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成婚你送了多少礼去?”白尘让奶妈抱走尚炽。
叶莫道:“我打发人从叶家送了些去,没动你国库的东西。”
“小气。”
“我看你就一阵人来疯。”叶莫打了个哈欠,处了一天政务他最想干的就是睡觉。
“魏雅他们什么时候走?”白尘睡不着,北疆现在就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明天。”
“她还真是牵挂你。”白尘趴到叶莫胸口。
“这些年,你不牵挂我?”
“我才不……”白尘与叶莫分开了将近二十年,事实上他们才真正在一起了几年,并不像几十年的夫妻。
“我在想魏雅无德,北疆只能越弄越坏。”
“再等等吧!”白尘也困了,打了个哈欠就睡着了。
卫满快要疯了,她疯狂的砸东西,谁都拦不住,魏雅站在一旁也无力劝阻,直到看她疲惫了,她才说:“女儿,他们已经结婚了。”
“成婚了又如何?母亲,你主意多,帮帮我。”
“女儿,他们远在秋水,母亲也做不了什么,若是白羽回来……这事兴许有转机。”魏雅不了解别人,但她了解宁凯旋。
“母亲等于没说。”卫满气的趴床上就哭。
“说办法嘛,也不是没有……”
卫满忙爬起来问:“母亲有什么好主意?”
魏雅擦擦她脸上的泪痕说:“女儿,你还记得那个俞子期吗?”
“母亲是说……那个总爱盯着母亲看的中书侍郎?”
魏雅点点头道:“可以加以利用,不过也得慢慢来。”
卫满一拍手道:“母亲好谋划!”魏雅笑着点点头,仿佛她也配服自己。
“这是谁在骂我?阿嚏!阿嚏……”初烈殿中,宁凯旋一个劲儿的打喷嚏。白羽急道:“是不是着凉了?”
“没有吧!这么暖和,估计一会儿就好了。”
“还是派人叫计云天来看看吧!”白羽随便披上件衣服,到门口吩咐人去叫计云天。
“我太困了。”她被折腾了一晚上,只睡了几个小时。
“你接睡就是。”白羽坐回她身边,轻抚她额头上的汗珠。
计云天很快就来了,他看这场景,定是狂风暴雨后的狼藉。
“那会儿打了一阵儿喷嚏,你看看。”白羽让了地方便开始穿衣。
计云天一掀被子见她光着睡的,连个睡袍也没穿,内心不免有些冲动,也有些气愤,他忍不住抱怨:“亲王怎就没个分寸?”
白羽紧张的问:“她怎么了?”
计云天将她的手塞回被窝说:“受了些凉。”
“整个殿内都暖和的很,怎么就受凉了?”
“你说呢……”他和宁跃都是医生,就是再怎么想,也会注意分寸,至于白羽,他一直认为他是头狼。
“我……你先开些药吧!”
“无碍,多休息就好了。”一般情况,计云天是不给她用药的。
白羽放下心来:“那便好,你留在这里照看她,我还得去应付应付。”
“恩。”
“要饿死人了。”宁凯旋又一觉睡到下午,饥肠辘辘。
“有吃的,我去拿。”计云天正躺那迷糊,一听她说话麻利儿的去拿食物。她意识到自己还光着,就没起来。
“还有些饺子和肉都有热的,臣再让人拿些菜过来。”
“不用了。”她想坐起来,身上没什么劲儿,闪了一下子。
计云天忙扶她坐起来问:“没事吧?”
“没有,可能是睡多了,懵了。”她拉过睡袍穿上又问:“卫殊放了吗?”
“放了,师兄还去跟他谈了谈心。”
宁凯旋道:“他俩谈心?还真是臭气相投。”
“先喝点水吧!”计云天看她就是睡多了,不是感冒。
“这是个梗。”她喝了几口水便坐到桌旁吃起了东西。
“我听说最近卫殊和一个侍女见面有些多。”
“什么侍女?”
计云天道:“昨儿见尹讳她说她认得,说是卫国一位官家的女儿。”
“有意思,继续留意着就行。”她想,应该就是卫殊的心上人了。
“陛下不传他伺候吗?”计云天好不容易找到点菜塞她嘴里。
“我置什么气?不过你这主意好,今儿晚上就去……”
计云天笑道:“我就不信陛下下的了手,再说大婚三天,某人也不愿意。”
她坐到计云天腿上,胳膊搭到他肩膀上坏笑着问:“是你不愿意吧?”
计云天用劲儿一搂她的腰,下巴抵到她脖颈道:”:“我当然不愿意,说愿意的都是骗人。”
“你也说大婚三天,后天吧!”宁凯旋往后闪了闪将睡袍裹严实。
“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计云天眼睁睁看着到手的美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