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秦蓝空他们好像并没有去东边追我们,我时不时还能听到他们的马蹄声。”林秋容担心的说。
“哎,他们一直在我们后面,我们并未甩开他们,是我小瞧乞颜琬他们了,我不该自作聪明用马蹄印误导他们。”秦蓝空面色难看。
“那怎么办?”
“继续逃吧,我们正面我们是绝对没有胜算了的,只求老天给我们一个能够活下去的契机了!”
“什么契机?”林秋容疑惑。
“我也不确定,继续前进吧,我相信我们命不会绝于此!”
两人继续向前逃,秦蓝空已经感觉到了寒铁马的精神耐力在大幅下降,连续几天奔波,又吃不饱,不管是寒铁马还是秦蓝空两人,都到了快要倒下去的边缘,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乞颜琬追上的...............
两天后,乞颜琬三人已经逐渐拉近了和他们的距离。
第三天的清晨,“他们今天就会追上我们了。”秦蓝空面色严肃,在想着什么。“
“你一个人往北走吧,我留下阻止他们,挡一会说不定还有机会,如果我们一起走,不过是一起死罢了。“
“不,绝不,”林秋容眼睛泛起了泪花,眼圈已经红了。“我不走,我宁愿惨死也不愿苟活,就像你说的,你不过也才认识我一年,你又怎么能为了你才认识一年的女人放弃你的人生,你凭什么为她死。”
“可...我是个男人,一个人死比两个人死好,从绝对理性的角度讲,这是最好的结果。”
“我不懂什么绝对理性,我只明白你不欠我什么,反而是我在塞北病原欠你一条命。”
秦蓝空有些生气,“你若是不走我们一点机会没有,我还要分心照顾你,而且我留下来,搏一搏,他们人少,我不一定没有机会,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林秋容没有说话,道理她都明白,可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绝对的理性,她就是不愿走,不愿一辈子活在痛苦中。
秦蓝空忽然一把把她抱住,林秋容被这突然其来的拥抱抱得一阵愣神,接着听到秦蓝空说了句对不起。
她顿时感觉自己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了,除了能看能听。她的眼泪就要喷涌而出。她知道秦蓝空点了她的穴道。
“不要哭,你也不小了,怎么那么不坚强,况且我也不是去送死,我只是引开他们。你一个时辰后就能动了。”
“往北走,这个给你,你送过我东西,我还没过什么表示,我们那里有句话,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送你一个东西。”说完秦蓝空取下颈上的灵驱圣石给林秋容戴上。然后把林秋容抱上了马,“马儿啊,马儿真是苦了你了,以后我要是不能照顾你了,你就跟着你林姐姐吧,不许给她使脾气哦”说完秦蓝空笑着爱抚寒铁马的马鬓,马上的林秋容泪水已经止不住了,像泛滥成灾的河。
“去吧!”秦蓝空用力的拍了拍马的屁股,寒铁马像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
秦蓝空看着寒铁马载着林秋容走远,回过身,脸上不在有笑容,他握紧手中的剑,他要多给林秋容争取时间.......
他坐在显眼的位子等着身后的乞颜琬。
“世子,你看。“阿石指着前方。
乞颜琬冷笑,“他们是逃累了不想逃了吗?我可不会给他们一个痛快。”
三人加快了速度,秦蓝空坐在雪地上,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向西边发足狂奔。
乞颜琬皱了皱眉眉头,“还敢向西。”
“世子,好像只有他一个人。”阿石说。
“看到了,他是想把我们引开。”乞颜琬说,“哼,想声东击西,我们就随你意又如何,先杀了你,不不不,我要让你看看我是怎么蹂躏你的女人,让你生不如死,再剁了你喂狼。走,跟上他。”
“世子,那..那小妞怎么办。”阿束有些担心。
“怕什么,没了秦蓝空料她更是跑不远,再说,她和那寒铁马有体力跑过我们吗?我们先去收拾了秦蓝空。”
既然决定了,三人迅速跟着秦蓝空的逃跑方向。
另一边,一个时辰过后,林秋容有了知觉,后面很安静,她知道秦蓝空已经把他们引开了,她下了马,蹲着痛哭,她知道以后可能永远见不到秦蓝空了。
哭了一会,她一咬牙,“本公主偏不走,我的思维我自己决定,我不想一辈子痛苦,大不了一死,我就当提前去见林家的先祖了。”
她就要回去,可是寒铁马好像不懂她的意思似得,站在原地不懂,“死马儿,我是回去救你的主人,你是傻了是不是。”
寒铁马不为所动,好像充耳不闻,就是不挪动一步。
“死马儿,你不载我回去,我自己走也要走回去。”说完林秋扔下缰绳,开始一步一步向回走。
寒铁马就紧紧跟着她,林秋容以为寒铁马想通了,高兴地上马,可一上马,寒铁马就载她向北行。林秋容气恼,只得下马继续向来时的方向走。
..........................
秦蓝空发足狂奔了好几个时辰,后面的人没有靠近他,他也没有甩开他们,秦蓝空的体力逐渐有些不支,可他还在咬牙坚持,他知道现在停不仅自己要死,林秋容也多半逃不回和硕大部。
天色渐晚,秦蓝空已经不知道他向西边跑了多久多远了。他已经可以依稀眺望到努尔大部的边防军队了,他已经跑不动了,他靠在一棵树上,拿出自己的剑,等着命运的审判......
“哈哈,秦蓝空,你怎么不跑了,本世子还想看看你们一口气跑多远呢,没想到还没到努尔大部的边防处你就没力气了。”乞颜琬脸上带着戏谑的笑。
“这就是你们得罪本世子的结果,还有你那风哥,我也会让他知道嘲笑本世子的代价,不过....“乞颜琬顿了顿,”现在我还不会让你死,我会当着你的面蹂躏那个南毅的娘们,再让我乞颜大部的男儿在你面前轮流蹂躏她,再把你砍成八段喂狼,哈哈哈。“
秦蓝空握紧了手中的剑,没有说话。
“哦,对了,阿束,本世子的风鸣剑呢。”
“在这呢。”阿束笑着把风鸣剑递给他。
“秦蓝空,你知道吗,这风鸣剑本世子可是喜欢的很,轻而不飘,快而不脆,削铁如泥,我知道也想要,可惜你的东西注定都是本世子的。”
“本世子大发善心,草完那娘们后,就用这把剑把你们宰了喂狼,让你们成为本世子手中的风鸣剑剑下的第一对亡魂。”
秦蓝空想起身,但是发现周围像是有什么禁锢在一样,自己根本不能行动,不过马上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哈哈秦蓝空,是不是感觉不能动了?这可都是我乞颜大部秘术师阿束的功劳,我可听努尔拓说过,你可能是秘术师,我告诉他你可能只是带有术器,那傻子还不信,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带着阿束,以防万一,不过,现在看来你根本不是什么秘术师,你就是个废狗...“
乞颜琬下了马,来到秦蓝空的面前,“而且你居然连宇文倩那丫头都不是对手,枉我还想给你过过手,看看你的剑有多快,你可真让我失望,以后我想也没机会了,阿石,阿石,砍断他的手,带上她我们去追那娘们了。”
秦蓝空忽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后面干脆变成了狂笑。
乞颜琬,皱眉,“你笑什么,难道是被本世子气疯了。你可不能现在疯,我要你在我们蹂躏你的女人时疯。”
秦蓝空停下了狂笑,“我的确不是秘术师,但我的确是废狗,还有一点,我们以后也的确再没机会交手了,因为...................我的剑快得一个人一辈子只能看一次...........”
说完,秦蓝空毫无预兆的抬手起剑,乞颜琬自认阿束的秘术绝对制住了秦蓝空,而且他自认自己的快剑无人匹敌,所以一点防备没有,秦蓝空的剑快得他无法看清,但是本能的警惕告诉他,他不做些什么,下一呼吸自己必将成为一具尸体,乞颜琬本能地后仰,右手抬起,护住自己的喉咙和心脏的要害位子。
剑光闪过,乞颜琬的半截右手高高飞起,阿石阿束顿时傻了眼,随后,秦蓝空知道这一剑因为自己的体力不支没有发挥出最大效果,他必杀的一击失败了,他趁着最后的体力,一剑让还在愣神的阿束身首分离。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秦蓝空半跪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而他对面,乞颜琬,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啊啊啊啊,你竟敢断我一条手,我要用钝刀一刀一刀砍碎你的肉!”
阿石过去扶起乞颜琬,“世子,世子,你怎么样了!”
“扶我过去,我要一刀一刀剐他的肉,我要生吃他的肉。”
“世子,伤势要紧,您别.............“
阿石还没说完,后方传来马蹄声,来人不是林秋容,是这几天加紧赶路追上来的刘奕,其实刘奕已经来了一会了,他本想等会出来出其不意,救下秦蓝空,他不关心秦蓝空是谁,只是他怕公主在乎的人有所闪失,李德才已经说了秦蓝空和公主的事。
刘奕,面色铁青,迅速下马。半跪在乞颜琬面前,“刘奕来迟,让世子受如此之苦,请世子恕罪。世子,是谁伤您成这样的,我要剁碎了他。”
秦蓝空已经力竭,看见刘奕的到来,他没有绝望,反而松了一口气——契机终于来了。
“是他,你眼睛瞎了吗,快去给本世子剁碎了他,今晚我要吃他的肉。”
“是,世子。”刘奕面露残忍的神色,拔出自己的剑,可剑并不是朝前而去,而是反手一剑,阿石的头颅飞向远处。“
乞颜琬惊得数不出话来,”你、、你、、你“
“我什么?我是南毅人不错,可你知道那你想蹂躏的女人是谁吗?她可是我么南毅的公主。我岂会让你对她做歹事。”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年是谁收留了逃亡的你们家族,不记恩也就罢了,还要恩将仇报。”乞颜琬身体有些颤抖,他知道自己怕是活不到明天了。
“谁说我们恩将仇报,只不过,你是我们计划的阻碍,况且,你十三岁的弟弟可比你好太多,而且不把我们家族当奴才看。我们会在你弟弟身上报恩的,现在,乞颜大部新的时代要来了,我的乞颜琬世子,可惜你是看不到了。“说完,刘奕手起剑落,乞颜琬嚣张,有些病气,有些不甘的俊美的脸,永远闭上了眼睛.........他没想到自己的自大,自己对秦蓝空错误的估计,导致他轻敌,只带了阿石阿束,害得他不明不白地这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