仁铸道：“皇上变法，要征集军方人的意见，以免有变故时，从容调度。”徐世昌点头，徐仁铸说罢，即刻告辞返回。却说康有为等徐仁铸走后，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难耐，听徐仁铸返回后之言，深感欣慰，忙叫徐致靖、杨锐等转告光绪皇帝，徐致靖、杨锐等立即前往，见到光绪帝后，礼毕，杨锐道：“在小站练兵的袁世凯，思想开阔，热衷立宪，且练新兵，正可用之。”光绪帝问徐致靖道：“袁世凯之人如何？”徐致靖思虑后道：“袁世凯乃荣禄门生，此人靠阿谀奉承取得奕劻、荣禄等五大臣信任，今虽有豪言壮语，然终是一个权变之臣，今将如此重大之事交给他，他焉能舍命相从。”光绪帝道：“徐卿所忧甚是，吾观军中，忠心之人莫过于董福祥大人。”徐致靖道：“董福祥虽为忠义之士，但他兵源陈旧，作战力差，况董福祥有勇无谋，恐不是荣禄等对手。今圣上何不召袁世凯晋见，细细观之举止，若真乃忠义之士，再加官晋级，势必会卖力。”光绪帝道：“卿即刻密召袁世凯晋见。”徐致靖道：“今圣上是试探袁世凯，密召袁反遭荣禄等犯疑。”光绪帝道：“然也。”于是光绪帝就发布上谕：“电寄荣禄，著传知袁世凯即行来京陛见。”二人退去。却说那袁世凯得上谕诏见，受宠若惊，匆忙赶到北京，早有太监迎着，引到上书房，山呼万岁，皇上赐座，袁世凯才战战兢兢地起来，见龙颜和悦，才小心就座，光绪帝道：“听康有为说卿也热衷于变法，现国体衰弱，先皇留下的遗训、规矩纷繁复杂，遗老、旧臣常拿此阻碍变法，今变法如将冻僵儿冰上烤火，人未救活，又入冰窟，以汝之见，该当如何？”袁世凯果然是见过大世面之人，见皇上所问，思绪稍整即答道：“圣上所言极是，我大清危如累卵，洋人视吾泱泱大清帝国如小儿，所要之事，我大清无不得允之，否则就要炮火相加，纵观国富民强之国，皆因人尽其才，大智者当政，此乃社会制度所营造，今我大清承传已二百余年，党派、家族早已成体系，能者、智者没有门路，皆不能入官，而那些庸者、愚者却大权在握，以自己好恶而发号施令，以错误之法强令行之，这样国家怎不衰亡。英、日两国皆弹丸之地，施行君主立宪，科技、政治、军事人才辈出，在世界称雄，拥有霸主之位，大清若想称霸世界，唯有变法。”光绪帝道：“遗老、旧臣阻之如何？”袁世凯道：“康有为等上书皆为良方，圣上若要变法，必须斩断遗老、旧臣所拽衣襟，康有为等劝圣上迁都就为解决此事。”光绪帝道：“朕并非不想听康有为之言，怎奈太后当家，事事得请懿旨，朕怕一提迁都，太后震怒，变法之事就会搁浅。”袁世凯道：“圣上所言极是，变法非一日可成，太后、遗老、旧臣们接受此事，还需一过程，请圣上广招天下贤能，慢慢周旋，变法定能成功。”光绪帝听罢袁世凯对答，甚觉袁世凯乃国家栋梁，社稷之臣，心中暗喜，即道：“人人都说袁卿练兵有方，治军有道，今听袁卿所论，并非虚言，国家变法，正需卿等大才之人。朕现今变法，文有康有为等谋划，武尚需袁卿等鼎力相助。”袁世凯忙跪下道：“臣万死不辞！”光绪帝道：“朕现就封汝为候补侍郎，等有所表现，即明旨传正，汝可与荣禄各办其事，有事直接向朕上奏，不必受其节制。”袁世凯听罢，磕头不止，山呼“谢圣上大恩！”说罢退去，皇上心里稍平。却说袁世凯一出皇宫，早有徐世昌在此等信，两人见面，袁世凯道：“此地不是说话地方，到前面酒楼，详细谈之。”于是两人坐轿，到酒楼坐定，让小二把酒菜上齐。袁世凯将朝见皇上之事前后一说，徐世昌道：“慰庭先别高兴太早，此事多有蹊跷，慰庭在朝番多立奇功，皇上也未肯召见，在小站练兵，日夜辛苦，也未见圣上亲临，今未立寸功，反擢升为侍郎，此事必有异端。”袁世凯道：“此事我也觉可疑，然细思事之前后，也觉自然，现今皇上变法，朝里那些得利者，无不反对，特别是刚毅、荣禄等老臣，现正如日中天，若一变法，官位尽失，焉能没有它想。皇上现擢升我，以此来牵制荣禄，已属正常。”徐世昌道:“慰庭所说不无道理，我等还是小心为妙。慰庭不如趁此来京之机去拜访几位亲王、大臣，看他们有何反应，吾到康有为那里再摸摸底细。”袁世凯道：“菊仁兄所言极是，我们这就分头行动。”二人说罢散去。袁世凯马不停蹄，先后拜谒了礼亲王世铎、户部尚书王文韶、礼部尚书裕禄、兵部尚书刚毅，尽言皇上召见，无功受封，万不克称，户部尚书王文韶道：“此乃出自圣上特恩，若不此就，反着痕迹，乃自断擢升之道，不如就之为圣上出力。”当拜谒到兵部尚书刚毅时，刚毅道：“圣上特恩所封，辞亦无意，定是圣上有赴汤蹈火之大事所托，请袁大人慢慢受用。”一句话把个袁世凯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心疑虑离开刚府，本想拜访完几位大人就返回小站，没想到刚毅话中有话，不弄清此事，是块心病。于是袁世凯又拜访了奕劻等，但都未知端细。却说刚毅听袁世凯之言，知道其计已起作用，忙找荣禄言明此事，荣禄道：“袁世凯是有奶就是娘的人，在我大清官场历练几十年，还有徐世昌个高参，不会不明此道。”刚毅接道：“皇上现已露异端，何不奏请太后，将其一网打尽。”荣禄笑道：“网中之鱼收之乃早晚之事，刚大人何必心急？康有为等虽露异端，但证据不确，若太后见疑，我等白费力气，还请刚大人再等些日子，让李莲英再加把火，等火候到，沉底鱼游进网中，再收网也不迟。”刚毅道：“袁世凯诡计多端，万一提前用兵，如之奈何？”荣禄道：“我等先奏请太后，电袁世凯立即回小站，不得插手京中事务，调董福祥部进驻北京门户长辛店，调聂士成部驻军天津，再派探子监视，若袁世凯一有动静，立即四面合围歼之，我二十万大军，难道控制不了这六千人的未经战阵的新兵吗？”刚毅接道：“荣大人乃神机妙算，随你孙悟空再有能耐，也跑不出如来佛的手心。”两人计议已定，荣禄调兵遣将，刚毅去找李莲英嘱托事务。却说那光绪帝又听孙太监绘声绘色的传言道：“太后咬牙切齿，荣禄更是气愤异常，誓要将康有为等碎尸万段，只等天津阅兵，即刻动手。”光绪帝眼看阅兵期临近，虽有袁世凯豪言壮语，然终有此疑虑，徐致靖见圣上焦躁，就道：“康有为等提出变法办法虽好，然终过猛，遗老、旧臣凭着与太后的关系，妄加反对，这些人手握兵权，势力强大，难以对付。加之康有为提出：迁都、杀旧党等过激言论，使旧党无不想谋杀维新人员，酿成大祸，圣上今要保皇位，只有先退一步，让康有为、梁启超等变法核心人物离去，到旧党少的地方去活动，争取民众，扩大影响；再派人遍访外国公使，让他们向太后施加压力，太后最怕洋人，洋人之言，必使太后三思。然后圣上可下一诏书给康有为等，言明有人要加害皇上，康有为等拿着诏书，一可诏告天下，笼络人马勤王；二可拿着诏书说服袁世凯。”光绪帝道：“现国家倾危，再不变法，大清国就要毁于我手，今变法刚开始，有几场恶战自不用说，怎可遇难即退？”徐致靖道：“中国历史有例可鉴，汉武帝刘彻登基后，其祖母窦太皇太后专权，武帝韬光养晦，依从祖母，等窦太皇太后死后，武帝大展宏图，成就千古帝业。今圣上与汉武帝相同，其优势是年轻，然太后虽大权在握，而年逾七旬，最怕失权后过着半囚生活，故而要剪除一切威胁她权力的变革，荣禄等揣透此点，撺掇太后阻拦变法，此战我等必败。既知此，圣上何不学汉武帝乎？”光绪帝道：“卿言甚是，此乃无办法之办法。”说罢即令写诏书，有徐致靖向康有为等传达。却说那徐世昌和袁世凯分别后，来到康有为等住处，康有为一见徐世昌来到，忙让至客厅，寒暄几句就进入正题，徐世昌向康有为道：“康先生变法，搞的轰轰烈烈，有声有色，世人瞩目，不知何日可成？”康有为道：“遗老、旧臣颇多，传统势力颇大，维新变法谈何容易。”徐世昌道:“圣上热衷维新变法，谁敢挡道？”康有为叹道：“太后乃太上之皇，有生杀之权，废立之霸，我等变法程序一改再改，变法条文改的不成体统，然仍不能通过，一些权臣煽动太后，要废掉光绪帝。”康有为正说到此，忽门人传报，侍郎徐致靖有急事求见，康有为站起刚走一步，徐致靖已大步走入，口中连说道：“圣上旨意，要诸位迅速离去。”谭嗣同、康广仁等闻声也都进到客厅，徐致靖接着道：“圣上担心康先生等安危，特派徐某前来告之，望先生即可离京，免遭杀身之祸。”康有为听徐致靖敬之言，深感皇恩浩荡，忙跪下道：“圣上恩德，康某万死也不能报答，今变法不成，亦当死于变法之任，何敢苟且偷生。”徐致靖忙将康有为扶起道：“先生何出此言，若先生殉国，变法大旗倒矣，众多人的努力白费，国无望矣。”康有为道“以徐大人之见该如何？”徐致靖忙从怀中掏出密诏双手捧给康有为道：“圣上有密诏在此，康先生可携带圣上密诏离京，若圣上被废，变法被弃，先生可广招天下有志之士、军中统领发难，推翻旧势力，以扶圣主。”康有为忙跪下，双手接过密诏道：“康有为至死难报圣上知遇之恩，有为将效诸葛武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誓为大清变法。”徐致靖道：“先生请起！现不是我等发誓表忠之时，还有许多事需商议。”康有为起来后问徐致靖道：“我等离去，圣上岂不落入虎口？”徐致靖道：“荣禄的目的是阻止变法，保着慈禧太后的大权不失，他们仍有荣华富贵。若康先生离去，皇上变法不成，慈禧太后再恢复旧制，荣禄等目的达到。”康有为疑道：“怀塔布等旧臣被罢官，对圣上恼怒异常，恨不能活撕生啖。必一口气制圣上于死地。”徐致靖道：“怀塔布等虽如此，但他们不是慈禧太后的核心臣，荣禄、刚毅等慈禧太后的核心人物，虽未饱读史书，然凭着多年在官场的摸爬滚打，对废立后的不可预知性，清楚明白，妄自废立，恐天下人以此为由，兴兵讨之。故一时他们还不敢加害圣上。”康有为道“徐大人所言极是，我等即刻准备离去。”康有为话一落，谭嗣同满脸稚气，急切道：“先生若愿离去，即刻离去，我谭嗣同乃朝廷命官，为国家富强而变法，并非败坏朝纲，欺权弄事，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我等未犯大清律法，看那些贼子们以何事给我等定罪。”梁启超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那妖婆在宫中，太监、丫环、女官所犯何罪，一不如意，即刻乱棍打死，谁人敢问原由，你空等在此，只有菜市口多个冤魂而已。”谭嗣同道：“从古至今，变法乃是生与死，新与旧的一场血战，因为变法的先驱者们血流成河，为了我中华繁荣富强，变法成功，以吾谭嗣同之血，换醒世人。故我谭嗣同要坚守到底。”梁启超道：“我中华几千年的旧君臣之道，一时难以改变，我等几滴血换不醒那被愚弄几千年的民众，不如留着有用之躯，奔走呼喊，逐步教化天下之人。”谭嗣同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各人用各人的方法拯救危难的中华民族。我即刻去找袁世凯让他出兵勤王，今还未与旧势力血战，怎可退去呢？”康有为道：“尔可拿上皇上给我的密诏前去，以坚袁大人之心。”梁启超道：“慈禧太后惧怕洋人，我去找外国公使，希望他们往见慈禧，劝慈禧太后支持变法，不要对皇帝不利。”站在一边的徐世昌，早已弄明白此事原由，然一时又插不上话，等梁启超说完，才道：“皇上危机，变法终止，我等岂能坐视不管，然袁世凯之军，人员少，未经战阵，一旦举兵，恐未到京城，即被灭之，诸大人何不在京中找一卧底，除旧党、灭荣禄、易如反掌。”谭嗣同道：“京师之军，皆八旗子弟，各个吃、喝、嫖、吸在行。打起仗来，比兔子跑得还快，无用之兵，焉能以勤王大事相托。况且他们都是荣禄手下之兵，怎可杀荣禄？小站之兵，用西人之法练之，个个遵纪、听指挥。只要袁大人一声令下，那个不身先士卒，向前冲去。以一当十，十当百。荣禄手下那点兵，岂能是对手？”徐世昌道:“谭大人此言差矣，根本不知用兵之道，小站倒北京虽路程不远，然无坚可守，更无回旋余地，荣禄兵虽弱，然只要固守京城。等四方围定，断汝粮草，不出三日，不战自败。”谭嗣同道：“我等不攻城池，也不掠要地，只在天津阅兵之时，袁大人出其不意，发兵在半路将荣禄、太后捉着即可。”徐世昌道:“若如此甚好！尔即刻与袁大人商议。”谭嗣同听罢即动身前往。徐世昌托故游说朝中变法之士，而匆匆告辞离去。却说那谭嗣同拿着皇上给康有为的密诏来到法华寺袁世凯的北京住所，袁世凯访遍诸大臣，虽听到些风声，但未得其详。见谭嗣同来找，忙出门迎道:“谭大人深夜来访，必有要事。”谭嗣同进入客厅后道：“袁大人以为皇上如何？”袁世凯道：“国家将危，圣上审时度势，维新变法，乃英明之主也。”谭嗣同又问道：“圣上待袁大人如何？”袁世凯回道：“待世凯恩重如山，至死难以报答也。”谭又问道：“即如此，圣上变法有难，汝当如此？”袁世凯道：“赴汤蹈火，以解圣上之危！”谭接着道：“即如此，太后和荣禄等设计：要在天津阅兵时，将皇上废掉，然后诛杀维新之人。”谭嗣同从怀中拿出皇上密诏示给袁世凯看，然后道：“现圣上有密诏在此，号令天下有志之士、军中统领，发兵勤王，杀荣禄、禁太后、除旧党，保大清维新变法。”袁世凯赶紧跪看密诏，看后发誓道：“望谭大人转告圣上放心，我袁某也是血性男子，嫉恶如仇，早已投身维新变法之事，今奸人挡道，阻碍变法，世凯与他势不两立，誓死保圣上，诛后党。”谭嗣同听到此，收起密诏，欣慰道：“有袁大人这样的社稷之臣，何愁大清不兴，国家不富强。我即刻转告圣上，听候佳音。”说罢告辞。袁世凯送出门外，好生安慰，请圣上放心。真是：末世官场未有雄，只有投机在钻营。给权给利就是爷，磕头发誓又何用？欲知袁世凯是否起兵捉荣禄、禁太后，且看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