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凯旋不满道:“你怎么穿上这件衣服了?”
宁跃张开双臂看了看问:“不好看?”
她说:“你穿什么都好看。”
“我可听说子良衫的样子可是公子亲手绘制。”
“恩。”
宁跃道:“白羽既送来了,肯定就是我的了,这规格,可不是蒋佩的。”
“他胡闹,你也跟着他闹。”她对宁跃肯定是跟他们不一样的。
“我不在乎穿什么,只要公子心里有我,就足够。”
她笑着说:“我可是做过设计师的。”
“设计师?”
“啊!算了,不说这个了。”宁凯旋心虚,她是珠宝设计师,服装只能算是半路出家,她画那样子是人像,裁缝不知道浪费了多少布才做出了这种款式的裁剪。
宁跃笑笑试探着问:“公子,今儿自己休息还是?”
“我自己休息。”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病,以前见帅哥花痴的不行,现在却谁都不想亲近。宁跃点点头,给她盖了条薄毯子就出去了。
蒋佩早就在外面等着了,见他出来问:“还是那样?”
宁跃道:“把过脉一切都好,想是心病。”
蒋佩沉思半天道:“想是这些日子见的杀戮太多,又或者想起了以前的什么事。”
宁跃一拍桌子道:“我知道了。杀尽那些畜生便好了。只道她心大,只是让我等宽心而已。”
蒋佩点点头道:“侯爷早些休息吧!”
宁跃又进了她的房间,见她还没睡,便躺到床上将她搂进怀里说:“我也睡不着,咱们说说话吧!”
她问:“说什么?”
“就说说小时候。”宁跃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
她往他怀里拱了拱:“你先说。”
“我小时候啊非常倔。我母亲是正房夫人,很善良,待人很好。生下我之后啊,我父亲又纳了几房妾,和母亲相处的时间就少了,我经常见她以泪洗面。我也难过啊!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了,跑到我父亲面前说,你不许再纳妾了!我们这种出身的,家教极其严苛,儿子怎么敢对老子这样说话呢?然后啊,我就被家法伺候了,被罚到祠堂跪着,不求饶不给饭吃。生生饿了三天水米未进,我还是没有求饶,父亲没办法只好答应了我。”
她说:“这结局很好啊!”
他轻抚着她的头发说:“这不是结局。过了几年,父亲又从外面带回一个漂亮女子,他跪在母亲面前,说爵位可以留给我,他宁愿不要这个家也要和那女子在一起,母亲不舍父亲,含泪答应让那女子留下。我一气之下想跟着师父去云海山,母亲却以死相逼将我留下。父亲为我单独盖了别院,我一人也落的清闲。从那时起,我就想若以后有了妻子必对她忠心不二,我不能让她像我的母亲一样。”
她忽然有了兴趣,问道:“那时你有喜欢的女孩没?”
“有。”
她坏笑着问:“谁啊?”
宁跃拍了拍她的肩,舒了一口气道:“我第一见她是在梦里。她穿着一身蓝衣在雪中跳舞,我想看清她的脸,瞪大了眼睛却只能看见她的头发。”
“你没出去找找?”宁凯旋捏捏他的鼻子。
宁跃笑道:“我那时候才十五。”
“哦,那后来呢?找到她了吗?”
宁跃深情的看着她说:“找到了。”
“人呢?”
宁跃忍不住笑道:“这不就在眼前嘛!”
她背过身去说:“真能编!”
宁跃将她拉回来道:“句句属实。该你了。”
她叹口气道:“父母整天在外打拼,他们都说我家有钱。我总感觉除了钱我就什么都没了,我想我得独立,因为没人保护我!从小我看见有孩子打架,我生怕哪天他们也会打到我。我就报班学武术,我父亲是非常赞同的。我到处学,最后机缘巧合又跟一名师学剑。我不喜欢跳舞,尽管那很美,但我不喜欢太柔弱。我读书的时候喜欢上一个同学,成绩非常优异。”这时她停顿了一下。
宁跃问:“怎么不说了?”
“怕你吃醋。”
他紧紧搂了她的腰一把:“闻闻酸不酸?”
她推了他一把说:“偷偷喜欢,因为才十四岁,应该那种崇拜多一些,很多小姑娘都喜欢他。后来我告诉他我喜欢他,他犹豫的说他有喜欢的人。”
“我就没再说什么,当是一个念想吧!后来他忽然跟我说,毕业就结婚吧!我拒绝了他。”
“为什么?”
她摇摇头道:“我忽然觉得不喜欢他了,他爱过别人了,又怎配爱我?我虽然狂爱占有,但我知道,世界上只有爱不能勉强。”
宁跃不让她再说下去,他不想让她再痛苦一次,因为他知道撕开伤疤是多么残忍。
“公子,保护你是我一生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