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无所谓!不就是一个舆论大众的话题么,能救人比什么都有意义……”直起身来,“你想要什么话题?这次不交易,我讨厌商业化,只要你说,我配合!”
“我不想欠别人的,俗话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我只想知道柳夏媚的下落,续写《豪门盛宴,谁是小三?谁是主?》。”边说边宽衣解带,那优美的曲线一点,一点,裸露。金黄色的头发,随着衣物的经过,在空气中腾起阵阵风浪。她左右摇摆了几下头,以便梳理微卷的秀发。荡起一袭香薰的味道,是他喜欢的,也是几年前他说过的他喜欢的味道。展露了这个女子温情的面貌,撩人心醉。
“够了!你让我觉得恶心……”饶添祺怒斥道,“要多少钱,我给你!”说着翻箱倒柜找笔签支票,“这是一百万,你走吧,不想再见到你!”伸着手递给她。
“把我当什么了?妓女?呵呵——”冷笑道,暂停了所有动作,“我喜欢我目前的职业,我喜欢,你懂么?我不能失去它!这是一种挑战一种刺激……”对他悬在半空中的支票,置之不理,“我要保住这份工作,不是你认为的为饥饿而出来卖的!你让我鄙视!”眼里透出尖锐的光芒,“想不到,我以为,你是个纯粹的追求真自由真善美的艺术家,可以不顾世俗的眼光,用自己的心性来看待这一切人性的问题的,看来我错了,而且很严重!”抡手拍掉了支票。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饶添祺拾起支票,撕了个粉碎。像是发泄自己的愚蠢过错,偏见。他觉得自己快成为历史上那些著名作家了,开始对某一事件,偏执,偏执,到极端。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像以前那样,对待那些跟他交易过的女子,最好是在别人死后再定论。他觉得他要做个明智、善良头脑清醒的人,“我只是不想再提这个话题,不要再牵扯无辜的人,这件事就此为止不能续写……”
“好吧!算我原谅你!谁叫你长得那么好看,令人无法抗拒的好看,我不得不向你靠拢!哪怕只能拥有你一个夜晚或者多跟你呆一秒……”呆呆矗立在饶添祺跟前,“这是一件天底下最滑稽的事,就像你不相信会有人追星追到逼父亲跳海自杀一样,你不知道我为你付出多少努力,否则你的书不可能有今天这么红火……”弯了弯腰拾起丢在地上的外衣,“现在为了保住我的工作,你都能无动于衷?牵连无辜,牵连谁了?”直起身来往后退一步,靠在墙上,正好挡住那张宣传修复******的海报,“现在懂得怜香惜玉了?”又是淡定的眼神扫视着饶添祺,泰然自若,宠辱不惊。
饶添祺听到这些,像是安装了话语过滤器似的,有一句没一句的选择性听着。他只在意微钰庭,他要保护她。
“我相信你知道,这事很复杂,牵涉到黑帮,惹不起!”目光直射在她那性感的躯体上,半裸露的身体,正好诠释着女性固有的风韵。
“你不是有钱么,怕什么?黑势力不也是你一直所痛斥的么?现在正是时候,跟他们大战三百回合!”口吻淡定,一直淡定。
“我说了,这事无论如何都不行,你是聪明人!不会让我跟你翻脸吧!”目光坚定,为了保护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女子,他豁出去了。
“估计你是铁了心了……,添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很想你!我的工作也不能丢!其实这些年赚了不少钱,我不缺钱,主编说了必须要我搞定你才能保住工作……”走上前投入他的怀抱,“你知道么,追踪你的消息已经成为我的精神追求,是我生命的全部意义。我想更深更彻底的挖掘一个天才作家的一切生活琐屑……”双手紧紧锁在他的脖子上,身子紧紧贴着他,依偎着他,缠绕,交织。
饶添祺注视着这个女子,娇弱的女子,温柔的女子,面无表情。无言哽咽。他多么想自己化身基督耶稣,在天堂和地狱的门口,拯救她,她,她……
他觉得她越发逼近着他,她开始疯狂的吻他,疯狂的撕扯着他的病号服,露出苍白的胸脯,她不断的亲吻着他的肌肤,像一个饥渴的婴儿吸允着母乳一般。她疯了,疯了,为这个男人她疯了。
她说过的,她的全部生命意义在于这个男人。她为了他努力付出,默默承受,现在她已经是黑帮老大豹哥的女人,那些西装笔挺的小罗罗的嫂子。但是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一秒也没有。她靠自己的双手帮助过这个男人战胜过无数个舆论上的困难,也为这个男人的事业的高峰起到过推波助澜的作用,为了他她甘愿沦为黑社会老大的女人,甘愿一直守候着那一份特殊的新闻工作。只为保护这个扬言拯救世界,揭露黑暗,无耻的作家……
只是这一切,这个男人毫不知情罢了!
饶添祺开始觉得别扭,毕竟是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跟别的女人做亲热的事。他觉得自己以前做的都是那么的令人恶心,真恶心。要是她醒来看见这一幕会怎么想呢?
他用力推开她,“不要这样,这是医院……”整了整衣服。
“你怕了?呵呵,我只不过向我爱的男人讨一点回报而已,一点点就一点点,你不会那么吝啬吧?”冷冷说道,上半身已经完全裸露。说完上前,紧紧抱着他,又开始吻他,她用尽全身力量贴紧他,像是要将自己放入他的体内,他的怀抱,他的羽翼,好生休养这些年岁所遗留下来的伤疤,她渐渐进入他的温暖的胸脯。开始心安,欢愉……
她忘了,不,她没忘,她是来找寻柳夏媚的下落的,她要续写《豪门盛宴,谁是小三?谁是主?》,她要永远在幕后默默支持、保护着这位脆弱的男人,敏感的男人,这个天真的作家。她不打算将自己付出的一切告诉他,她不奢望他能爱上她,她宁愿躲的远远的注视着他幸福的天真的写书,憧憬,批判,拯救,或者沦陷在其他女人的温柔乡……
她的眼角滑下,一颗晶莹的泪珠,一直流,一直流,坠落在他的洁白的胸脯。她死死地闭上眼,往死里享受那种独特的温暖,她觉得这些年的付出的都值得了。她不敢再想别的,真的害怕这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她所在的单位就不再要她,她也再也不可能吃那碗“青春饭”,她会被她单位剔除,然后就再也见不到听不到关于这个男人的消息了。她嘴角浮起了一缕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