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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自讨没趣

(一)老和尚自讨没趣

有一次,苏东坡便服出游,只带了一个随从,来到一座香火甚旺的庙里游玩。他到处走走看看,东张西望,既不上香也不跪拜。长老和尚心里不悦,指指凳子对苏东坡说:“坐。”又对小和尚说:“茶。”这时苏东坡的随从进来,叫了声老爷,长老和尚的态度马上改变。说:“请坐。”接着对小和尚说:“敬茶。”长老和尚刚说完,一个认识苏东坡的人进来,叫了声“苏学士”。长老和尚大惊,态度大变。马上毕恭毕敬地对苏东坡说:“请上坐。”并大声叫小和尚“敬香茶”。

苏东坡尽管对长老和尚的势利眼很是反感,却不想与他计较。倒是老和尚自讨没趣,找上鬼打门,请求苏东坡挥毫题字,留下墨宝,想借苏东坡的名望和墨宝彰显庙宇与自身。苏东坡满口应允。为长老和尚书写了一副对联:

坐,请坐,请上坐;

茶,敬茶,敬香茶。

老和尚看了这副对联,哭笑不得。

(二)周瑜自讨没趣

读过《三国演义》的人都知道,诸葛亮要比周瑜技高一筹。他们俩不但多次斗智斗勇,还有过赌对联的唇枪舌剑的趣事。

话说赤壁大战之前,周瑜十分嫉妒诸葛亮的才华,总想找个借口杀掉他。一次在酒宴上,周瑜故意对诸葛亮说:“孔明先生,我出一对子你来对,对得出有赏,对不出,就以杀头为罚,如何?”

诸葛亮从容一笑道:“君子无戏言,请都督出句。”

周瑜大喜,开口念道:

有水也是溪,无水也是奚,去掉溪边水,加鸟便是鸡。得志猫儿胜过虎,落泊凤凰不如鸡。

诸葛亮笑笑,开口吟道:

有木也是棋,无木也是其,去掉棋边木,加欠便是欺。龙游浅水被虾戏,虎落平阳遭犬欺。

周瑜听罢大怒,但又有言在先,不好发作,沉吟片刻又出一联:

有目也是■,无目也是丑,去掉■边目,加女便是妞。隆中女子长得丑,百里难挑一个妞。

诸葛亮知道这话是在嘲笑自己的老婆黄阿丑长得丑,便立刻回应道:

有木也是桥,无木也是乔,去掉桥边木,加女便是娇。江东美女大小乔,曹操铜雀锁二娇。

周瑜知道这话是在奚落他的夫人,正欲发作。鲁肃见状立即劝解,开口吟道:

有木也是槽,无木也是曹,去掉槽边木,加米便是糟。当今之计在破曹,龙虎相争岂不糟?

鲁肃的话音刚落,众人击掌喝彩。诸葛亮看有人解围,见好就收。但这场唇枪舌剑,已成了千古流传的趣话。

(三)宦官自讨没趣

明嘉靖年间,有个宦官到浙江出公差,一日同南北两位户曹喝酒,宦官仗势,借酒醉出一联要户曹对。联曰:

南管北关,北管南关,一过手,再过手,受尽四方八面商商贾贾辛苦东西;

户曹不能对。同饮的一个绅士打抱不平,对出了下联。联曰:

前掌后门,后掌前门,千磕头,万磕头,叫了几声万岁爷爷娘娘站立左右。

上联揭露户曹贪赃枉法,下联嘲讽宦官卖身求荣,读来令人痛快。

(四)李、宋二先生自讨没趣

传说乾隆年间,广东有一李一宋两个自认很有才气、盛气凌人的秀才,他俩结伴而行观山赏景,联诗对句,好不自在。一个老和尚在路边的树下纳凉,身边放着一只大葫芦,他们走上前去说:“老和尚,给我们喝口水吧。”

老和尚对这种不礼貌的家伙心里很不高兴,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说:“两位贵姓?想喝水吗?可以,不过要对出了我出的对子,才能给你们喝。”秀才自报姓李、姓宋,老和尚听后出上联,曰:

李宋二先生,木头木脚;

两个秀才知道老和尚用对联讥笑他们,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下联。自觉讨了个没趣,水也没喝,便怏怏而去。

这个故事在民间流传了好多年,直到20世纪80年代,《广东农民报》登载这个故事后,有数十位对联爱好者对了下联,其中阳春县黄文昌先生的下联最佳。他的下联是:

龚庞两小姐,龙首龙身。

(五)石乡绅自讨没趣

蒲松龄写《聊斋志异》之前,他的才气就在乡里出了名。有一个姓石的乡绅,不服蒲松龄,要与他一比高低。这天,他们碰在一起,石乡绅看见一只小鸡死在砖墙后面,便以此为题出了个上联糟蹋蒲松龄。他的上联是:

细羽家禽砖后死;

蒲松龄一听心里不快,有心给点颜色让石乡绅看。他装作无能的样子说:“我不会对对子,乡绅硬要逼着我对,我就一个字一个字地对着看,还请乡绅帮我一字一字录下来,怕说过后我自己忘了。”石乡绅差点乐出声来,心想:“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对,说不定出什么洋相呢!”便满口答应下来。

蒲松龄大智若愚,真的一本正经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对。既像是对石乡绅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粗对细,请记个粗字。毛对羽,请记个毛字。野对家,请记个野字。兽对禽,请记个兽字。石对砖,请记个石字。先对后,请记个先字。生对死,请记个生字。完了,就这样,请念念。”

石乡绅拿起来就念,念完了才发现上了当。他吃了哑巴亏,又气又羞,只好自认晦气,面红耳赤地走了。原来蒲松龄对的下联,是用“先生”与“乡绅”的谐音,七个字连起来是:

粗毛野兽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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