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们的其他伙计还有老板都被匆忙地揍了一顿，两个人追了过去。真正的圆脸留了下来，他的身后倒着一些人，发着闷响，趴在地上，不愿站起来，
提手说，“那条狗要来找你的麻烦了，因为是你害得他没咬着人。你早应该跟着那名伙计一起跑掉的，但是你没有。”
圆脸身旁的桌子被他砰地一声掀翻了，他怒不可及，耸着肩膀，抬着手臂，他又变了一个摸样，那样子还真是吓人，一条狗立起身来，难道也会变成一头能真正伤人，骇人的熊吗？一只手向克努伸过来，克努躲了开，他发现自己估过了距离。
一记用力的耳光打在了克努的脸上，他那白净的脸上蒙上了永远也洗不掉的耻辱。克努给这突然的一下打懵了，呆在那儿，一时分不清该干什么。他捂着脸蛋，他感到自己不愿被小瞧，在这种畜生面前，尤其在这个时候，他感到自己退化了，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爬着的人，他一时因为自己也应该爬着跟他对峙。然而他又打不过。
克努又握紧了拳头，接着又吃到了一记重重的耳光。连眼泪也控制不住要落下来，他的信心一下子跨掉了，只感到，要是那个圆脸别再打他了才好。
然而那个圆脸的怒气好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还要使用他那可怕的武力，发狠地打着，他一边打，一边快乐地念叨。
克努的脑子里变成了一片空白，那边快乐地打着，这里麻木地承受着。他躲到了桌子底下，脑袋里昏沉沉的，终究还只是一个小孩。
他没有叫提手帮忙，但是他真的很想叫提手帮忙，他不想让提手失望，他只有独自应战。
圆脸得了空暇，他一只手拍着提手的脑袋。“我就爱干这样的事，不过今天的兴致到了，我再提他一脚就走。”
这时克努发了威，他一口咬住了圆脸的脚，咬穿了裤腿，刺进了皮肉，他向狗一样发出嗡嗡的声音。他不松口，一定要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圆脸惨叫起来，拖出了克努，手里拿起了长凳，对准了脑袋。他发誓要弄死这个小家伙，没有人能这样对待他，而不受到最严重的后果的。
提手站起来架住了他那双爱打架的双手，他不紧不慢，把手里的骨头捏了个粉碎。圆脸拼命地哭喊着，一开始他发誓要报复，他认为对方并不了解他的厉害。后来他求饶，只希望对方能够放过他，那声音，原来是可以这样凄惨的。
提手说，“其实我也认为这样的游戏很好玩，我还差一点就尽兴了，请你在坚持一下。”
克努听见了圆脸发出的刺耳的嚎叫声，一阵恶臭从他的裤裆里传来。他站起来，捂住自己的鼻子。他说，“我想办的就是这件事。”
“这下好了，他终于遇见了一个不喜欢让他跪下的人。”提手说，“他那张调皮的小嘴说出的誓言也得以实现。”
“我们快走吧，说不定一会还会有更多的狗赶过来。”克努说。
“告诉你吧，没什么比遇上这样的事更有趣了。”提手说，“你说得对，我们还是走吧。你早该这么办的，现在才懂了，也不算太晚。”
他们走了出去，转过了几条街。这时，克努的肩膀才一抽一抽的，又气的哇哇大叫。
“难道就没有牢房关住这样的人吗？”克努说。“我们现在到哪儿去？”
“别害怕。”提手安慰他，“我们在这里还算安全，他们是不会找到我们的。”
“你这话没法给我带来安慰，”克努说，“我没有害怕，我是愤怒！我觉得自己真是够可怜的。”
“可不，”提手说，“你是可以从这样的境地中走出去的，要想成为勇士，你的路还有很远，我不希望你长期地困惑在这样的屈辱中。”
“有多远？”克努说，“我估计不到。”
“比你能想到的远一倍，等你什么时候忘记了这回事了。”提手说，“那时候说不定你已经是一个挺勇敢的人了，记住，要学聪明一点。”
他们又走过了几条街，抓了一些药。提手问他，疼不疼。克努说，不疼，现在回想起来，他真是想杀掉他，但是他认为这样不妥。
“哼！”提手看着他，“你要是认为杀掉一个人就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那更大的麻烦就会接踵而来，你要是认为自己能够成为一个至高无上的嗜血狂魔，我赞成你这样做。”
克努一听到他那不可违逆的声音，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我想我是累了，筋疲力尽，双眼模糊，脑袋也快昏了。所以才会说出一些傻话。”克努说，“我们回去吧，您看可以吗？今天晚上，我会坐在床上好好想清楚的。”
一连几个月，提手都带着克努在雁城里到处转悠。有一天，提手对克努说，你打狗的本领算是小又成就。他们回到大宅里，不再外出。
又过了一个月，雁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王位被篡夺，国王换代。据闻是上一个朝代的太子处心积虑的结果，传闻很快得到了证实。朝位更改，政令新发，大街小巷张贴出王榜。
更多的军队开进了雁城中，就连这座早已被荒废的大宅，大门也被推开。比克尽力交涉，他们被允许留下来。
住进这座大宅的军队有一种别样的气质，他们个个神情严峻，饱经风霜。他们身披的披挂也显不显得灰暗。手里的长剑有许多砍撞造成的缺口，他们是从前被覆灭王朝的追随者，在数个世纪里，以游侠的身份在北方的世界活动的奥内人。现在他们终于回到了他们该待的地方。隐蔽地待命。
当克努在练习飞刀技艺时，奥内人会停下来，静静地观看，然后走开。过了几天，他们就发现这些军人一旦开口都是彬彬有礼，很容易相处。奥内人第一次见到提手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的不一样，当他们看向蒙着黑布条的提手时，也能感觉到他同样也在看着他们。
奥内人越来越多的站过来观看克努的飞刀表演，他简直把这项技艺表现得向一门艺术，美轮美奂。他们惊叹，一个少年人做到了令他们尊敬的程度。
他们开始询问，克努的这项技艺是谁教导他的。克努骄傲地说，是提手。
奥内人点点头，没多说什么，他们早料到如此。那提手的飞刀技艺一定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
奥内人邀请提手展现他的飞刀技艺，同时派出了他们箭术最高超的战士。
“令人尊敬的勇士。”奥内人的首领说，“我亲眼目睹了您的徒弟的高超技艺，据我所知，您更胜出数筹。眼下属于空闲时光，我们奥内人的脾性是喜欢切磋，可以带来欢乐，带来进步。”
提手见到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他的个子很高，是一个巨人。“不错，”提手说，“让旁边的人见识一下，不无好处。”
“那么说，您答应了？”奥内人说，“我这就安排。”
奥内人见识到了提手的飞刀，他不用双眼，他们报出的任何细微之物，他都一刺命中。那把飞刀到了他的手上，似乎具有魔力。奥内人甘拜下风。
提手的能力得到重视，甚至连刚上任的国王也从追随了家族数百年的奥内人口中听说了他的故事。国王驾临这座大宅，宣见提手，表示要委以重任。提手婉言拒绝，双方心里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不愉快。
提手对比克说，“应当小心那些政治人物，他们面目多变，时而模糊不清。对待他们时，最好谨慎而行，事实上，他当前给我们的好处还不足以影响到我的考虑，有一些更深远的，我感到这座城不久以后也将面临危险，不是来自于人类，是一种另样的生命。”
时间过去了一周，提手感到不安。他仔细地去想每一种可能，会令他感到不安的，只会是远比自己强大的多的生命，它把杀戮的目光放到了这里。当他感到自己没有把握从某种即将降临的危险中逃脱出去时，他的感官就会变得出奇地敏锐。脑袋里嗡嗡巨响，头疼不已。他认为是传闻中的狼人，没想到，它们会强大到如此的地步，它们能寻到这里，说不定跟所多玛娥摩拉也有很大的关系，也许是冲着他来的，提手拿不准，这里已经是一块被某个强大的生命精神锁定的领地，提手猜想不出数日，它们就会杀到。
提手告诉比克应该离开这里了，比克思考了很久，他认为这里是安全的。这里不仅驻扎着军队，而且外面还有高高的城墙，没什么可担心的，我们之前累坏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巢穴，他们也不会真的愿意离开的。再说，现在是非常时期，城门紧锁，任何人出不去，进不来。
提手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他们离开这里。比克将所有人召集起来，这时已是深夜，提手一刻也不愿等下去。他必须找到办法。
提手找到奥内人，要求见他们的首领。
“时局突然变得不稳定，我只能挤出这点时间，我要关注，处理的事情太多了。”他对提手说，“你是一个令我尊敬的勇士，现在，说说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吧，深夜到访，必有要事。”
“我们需要离开雁城，需要得到你的帮助。现在。除了国王就数你具有这样的权力。”提手说。
“为什么？”奥内人的首领皱起眉头，显出一种内敛的威严。“我需要知道原因，以便确定我做的不是一件错误的事件。”
“凭我的经历和见解。”提手说，“我感到一种危险即将降临。”
“好了，坐下吧。”奥内人的首领说，“让客人一直站着，不是我的待客之道。”他的目光在探寻对方似的和提手对视着，虽然他看不到提手的双眼。
随从为提手端来一把椅子，提手坐下。“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我，我接到的任务是保卫王国，必须确保不会发生任何的意外。”
“如果你明白，那就该满足了。我对你做了提醒。”提手说，“傲慢是愚蠢的，我没法说的详细，我会尽另外一些力来使你相信我，那会简单很多。有些事情你很难想象，就连试一试都很危险。阁下，你将见到与这个时代有所不同的力量，即将到来的危险，远比我强大。”
“愚蠢行为？”奥内人的首领说，“先生，难道你认为一个彻夜思考的人是一个不懂世事的人？如果说，你认为我完全不了解情况，那我就一定要见识一下了。但愿你不要令我失望。”
“别生气。”提手说，“我倒是希望自己说了大话，不必去担心明天会怎样。那就恕我冒昧地问一个问题，据我所知，阁下才是奥内人最强大的武士？”“这个嘛，”奥内人的首领说，“可以怎么说，我虽然年长，但从小就没有吃过败仗。”
“我听说，你一人可以战胜十个骁勇的战士？”提手说。
“的确发生过这样的事件，是一场比试。”奥贝人的首领说，“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我的意识是，你想要做什么？”
“看得出，你是个身经百战的将领。出于礼貌，我应该自报姓名与来历。”提手说，“我是盎格鲁人，也许你从传说中早已听说过我的种族。”
奥内人认真地看着提手，内心趋于平静。他说，“没想到一个与我同住的人竟然是盎格鲁人，正义的使者！你与传说中的形象不一样，和我们一样的皮肤。”
“你是说红色？那是战斗的状态。”提手说。
“我很高兴了解到了这一点。”奥内人的首领说，“我早知道你是不凡的。现在你的言语超出了我的想象。“
“那么你愿意接受我的提醒吗？离开这里。”提手说，“对了，为了打消你最后的疑虑，我必须忍下心来对你说，你接受我的挑战吗？我没有轻蔑你的意思。相反我尊重你们。我将用一只手战胜奥内人最骁勇的二十位勇士。”
奥内人的首领脸色暗淡，他说，“你有充分的把握？”
提手点头，“在盎格鲁人中就数我是个例外，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只想保住自己的命，只关心自己的朋友。我只是基于对你有了好感，才会对你说出这番话。其实我是个罪人。我不想多说了，赶快开始吧，并非因为我没有能力出城，是我不想制造多余的伤害。”
“能见识到盎格鲁人勇士的真正实力，是我毕生的荣幸。”奥内人的首领说。他发出命令，叫了十九位奥内人武士。
“你是要空手吗？”奥内人首领说。提手点头，他看着天空，又低下头来。他不忍说出这样的话。“请你们拿出最好的武装，全力以赴。”提手还是说出来了。
奥内人展开阵法，对提手进行军队的攻击。他们向前，提手一步不动。他们停了下来，剑尖在提手半米之内，只需要轻轻一伸，就会刺伤提手。
“小心了。”奥内人的首领说，他剑尖一递，刺向提手。提手手一伸，抓住了他的剑，更多的剑刺来。提手使力一扯，奥内人首领的剑脱手，到了提手的手中。他把剑扔到地上。
“那是怎样的一只手啊！“奥内人的首领想，”连削锐的钢铁也伤不了他。”
现在奥内人围着提手，每个人都在此时感到了提手那无处不在的警惕，他能同时关注到每一个奥内人，每一个奥内人都感到是自己独自一个人面对着强大的对手，变成了一场两个人的决斗一般。他们人数上的优势被奇怪地剥离了，成了孤独的一个个人。
提手用指尖轻轻地夹住离他最近的一把剑尖，把它拨到一边，他用声音提醒他们。“别犯傻，战斗时要专注。”
所有人这时才如梦初醒，他们动起来。一剑向提手刺来，他反而向着剑尖靠去，他的速度在夜影下快得无法察觉。每听到“铿锵”一声响，就有一把剑掉到地上。他就像一头食肉的猛兽冲进了一群柔弱的草食动物中，有惊人的速度，更有一击制胜的力量。对其他人而言，空气凝重得犹如玻璃一般，每一个倒下的人都会发出一声破碎的大声响，接着是一段连续的细小滴答声，听到的人，仿佛自己也跟着碎掉了一般。
不消半刻钟，倒下了半数的奥内人，他们只是暂时失去了行动的力量。奥内人的首领伸出右手，做出停战的手势。“实不相瞒，之前确实如你所说，我心里有着顾虑。”他沉默了片刻，“你得原谅我的愚蠢。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但我们奥内人不会离开这里，我们世世代代从祖先开始就追随着王族，保护王族，为他们尽力，是我们的使命，也是我们唯一的尊严，荣耀。”
“我知道你最终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祝你们好运。”提手说。
“什么时候？现在吗？”奥内人说，“带上你的人跟我走，我会为你们安排好马车。希望你们一帆风顺。”
提手说，谢谢。奥内人的首领看着他，欲言又止。
“我有一个请求。”奥内人的首领说，“我希望你能陪同我一起面见王上，把你的想法告诉他，也许他会改变注意，离开这个即将陷入厄运的城市。”
“没用的。”提手说，“让你高兴一下，但是不管怎样，谈话结束后，我会立刻离开。”
“您的朋友，我会先把他们送到城门口，在那等着您。”奥内人的首领说。他对提手鞠了一躬。
他们一路赶去，到了王宫的入口。奥内人的首领拿出令牌，一路同行无阻。他们进如宫殿，又转入国王的书房。奥内人的首领敲了敲门。国王说，“请进。”
奥内人的首领进入房门后，立刻跪下。“殿下，我带来了一位正义的使者，一位高贵的盎格鲁人。他告诉我，即将会有一个大阴影降临我们的王国。我认为他的预言是真实的，所以带他来觐见您。”
提手还在门外站着，上一次他与国王见面，国王还没见面之初就借奥内人首领之口告诉他，免去他所有的礼节。
国王转过身来，之前他一直对着烛光进行思考，他挥手让奥内人的首领退下。“请进。”他说，“不必对我行礼。”
“我很高兴认识一位盎格鲁人，为什么之前你不告诉我？”国王说，“你让里冈都对你心服口服，盎格鲁人传言不虚。我真心的希望能和你交上朋友，你我的会面应该按照王族的礼仪进行，这样才与身份相称。”
“盎格鲁人不是风暴中的乌鸦，喜欢把坏消息带到别人的耳中。”提手说，“但是，这一次我要对你说的，恐怕是怎么一回事。”
国王以他一贯傲慢追求孤傲的态度，立刻使提手的观点站不住脚。这时提手突然在书房中踱起步，一改之前自己的那种冷漠的态度，突然采用了国王说话的言语方式，以国王的一种雄辩技巧辩论起来。他的见解渐渐产生了效果，他们的举止大方，奈落真诚。
在讨论快要结束时，国王再次对提手发出了邀请，希望他能留在自己身边。提手还是婉言拒绝了。
最后，国王答应提手即刻为他打开城门，他理解提手，但又保留自己的观点。确切来说，提手只是凭借着他的过人之处，在国王的身上打开了一片想象的空间。他的智慧与能力都超出了国王的想象，国王比从前更想招揽他了，他很愿意施与他恩惠。山与水还会有相遇的那一天，就算那样的机会很小，他还是会尽自己一切的力量去做。
国王在书房内写下手谕，交给提手。他说，不止是他的城，还有他宫殿的大门也随时为他打开。
提手表示感谢。奥内人的首领带着提手离开王宫，这是一次短暂而又隐秘的会面。里冈对这样的结果，不意外。他尽到了他的本分，甚至超出了一些。他微笑着。
他们来到城门口，见到了比克，克努他们。里冈和提手告别。
“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里冈说，“您多大了。”
“在你见过的人和没有见过的人当中，恐怕只有我的年龄带有欺骗性。这是一个秘密。”提手说，“你猜不到的，要是你我还能再次相见，我会告诉你答案。”
里冈笑着，大声说，“这没问题，那就走吧，我尊贵的朋友，到时候我们会再见面的。”
“时刻做好战斗的准备，你不仅要做好一个战士的本分，更要做好一个人的本分。再见。”提手对他鞠躬，“能认识到一个善良，勇敢，忠诚的朋友，是我的荣幸。”
里冈说，“是我更大的荣幸。再见。”
六辆马车驶出城外，在道路上快速地行进。时间过去了两天，清晨提手突然说道，“前天我还见到奥内族的后人，幸福，强大。可是，现在清晨还没有到来，我就已看到了最后一位聪明，勇敢的奥内族战士离开的人世。”
提手感到了一个可恨的家伙注意到了他的存在，接着又有几道可怕的注意力顺着他与所多玛娥摩拉的一丝微弱的联系找到了他。大难临头！他在马车中骤然站起来，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只见他脸色苍白。冷汗直流。提手对车内的所有人说，比克，克努都在紧张地看着他。
“往下的每一秒钟都对我很重要，事关生死！我要离开你们，和我在一起，你们只有死亡这条路可选，别无其他。我很危险，我要离开你们，别去找我。忘记我！祝你们好运。”提手说，他即刻跳出了车。克努把头伸出车外，只见到一路烟尘，提手没了踪影。
车上的人慌了，没了主意，这样突然来临的打击令妇女还有孩子哭了起来。克努也哭着。他说，“我早料到会有这一天，我们要打起精神，好好活下去。这才是提手希望我们坐的。”
“说得好！”比克说，“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都拖着人家的后腿，他自己也是有大事要忙的。没有了一位伟大的人带领我们，我再试试，看能不能重新挑起担子。克努，我希望你能帮助我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