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话：工作初体验

三个人就这么一天傻愣愣的坐着，仿佛工作就只需要坐着似的，根本也没有一个客户到来。除了吃饭、喝水，很少能看到他们动一下，自然陈果也不能多动。接下来的几天，陈果上班慕雪自己一个人找工作。上班几天陈果才发现，这个公司原来有三个人，只是有个人成天在外面跑，找客户不常回来而已。自己旁边的这位女同事不是兼职就是实习，没有太多的事情，仿佛也在做着和自己差不多的易拉宝。三天一过，渐渐的有点熟络了。大家偶尔聊上几句才知道，公司刚成立，所以要做一个易拉宝放在门口，这样好让这栋楼的其它公司知道并争取一些业务。第四天，老板拿出一叠彩色折页，给我们两人一分为二，让我们把这栋楼所有公司都发一份。一通发下来才知道，这栋楼上的公司都不大，都是一些很小的公司，或有人或没人。陈果像贼一样把折页递到一些公司人的手中，并溜溜的跑回来了，速度倒是极快的。第五天的下午，平淡的空气无聊的流动着，易拉宝经过老板的指点改来改去也没有定稿。一来陈果做的太烂，二来老板压根不着急。陈果无聊的对着电脑，看着自己看了四五天的易拉宝都要吐了。虽然电脑能上网，自己也不敢做什么，只能盯着那个让自己要吐的易拉宝，并象征性的时不时的滑几下鼠标，仿佛告诉老板，我一直在努力工作一样。就在一如既往不知所措的午后，陈果上班后第一次听到自己的电话响起。多少有点慌乱，报告一下老板还是出去接了电话，结果是自己女朋友慕雪打来的，说自己在欧尚前晕倒了，让陈果过去帮忙。挂完电话，便匆匆请假打车赶到欧尚，不知情况的焦急完全没把本次奢侈的车费当回事。陈果看到慕雪的时候，她正坐在欧尚前面的花坛边，了解情况后发现还好不是很严重，估计是这几天吃的不是很好，一时间有点贫血所以头晕，实际上晕倒只是慕雪的预判，所以两人便走了回去。第六天一如既往，陈果按时上班。中午饭后，公司负责业务的那个人回来了，拿了一个十几页的宣传册，都是一些工具之类的产品。说是要把这个宣传册扫描，然后把工具一个个抠图抠出来。一听到抠图陈果两眼放光，这个可是自己最在行的技能了，因为PS自己确实使用的很熟练，终于可以不用每天无事可做的盯屏幕了。很快图被扫描出来了，陈果自告奋勇要去抠图，老板半信半疑的站在旁边看，几个回合下来，老板说：“小伙子，抠的不错”。就这样一抠一个下午过去了，不过也没有抠了几张。能力能得到展示的快感确实美好，而这一快感也让心中一直以来的疑虑再次膨大，自己工资、待遇到底是什么样的？由于慕雪有想回家的意思，同时陈果考虑到自己来了几天老板才接到第一个生意，应该比较重视，而自己又能胜任这项任务，所以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契机去和老板沟通一下工资待遇的事情。老板刚刚的表扬似乎给了陈果信心和筹码，当一个人做好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定后，就会变得更加勇敢。接近下班时分，陈果找到了老板，在小会议桌前陈果把疑问提了出来，老板告诉陈果现在是试用期，薪水是800元每月，试用三个月，转正后再定。虽然经过此前影视公司面试官的“结论”打击，陈果已经降低了起初的心里薪资水平，不过这个水平好歹给实习生都有点对不起人吧？在获知薪水无法提高的结果后，陈果和老板说了拜拜，这样的嫩头青当时完全没有想到向老板索要这几天的工资，不过这样的小公司，想必索要也没有什么结果，陈果只是拿着自己的杯子告别了同事。吸几口昏暗天空下的嗖嗖凉气，倒是心体通畅，突然间有一种煎熬后的释然。首先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工作，自己先前也压根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公司存在。其次是在心中萦绕一周的谜题终于有了答案。下了公交车便看到站台上站着女朋友，两人并肩往回走，激愤难平的心情和着言语就这样喷泄而出了。到家了，也释然了。陈果和慕雪商量决定明天去买火车票回家。火车站人山人海，不过火车站广场前面搭建的临时购票窗口让购票容易了许多。拿到票之后向公交站台飞奔过去，等车的人可真多。好不容易想要乘坐的公交车来了，一堆人一起涌向了车门。大家争先恐后，为了座位而战，好不容易陈果找到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公交车缓缓启动，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陈果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兜，想拿手机看一下时间，不过左右摸遍了口袋也没有找到手机。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刚才的拥挤不是那么简单。当乘客们正在为座位争战的时候，一伙或一个老鼠党也在蠢蠢欲动。他可能在站台上早就观察好了乘客手机的存放位置，然后故意参与拥挤的人群，并顺势偷走了手机。这个时候人的精力只在上车这件事情上，而且冬天厚厚的衣服，在人群中被人触碰也是很难感觉到的。也许是预感，也许是事先对这种情况的防范，抑或是鬼使神差的巧合。陈果在去火车站之前，特意拿了慕雪的旧手机，把自己好一点的手机留给在了家里，不幸中的万幸吧。不过车中的陈果，还是显得多少点焦急和坐立不安，因为他希望赶紧找到一个电话或者见到慕雪，以防止小偷给慕雪打电话行骗，所以一下车并飞奔了回去。好在小偷显然没有这么高的智商，只是丢了旧手机而已，事情并没有扩大。一对情侣学生的“苏杭天堂”求职之旅就这样伴着薄雾而来、留下手机而归。伴随着火车撞击铁轨的声音，陈果和慕雪离开了苏州。当火车到达苏州一个县级市周城的时候，陈果和慕雪分手下了车。陈果要投奔正在周城打工的哥哥，顺便继续寻觅工作，慕雪继续乘车返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