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其他的念头,陈东青从此以后每天的生活便是刻苦修炼,他希望有一天能够和二师兄比肩,能够单手碎裂一块石头,虽然他自知路途很是遥远,但是却并没有退缩的念头,相反,每当想起师父在森林中的力道,每当想到刚进山门时候面对山势浩瀚的时候心中澎湃着的激情与热血,便对自己的严格更加严苛,甚至设定了每一个时辰的目标,一步一步的完成。
“你是叫陈东青吗?”
一个个头不高,头发留得很短,外表并不出众的小男孩问道。
“对啊,你有事情吗?”
陈东青饶有兴致的望着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孩子,两个人的衣服都是相同的灰青色道袍,稍大的衣服将整个人衬托的有些滑稽,但是还不至于妨碍练功。
“你好,我叫董康,昨天刚刚拜入师门,师父将我的住宿安排在你的临间,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了。你比我先来,我就叫你东青哥好了。”
说完朝着陈东青微笑着伸出手,陈东青倒也没有因为早几天来便端着一副老成的架子糊弄新人,而且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称自己为哥,那也不能太为难弟弟不是,于是干脆的也伸出手,算是互相认识了。
后来他才慢慢懂得这个世道上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的道理,而且真正的朋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同甘苦不代表能够共患难,爷爷曾经说过,一个人一辈子能够处到一个肝胆相照的朋友便是幸运,处到两个便只能说是奇迹,虽说世上大富大贵之人每逢佳节便高朋满座,但是只是互相之间的利益互逐而已,算不得朋友的。
陈东青只记住了朋友是可遇不可求的,其他深层次的意义他现在真的搞不懂,只能牢牢记住,按照爷爷说的话去做而已。
从此,松树底下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陈东青和与她年岁相仿的董康总是一起冥思,一起修炼,就差穿着同一条裤子了。
每隔几天,二师兄青山便会来看看他们,指导他们一些修炼过程中的问题。
“东青,董康,我有事要通知你们两个。”
陈东青和董康听到师兄的话,立刻打断自己的修炼,起身向师兄见礼,问道,“师兄,有什么要紧的事啊?”
“过几天师父将要亲自过来对你们两个人考核,你们一定要好好修炼,不得偷懒,否则很容易在师傅那里留下坏印象。”
“是,师兄,我们一定刻苦修炼,不会给你丢脸的。”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的下了保证,脸上那摩坚定的神情足以说明二子此刻心中的激动与兴奋,还有面对挑战的昂扬斗志。
青山看着他们两个,满意的点了点头。
日子又在平淡枯燥中走过了一旬之久,在一个令人昏昏欲睡的中午,陈东青和董康迎来了这几日一直盼望者的人出现。
前方走来有5个人,其中最中间的沉稳但不失气势的中年男子便是师父黄裳了,然后接下来的便是一位风流倜傥,眉目间尽显器宇轩昂,走路间更是一副贵公子样子的男子,莫说这玄清门的女孩都对他暗生情愫,像他长得这般出众,纵使放在世间任何一个地方都会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他的优秀毋庸置疑,能稳稳的在这么年轻的时候成为黄裳的大弟子,这一点便足以证明。
“东青,董康,这是你们的大师兄风柝。”
“见过大师兄”二人异口同声的向着这位初次见面的大师兄问好。
“不必客气,我们都是同门师兄弟,互相团结,相扶相持,都是为了师门日益兴旺。”
黄裳点了点头,对风柝的态度甚是满意。
“青山,就不用我多介绍了,这段时间一直由他来替我教导你们,想必你们之间的关系相当熟稔,不知道这段时间你们修炼的怎么样了,偷懒过没?”
青山向前走出一步,向师傅抱拳道:“师父,两位师弟这段时间从未落下过修炼,我可以担保两个人都没有偷懒过。”
“我只是问一句而已,不要紧的,不必认真。”
看着青山信誓旦旦的保证,黄裳心中对眼前的两名弟子便更加信任了几分,能够得到青山这种性子直的弟子的担保,除非是自身的修炼扎实的无可挑剔,否则断无可能让他说好话,并且是主动的说好话。
“这位就是你们的剪月师姐,从小被我惯坏了,性子有些毛躁,偶尔爱朝同门师兄弟发脾气,不过心地善良,坦率真诚,日后你们可要好好相处。”
“爹,我哪有毛糙了。”
听到黄裳在众人面前说出自己的缺点,自己毕竟是女儿身,脸面上挂不住,尤其当着陈东青这个令她吃了两次暗亏的师弟面前,就更有些没人撑腰,自己有力使不出来的感觉。
“师父,师妹她有时候性子确实粗心了些,但是天资聪颖,我对师妹的天赋也自叹不如。”
说好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风流倜傥的风柝。
剪月听到自己一直暗恋的人的夸奖,两抹绯红飞速的爬上脸颊,低下头生怕别人看到自己此刻的窘态,小女儿的情态竟是连陈东青都看得有些痴了。
“好好好,我知道你们师兄弟几个感情好,容不得我说剪月半句不好,剪月一直都是我的好女儿,你们的好伙伴。”
饶是风柝,听见因为自己而让师傅自嘲也是有些尴尬,便缄默不语。
“还有一位,你们的四师兄,刘笔”
“师弟们好。”
“刘师兄好。”
二人看着眼前这位足有二百斤重但是语气和善的胖师兄,脸上朝他们堆满了真诚的笑容,他们心想也许除了青山哥就是这个四师兄对自己最好吧。
所以人们总是在年老的时候喜欢喝孩子在一起,厌倦了世俗的肮脏与勾心斗角,孩子身上还没被江湖的染缸传染过,因此最可贵的便是他们身上那份童真了,千金难买赤子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