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妮子去学校,我在阁楼打扫卫生,摆弄文章。晚上跟着她跑龙套,穿梭各大酒吧,咖啡厅驻唱,日子过得忙碌充实。我们的粗声豪放,笙歌笑语连遭邻居投诉警告。
一周后,妮子买了大包小包广州特产,要我带回给老人。
“妮子,你暑假会回的吧?我们都想你。杜庆他……他……”我犹豫了,终究封存了心底的秘密。
“嗯,我尽量吧!好好照顾自己。”妮子双手缠绕我的脖子,咧嘴嘲讽,“你呀,又老了一岁,得抓紧泼出去啦!”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什么时候嫁!”我寻思每天能见到妮子的日子。
“傻瓜,快进站吧,别误了点。”妮子敦促我入闸。
出版社委派另一任务是描述少数民族风,我登上新的旅途。壮丽云南,质雅四川暂时斩断了杜庆的烂谷子事。
“哇,还是我的狗窝最好啊!”两个月后顺利结束“鲁滨逊漂流记”,我四脚朝天仰卧在自家床上。
深夜,电闪雷鸣,狂风肆虐。这个时候看恐怖片最合时宜,嘿嘿,我缩进被窝,蒙住脑袋,留条眼缝哀叫“贞子”。
“嗞……嗞……”一声怪响差点没把我魂魄炸出来。
“嗞……嗞嗞……”持续,节奏更快。
半夜三更谁乱摁门铃,意识到怪音来自本家大宅,我裹挟被单,点亮照明,脸贴猫眼洞。
“屁!”外面一片漆黑,啥影子都没。
“嗞嗞嗞嗞……”KAO,不要命了,鬼鬼祟祟敢糊弄老娘。“谁?”怒吼。
…………
“到底是谁?”怒吼+焦虑。
“我。”易水湖的清冷声。
作案者不明,语调似曾相识。
我颤巍巍扭开门禁,“贞子!”我懵了,晕了,傻了,见鬼了?!
一个女人,湿漉漉的散发,双眼紧闭,面色煞白,咬牙切齿,嘴角边残留一丝血迹。白衣长裙,无一处干爽。比坟墓里爬出来的“贞子”有过无不及。
“妮子?”定睛一看,凄寒嶙峋的妮子倒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