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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审判(9)

“十分感谢。”他反复说了多次,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和他们彼此握手,直到他看出,他们的确只习惯于呼吸办公室的空气,一接触到从楼梯口涌进来的较新鲜的空气就不舒服时,这才和他们分手。他们简直连回答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假如K不赶紧把门关上的话,那个女郎很有可能会晕倒在地。K又原地不动地站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一面镜子,把头发梳理了一番,捡起掉在下一级楼梯上的帽子——可能是问讯处办事员扔在那儿的——然后便迈着轻快的步伐,大步流星往楼下走去,连他自己也对这种反应感到有些担心了。他一向结实的身体从未让他这么窘迫。或许他的身体里正酝酿着一次剧烈的改变,面临着新一轮的考验!旧的一切他竟然都轻易地经受住了。他并没有彻底抛弃去看医生的念头,无论如何,他已经打下主意在这点上,他还是可以给自己做主的——从此以后要把每一个周日上午的时间用来做些更有价值的事情。

博尔丝特娜小姐的朋友

这之后一连几天,K感觉与博尔丝特娜小姐很难搭讪,连一句话都不行。他想尽各种办法想找她,但她却总设法回避。他离开办公室后径直回家,往房间里的沙发上一坐,熄了灯,敞开着门,聚精会神地望着走廊。假如女佣从此走过,发现他的房间好像没人,便顺手把门带上,稍等片刻他就站起身来,再次把门打开。这几天他都比平常早起床一个钟头,盼望能在博尔丝特娜小姐去上班之前,单独看到她。然而这些方法却都没起作用。于是,他给她写了一封信,分别寄往她的办公室和她的住所。在信里,他试着再一次为自己的行为辩白,让她提出补偿的方式,他照做不误,保证从此绝不超越她为他规定的界限,请求她给他一个机会,可以跟她说上几句话:因为他要在和她先商量之后才能去和戈路巴赫太太去谈。最后他告诉博尔丝特娜小姐说,下周日他将全天等在房间里,盼望她的信息,或者答应他的请求,哪怕至少解释一下,为什么即便他已保证对她言听计从,她还是不肯见他。他的信没被退回,但也杳无回音。不过,到了周日,他倒是得到了一个意思很明白的信息。一大早,K透过自己房门上的钥匙孔,看见门厅中有一反常态的骚乱迹象。很快这种情况明朗了。一个法语女老师搬进了博尔丝特娜小姐的房间,这是个德国姑娘,名叫孟塔西,她脸色苍白,体弱病态,脚有点跛,本来自己单住一间房。她在走廊里来回溜达了好几个钟头。看来她总是丢三落四,要么忘了内衣,要么忘了一张帷幔,或是书,所以要专门再跑一趟,拿到新居里去。

戈路巴赫太太进给他送早餐来的时候——自从那次K被她惹怒以来,她一直无微不至地照料他——K煎熬不下,不得不首先打破彼此之间的沉默。“今天走廊里为什么这么乱哄哄的!”他边问,边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不能另外找个时间吗?这地方一定在周日彻底打扫吗?”虽然K没有抬头看着戈路巴赫太太,他却听到了她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这两句话尽管说得粗声瓮气,她却认为这可以理解为宽容,或者近乎宽恕。

“今天没有人彻底打扫这里,K先生,”她说,“孟塔西小姐搬到博尔丝特娜小姐那里,两人住在一起,她正忙着搬东西呢。”她没有说下去,而是等着K的反应,看看他是否希望她继续往下说。但是K却故意让她在那儿干着急,一味沉思地搅着他的咖啡,一语不发。过了一阵儿,他抬起眼睛看着戈路巴赫太太说:“你是否已经解除了先前对博尔丝特娜小姐的疑问?”

“K先生,”戈路巴赫太太高声说,她一直就在盼着这个问题;她两手握在一起,并将紧握着的手伸向K,“我随便说说,你竟然把这看得这么严重,我从来没想过要得罪你或任何一个人。K先生,你应该很了解我的,你要相信这点。你简直无法想象,在过去这些天,我有多么难受!我说了我的房客的坏话!而你,K先生,竟也相信了!还说我该通知你!让你搬出去!”最后这次感情的发泄几乎被她的抽噎所窒息,她撩起围裙掩住脸,号啕痛哭起来。

“请别哭,戈路巴赫太太,”K说,他望着窗外,思念着博尔丝特娜小姐,在想着她居然会让一个陌生的姑娘住进她自己的房间。“请别哭,”他又重复了一遍,他又转过身来,看到戈路巴赫太太还在哭。

“我想的其实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们彼此有些误会了,即使是老朋友,这种情况有时也难免会发生的。”戈路巴赫太太把围裙从眼睛上移开,看看K是否真的消了气。

“好啦,没什么了,到此为止,不提了。”K说。根据戈路巴赫太太的表情推断,她的侄子——那位上尉——并没有向她透露任何事情。他接着又大胆地补充一句:“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因为一个陌生姑娘而跟你翻脸吗?”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K先生。”戈路巴赫太太说,她只要心里略微轻松起来,立即就会说出一些不合适的话来,这是她咎由自取之处。“我一直在问自己:K先生为什么为博尔丝特娜小姐这么操心呢?为什么要在博尔丝特娜小姐的问题上跟我吵架呢?他显然知道,他说出来的随便一句不好听的话都会使我彻夜难眠,何况关于这个姑娘的事,我只不过是说了亲眼所见的事实而已。”

K对此并不回答,当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应该把她轰出去,不过他不想那么做。他只是自顾自地品味着咖啡:让戈路巴赫太太自己察觉她站在这里是多余的。他又听见孟塔西小姐在外面踢踢踏踏往返来回的脚步声,她一瘸一拐地从走廊这头走到那头。“你听见了吗?”K指着房门外说。

“听见了,”戈路巴赫太太叹了口气,“我主动提出给她帮忙,还叫女佣也来帮她,但是她很固执,执意要自己一人来搬所有的东西。我实在对博尔丝特娜小姐的做法感到困惑:我经常后悔,当初不该把房间租给孟塔西小姐,而现在博尔丝特娜小姐居然让她住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不必担心,”K说,他用小匙捣碎杯底的糖,“这是不是意味着你有什么损失?”

“不,不是,”戈路巴赫太太说,“这件事本身倒是对我有好处的,我又多出了一个房间,可以让我的侄子——那个上尉——住进去了。我倒是一直担心,他这几天来会打扰了你,因为我只能让他住在隔壁的起坐间里。他不细心,不大懂得为别人着想。”

“你说什么呢!”K说,他站了起来,“这没什么关系。你或许以为我神经过敏吧,因为我不能容忍孟塔西小姐这样走来走去——你看,她又走过来了,这次是往回走。”

戈路巴赫太太觉得真是有点不知所措。“K先生,我要不要去对她说,让她晚些时候再搬余下的东西呢?你需要的话,我马上就去说。”

“可是,她得搬进博尔丝特娜小姐的房间里去!”K大声道。

“是的。”戈路巴赫太太说,她实在不理解K是什么意思。

“那么,”K说,“总得让她把自己的东西搬过去。”

戈路巴赫太太只好点点头。她默不做声,无法掩饰失望的情绪,却又表现出一副幼稚而固执的样子,这让K更为恼火。他踱来踱去,从窗前走到门口,之后又走回来,这种方式令戈路巴赫太太无法悄悄溜出去,她倒是很想一走了之的。

当K又一次踱到门口时,蓦然有人敲响了门。是女佣,她通报说,孟塔西小姐想和K先生说一两句话,请他上餐厅去一趟,这会儿她正在那儿等着。K冷冰冰地听着这个口信,稍微沉思,然后转过头,用一种含讥带讽的神色望着戈路巴赫太太,戈路巴赫太太吓得要死。他的目光似乎表示,他早预料到孟塔西小姐会向他发出邀请,这和他在周日上午被戈路巴赫太太的房客这样折腾了一番是休戚相关的。他打发女佣回去说,他马上就来,然后走到衣橱前,换了件上衣。戈路巴赫太太轻声软语地抱怨了孟塔西小姐几句,说她太不知趣,K听了什么也没说,只是请戈路巴赫太太把早餐的盘子端走。

“为什么?你还什么都没吃呢。”戈路巴赫太太说。

“唉,不管它,你就拿走吧。”K大声说,他觉得孟塔西小姐已经把这一切都搞乱了,这使早餐也变得令人反胃了。

他穿过走廊时,斜视了一眼博尔丝特娜小姐关着的房门。孟塔西小姐没有请他进房间,而是请去餐厅;他没有敲门就推开了餐厅的门。

这是一个狭长的房间,有一扇大窗子,地方有些小,临门的两个角落里只是勉强摆了两个橱柜;一张长长的餐桌占据了餐厅的大部分空间,餐桌这头挨着门口,那头一直伸到窗边,几乎使人没有办法走近窗口。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餐具,看上去是准备给许多人供餐的,因为周日几乎所有房客都在家里吃午饭。

K一进入餐厅后,孟塔西就沿着餐桌的一侧,从窗口迎面走来。他们默默地彼此打了个招呼。孟塔西小姐像往常一样扬起了头,开始说话:“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认识我。”K皱紧了眉头看了她一眼。

“我当然知道,”他说,“你在戈路巴赫太太这儿住了很久,对不对?”

“可是我觉得你对房客不是很感兴趣。”孟塔西小姐说。

“对。”K说。

“你不想坐下吗?”孟塔西小姐问。

他们默默地各自从餐桌一头拉出一把椅子来,面对面坐下。然而,孟塔西小姐随即又站了起来,因为她的手提包忘在窗台上了。她踢踢踏踏从这头到那头穿过整个餐厅,去窗前取包;回来时,轻轻地摇晃着手里的小提包对K说:“我的朋友让我跟你说上几句话,就是这么一回事。她本来要亲自和你说的,可是今天她觉得有点不舒服。她请你原谅,由我替她来对你说。反正她对你说的事情也不会比我说的多。相反,我倒是认为我会对你多说一点,因为我为人公正。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

“好的,你想说什么?”K说,他看到孟塔西小姐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他的嘴唇,就觉得有些厌倦。她的凝视仿佛要驾驭他要说出的每一句话。“博尔丝特娜小姐分明是拒绝了我的请求,不肯跟我见面。”

“是这样,”孟塔西小姐说,“不过,也许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是你自己把它说得太严重了。一般来说,人家约你谈话,你自然不能随意答应,也不能断然拒绝。不过,也可能遇到这样的情况,就是觉得没有见面的必要,这回就是这样。你刚才既然都说了,我就可以坦率地说,我可以理解。你曾经要求我的朋友和你当面谈谈,或者通信,而现在,至少据我推测,我的朋友知道要说的是些什么;至于为什么这样,我就不得而知了。她相信,假如真的来一次谈话,对谁都没有好处。老实说,直到昨天,她才偶然跟我提起了这件事。我对她说,也许的确如此。不过我认为,要把事情完全澄清,还是应该让你获得一个明确的答复为好。我主动提出作一个中间的调解人,我的朋友稍犹豫了一阵之后,听从了我的劝说了。我希望这样做对你也有好处,因为哪怕事情再琐碎,只要有一点点没有着落,就会引起不安;像这件事情一样,假如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还是当机立断马上解决的好。”

“谢谢你。”K说,他缓慢地站了起来,先看了看孟塔西小姐,然后又看了看餐桌,接着又望望窗外——太阳照着对面的房子——他走到门口。孟塔西小姐随后走了几步,似乎不很相信他。但是,到了门口时,他们两人都禁不住退缩回来,她还说,你也不可能很重视这种见面,因为你只是偶然心血来潮动了这个念头;假如你真的并没弄清楚,那么,甚至不需要什么特别解释,你也会马上看出这整个事件有多蠢。因为门开了,朗孜上尉推门进来了。K还是头一次这么近地与他面对面。他个子很高,四十出头,肉嘟嘟的脸晒得黝黑。他略微哈一哈腰,对K和孟塔西小姐致意,然后走到她跟前,恭恭敬敬地吻了吻她的手。他的动作潇洒自如。上尉对孟塔西小姐这种彬彬有礼的态度与K对她的态度形成了鲜明对比。尽管如此,孟塔西小姐似乎也并没有生K的气,因为她还想把K介绍给上尉,至少K是这么认为的。但是K并不希望被人家来介绍,他既无兴致和上尉客气,也不想对孟塔西小姐客套,吻手的动作在他眼里等于说他俩沆瀣一气,已经把他们变为同谋,两个人彬彬有礼又似乎很关心他人,打着利他主义为幌子,却是在设法阻碍他到博尔丝特娜小姐那儿去。

不过,他还觉得自己所能看到的还不止于此,他认为孟塔西小姐用了一件虽说有些两面三刀却得心应手、某种意义上可以一箭双雕的武器。她夸大了博尔丝特娜小姐和K之间关系的重要性,尤其是夸大了他要求和博尔丝特娜小姐见面这件事的重要性;同时又耍弄手腕,让人以为夸大其词的是K。到头来她一定会觉得错了,她是白费心机,因为K不想夸大任何事情;他知道博尔丝特娜小姐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字员,是不会抗拒他多久的。得出这个结论后,他就自然而然地不必把戈路巴赫太太说过的那些关于博尔丝特娜小姐的话放在心上了。他一边想一边说了句简单的话就告别了;他在离开餐厅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些。他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间,然而,孟塔西小姐轻轻的嗤笑声从身后的餐厅里传来,这使他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可以趁机做一件叫他们两个人都大吃一惊的事。他四下扫了一眼,侧耳倾听,确信旁边的任何房间里都很平静,不像会有什么来妨碍他。除了餐厅里的嘀咕声和从通往厨房里去的过道中戈路巴赫太太发出的声音外,四周都静悄悄的。看来这是不错的机会,K便转身跑到博尔丝特娜小姐的门前,轻轻敲门,没有一点动静。他又敲了一次,依然没有回应。她在睡觉吗?还是她真的不舒服吗?或许装作不在家吧!因为她知道只有K才会这么轻轻敲门,K认为她是假装没听见,所以敲得更响更重了。

后来,由于敲门并没有结果,他就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他明知道这样不对,不仅不对,而且也没用处。房间里空无一人。另外,现在房间里和K前些日子看到的样子几乎大相径庭了。靠墙边并排放着两张床,门口有三把椅子,上面堆满了外衣和内衣,一个衣橱开着。显然,当孟塔西小姐在餐厅里说话时,博尔丝特娜小姐已经出去了。K并不很惊讶,他毫不期待,在这种场合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博尔丝特娜小姐;不错,他曾经作过尝试,但主要是为了气气孟塔西小姐。当他重新把门关上的时候,发现餐厅的门开着,孟塔西小姐和上尉朗孜一起站在门口聊天;这倒是使他很震惊。他们也许一直站在那儿,故意装得没有在看他,只顾专心低声谈话,只是漫不经心地看看从身旁经过的人那样注视着K的每一个动作。尽管如此,他们的目光却还是给K带来很大压力;于是,他身子紧贴着墙,尽快地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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