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围着“模型”显得特别紧张。
宁凯旋说:“这都二十天了,阿祈军……”
宁跃道:“一定要相信他们。”
“报……”有通传跑进来。
宁凯旋急道:“说!”
“恭喜陛下,虎西将军生擒匪首一干人等。此战大捷!”
“好。”宁凯旋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禀陛下,江心将军,受伤了。”
宁凯旋心一沉道:“人在哪?”
宁跃道:“抬进来吧!”
只见江心身上插着好几枝箭被抬了进来,宁跃看了看说:“江心被扎成刺猬了。”
江心满脸是血,胳膊中箭,手已经抬不起来了,他委屈的看向宁凯旋:“公子……我是不是要死了?”
宁凯旋点点头。
江心道:“我死了请公子将我的骨灰埋在云海山,我……早知道不去抓那个书生……”说完眼泪掉下来。
宁跃骂道:“你这混帐东西,最多残废,侯爷我不会让你脏了云海山的风水。”
宁凯旋又忍不住笑了,她早就看到江心中的箭只在腿和胳膊上,打趣道:“你就为抓个书生受了这么重的伤?”
江心刚要回答,但他只是大嚎了起来“啊!啊!啊……”宁跃趁他不防备让人给他拔了箭,这无疑是伤口上撒了一大把盐,疼的他连喘气都快没力气了。宁凯旋看见这场景,不由得颤了一下。宁跃赶紧挡在她前面,不让她看。没过多久,江心被包的“四肢发达”抬走了。
又过了半天,大军都撤了回来,将领也都回来了,却迟迟不见方谏。宁凯旋询问,只听程贵兰说:“戚百灵,阵亡。”
宁凯旋点点头,问:“其他人呢?”
韩文青道:“伍安东将军手下两位主将三位副将阵亡。别人,就都在眼前了。孙成将军还在善后。”
宁凯旋紧张的问:“杨施,还有杨施呢?”
“公子放心,虎中将军在善后。”
宁跃见人还齐全便也放下心来说:“公子你看,他们都是暗卫出身,哪能只知进攻不知防守后退的。虽有伤者,但依我的医术,过不了几天,再杀几天几夜没问题。”
江深挂着胳膊问:“公子,江心那小子死了没?”
宁凯旋一想起江心就笑了:“死了,你去把他埋了吧!”
宁跃道:“众位凯旋……咳…大胜归来,可喜可贺,日后再加封赏。现在都回去,该疗伤的疗伤,该休息的休息,两日后再来。”
“是。”
宁凯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里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待人都去忙自己的事了,整个大堂便冷了下来。她坐在那里看着地图发呆,宁跃来来回回在她眼前逛了好几趟,她也一点没留意。
蒋佩带人去拿吃的回来见她那副模样便问:“陛下这是怎么了?”
宁跃道:“想是今天太累了。”
她回过神说:“不累,是心里紧崩的那根弦忽然松了,不知该记挂什么了。”
蒋佩笑道:“等陛下回了王宫就有的记挂了。”
她嘟囔着说:“恨不得现在困在奏章里。”
蒋佩见郎慕青一直在一旁笑,便问:“你笑什么?”
“难得见陛下这样轻松。”
宁跃道:“从公子穿上这王袍就不是夫人了。”
郎慕青问道:“奴婢有一事不明白,不知侯爷可否讲一讲。”
“问吧!”
“为何侯爷和几位将军称陛下为公子?”这个已经困惑郎慕青很久了。
宁跃“哼哼”了两声不想说,便道:“蒋子良知道,本侯累了,先去休息。”
蒋佩见宁凯旋也瞪大了眼睛看他怎么讲,他便说:“这可是一段佳话。”
“佳话?”
蒋佩道:“当年陛下还不是城主之时,便与白亲王相识,因陛下不喜别人称呼为小姐,亲王便令全家上下称‘女公子’,后嫌累赘直称公子。就是说相识于陛下做城主之前。”
宁凯旋点点头赞他说的好。
蒋佩又道:“还有户部沈侍郎与忠武将军,这二位是陛下额外给的恩典。”
郎慕青耿直的问:“白亲王怎样称呼陛下?”
蒋佩不敢说,宁凯旋自己说:“亲王和并肩王皆直呼寡人名讳。”
郎慕青知道自己冒失了,又不知该如何,只好低下了头。
宁凯旋道:“名字只是个让人辨识自己辨别他人的东西。”
蒋佩见她心情好便问:“陛下要喝几杯吗?”
宁凯旋道:“算了,都忙一天了,慕青也回去休息吧!”
待郎慕青退下,她便进了里边去看宁跃,见他并未睡觉,靠在床边看书,愁眉不展便问:“怎么了。”
宁跃放下书将她拉入怀中说:“战事结束,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回去。这样美好的日子,也结束了。这一回,白羽又要霸着你。”
“兵部事情少吗?”
他摇摇头。
“户部事情少?大理寺事情少?还是我朝堂事情少?”
他又摇摇头。
“谁要是闲的难受,我就多派谁些活儿,累的筋疲力尽,我看谁还想霸着我。你也不行。”她拧拧宁跃的耳朵,靠在他胸前。
宁跃刚要“下手”,她闪出来说:“我去看看蒋佩。”
他又将她拉回来说:“不用去,他如今最多是叹息一番,今日在他眼中看不到疼痛。除非……”
“除非什么?”
他往她脖子里拱了拱头说:“除非……是公子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