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活尸有将近3米左右,张林在它面前就是一个小人国的成员,这大活尸好像能听的懂张林的话,虽然没有点头认同张林说自己是活尸的说法,但是已经表现出一些活尸的特征,他张开大嘴,牙齿上还沾着鲜血,鲜血一个劲儿往下滴,正当张林诧异为何他的肚子完好无损的时候,大活尸的肠子突然冲出来,遒劲有力,直接冲着张林的正脸拍过来,张林一侧身,躲过了这一劫。
“看你还暗算老子!”张林喷出一句话便提着尖刀一跃而起,对着大活尸两个通红的眼珠子刺过去,大活尸灵活地一闪,显然已经做好决斗的准备。
此时,郑诗和汪潇也冲了上来,郑诗用尖钉狠狠钉入大活尸的脚掌中,大活尸瞪着灯笼一样大的眼睛,似乎不疼不痒。郑诗再次尝试,还是不行。
“皮真厚!”郑诗怒骂。
“火箭来了也射不穿我!”大活尸竟然说话了,只是,他的喉咙和前几天的李文生一样,似乎被什么灼热的东西烫伤了,但是没有将声带完全烫坏,还能勉强发出声音来。
“毒死你!”汪潇吼着,将一个装满橙红色液体的封闭试管狠狠摔入大活尸的喉咙里头。
登时,大活尸整个人的脸色不再死灰,而是同液体一样,也成了橙红色,张开大嘴,狠狠喘着粗气,橙红色的液体不时地从嘴角处流出来,伴随着鲜血一并流出。
见毒液奏效,大活尸无法集中注意力,张林瞄准大活尸的脑门,将手术刀射了出去。一如平常,尖刀正中大活尸的要害部位。
大活尸趔趄了一下,郑诗大展身手,一个飞腿跃起,踢到了大活尸的腰部,大活尸眼看就要倒下的时候,张林在大活尸的大腿上补了两刀,都在其要害部位,大活尸彻底跌倒在坑坑洼洼但仍然坚硬的流沙上,鲜红的鲜血被毒液浸染成了橙色,滴落到流沙上面,流沙立即变色,成了一片橙红色的海洋。
其他已经倒地的尸人见大活尸气数已尽,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死死地躺在原地,空洞的眼睛盯着怪异的天空。
突然,大活尸试图再次站起来,起身刚刚过半,就再次跌倒在地上。
陆伟已经收了咒语,流沙再次变得柔软起来。
大活尸和其他一干尸人慢慢消失在松软的流沙里,直至完全消失。
“要是能留下大活尸的一点表皮标本就好了……也只有这流沙才是尸人最好的归宿了……”张林感叹。
“他们消失得太快了……”郑诗说道,“陆伟,这流沙有没有什么怪异之处?”
“有!”张林和陆伟异口同声地说道,语气肯定。
“先回车里吧!看看这流沙会怎么样再说吧!”张林说道。
“要是能走出去就别在这逗留了,去H市要紧!”郑诗接着说。
尸人们被流沙吃掉之后,流沙也显得稍微有点正常了。
空气慢慢不再浑浊,显示出流沙地区特有的旷远和澄澈,房车清楚地出现在视线当中。
在这空无一人的流沙地区,豪华的房车显得有点格格不入,是先进与保守,科技与落后,潮绚与蒙昧的巨大差别。
汪潇的药液还在持续起着作用,所以四人平安到了车内,没出现什么意外。
“张林,房车会不会陷到流沙里面?”郑诗担心地问道。
“不会。”张林肯定地说道,这个问题在他那里根本不是问题。
“你又改装了?”郑诗不可思议地问道。
“嗯,”张林慢慢回答,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问题,“车轮可以变成履带,流沙不是问题,我担心的是我们现在迷路了……”
在茫茫的流沙中,没有任何明显的标志,刚刚冲入流沙的时候是一片迷茫和遮障,现在尽管没有了遮障,但目光所及之处什么也没有,不用说一个活物,就是一株草,一滴水都没有。
车厢里暂时沉默,张林打开放车内的一个仪表,看指针定位,但是指针绕过一圈之后就没有了任何反应,始终是徒劳无功。
“是磁场的问题!”张林立刻领悟,说了出来。
房车被困在原地,没有前进。往前一步可能就是死路……在大自然的磁力干扰下,一群人没有了方向。
“吃好喝好,睡一觉,在车里肯定没事!”张林说道,说着拿过一瓶维生素饮料,一饮而尽。
夜幕降临,星星悬挂在蓝的扎眼的天幕之上,仿佛是秀手匠心独运将其绣上一般。弯弯的月亮在夜空中一枝独秀,散发着清冷的光芒。
经过一天的鏖战,四个人在寂静的夜中,伴着清冷的月光安然入睡。
在这种情况下,不耐得住性子已经不行了,乱了阵脚就是自找死路。
一夜,平安,没有出现预想的灾难。
第二天,当第一缕晨光透过车内的帘子照进来的时候,生命的色彩再次爬上了熟睡的人的脸庞。
梦乡中的人总是恬静的,梦乡中没有霍乱,没有战争,没有人吃人,没有血腥,没有战争,没有逃亡,没有搏斗,没有恐惧,没有未知……
张林第一个睁开眼睛,他揉着眼睛,环顾满满都是流沙的地方,还和昨天一样,没有任何线索和突破口。
张林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其他三个人,慢慢打开车门,跳了出去。
他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仪表,张林走到离车大概有100米远的地方,将仪表放到了地上,仪表的地盘立刻飞速旋转起来,盘底的流沙立刻炸开了花,溅到别的地方,然后与那里的流沙混合在一起。
表盘上“NSEW”中间,还整齐地码着更加细微精确的刻度。
张林一边盯着仪表,一边在自己的手机上记录着数字和字母,一片杂乱,看起来没有任何规律。
半个小时之内,仪表上的NSEW发生了8次颠覆性的排序,北极始终确定不下来。
太阳高高地爬起来,张林在阳光下的影子越来越短。
“我咋这么笨!”张林拍着自己的脑袋,自嘲道,“怎么忘记利用阳光和影子找方向了?”
说着捡起仪表冲着房车狂奔过去,身形矫健,活力十足,完全不像是一个遇难的青年,反而像是体验逃生快感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