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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山间的坟墓(2)

开车过去还是有可能的,但长雨季已经开始,我不得不查清路面状况。我干坐着等待路面报告时,突然记起丹尼斯告诉过我,他希望被葬在恩贡山间。奇怪的是,我以前从没想起过这件事,直到现在它才从我的脑海里蹦出来,因为他们最后终究要埋葬他。这时好像有一幅画面在我面前展开。

山间有一块地,就在动物保护区的第一条山脊上,在我还以为自己会生在欧洲、死在非洲的时候曾把它作为自己未来的埋葬之地指给丹尼斯看。晚上我们坐在家里看山,他评论道,他也想被葬在那里。从那次开始,有时我们开车进山,丹尼斯会说:“我们开去我们的墓地吧。”一次我们在山里扎营寻找水牛,下午时分走到斜坡上仔细查看了一下。那里有一片极好的视野,日落的光辉里我们能同时看到肯尼亚山和乞力马扎罗山。丹尼斯当时躺在草地上吃橘子,他说他就想葬在这里。我自己的埋葬处要再高一点。两个地方都能看到远在东边森林里的我家。尽管理论普遍认为万物终有一死,我想,我们下葬的第二天会回来,永久地回来。

古斯塔夫·莫尔听说丹尼斯的死讯后从他的农场赶来我家,在家里没找到我,他又来了内罗毕。没过多久,休·马丁也来和我们待在一起。我把丹尼斯的心愿告诉了他们,还有山间的埋葬位置,他们给沃伊的人发了电报。我回农场前他们通知我,沃伊的人会在次日一早把丹尼斯的遗体用火车运回来,这样葬礼可以中午在山里举行。我必须在那之前准备好他的墓地。

古斯塔夫·莫尔陪着我回农场,在这里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给我帮忙。我们必须赶在日出前到山里选定位置,然后及时挖好墓地。

雨下了一整夜,早晨我们出门时仍有毛毛细雨。路上的车辙积满了水。开车进山就像开进了云端,我们看不到左下方的平原,也看不到右侧的山坡和峰巅。仆人们坐卡车跟在我们后面,十码距离以外就看不见了,越往上开雾就越浓。根据路上的指示牌,我们找到进入动物保护区的岔口,然后又开了几百码后下车。我们让卡车和仆人们留在公路旁,等我们找到理想的位置再过去。早晨的空气冷得能冻掉手指。

墓地的位置不能离路太远,地面也不能太陡,否则卡车开不过来。我们一起走了一小会儿,谈论着迷雾,然后分道扬镳,过了几秒就看不见对方了。

山间的伟大乡野不情愿地在我周围打开,又再次合拢,这一天让人想起欧洲北国的一个雨天。法拉带着一把湿了的来复枪跟着我走,他怕我们会撞上水牛群。附近的景物突然间呈现在我们眼前,看起来大得难以置信。灰色野橄榄灌木的叶子和长草都比我们高,湿漉漉地滴答着水,气味很浓。我穿的是麦金托什防水衣和胶靴,但没过一会儿全身都湿透了,就像刚蹚过一条小溪。山间非常寂静,只有在雨下得更大时周围才有飒飒声。有一小会儿,迷雾散开,我看见眼前和头顶都呈一片靛蓝色,像一块板岩—这一定是很远的一座高峰。片刻之后,它马上又被飘扬的灰雨和迷雾挡住。我走啊走,最后一动不动地站定。除非天气放晴,否则我们无可奈何。

古斯塔夫·莫尔朝我喊了三四次来定位我的位置,然后朝我走来,满手满脸都是雨。他告诉我,我们已经在雾里转悠一个小时了,如果现在再不确定墓地的位置,就来不及准备了。

“但我看不到我们在哪儿,”我说,“我们不能把他丢在没有视野的山脊上。我们再等一会儿。”

我们沉默地站在长草里,我点上一支烟。就在我准备丢掉烟蒂时,迷雾散开了一点,一片苍白清冷的透明开始渗入世界。十分钟后,我们看清了所处的位置。平原横卧在我们脚下,我能够辨出来时的路,它沿着山坡盘进盘出,爬升到这里,然后继续蜿蜒。在遥远的南方,变幻的云朵之下,静卧着乞力马扎罗山起伏不平的深蓝色山麓。我们转向北面,光线更强了些,暗淡的光束一度斜劈天空,一道闪亮的银光绘出肯尼亚山的山肩。突然间,在更近的地方,我们脚下的东面,一片灰绿中有一个小红点,那唯一的红色就是森林空地上我家铺瓦的屋顶。我们不用再走了,就是这里了。又过了一小会儿,雨开始下。

高出我们驻足点二十码处的山腰间有一块狭窄的天然平台,在这里我们用指南针标出墓地的位置,让它坐东朝西。我们召来仆人们,让他们用大砍刀把草割掉,然后挖开潮湿的土壤。莫尔带着几个人去给卡车铺路,他们整平了从公路到墓地的路面,砍下灌木枝铺在小路上,这样可以防滑。我们没法把路一直铺到墓地,因为附近的地势太陡了。直到此时此刻,这里都一直很安静,当仆人们开始工作后,我听到山里有回声,它在回应铁锹的敲打声,像一只小狗在吠。

几部车从内罗毕开来,我们派了一个仆人去给他们指路,因为在广阔的乡野里他们注意不到灌木丛的墓地边有一小群人。内罗毕的索马里人来了,他们把骡车停在公路上,慢慢地走上来,三四个人一道以索马里方式哀悼,看上去像在包扎自己的头,并从生命里撤离一样。丹尼斯在内地的几个朋友听说死讯后,分别从奈瓦沙、吉尔吉尔和埃尔门泰塔开车过来,他们的车上蒙了一层长途飞驰溅起的灰泥。现在天气变得晴朗,四座高峰在我们眼前映着天空显现。

下午早些时候,他们把丹尼斯从内罗毕带来了,走的是他去坦噶尼喀的游猎老路,缓缓地开上湿路。他们开到最后的陡坡停下,抬出盖了国旗的窄棺。它被放进墓地里时,整个乡野都变成了它的布景,和它一样平静,山丘严峻地伫立着,它们知道,也了解我们正在做什么;过了一小会儿它们自己接管了仪式,这是它们和丹尼斯之间的事,在场的人只是场景中的一小群旁观者。

丹尼斯注视也追随过非洲高地上的每一条路,他比其他任何白人都更了解这里的土地和四季、植被和野兽、风和气味。他见证过天气变化,见证过变化中的人、云彩和夜晚的星。在山间,我仿佛就在顷刻之前还见过他,没戴帽子,站在下午的大太阳里,凝视着整片大地,举起他的双筒望远镜想看清它的一切。他接纳了这个国家,在眼里和心里将她转化,打上个人的烙印后将她融为自己的一部分。现在非洲也接纳了他,将他转化,与自己融为一体。

我听说内罗毕的主教不想过来,因为没时间在墓地做神圣仪式,另一个牧师到场了,他宣读了我从没听过的葬礼仪式。在空阔的场地里,他的声音听起来小而清脆,像山间的鸟声。我想丹尼斯如果在的话,会巴不得整个仪式赶快结束。牧师念出圣诗:“我会抬眼看向山峦。”

古斯塔夫·莫尔和我在其他白人离开后又小坐了一会儿。穆斯林们一直等到我们离开,才走到墓地旁祈祷。

丹尼斯死后,他的游猎仆人们来到农场聚集。他们没说为什么来,也什么都不需要,只是背靠我家的屋墙坐下,把手背耷拉着放在人行道上,大多数时间只有一片沉默,这和土著的习惯截然相反。马里木和萨尔西塔过来,他们是丹尼斯英勇、精明、无畏的扛枪手和追踪员,他们跟着他经历过所有的游猎。他们曾和威尔士亲王一同出行,许多年后亲王仍记得他俩的名字,说他们两人一起无人能敌。此时伟大的追踪员迷了路,一动不动地干坐着。丹尼斯的汽车司机卡奴提亚也来了,他开过上千英里的崎岖路,是个精瘦的基库尤年轻人,有着一双猴子般警觉的眼睛,此时他坐在屋旁,像一只笼子里凄凉怕冷的猴子。

毕莱阿·艾萨—丹尼斯的索马里仆人,从奈瓦沙来到农场。毕莱阿跟丹尼斯去过英国两次,在那里上过学,说一口绅士英文。几年前,丹尼斯和我参加毕莱阿在内罗毕的婚礼,这场盛宴持续举办了七天。在那种场合,了不起的旅行家和学者回归祖先的传统,穿着金色长袍,在迎接我们时俯身触地,他还跳了剑舞,疯狂陶醉于自身沙漠悍匪的气概。毕莱阿过来探望他主人的墓地,坐在墓旁沉思。他回来后话很少,过了一会儿,他也加入其他人背靠墙壁坐下,手背耷拉着放在人行道上。

法拉走出去站着和哀悼者们谈话。他自己本人很严肃。“如果你离开了这个国家,而白达还留在这里的话,”他对我说,“事情本不至于这么糟。”

丹尼斯的仆人们逗留了快一个星期,然后陆续离开。

我常开车去丹尼斯的墓地。以最短直线路径来计算的话,从我家过去不到五英里,但绕盘山路得十五英里。墓地比我家高出一千英尺,这里的空气不太一样,像一杯水一样清澈;甜蜜的微风在你摘下帽子时撩起你的头发;山峰以上,云从东方漫游而来,把它们活泼的影子投在宽阔起伏的大地上,又在裂谷上空融散消失。

我在杜卡买了一尺白布,土著叫它“美国平纹粗布”,法拉和我在墓地后面的地上立了三根高柱,把白布钉在上面,这样我从家里就能认出墓地的确切地点,像青山里的一个小白点。

长雨季来得很凶,我担心草会长得太长,那样就找不到墓地。于是,我们有一天搬起了我家车道上的所有白浆石,就是卡罗曼尼亚辛辛苦苦搬到前门的石头,把它们装进箱体汽车里一路开进山。我们割掉墓地周围的草,把石头码成一个方块来标记位置,这样就永远不会找不到它了。

因为我经常去墓地,还带着我家的孩子们一起去,那里变成了他们很熟悉的地方,他们可以给前来探望的人们指路。他们在附近山间的灌木里搭了一座小凉亭。夏天的时候,阿里·宾·萨利姆,他也是丹尼斯的朋友,从蒙巴萨过来躺在墓地上哭泣,以阿拉伯的方式悼念他。

一天我在墓地旁碰到了休·马丁,我们坐在草地上聊了很久。休·马丁对丹尼斯的死耿耿于怀。如果这个离群索居的怪人真会在心里为谁留有一席之地的话,那只有丹尼斯。一个完美典范是很奇怪的东西,你永远不会相信休的心里会怀有这样一个信念,更不会想到失去典范对他的影响之深,就像他失去了一个生命器官。丹尼斯死后,他老了很多,变化很大,他的脸坑坑洼洼得变了形。但他仍保持着平静、微笑的中国大佛神态,好像知道一般人不知道的什么特别满意的事情。他这时告诉我,他在夜里突然想起丹尼斯合适的墓志铭。我想他是从古希腊著作里找到的,因为他用希腊语向我引述,然后为了让我理解又翻译了一遍。它是这么说的:“尽管在死亡里,烈焰与我的骨灰相淬,但我不在乎,因为我现在一切都好。”

后来,丹尼斯的兄弟温切尔西勋爵在他的墓地上立了一块方尖碑,刻下摘自《古舟子咏》的铭文,这是丹尼斯非常推崇的一首诗。在丹尼斯对我讲述前,我自己从没听说过这首诗—我记得第一次听到,还是在我们去毕莱阿婚礼的路上。我没有见到那座方尖碑,它是在我离开非洲以后才立上去的。

英格兰也有一座丹尼斯的纪念碑。他的旧时同窗为了纪念他,在伊顿两块农田间的一条小溪上建了一座石桥。一根栏杆上刻有他的名字以及他待在伊顿的时期,另一根栏杆上刻了这句话:“在这片田间闻名,为一众好友深爱。”

联结英国柔美景色里的小河和非洲山脊的,是丹尼斯的生命之路,如果它看起来曲折而背离,那只是错觉—背离的其实是周边的环境。弓弦从伊顿的石桥放开,箭尖勾画出它的轨道,直击恩贡山的方尖碑。

我离开非洲以后,古斯塔夫·莫尔写信给我,提到丹尼斯墓地旁发生的一件怪事,我从没听说过类似的事。他写道:“马赛人向地区委员报告说,他们多次在日出、日落时分在恩贡山芬奇·哈顿的墓地附近见到狮子出没。有一头公狮和一头母狮在那附近站上很久,有时干脆躺在墓地上。几个开卡车去卡贾多路过那里的印度人也见过它们。你走之后,墓地附近的一片地都被整平了,现在类似一块大平台,我猜那块平地对狮子来说位置很好,因为从那里它们可以俯视整个平原和平原上的牛与野兽。”

狮子来到丹尼斯的墓地,把这里变成非洲的一处胜地,这恰如其分,也很高雅。“因你的墓地而闻名。”我沉思。纳尔逊勋爵在特拉法加广场的纪念柱也不过只有石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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