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第二十五回关羽“降汉不降曹”故事说:曹操东征徐州,刘备、张飞战败,各自逃走,陈登献了徐州。随后,曹操进攻关羽把守的下邳,用程昱之计,以徐州归降兵士假降关羽,以为内应。曹操大将夏侯障搦战,关羽领兵出城迎战,因夏侯悖、徐晃、许褚联手截杀,关羽寡不敌众,无路可走,最后孤军被围困在一座土山之上。曹操素闻关羽英名,欲收降关羽,于是遣张辽上土山劝说关羽。关羽初不欲降,宁愿战死。张辽以战死有“三罪”、归降有“三便”劝说。战死有“三罪”:有负桃园之盟;使二嫂无所依赖;不能再为汉室尽忠效力。关羽于是提出三个条件:其一,“只降汉帝,不降曹操”;其二,“二嫂处请给皇叔俸禄养赡”;其三,“但知皇叔去向,不管千里万里,便当辞去”。曹操一一答应,关羽遂归降了曹操。
此事真相如何呢?据《三国志》记载。《关羽传》说“曹公擒(关)羽以归”,《先主传》也说是曹操“擒关羽以归”,《武帝纪》仅含含糊糊地讲“(关)羽降”。前两条史料都十分肯定地说关羽是被曹操擒获的,第三条史料记载不太清楚。对照曹操擒获关羽后,“拜为偏将军,礼之甚厚”的记载,“羽降”的最大可能是主动投降。
应该说,在当时情况下,关羽降曹操是可以理解的,没有必要回避。但文学作品要神化关羽,对这段虽可以理解但也确实不太光彩的历史,又不能不铺彩。其实,早在元代的《三国志平话》中,就已将这段历史作了修改,说是刘备、张飞战败,生死不明,刘备的甘、糜二位夫人留在下邳,关羽独守孤城,张辽劝说,这才以“降汉不降曹”为前提,提出三个条件,不得已而降曹。
罗贯中为了使关羽重“义”品质神圣化,为了维护关羽“忠义”、“无敌”的英雄形象,合理解释“反曹”与“降曹”的矛盾,在《三国志平话》的基础上,用他那生花妙笔,虚构了“降汉不降曹”一系列故事情节,把历史上关羽降曹一事写成了有条件的妥协,合情合理,丝毫不损害关羽的忠义形象。这一处理手法,很符合人民群众崇拜关羽、仇恨曹操的心理。
不管怎样说,可以肯定的是历史上的关羽确曾归降过曹操;至于关羽是怎样归降曹操的?即“羽降”的真相如何?是否真如罗贯中所说“降汉不降曹”?已无据可查。
《三国演义》第二十七回写关羽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事,故事气势恢弘。起伏曲折,荡气回肠。
历史记载,当关羽得知刘备消息,确曾历尽千辛万苦,辞曹归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