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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杀狼

狼群没有上次那么声势浩大没有针对性,像只是刚好从旁边路过大概附近只有四、五十只的样子,人狼的头颅在空中纷纷飞起,而它们的眼中还流露着难以置信的眼神,黑光在人狼群中一闪一跳地扫着狼头,往往黑影刚刚落下又跳起四周的人狼就倒在地上,片刻之后狼头才骨碌骨碌跌落在地上滚到一旁,人狼群没有想到方才小别几天阿尔的力量增长得这么快。短短片刻之后狼群就全倒在地上,狼尸上血水流着漫开在这森林里,树杈上的松鼠看了很是好奇几下轻身就来到了狼尸的旁边,狼血流在它的小爪子上松鼠小心地触了触沾了一下然后像发现了什么很美妙的东西一样,低下头咕咚咕咚地喝着,同时十几只松鼠见此也从树上跳下来一同喝着,当它们再抬起头的时候摇摇晃晃似是一个喝高了的酒徒,嘴边的须与毛上还沾着狼血一幅嗜血的样子。

阿尔看着有些惊奇,伸出右手把脸上的藤蔓面具拿了下来,这是一付由枯藤编织成的面具昏暗的灰色,面具上有一只眼睛此时正不受控制地四处乱望想挣扎出去,看样子连面具也压不了几天,摘下了面具阿尔才看见眼前真正的景象,狼群四散地趴伏在地上双眼失神已经失去了生命并不是阿尔将它们的头颅斩下,那那些狼血与松鼠又是从哪来的呢,只见四周有着大大小小上百只的松鼠正咬在这些人狼的尸体上放血,比起醉酒它们更像吸毒,它们拼命地争抢吮吸同类相残像开着一场嗜血的狂欢宴,看着这些松鼠阿尔忍不住厌恶像梦境破碎后的恶心感,但也不会对它们做些什么。不再理会它们,一步步地向右手边度过沿着一条人工的栈道走之后阿尔来到这个废弃的城镇,比起沙漠里的那废墟这里多了几分生气,但一样的是荒凉的空寂。

走到废弃城镇的建筑里阿尔一种眷恋感油然而生,挥去这种错觉阿尔开始观察这里建筑的保存还很完好,只是人不见了而且像是一下子全部的人都不见了一样。高楼半空中突兀地生长出巨大的绿树,根须垂着在风里左右摆摆像一只巨兽正攀援在上头,汽车荒废在马路上石砖缝里蕨类与杂草长上去,或是长在汽车里面除开还剩着的铁架已经认不出来这是辆车了蝴蝶蚂蚱在叶与叶丛与丛之间飞舞跳动童话般安详,阿尔走到其中一幢建筑楼里去楼道里还相对干净,到十二楼的时候许多间门还是紧紧闭着却还有几间门是开着的里面还隐隐传些香味,阿尔走了进去房子的厨房里炉子还冒着火,锅里还炖着点什么东西冒着肉香,房里没有人却整理得整整齐齐很出奇的干净,阿尔走近去砧板上还有一只人手砍了一半带着皮吊在那里,掀开锅盖只见锅里炖着的是一个人头,人头上的肉已经被炖化了眼球突出来整个眼球只剩下眼白像已经炖了很久的样子汤都变白了香味诱人。

阿尔从灶子旁拿起了锅勺,舀起了汤喝了一口味道有些腥有些鲜,他在沙发上与地板上发现了那些人狼的毛发,阿尔已经猜到了住在这里的是谁了.阿尔也不怕被它们发现,这是早晚的事并且阿尔已经被它们发现了,在来时的路上看到了山头上的一头灰色的人狼,人狼看到阿尔正死死地盯着他。旋即人狼转身向山的另一边跑去,想来是去找帮手了这时阿尔想起了那一头像从月亮那跑下来的巨狼,翻开了黑书蟒蛇的那一页又慢慢合上。记忆里面隐隐觉得眼熟一时却想不哪里不对,躺在沙发想着在不知不觉中睡着。约三个钟之后一大波的黑影从远方奔来,不是别的正是那群人狼,狼群奔腾浩浩荡荡连同大地都像被震了起来。竟是比上次在草原旁边的还要多出一半来,黑压压的狼群围在城镇外头经过了上次的教训狼群再也不敢贸贸然过去,这里的狼群有大部分都是在那个夜晚过来表示着见证过力量之后的懦弱。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并不需要它们去进攻,因为力量不是同一个层次只是像肉畜掉入了绞肉机,狼群在城市外头静止了下来被踏起的沙尘也静止下来整整一片黑压压的狼群很安静地坐在那里,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像上次一样的场景。

“呜!”狼群昂头发出狼嚎,像一个仪式,成千上万的狼群同时发出狼嚎声震天际,森林里的动物都躲在洞穴里连同那些刚刚还在开始嗜血宴会的松鼠都在瑟瑟发抖。明明还是正午阳光正盛狼嚎声之后就像进入了永夜,半天之后乌云遮蔽了不甘的太阳取而代之的是一轮血红的圆月从云中显露出,月亮一出现才带出了繁星,血月一出现狼群中每一个人狼的眼睛映着血月也变得血红起来,带着冷酷残忍的意味。

地与天空遥遥相印着而中间的部位破碎了,比起上次巨狼出场的方式来这一次显得更为从容,虚空缓缓地破碎而巨狼更是从其中慢慢地走出来游刃有余,巨狼的实力也是增长不少,黑白的身躯愈加结实白色的皮毛油亮而黑色的那边肌肉线条更加突显,巨狼站在空中稳稳当当片刻之后才低下头颅盯着正站在阳台上观望的阿尔,彼此之间有着一时的宁静,巨狼没有立即动手而是缓缓说道“他带走的另一个你。”

“是的,”阿尔不知为什么巨狼会问他这个问题,为什么会知道这个问题,却知道他指的什么,黑灵带走了南。

“你为什么会知道,”阿尔反问道。

“你跟我一样,不过我已经解脱,你还没有就算你知道了为什么还是会这样去做的。你的路已经被指定了,跟你说也是多余你有你的任务,你我需要的是一场战斗。”巨狼面带嘲讽地看着阿尔,同时还带着其他的情感。

“打败了你,我就会知道。”阿尔自信地说着。

“你会总有一天会后悔知道的,”巨狼没有否认阿尔的说法,话没说完黑色的那半边身躯燃起了火光,散发着的高温连空间也随着焰火的摆动而扭曲,这一次巨狼展露出了它之前所未曾展露出来的实力,远远举起狼爪对着阿尔一拍瞬时响声炸起。

“轰,”这一幢有着十多层的高的楼房被生生拍塌,灰尘散开露出里面的情况,高楼塌了一半而高楼上三道深深的狼爪痕清晰可见。而阿尔并不在里面,巨狼没有得手也不惊讶身体向下一沉躲开了来向虚空里的袭击,只见一道金光从虚空里出来,又没入虚空所现的那一部分只有一小段时间极为快速。

巨狼没有停止他的动作,另一只带着火焰的狼爪各右侧的虚空拍去。“隆,”空间波动像水一样在摇晃但没有破碎而狼爪像击中的什么东西一样,三公里外的空间猛地破碎里面这才露出来,一条蟒蛇与之前不同的是它只有一个头,蟒蛇浑身泛着金光,在夜幕之下是自身发出的光芒。蟒蛇比起九头蛇来体型差不多却要更强悍一些,被巨狼一爪拍中止是破损了些鳞片没有多大的损伤,黑书在吸收神的尸气之后得到了许多好久而九头蛇也同样的不仅长回了那两个伤口并且成功地进化成了现在的模样,实力大进相比上一次对决没有被拍得散去一个蛇头只有稍微的眩晕。

巨狼趁着阿尔眩晕时迎面冲去,乘胜追击穿入虚空,空间也仿佛禁受不住那力量生生地鼓起了一条通道直指黄金巨蟒。巨狼到了近前张开狼口嘴里已经抑制不住火焰那冲天的火红,近到阿尔可以清晰地看到狼牙上的粘液,此时阿尔已经清醒过来但故布迷阵装作迷糊,至于这招是怎么想到到的阿尔记忆里浮现出那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南。

巨狼张口欲喷那道火焰就要焚烧一切,阿尔眼神从迷糊变得镇定巨狼跟他对视心里隐隐不妙,此时巨狼右边虚空里冲出枯萎的荆藤使出巨大的力量,巨狼攻击正要喷出焰火看出这蕴含的枯藤力量,若是要防范就意味着这次攻击失败若是要强行进攻就意味着要承受这个巨击。巨狼很是果断毫不犹豫地将焰火喷出,白色的火光顿时照亮了半片天空将其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更显出焰火的威力。黄金蟒蛇在这恐怖的温度下竟然什么动作也来不及做出就灰飞烟灭了,直接被高温烧成了尘埃。此时枯藤的力量也击在了巨狼的右侧身上,让巨狼向旁边翻滚了几个跟头到了几百米外,这样的力量将巨狼右侧肋部的皮肉带开露出了森森白骨。

黑白巨狼看着被烧成灰烬的阿尔并不意外,但是心头的危险感却仍未消失便知道战斗远没有这么简单,对着身上的伤口视而不见反而是盯着枯藤出现的那一个方面,巨狼的身体还在空中飞着猛然感知到什么突然惊醒向身后将到飞去的那个方面望去。

阿尔正执着黑剑在那里等着它,黑剑闪着黑光也有着薄薄的金光就这样对着巨狼。巨狼没有考虑进入虚空,这一种被锁定的攻击是没有办法依靠虚空躲避的,避无可避的攻击巨狼的眼睛却沉了下来变得有点空洞,像阿尔的眼睛。锋利的黑剑闪着黑芒闪着星点像个夜空,没有阻碍地将巨狼一分为二拦腰斩断,巨狼的两片身体在空中撒出了血花过了阿尔之后却没有往下掉,而是开始蠕动改变颜色成了一黑一白两只巨狼。

黑的那只一声呼喝之后身上燃起了火焰居然比之前还要盛些。阿尔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有些自大了。”身体慢慢地隐入虚空,“彼此。”巨狼罕见地回了句也随着没入虚空。光火从虚空中冒出,打得虚空隆隆震动两人身形出现又湮没,虚空浮起一条条的轨迹稍后又平复下来。一人两狼的身形从虚空中出现,双方都显狼狈阿尔几乎所有的身体都被黑书覆盖,双狼也不好受黑狼一只爪子被斩下,白狼身上多出许多伤口其中一条切开了白狼的半个身子,但即使是这样白狼还是能站在空中与阿尔遥遥对峙。

双狼已经是强弩之末,阿尔何尝不是。双狼靠在一起身上的波动愈加强烈显然是在酝酿着最后决胜的一击,阿尔摊开身体化作一条金黄巨蟒身上力量波动也开始跳跃起来,枯藤缠绕着巨蟒的身体,“吼,“巨狼化作光火怒吼一声向阿尔直冲过来,阿尔所化的黄金巨蟒也不弱声势,卷着强大的气息撞去,此时天上的血月猛地睁开作一颗巨大的眼球看着两人。两人彼此相互冲撞火光在瞬间湮灭相互粉碎最后竟是同归于尽,眼球看着消失后的两方又缓缓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眼睛长在面具上,面具长在阿尔脸上。

阿尔的赤果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只是气息在睁眼的瞬间跌到了最底层,在半空中的巨狼则是身体一倒只剩下了一具尸体从空中跌落。阿尔抬手黑书飞到了狼尸上将狼尸一点一点地往书页里拉。巨狼死后半空中的血月也缓缓也消散了,而人狼群看到巨狼的尸体从空中掉下来的时候忍不住嚎叫,不过这叫嚎很是凄凉,稍后狼群就像失去了意识接二连三地倒下来,半天之后已经没有一只人狼能站着了,全部绝了气息死得莫名。人狼死亡之后变成了人类各种各样的人类形形色色的人类。他们的额头浮出白气到尸体前变作了身前的模样像魂魄之类的东西,若有若无他们仿佛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走进了城市里从阿尔的身体穿过,做着他们生前或说变成人狼之前做的事,城市重寂多年后像重新亮了起来,有人气吵杂。

只是不一会就全部消失了全向天上飘去,楼里再有些没有关闭的炉火也熄了,来走得匆匆却给这座城市画下了个句号。直到此时阿尔才放松身体,黑书已经吞噬掉了巨狼向阿尔飘来,就在此时异变惊生。城市的底下像有什么庞大的东西在移动让整座城市摇晃了起来,在黑书下面一道钢铁的洪流从地下穿出来直接把黑书夺走。

阿尔霎时惊醒变作巨蟒就撞了过去,但洪流又一变化作盾牌居然把阿尔的攻击挡了下来,洪流到了半空,半空中无端开启了一个巨大的门,金属的门框内头荧光闪闪。洪流便从这扇门里穿过连同门一齐消失,从洪流地下突起到半空中消失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阻碍,这是已经蓄谋已久的行动,阿尔看见四周在一些细小的角落里甚至可以发现一些监控探头。

他的脸色阴下来,至于是谁做的这件事他已经有了想法,黑书被夺的过程中隐约看到在洪流里存在着一个人,矮小猥琐的老头秃着顶花白的头发乱蓬蓬的发型像个科学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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