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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遥远的注视(3)

附:《爱情标本》(组诗)原诗

见证

不需要酒过三杯 第一杯

是女人泪 第二杯是衰竭

第三杯是女人不死天就不死 生活

是伪证 而爱情

是女人的法场

爱情标本

作为六月的幸存者 我原谅了

七月的背叛 狮子因为外遇

而变成了自己的魔王 痛苦的感觉

原本就是一碗水酒 落在女人长裙子上

花瓣开出假象 是非隐退

我看着一个病入膏肓的女人 尽情地

收拾自己的标本

支离破碎

冬天太冷 她决定

把积蓄一个季节的冷 变成

六月的烫伤 这些轮回里的杀机

仿佛只是一种遭遇 就像她手中的早餐

一个不能孵出生命的鸡蛋 一碗

忧伤的白粥 和一碟破碎了的咸菜

变异

我确信 这些零落

与我有关 这些无法越狱的

女人之痛 我确信

我已将自己与大地分离 如果

午夜还是那么孤单 我将带上这些日子

独自行走他乡

是谁说的 有一个女人

就会有一阵虚设的北风 当一个女子

选择背离 她细碎的脚步

已沾满另一阵风的阴毒 许多美好

终会霉变

我不想知道这些

如果我不知道这些 早晨

还是那么清脆 偶尔的几声鸟鸣

快乐的感觉 就会

出现在一阵风里 如果想看看

校园里的花花草草

风其实就是你想要的

那朵花 在你想要的那个地点

或者心里

如果我不知道这些 可你

为什么让我看见 那么蓝的天上

突然阴云密布 我觉得冷

却一直冒着虚汗

我多想靠近一堆火 那些

年轻的火焰 有着我很少有过的好心情

她们能在一分钟说出 三十六种抚摸的方式

可我还是告诉自己 活过四十岁的女人

再没有什么 可以将自己打倒

哥哥,你是我永远写不完的诗篇

——林小耳、纯子、君如雪、心帆有关写“哥哥”的诗歌的赏析

林小耳、纯子、君如雪和心帆,四个分别来自福建宁德、江苏丹阳、山东临沂和广东湛江的小女子,因为“哥哥”,她们相聚;因为诗歌,她们相约;从南海之滨到长江南岸到东海之滨,她们从文字中诗意地走来……近期阅读了林小耳、纯子、君如雪、心帆分别写的有关“哥哥”的诗歌,我不但被她们字里行间的真情所打动,而且久久地沉溺于她们的诗歌中,感到那一首首情真意切、缠绵悱恻、充满生活气息的诗歌就是写给我自己的呀(呵呵,有点自我多情啊)。这就是诗歌!任何一个男性读者阅读她们的诗歌,都能感觉到自己就是她们诗歌中的“哥哥”;任何一个女性读者阅读她们的诗歌,都能感觉到她们所写的正是自己想说而没有说出来的。她们的诗歌意象“哥哥”,已经有了共性,因而能够引起读者的共鸣。但是,在具体的诗歌创作上,她们又各有自己的风格和特点。

林小耳,生在福建宁德,一个在简介中这样介绍自己的人:“天蝎小女子,小耳、小个头、小心眼、小聪明,小妩媚,贪生怕死,重度自恋症患者。产于宁德蕉城,本名林芳,常用笔名花之痕,新启用笔名林小耳。嗯,你可以叫我花花,当然,你也可以叫我林寞离或者林小耳。”从这充满诗意的介绍中,我们不难看出,小耳就是一位从小处着眼、大处着手的细腻而率真的女诗人。一片雪花、一只飞鸟、一次潮声、半卷红尘、一曲歌谣、一个春天等,都是她的诗歌意象,并从“哥哥”的身上生出爱意……“哥哥,圣诞的钟声已经响过/听见雪落的声音了么?/我们走过的路途,流过的泪滴/终将被一片重重的白色/覆盖。覆盖住的/还有那些已经沉睡的往事/和那些,正在缓缓落下/像雪片一样的回忆……(《在一场雪事里制造与你的遇见》)”还有“哥哥,第一场秋雨已经下了/降温的尘世,冷得比较真实/但我从没停止过模仿鸥鸟的姿势/如果可以,飞/不管这世界有多大,我只选择/飞向你小小的心房……(《如果可以,飞》)”一直写到“现在,春天就要来了/哥哥,我要先你一步把春天摘下来啊/然后,分一半给你/而我,我要躲在另一半的春天里/等你来寻……”这就是林小耳的“哥哥”,充满了对爱和被爱的渴望,又不失最浪漫的倾诉,给人留下经久的回味和刻骨的铭想。

纯子,生在江苏丹阳,一个既封闭又浪漫的小女子。说她封闭,是因为她从不在众人面前喧哗,别人照相她也会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说她浪漫,是因为她的诗歌语言充满了浪漫的气息,根本不像一个有点“内恋”的小女子所为。她的诗歌善于拆词断句,运用排比的手法,读来朗朗上口,如滔滔江水纷涌而来。请看:“哥哥/因为再次想你,因此我把人群中的很多人/当作了你,我把那个/有着清澈眼神的男孩,当成了少年的你/我把那个白发的智者/当成了老年的你(《哥哥(一)》)”;“你说过,夏天穿裙子的我/像妖精,/妖怪的妖,精灵的精……哥哥,我还未成为/这个世上最迷人的妖精,秋天就要/来了(《哥哥(二)》)”;“可是哥哥,那么多漂亮的裙子/穿在身上,我还是老样子/我还是这人间的灰姑娘,依旧没有人/请我跳舞,在曲终人散前,/请我跳一曲探戈,/或者恰恰(《哥哥(三)》)”。在《哥哥(二)》中诗人写道:“你离开太久了,因为再次想你,/因此我把人群中的很多人,当作了你,/我喊他们哥哥、哥哥/但每次都这样,人群中除了长久的寂静,/并没有响起那个熟悉的/应我的声音……”这就是纯子的“哥哥”,字里行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和浓浓的爱意,巧妙地拆词断句和排比手法的反复运用,使她的诗歌不但节奏感强,而且韵味十足。

君如雪,这个来自山东临沂的小女子,有点小调皮,她在自己的简介中是这样描述的:“极端主义分子+完美主义者的天蝎座,生于20世纪70年代不前不后的小女子,先天营养不良,海拔不足,却心宽体胖,生性顽劣,嘴贫不堪,喜欢和文字捉迷藏,搏取开心一乐,自诩为‘哈哈派’文学创始人,实为一好玩之徒!”她自己都说“生性顽劣,嘴贫不堪”,不就是个“小调皮”吗?但是,在她的诗歌中,却充满了款款深情。她前前后后一共写了18首有关“哥哥”的情诗,每一首都不雷同。她用一首首诗歌告诉我们,在这个人世间,她的“哥哥”会打马过来看她,会送她一程又一程,而她,却要用诗歌为他加冕……“春色怡人,正适合策划一场约会/哥哥,我盼你打马过河来赴约(《哥哥,你打马过河来看我》)”;“我知道,你不会回头了/你已经看不见我挥手的姿势/哥哥,请让我送你一程/山高水长路远,以后/我将一个人守护着旧时光(《哥哥,请让我送你一程》)”;“哥哥,你从远方归来/穿过六月的麦田/在七月的坡上,与我相遇/我的心愿,只是一捧麦香/你却送我一生的土地/任我,自由地绽放(《哥哥,你从远方归来》)”;“哥哥,你用文字构建王国/我用诗歌滋养容颜/你休笔的日子,我的诗歌/瘦弱,如干涸的小溪……管什么禅让、世袭和民主/哥哥,我们在一切制度之外/在文字的王国,我只愿/用诗歌为你加冕(《哥哥,我用诗歌为你加冕》)”。正如她自己所言:“哥哥,你一声呼唤融化万里雪原”,“你是我永远写不完的诗篇”……这就是君如雪的“哥哥”,每一首都有她深切的呼唤,每一行都有她人世的爱恋,深情而悠扬,滚烫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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