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日身为元帅的悦轩并没有去前线观战,而是去找了木子谈心。两人坐在一处草地上。“木子姐姐,你认为我做错了吗?”悦轩问道。“尤严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那脾气。”木子说,“退一步说,你到底隐瞒了我们什么?”“这..”悦轩迟疑了,“真的不能说,我是有苦衷的。”“好吧。既然你是真的不想说,那我也不强迫你说。”木子又说,“但是尤严他啊,反是都要追究个所以然。所以,如果你接着瞒着他的话,不知道要多久他才能了解到你的苦衷。”
“悦轩。”听见一个声音在两人身后,转身看去,原来是尤严回了营。木子见来了尤严,说道:“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尤严走向悦轩,悦轩徐徐地站起来。“我错了。”尤严轻声道,“对不起。”悦轩似有些惊讶:“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我不再逼你了。”尤严又说,“你不想说的事,那就不要说了吧。之前的那些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悦轩这下开心了,一把投到尤严怀里:“你不是去夹龙山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照我师父惧留孙说的。在章莪山收服了獬豸。就回来了。”尤严道,“刚刚在阵上破了垄断御车,斩了彭舒雕。”“獬豸?獬豸是个什么样子啊?我还没见过呢。你给我看看嘛。”尤严点点头,悦轩从他怀里钻了出来:“等会儿在大家面前放出来,让大家一齐开开眼。”“嗯嗯。”
二人来到中军营帐前,看见寅龙领着众人在外。悦轩脸不由得一红:大家怎么都在啊,羞死了。空段笑道:“师弟,你们这是..”“和好如初。”尤严道。寅龙又说:“尤严大胜彭舒雕,本监军想要把他给调回中军。元帅,您应该没什么异议吧。”寅龙看着悦轩,悦轩胡乱地点了几下头。“师叔,师侄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跟师叔说。”尤严道。“师侄什么事。”寅龙说。“我想把郎天缠也调回中军。他是个将才,在火头营带着实属屈才。”“可行。”刘丘还想要抗议,但见总监军都发话,想他有意见也没什么用。天成说:“尤将军,听说你这一去还拿到了一只獬豸。这獬豸可是有‘神羊’的称谓的。不妨放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啊。”尤严说:“好!”自袖中放出獬豸来。
见得那獬豸头上生了一只长而锋利的角,四足刚劲有力,魁梧挺拔。獬豸环绕四周,当它见到那满脸笑容的刘丘时,竟然快步冲向刘丘。刘丘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尤严急忙悬崖勒马,收回了獬豸。“你你你!你这是蓄意谋杀!我要治你的罪!”刘丘生气地大叫。“诶,皇弟。”刘孔说,“想尤将军的獬豸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场合,适应不过来吧。”“就是啊,皇叔。”刘光附和道。刘丘“哼”了一声,同刘腔走了。尤严想起惧留孙说过,獬豸可辨人忠奸,遇奸人便撞上其之后吞入腹中。看来这所谓的王爷刘丘,是不能不防。心中对这个刘丘起了疑心。
翌日,众将士来到中军营帐讨论军情。天成说:“斩仙飞刀也破了,垄断御车也毁了,金翅神鹰又死了。所谓的西牛三怪现在一个都没有了。对面护洲城里也就剩了一个没用的奚断天了。”交进又说:“是啊。眼下我们应该要快刀斩乱麻,杀进城去。以免李继深再派援兵来才对。”“我也正有此意。”寅龙说,“不知军师意下如何?”沈缜说:“可让顾空段、尤严二位将军前去速战速决,刘光刘明二位皇子前去压阵!”
少顷,四人来到阵前。刘光叫道:“奚断天!还不出城来受死!”见那城门打开,奚断天上了一匹马,出了城来:“你们好生卑鄙!耍诈屠了我的宝贝鸟!”尤严说:“你那用鸟守城的安生日子,到这里也该结束了!”奚断天说:“别以为你们人多就能打得过我。看你爷爷我的厉害!”使一杆方天画戟拍马去战。“找死!”大喝一声,顾空段、尤严二人战去。
奚断天举戟刺向空段,空段将手中两柄三刃叉一架,把方天画戟架开。奚断天不服,第二戟又刺了过去,空段使出三刃叉来架住。不料那奚断天生来力气就大,空段渐渐被他越压越低。这时,尤严上来一剑打开了方天画戟为空段解了围。“奶奶的!有本事跟爷爷玩儿单对单!”奚断天叫道。“不是你说我们人多也不一定打得过你吗?”尤严说着,举着天煞伏魔剑杀去。两人战了将近三十几个回合,仍然不分上下。“小子有点本事,来我西牛如何?”奚断天说。“痴人说梦!”又是一剑刺去。奚断天纵身跳出圈外。哪知刘光刘明二人向他杀来。奚断天三面受困,只得力敌三将,上演了一场“困兽斗”。
四员将士斗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打了五六十个回合,尤严、刘光、刘明三人眼神一聚。竟然主动不留声色地在包围圈上让出了一个缺口。奚断天心中嘲笑三人武艺不精,连忙从那缺口冲了出去。刚刚冲出缺口,空段就从他背后打出数枚混元珠来,把奚断天给打翻下马。尤严随即拿出捆仙绳,将奚断天给捆了个结实。四员将士围了上来,空段负责把被俘的奚断天带回军营。刘光大喊一声:“杀!”刹那间,千军万马杀了过来。城上守城士兵赶忙放箭,被南瞻的兵马用盾给挡去了大半。又有人搬来战车,去撞城门。赶紧上去几个身体结实的去守城门。南瞻的军队又拿出云梯,刘明捷足先登,爬上了城墙,率领一众人马把城墙上的弓箭手给杀了个精光。终于,城门也顶不住,失守了。征西的第一道防线,终于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