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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弱者的世界———拟传说

“砰!”

一声枪响,浊重得很,在江畔的深山野岭间回响。

古木苍苍的万山丛,隐入一片浮云乳雾。只一座特高峻的山峰浮出,若水上莲蓬。隐隐一线小路,天梯似的,从峰巅挂下,几弯几折,便又没入云海。

峰巅。竹木丛丛,掩一茅屋。树皮当瓦,早已发黑,并生出薄薄青苔。此时,炊烟正从屋顶升起,缕缕儿嫩包谷粑的清甜,飘游在一尘不染的清气里,醉得松针直打晃儿。

可惜,除了茅屋主人,这一带渺无人烟。

从谷里泛起的枪声,引出茅屋一孩子。不足十岁。头发长,眼睛大,嘴唇小巧,姑娘似的,他怀中兜了窝小鸟,双手轻轻搂住。眉,稍稍隆起。枪声带给他的不是欢乐,而是悲哀。两粒晶亮的珠儿自眼里滚出,跌进鸟窝,分别洒在两只小鸟头上。还未睁眼的小鸟以为送食来了,争相伸长颈子,头探出窝外,浅黄边儿的嘴大大张开,发出叽叽叽的叫声。孩子听见鸟叫,泪一抹,抬起只小手轻轻按按雏鸟的头,鸟儿又都乖乖躺下。

孩子刚刚喂过鸟食。妈说过:不要太饱。这孩子叫根根。刚才放枪的是他父亲。父亲外号古猎儿。古猎儿枪法极准,指啥,打啥。每回出门,总满载而归。这一带活物,已被打得差不多了。开初打野猪、鹿子,后来打山鸡、野兔,再后来,就只有松鼠和山雀子了。

随着年龄稍长,根根开始认识世界。他的世界是独特的,上天之赐予。他的世界只属于他,那里有各种各样的山,各种各样的树,各种各样的花草,各种各样的流泉和飞瀑……而这些,都只不过是美丽的琴键,还须能走的兽、善飞的鸟类,像灵动的手指一样弹动它们,才能奏出动听的生之乐曲。站在自己独特的世界里看待一切,懵懂的根根开始怨怪父亲了。偌大个山林,美是美,却几乎看不见兽走之影,听不见鸟叫之声,如一架喑哑的琴。是父亲,一枪枪毁了那些灵动的手指,使根根生活在这个世界,如同生活在一座死寂的坟墓。清冷、寂寞、枯燥,直至恐惧,悲哀。根根不得不拦在他那世界之门,恳求父亲道:“不要再打了……”

“不打哪有肉吃?”

“吃包谷嘛,你就帮妈种包谷。老想着吃肉,人都快变成狼了。”

“不打猎,拿猎枪来干啥?”

“打狼。”

“哪有那么多狼?”

“没狼就不打呀!”

“不打?嘿嘿,谁叫我有这如神的枪法?”

“都打光了,我们还活着干什么?”根根气极地说道,泪水盈满了眼眶。父亲被逗笑了。笑儿子的幼稚无知。

根根透过泪花,把那张笑脸看走了样。

有一天,根根好不容易又看见了一只山雀。它息落在山崖的松树上,引颈长鸣。叫几声,停一阵,偏着头,似乎在倾听什么。

根根渐渐听出了那声音里的孤寂和焦虑。他真想化出浑身羽毛,飞去枝上,与山雀相依相伴,做它知音故旧,以慰各自心中的孤单和寂寞。

鸟啼一声,他的心就颤抖一下。这山雀,在这世界,成了末日的孤影。而他呢?作为这个世界的另一个活物呢!

这琴,会因长期的喑哑而朽坏。那些林木花草,不就都虽生犹死吗?没有奔走的生,没有鸣叫的生,没有飞翔的生,还能叫生吗?

根根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这么明确和条理。只有些朦胧。

所以,他才无法对父亲说清楚。

正这么着,父亲走来了。但见父亲扬起枪口,对准那只山雀。

他惊呼着跑去拉父亲的枪。

“大大———”

父亲身子一闪,随即扣动了扳机。

“砰!”

山雀应声栽落。

根根扑过去,双手捧起血泊中的鸟儿。鸟儿痉挛着,根根泪水涌流着。

他不许父亲再碰一下山雀,捧回去放在竹篮里。用草药给它治伤,捉虫子喂它,可是,山雀终因伤势过重,死了。

父亲责备他:“这样软弱,怎么当猎手?”

他回答:“我不当猎手!我为什么要伤害它们?”

说完,又一个劲地哭。古猎儿夫妇见他哭个不休,有点慌神了。直到答应他为他捉到活鸟,让他喂养,他才止了哭。

可是,父亲从没给他捉回过活鸟。也许那零零星星几只鸟儿,早就认识了古猎儿,宁愿死,不愿活着被他捉。倒是根根自己去捡了几只孤苦伶仃的幼鸟和小松鼠回来。从此,根根住的后房成了乐园。这边松鼠跳,那边鸟儿叫。要是整个山林都这样热闹,该多好啊!

根根现在捧着的这窝小鸟,是几天前从竹林深处取来的。起初,根根发现一只母鸟飞往那里,便跟着。原来是去给那里的小鸟喂食。根根没惊动它。每天下午都去看母鸟喂食。鸟窝很高,只能听见吱吱吱的充满天伦之乐的声音。他守卫在那竹丛下边,警惕四顾,生怕父亲突然出现。幸而聪明的母鸟选择的喂食时机,正好父亲没有回家。

后来有一天,那只母鸟却没有出现。根根焦急地在竹林深处徘徊,直到天黑。只得回家。睡在床上,耳边老响起幼鸟饥饿的叫声。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竹林,守了整整一天,仍不见母鸟出现。

母鸟一定出事了。

可出了什么事呢?除了父亲杀它,还能有其他凶兆?他没问父亲,问,也不会承认。他早不吃父亲的猎物了,因此无法确知母鸟的下落……便流着泪爬到高高的竹枝丫上,小心翼翼取下这窝雏鸟。从此,由他,代替了幼鸟的母亲。

太阳偏西,晨出远征的古猎儿仍未归。根根妈煮好嫩包谷糊糊,又炕好嫩包谷粑,还不见动静。便走出来,招呼儿子:

“去路口看看,你大回没回?”

根根又在喂小鸟,不想去。

“这时辰了。莫不是翻山越岭摔着?他是你大呀!”

根根只得去了。他到底还是疼大的,因大疼他呀。每天,大都有要为他采回许多好吃的野果。早晨,临出门,大要对他千叮万嘱:切莫乱跑,会迷路的……那时候,大也像母鸟一般慈良。可是,大怎么就不能始终如一地做一只母鸟呢?那么,这世界将会是另一种景况了……大才是真的迷了路,而且越迷越深。他不听根根的劝说,并把根根看得弱小而无知。弱小就一定无知吗?强大就一定聪明吗?唉,这个理,小根根始终想不透。只能绕作一团疑虑,窝在心中。

根根兜了两块厚厚的包谷粑,沿那条窄窄小路,绕竹丛,穿树林来到路口。线般细路,就从这里陡然挂下去,萦萦绕绕,直达沟底,消失在潺潺溪水中。

根根站在那块青石岩上,目光穿过坡上那些遮掩着山路的斑竹丛,遥望山下那片松林。阳光涂在黛色的松针上,松针因在山风中摆动,便闪烁着光斑。由涧底上达的流水声,阵阵被风吹断,时隐时现。

太寂静了。既无悠悠兽吟,亦无嘈嘈鸟语。似乎能听见一根松针落地的铮铮声响。

忽然,一人影从松林中闪现———竹斗笠,五短衫,一杆枪扛在肩上,步履雄健身姿威武。根根双手卷成喇叭,对在嘴上,高喊:

“大———大———”

童声清亮,四山回应:

“大———大———”

……

古猎儿一把掀去斗笠,望见儿子。便猫着腰,三步并两步,直登峰顶。

“大———大———”

越去越远的余音,像晶亮的丝儿,紧紧拽着他的心,越来越快地牵动他的步子。他一双蒲扇赤足,扑扑地啪打着石级。

跃上峰头,已经大汗淋漓。

根根双手捧上包谷粑。古猎儿大手接过,狠咬一口。又掰了小块塞入儿子口中。这时候,根根又感到父亲是一只母鸟了。

古猎儿夫妇已经五十挂零。根根是九年前得的一子。生怕这个孩子也像过去的一样夭折,便待他十分精细。取名根根,以寄托老夫妻最大的希望———他们再不会生育了。

根根猛发现父亲枪头上什么东西也没挂,高兴起来:“大大,今天没打?”

古猎儿脸上笑容立即消失,渐渐显现黯然的神色。但只轻轻摆摆头,牵着儿子向家走去。

吃午饭,古猎儿向妻子讲述了他奇怪的遭遇———

旭日初吐,古猎儿下到沟底,跳过溪上一串石头,落在对面浅山的半坡。这里没有高大的树林,却长着一片茂密的灌木。蓬勃旺盛的马桑枝被蔓延如火的粗细长藤缠绕。刺梨花、七里香和一些不知名的花儿开放得五彩斑斓。轻红的朝晖洒来,滤过蒸腾的水汽,幻化成青红紫绿的各形色块。

古猎儿折一枝长长的马桑,在灌木丛中左右抽打着,希望能侥幸赶出一只活物来。他许久没射获一只像样的东西了,只偶尔一只松鼠,或去更远的山林杀几只拇指大的雀儿。他为此而焦躁不安,恨不得端起枪来对着那伟岸的大树乱轰一通,以解他的射杀之瘾。

忽然,远处几丛灌木在剧烈骚动。他停下脚步,凝神注视着,很快,便断定有一只野物。一只什么样的野物呢?野兔?不会有那样大的力量;山鸡?不会那样久久扑腾而不起;山猪麂子吗?早就绝了迹……不管是什么,绝不会放过。越大越好,越能显出他久已不露的本领和枪法。便端枪,快步奔去。在一灌丛较为稀疏之地,终于碰见了那活物———宽额、尖嘴、毛茸茸的身躯、粗大的尾巴。

“狐狸!”

眼睛忽然为之一亮。

这一带狐狸极少。多少年来,他只射杀过一只。也和这只一般大。他完整地剥下了那张皮,硝得软软的,一直展示在堂屋门口,以显扬他的赫赫功绩。那是珍贵的皮,剥它时极为精细,不愿遗弃分毫。于是,头、尾、四肢,全在皮上。好家伙,又是一只!

然而,使他大为奇怪的是,这活物明明看见了他,却不逃避。只稍稍回头望他一眼,又继续慢条斯理地走去。

“嗨,你真想死吗?”便端起枪来。

以他炉火纯青的枪法,对这么慢的速度,不用怎么瞄准,就能撂倒它。

食指轻轻一抠,枪头啄下去。

“砰”一声,大团铁砂涌出。

他想,那活物一定倒在血泊中挣扎开了。可是,随着眼前的烟雾散去,出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那活物不仅没给伤着,反而回头凝视着他。那目光,含几分愤怒与仇恨。然后,不屑地回过头去,又慢条斯理地向前走了。

他顿时万分惊愕,怔望着狐狸走去的身影,闹不清是怎么回事。直到他也感到几分愤怒,想起再装铁砂火药时,那活物已钻进远处更为茂密的丛林之中,不见踪迹了……他颓丧地跌坐在一块青石上,足足怔了几袋烟工夫。由愤怒,到羞辱,渐渐的有些惶惑起来……

古猎儿讲完,沉默了。妻子忙安慰他:

“是不是忘了装铁砂?”

古猎儿抬起头来:“我昨晚在山下就装好了。每次放了枪,我都要把火药和铁砂装好,从没不装的时候。”

“是不是这次忘了?”

古猎儿摇摇头。

“那么,”妻子惴惴地说,“也许碰上狐狸精了。”

根根一听,忙说:“大,你不是说,狐狸精都是善良物吗?”

“那是传说,谁见过真的狐狸精?”

妻说:“也许这回碰上真的了。你看,你打不着,还回头看你。”

“大,求你莫打它,管它是不是狐狸精……”

古猎儿愤愤地说:“它肯定还在那片坡上,我一定再去会它。我就不信杀它不死。这一次如果它见了我的枪,仍是不惊不慌,我就相信它是狐狸精。”

根根忙问:“是狐狸精你就不伤它吗?”

“不伤它,还烧香敬它!”

“真的?”

“真的。”

丢下饭碗,古猎儿匆匆准备一阵,就下山去了。他带了足够的火药和铁砂,并佩上了那柄象征他征服者地位的锋利腰刀。多少凶猛的活物,都有曾死于这柄腰刀的主动进攻之下……

古猎儿又来到那片葱茏繁茂的斜坡上。先跃上一尊石礅,前后左右观察一阵。上午,那活物沿斜坡往西北方向去的。那尽头,是这座山的断处。莫非断崖上有它的洞穴?便跳下石礅,穿越丛莽,向那里走去。他希望真的发现一个狐狸洞,就好了。可是,他来到断崖处,反复考察之后,竟什么痕迹也没发现。本来这一带就没有狐狸。也许这只狐狸和多少年前那只一样,从远山跑来的。要不,就真是什么精怪显灵?他又并不十分相信。狐狸的性情他知道:比一般活物狡猾。它的洞穴,出口多,有的甚为秘密,不易发现。因此洞里不易逮,只有在外射杀。多少年前那只就是在洞外沟底击毙的。

又想:要是它从远山跑来,就不会立刻离开。可又为啥不见踪影?他穿巡在丛林中,颇有些迷惑不解。

正在纳闷,忽有发现。再看,果然———宽额、尖嘴、毛茸茸的身躯、粗大的尾巴。大胆的家伙!蹲在一丛马桑树下,隔着些野花,颇为悠闲自得的样子。

活物好像还没发现他。他趁机蹑手蹑脚从背后向它靠近。端起砂枪,右手食指抠在扳机上。一步、二步、三步……林莽太密,不能不露出声响。然而那活物,似乎充耳不闻。睡着了吗?可又动了动身子。五步、十步、二十步……那活物猛地扭过头来,逼视着端枪的古猎儿。他倏地一惊,在突袭而来的惶恐之中,仓促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几乎就在同时,他听见一声惊恐的呼叫:

“大———”

烟雾迷茫之中,只见那活物蹿立起来,掀掉毛皮,现出了人形。随即,又倒了下去。

“根根———”

古猎儿狂吼着扑上去。

儿子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了。

“根根!根根!你为啥这样呀?!”

根根微微睁开眼儿,望着父亲,费力地说:“大,你说过,不伤它。”

古猎儿怔了。

这时,又听到妻子的疾声呼叫。扭头一看,妻子正风急火燎地奔来:“他大,根根带着那张狐皮……”

古猎儿的头“叭”地垂搭下去,两粒浑浊的泪珠滚出了他的眼眶。妻子惊呼着扑在儿子身上:“根根哪!根根……”

年过半百的夫妻,共同扶起弱子的头。好久好久,根根才又睁开眼儿。奇怪的是,他眼里焕发神采,充满希望与愉悦。因为刚才,他去了他真正的世界。原来,昔日那些飞禽走兽,都汇聚在那里。它们跳着、跑着、扑腾着翅膀,向他簇拥而来。不知怎的,他一下子都能听懂它们的语言。它们向他滔滔不绝地述说别后的快活日子。它们相依相伴,相辅相成,共同组成一个新的世界。那里,没有他父亲那样的征服者和胜利者。也有忧、有愁、有苦、有难,但都是组成那美妙动听琴声的一个个必不可少的音符。因此,他们是真正的幸福者、真正的强者、真正的征服者。而作为强者和征服者的他父亲,才是真正的弱者、失败者、苦难者……它们都欢迎他去。有了他,有了他这个种类,那个世界就更圆满了,那永无尽头的琴乐就更美妙了。

根根本不想再回来,但隐约听见妈和大呼唤的声音,便想起应该向他们道别一声。便匆匆转回,来到妈和大的面前。只见两个泪流满面的人,正呼天抢地号啕着。这不就是他的父亲么?那个征服者、胜利者的父亲么?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狼狈和可怜?

他眨了眨眼睛,刚想要说什么,忽又看见一幅更为惊心的图景:一边是万种生命的和乐图,一边是茫茫沙海中的垂死者……

那万种生命,原先都是弱者;那垂死者,原先都是强者呵。世界,竟发生了如此巨大的一种转换。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

理。虽然还不能有条有理地说出来,但却完完全全明白了。

只可惜,父亲还不明白,他也无法对父亲说清。即使明白了,说清了,也已经迟了,救不了父亲必然的结局。

那万种生命又齐声呼喊着他。他必须快去。迟了,它们会向他关闭那个世界的大门。他才九岁,也是弱者。并且他早就发誓,宁做那万种弱者。他的命运是和它们联在一起的,他本来就该属于弱者世界。他不得不告别父亲、母亲,到那万种生命的世界里去。

根根走了,永远不再回来了。

母亲紧紧抱住儿子的躯壳,泣不成声。古猎儿把剩下的火药和铁砂全装上枪,高高举起,枪口朝天,发怒一般地轰了一炮。

“砰!”

这一炮真乃惊天动地。风,也屏息了呼吸;流泉,也凝止了脚步。

这一炮,是以他征服者和胜利者的声音向苍天示威呢?还是为根根送行,抑或为自己送葬?

失了儿子,断了后,成了孤寡。古猎儿衰老得很快。

深谷里、山道上、泉水边,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了。后来,那浮出云雾的山巅上那茅屋,也坍塌了。

后来的后来,若干年后,东山的树林长得更茂密了,东山的花儿开放得更繁美了。渐渐飞来了鸟儿、山鸡,跑来了野兔、野羊,奔来了麂子、花鹿……

寂静的世界,又重新喧闹起来。

198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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