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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结识张平

大街上,几上清洁工正在打扫街道,偶尔有几个人在马路上晨跑,太阳冉冉地从地平线上升起,尽管是清晨,但闷热得让人心烦意乱,一颗颗小沙粒争先恐后地往外额头上外冒。沈浩洋在公司门口旁的一家地摊上吃了碗米粉,已是汗流浃背,他问了一下摊主的时间后,才知离上班还不一个多钟头,信步来到江边的堤岸,解开衣扣,让带着凉意的江风吹散他体内散发出来的热量。此时,他又不自觉地想起了陈风的父母,特别是陈母今天早上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他心里像被打翻的五味瓶一样,难受极了。

在学校里,大家在同一个老师,同一个教室里上课,又同在一个宿舍里睡觉,大家在许多同等的条件下,都处于一种平等的地位。沈浩洋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与他们有什么区别,到了社会上,他才朦胧地意识到金钱和地位对人的冲击。李飞的父亲有权,陈风的父母费力讨好他,而自己因为无钱无权,陈妈便侮辱我的人格,说我和她的儿子不是一类,难道说我是三等公民,还是说人畜之分呢?他是人,我也是人,怎么不是一样呢?真是狗眼看人低。沈浩洋越想越气愤,但他不得不承认,他们跟自己有点不同,陈风可以餐餐上馆子,而自己连八元的快餐都不敢奢侈;李飞一身警服,人人敬重三分,而自己这身皱巴巴的衣服,令人厌三分。但在此之前,他压根儿没想过因为这些方面而被人降低了人格,更没想到家境的贫寒给自己带来了地位的不平等。他想社会的复杂,也许正因为有了钱和权而变得复杂,在这股浊流之中,李飞和陈风还是够哥儿们,自己并没有交到利势的朋友,也感到了莫大的安慰。

沈浩洋望着宽阔的江面,心情也就豁达起来,产生一种博大的胸怀,让世俗的东西随着滔滔江水滚滚东流,一去不复返,并产生了一种为理想而拼搏的原动力。他暗暗地下定了决心。他要在这里好好地生活下去,将来也要成为一个像陈父一样有出息的人,但绝不学他那种傲气和趋炎附势,他相信自己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当沈浩洋返回到永星公司时,又碰到了那个叫的小艳胖姑娘,她又提前来了。

“怎么,又是你,”她很奇怪地问,昨天彭主任不是是很坚定地拒绝了他吗?

“但是你们老总说,要我今天早上九点钟再来一趟。”沈浩洋诡异地笑道。

“九点?现在才几点,你昨天又什么时候去了刘总那儿?”她看了看手表,连珠炮似的关心带有点好奇地问道。

“刘总,刘什么?”沈浩洋知道这个时候来得太早了,故意找话题岔开,以便打听一下公司的情况。

“刘勇,他为人比较随和,富有幽默感,在他手下工作,上班严肃,下班轻松。上班时间,如果你做得不好,他会拍桌子骂人,但下班后,随便你开什么玩笑都没事。”小艳眉飞色舞地讲起了这位年轻的总经理来,可见总经理很有人格魅力。

不一会儿,彭主任也来了,他对沈浩洋轻轻地点了点头,微笑道:“你的推荐表带来了没有?”

“带来了。”面对彭主任态度的一百八十度转弯,让沈浩洋增加了几分自信。

“给小艳吧。”彭主任对正在拖地的小艳说,“小艳,拿张应聘表给他填。”

沈浩洋填好应聘表交给了彭主任,彭主任“嗯”了一声,暗示他坐在靠门口的沙发上。

沈浩洋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如同等待宣判的囚徒,尽管人表面很平静,但内心却波澜起伏,如果这一次失败了,他的下一个希望又不知在哪里,他心急如焚地等待结果,不时地向门外张望。

太阳慢慢地由东往西移,温度越来越高,办公室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每个人都在忙碌着。沈浩洋不时地焦急地看墙上的挂钟,此时,时针已转到上午九点,可还没有见到刘总的影子。他想刘总的一天繁忙得很,他根本不会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吗,更何况自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初生毛驴,也许刘总把这事早给忘了。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刘总勿勿走了进来,沈浩洋连忙站起来,说:“刘总,早上好!”

“嗯”刘总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便询问彭主任工作当中的事去了。

沈浩洋在一旁自思量,现在已是上午了,自己怎么说“早上好”,我真的是傻,傻得连时间分不出了,刘总肯定不会要我这么笨的傻子,他开始自责起来了。

刘总跟彭主任谈完后,在办公室来来回回踱了好几次,沈浩洋两眼死死地盯着刘总,连大气都不敢出,他的心随着刘总的脚步剧烈跳动,突然他听到刘总对彭主任说:“这个小伙子,安排他做铆工吧,就让他先到车间去锻炼锻炼。”

“谢谢!”沈浩洋激动得嗓音都有一点嘶哑,感觉喉咙干涩干涩的。

其实,铆工是干什么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终于有了一份工作,一块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放下来了。

“公司只不过给你提供一个上舞台的机会,至于怎么演好你自己这个角色,那得靠你自己。”刘总意味深长地说。

“请放心吧,我会好好工作。”沈浩洋高兴得脸像炸开的鞭炮一样。

“你先把手续办了,然后跟小艳去生产部报到。”彭主任从抽屉里拿出几张表格说。

生产部离办公室大约有一百来米,中间隔着一个食堂。只要走到食堂,就听到从车间里发出震耳欲聋的榔头声。车间大约有五佰个平方,十分破旧,墙面只切到三分之二,所以尽管整个车间没有一扇窗户,但车间里面却显得宽敞、明亮,车间根据中间的柱子均匀地分成两边,一边整齐地摆着七台钻床,一台剪板机,一台卷板机;另一边是一块很大的空地,堆放着很多的钢板和半成品,大伙儿正忙得热火朝天,有打榔头的,烧电焊的,打磨的……灰尘随着噪音充斥了整个车间。

小艳带着沈浩洋穿过杂乱车间进了一间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位个子不高,有点发胖的五、六十岁的老人,他穿著工作服,戴着老花眼镜,正在批写文件。

小艳敲了一下开着的门问道:“谢部长,打扰你一下。”

“小刘,有什么事?”谢部长抬起头,笑得连眉毛都在跟着动。

“你们部门,来了一个新员工,请安排一下。”刘小艳回头指了一下沈浩洋。

“欢迎,欢迎。”谢部长和蔼地同沈浩洋握了握手,“小伙子,学什么专业的?”

“采矿。”沈浩洋如实回答。

“采矿?”谢部长很惊讶地重复了一遍,脸色一下子变了。

刘小艳看到谢部长很为难的样子,立即补充说:“是刘总亲自安排的,这是报到单。”

谢部长一听是总经理亲自安排来的,忙接过报到单,刚才那拉长的苦瓜脸马上变成了笑脸,亲切地说:“行,没问题,小沈,跟我来。”

谢部长把沈浩洋带到一位年纪跟他相仿的老人跟前。老人长得高大魁梧,精神饱满,皮肤像姑娘一样白里透红。但却满头白发,连胡须都是银白色,透过灰色的工作服,可以隐隐约约看到那隆起的胸大肌。

“周师父,这是新来的中专生,给你当徒弟,”谢部长对正工具箱拿工具的老人说“周师父是榔头大王,你可得跟他好地学,”

“那一定,请师父多多指教”沈浩洋点头称是。

“你是中专生,读书人。”周师傅轻蔑地望了他一眼,毫无表情的说。“快去仓库领一套工作服,一双皮鞋,然后在到这里来干活。”

第一天上班的喜悦使沈浩洋无法领会师父的淡漠、严肃和嘲讽,兴高采烈的去仓库,换上蓝色的工作服,穿上一双黄色的牛筋平厎工作皮鞋,蹦蹦跳跳来到车间。

“师父,我能做些什么?”沈浩洋抑止不住新奇和兴奋,这一天他不知道盼了多少年。

“去拿个沙轮机把这些钢板打磨完。“周师父指着踩在脚下的一堆钢板上冷冷地说。

沈浩洋打开沙轮机开关,沙轮顿时飞速旋转,他感觉胸口发麻,双手不停地随着沙轮机快速颤动,沙轮机就像一匹在辽阔草原狂奔的烈性野马,似乎在拼命的挣脱他那使劲握住的疆绳,但他越使力,沙轮机好象越想挣脱他一样,双手就颤动得越厉害,沈浩洋想今天是自己第一天上班,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一定要努力做好,于是他坚难的蹲了下去,就到沙轮和钢板接触的那一瞬间,许多的小火花喷射而出,沙轮跟钢板的磨擦使他要抓稳沙轮机的难度越来越大,他额头上的汗珠如黄豆一般往外冒,工作服很快地被汗水浸湿了,他浑然不知,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尽快把这些钢板打磨完。

时间在遗忘中一分一秒的地过去,沈浩洋就这样兴奋而又艰难地度过了一个上午,直到周师父对他说“把沙轮机收回来,下班了。”

沈浩洋这时才站起来,关掉沙轮机。觉得双脚发麻,手一阵阵地胀痛,头感到天旋地转。耳膜里不停地有“嗡嗡”的沙轮声。他眼前一黑,身子猛的一侧,险点栽倒在地,他忙扶着墙壁,大约个了几分钟才回过神来。

沈浩洋不停地颤抖双手活血,再揉了揉大腿,感觉稍好了一点,便匆匆忙忙去洗尽沾满铁粉的黑手。顺便打湿了一下干燥的脸颊,来到一群围成圆圈的人群中,站在圆心是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正在眉飞色舞的高谈阔论。不时的夹杂着滑稽的手势。引得大伙哈哈大笑。他长得肥头大耳,胖得脖子都起了双下层,连眼睛都成了一条缝。他是谢部长的侄子,在公司里做质检员,凭着伯父在这里当官,他上班吊儿郎当,这里聊一会儿,那里坐一下。

他见到沈浩洋后,嘎然而止,继而哈哈大笑,指着沈浩洋大声说;“包公,包公,你们看,包公来了┉”

他这么一笑一闹,大伙儿的眼光“唰唰”地全集中到沈浩洋的身上,自然引得哄堂大笑,就在沈浩洋觉得莫名其妙时,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了,大家高呼;“下班了,”好象重获自由的劳解犯一样。快乐地走出了车间。

沈浩洋纳闷地走在通往食堂的堂的路上,大家怎么见到我就笑?难道我与众不同,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位中等身材的青年从他身路过。他尖尖的下巴,鹰勾鼻子为他灰白的脸增添了一些特色,不知是考虑问题过多还是不如意之事过多,已早生华发。

“你好,我叫张平,听说你是刚毕业的中专生?”他的声音很低沉,但却十分友善地打招呼。

“对,你是哪所学校毕业的?”沈浩洋忙活了一上午,正想找一个人聊天。

“我也是今年从技工学校毕业的,学的是钳工,比你早来一个月”

“你知道大家为什么取笑我吗?”沈浩洋听他早来半个月,而且年纪相仿,相信他一定知道实情,也会告诉自已实情。

“当然,你回去用镜子照照就知道了,以后打磨最好带上口罩,那些生锈的铁粉被吸入肺部,会得肺结核。耳朵要用沙布塞住,以减小音量对耳膜的损伤。取笑你的与个人叫谢军,他喜欢捉弄人,你不必太在意。“

“谢谢你,张平,你说铆工到底是什么样的工种?是不是专门打磨,打榔头的。”沈浩洋听到张平这番忠告,大为感激地说。

“这里的铆工实际上就是冷作工,一般精确度不是要求不高,做成各种形状的产品都是冷作工做出来的,传统的的铆工就是把两样东西连在一起的工种。这种铆工要求榔头的技术高,我也说不清楚。慢慢地你就明白了,我现在也是一名铆工。”

“你是学钳工的,怎么做起铆工来了?”沈浩洋觉得有些蹊跷的说。

“原来公司打算要我做钳工的,后来被一个当官的亲戚换了,这种又脏又累的活,当然是我们这种没有靠山的人做了。”张平气愤的说;“你也不是一样吗?中专生被分下来做铆工。”

沈浩洋“嘿嘿”笑了两声,与张平的愤愤不平相比而言,他更多的是经过众多周折能进永星公司的欣喜。尽管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总比在矿山里好,至少这里上班可以见到阳光,呼吸不靠风井送来的浑浊的空气。

吃完饭后,他赶紧回宿舍找了一面镜子,一朝镜中的他大吃一惊,整个脸都沾满了黑乎乎的铁粉,只见一双眼睛在转,原来洗手时不经意的一摸,半边脸像被画家画了一只乌龟一样,怪模怪样的,别人不笑才怪呢!想不到没做成矿山的“雷公”到变成了工厂的“包公”。他自己也忍不住的笑起来。

“感觉不错吧!找到别人笑你的原因了吗?”张平端着饭盒走进宿舍,望着看见镜子里自己傻笑的沈浩洋,也忍不住笑道。

“能成为新时代的“包公”当然应该高兴才对。”沈浩洋自我嘲笑道。

“你蛮乐观吗?”

“以苦为乐也是人生一大快事,你住在那间宿舍?”

“我就住在你的下铺,以后多关照。”

“你比我能干,我什么也不会,希望你多多指教。”

“你是中专生,我应该向你学习才对。”

“别相互相吹捧了,大哥不说二哥。咱俩差不多。张平,你家在哪?”

“唉,我是乡下人”张平长叹道,对自己的出身极度不满。

一样的出生,同样的遭遇,让两颗心挨得更近。沈浩洋在跟张平的闲聊中进入了梦想。

过于疲惫的沈浩洋就算是一个下午的睡眠也不算奢侈,可午休时间却只有一个钟头,最后还是张平把意犹末尽的他从酣梦中叫醒。

上班的钤声一声紧过一声,沈浩洋觉得四肢僵硬,全身都处于一种麻木状态,脚想抬起却又无力抬起。手更是软绵绵的。他先慢慢地握紧拳头,让力量集中起来,强硬撑起身体,跑进了车间。

下午,周师傅安排他去调钢板,公司没有购置折板机。所有的钢板都必须用榔头和火烤来调平。而这些正是周师傅的绝活,他能单手抡16公斤榔头调平32MM的钢板。

“小沈,来,把这钢板调平”周师傅把笨重的大榔头塞给了沈浩洋。

沈浩洋接过沉甸甸的榔头,掂量了一下,足有二十公斤。他愣眼地望着这12MM凹凸不平的钢板,心想,这么厚的钢板,怎么调?这也太原始了吧!既然师傅已吩咐,那只好调吧,中国的第一台冰箱不就是榔头敲出的吗?于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那个地方稍高一些,便重重地一锤,一阵狂锤后,他重新审视这钢板,原来的凸的变凹了,凹变凸了,而且整个钢板出现密密麻麻的小坑。正当他抓耳挠腮时,周师傅走过来训斥道“你怎么搞的,还说是一个中专生,连个技校生都不如。你看看,你调出来的东西,不会打就别打,先问一问也行。”

沈浩洋耷拉着脑袋望着自己的成果,忙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师傅”

周师傅蔑视他一眼,抢过榔头,三下五去二,把钢板调平了。

“再调下一块,锤子打下去要平,用力要适度。”周师傅淡漠地说。

“对,要平!这样锤子和钢板的接触面就大,压强就小,不会出现坑坑洼洼,用力适度的话就不会让凸的凹下去”沈浩洋恍然大悟的说。

“继续调,光说还不行,熟能生巧。”周师傅白了沈浩洋一眼:“这跟读书两码事。”

“咚咚”的榔头声又响彻了整个车间,沈浩洋尽管用沙布塞住了双耳,但还是能听到那重重的锤声。渐渐地双腿随着锤子打颤,两眼冒金光,脑海上片浑浊。他咬紧牙关挺住,慢慢地他只知道一锤一锤机械地打下去。,他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气,竟然熬过了漫长的下午。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宿舍,没有一点食欲,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宿舍里的同事,三三两两地陆陆续续地进进出出,不时地传出谈笑声,论吵声,甚至追逐打闹声。但这一切丝毫不影响沈浩洋的浓浓睡意。

张平吃完饭回来,发现沈浩洋还躺在床上睡觉,便摇醒他说:“快起来吃饭,再等会没饭吃了。”

“我不想吃,睡一会儿再说。”沈浩洋迷糊地翻了一个身,仍蒙头大睡。

“那我去帮你打饭,放在这里等你醒来再吃。”沈浩洋踏进车间,他就注意到这个新员工,张平知道他一定是累坏了。

沈浩洋一觉醒来,已是深夜十二点。黑朦朦的宿舍里,除了连绵起伏的鼾声,便是他那饿得正荒的肚子的“咕咕”声。他轻轻地下床拉亮了灯,点着脚步找到自己的饭碗。尽管饭菜早已变得的冰凉,但他狼吞虎咽把它吃得精光,就连碗底的碎辣椒末和碗沿上沾着的小油星,也被他用舌头添得干干净净。他还是觉得不过瘾。于是,他又到小买部买了两包快餐面来填肚子。一顿饱餐之后,他摸着那隆起的肚皮,才发觉精神大振,睡意全无。

此时,他才有闲情来欣赏自己的宿舍。整栋宿舍楼都是平房,尽管地面是用水泥冻的,但由于年久过长,水泥地板已开始脱落,出现了一个个小窟窿。屋顶上也布满了蛛丝网,紧靠着宿舍后面是一个养猪场,只要稍有一些风,一阵阵猪屎扑鼻而来。虽然他们是八个人挤一个房间,由于屋内连一张桌椅都没有,所以仍显得的空荡荡。同事们用角钢在墙壁打了几个桩子,铺上木板,用来放饭盒、杯子牙刷等日用品。又在房子中间拉了一根铁丝,用来挂衣服。门前是一条臭水沟,由于长年累月的脏物从未清理过,沟里的水早已变乌乌黑,一股股臭味往外冒,他暗笑这房子跟自家的土砖房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多了两种味道而已。

这一切对于他来说还是知足了,毕竟在这偌大的城里有了一个地方收留了他,总比茫然的流浪街头强;上班总比待业好。虽说工资不高,但比在家乡的农村收入高出了几倍。更重要的是自己可以挣钱养活自己,沈浩洋想到这里,心满意足地上床睡觉。

一个月很快地过去了,他上班除了打榔头就是打磨钢板,沙轮机和榔头成为他工作中两样必备的工具。唯一变的是他已能熟练在掌握这两种工具,沙轮机早已被训服的野马任凭他在钢板上奔驰。榔头在他手里就像玩魔术一样,说打那就打那,而且能把握力度。他也明显地觉得自己的力气增加不少,浑身是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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