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会再写这样一本书。
随着双目移动的焦点,文档里的字数呈不规则增加状态。却也不敢去检阅字数,生怕写到几分之一的时候,突然无法继续下去。大脑变成一匹脱了缰的野马,不敢狂奔,忧虑日后动力不足;也不敢怠慢,惶恐前人从等待变成遗弃,后有追兵。
也许不会再用这么一个折磨自己的方式,突发奇想去尝试魔幻题材的长篇写作,而在此之前,仅是不超出两位数的奇幻短篇在牛刀小试。在异世界的太空里,虚构一座城、一些人,把现实中不会出现的魔法都悉数端出,调和成一杯流光溢彩的酒。你若喝下,三分微醺,浅吟低唱,直到梦境的彼端,都不愿醒来。
其实也想过,习惯了写校服的裙摆、低矮的灰墙、篮球框下运转的姿态……少男少女们平静表面下复杂的情愫,是不是最好就不要给自己设下埋伏,去跟那些奇幻大师们一决高下。忐忑而兴奋的心情是暮春的流云,阴晴不定。
我在微博里也承认过,这个连载,是我有生之年写过的最艰辛、最漫长、最煞费心血的一个。像一段奇幻旅程,穿过荆棘丛林,依稀可看到远方绯红或烟波蓝的曙光。每次和灵魂的交手,可以惊心动魄也可以没心没肺。以我的人生观,当然喜好这种冒险。
当然,不自量力或许能催发人更好地爆发,而新鲜的尝试或许可以看到不可思议的羽翼。这个故事,它有时是夜晚的月光,投映给海面清冷的光影,有时候是烈日,染出燃烧的温度。每一场心底的革命,都会力争上游,在沉默中爆发。星河秩序重新运转,你至此得以看见全宇宙最美的光。听我说,趁着年轻,想到什么,就去做吧,不要给往后留下遗憾。
此刻的我是一只孤勇的鹰,没有人能救赎我,没有人能囚禁我。能做的两件事,是不停飞翔和片刻的等待。
就像每一段感情的错失,是逝去的必然,都不过是为了让我们更接近下一站幸福的本质。
紫堇轩
2012 / 3 / 10
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被老师当众在课堂上不留情面地批评了。穿着蕾丝衬衫的剩女,站在讲台上捏着作文本用阴阳怪气的语调念了出来。
“周末,我在家吃妈妈做的牛腩云吞面吃得油嘴滑舌……这是哪门子的搭配啊,不会用成语没人逼你非得乱用啊!”
大家像在看春晚的小品一样,不管是真好笑还是附和,都发出喜气洋洋的大笑。
哼,这个没人要的家伙,总是以奇装异服来装嫩,衬衫外面的那层蕾丝根本就是应该用来套在沙发扶手上的才对嘛!他嗖地站了起来,用抑扬顿挫的声音念道,“好啊,敬爱的天绫老师,我现在就当场给你造个句子,保证成语用得分毫不差!”
说完,教室开始恢复了安静,大家都不愿错过任何一个冷笑话似的竖着耳朵细听。
“我的语文老师三十三岁了还没有嫁人,不能体会我作文里面母子之间的自然情感,恨嫁的她自然不能体会我说的这种相濡以沫的感觉了。”
现场在静寂了三秒钟之后,开始交头接耳热烈地讨论,教室立马变成了早间六七点钟的菜市场。
“都给我安静,安静!”那个叫天绫的女教师在男生一句“怎么样,老师我这回用得没错吧?”的呛声中,资深的大饼脸瞬间涨得像猪肝色。
还是不够新鲜的那种。
可是她又不能拿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