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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陈玉栋正盯着李铁梅和柯湘出神,徐淑珍笑着打趣道:“我说大头啊,喜欢这两幅画是不是?喜欢就揭下来贴到你家里去,你天天看。你是不是想找一个这样漂亮的媳妇呀?”

陈玉栋一下子红了脸,语无伦次地说:“不,不,不要这媳妇。”

徐淑珍哈哈笑了起来:“你这小崽子口气不小,你还不要人家呢?就怕人家不要你呢!”

徐淑珍话一出口就感觉说得不妥,陈玉栋已经慢慢懂事了,她不该说这样的话刺激他、伤害他。果然,她看到陈玉栋的脸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她赶忙把话岔开:“大头,我叫你来是有事的,不知你愿不愿意帮珍姑一个忙?”她不愿意陈玉栋叫她老师,特别强调让陈玉栋叫她珍姑。

陈玉栋不解地看着她:“帮忙?我能帮什么忙呢?”

徐淑珍的表情有些严肃:“你要先向我保证,这件事情不许让第二个人知道,你保证后我才能让你帮这个忙。”

陈玉栋心里有点着慌:珍姑该不会是让我干什么坏事吧?不,不,绝对不会!她家是雇农成分,她又是老师,绝对不会有坏想法的!想到这里,他不禁心跳加速,脸也红了起来,他不该这样怀疑珍姑,在他心目中,珍姑的心肠比菩萨都好。有这样的想法就是对珍姑不尊敬。他心里暗自惭愧着,非常坚决地说:“珍姑你放心吧,只要是你让我办的事情,我一定按你说的办,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就谁也不告诉。”

徐淑珍还是不放心:“不行,你要向毛主席保证!”

陈玉栋看了看墙壁上的毛主席像,只见毛主席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盯着他看,这目光像探照灯一眼能照亮他内心深处的每一个角落,任何想法无论是说不出来的还是藏在内心深处的,都无法逃脱这双锐利的眼睛。

§§§第4节

徐淑珍有些着急:“害怕了吧?不敢向毛主席保证了吧?早知道你没有这胆量我就不叫你来了。不帮我算了,就当我什么也没有和你说过吧。”

陈玉栋这才回过神来,语速很快、很坚决:“不怕,我不怕。珍姑,你说吧,我向毛主席保证就是。”

徐淑珍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我这儿有一本书,书里有一封信。你把书和信送给一个人,千万别弄丢了。”

陈玉栋长出一口气:“就这事呀!太容易了,绝对不会弄丢,绝对能送去!你要把这送给谁呀?”

徐淑珍红着脸说:“送给村西头你明海叔。”

陈玉栋一听吃了一惊,他隐隐感觉到珍姑和明海叔之间有那种成年人的神秘情感,但他俩之间怎么可能呢?明海叔家也是地主成分呀,身为雇农成分的珍姑怎么能和一个地主好呢?

但陈玉栋心里却很高兴,他很乐意为徐淑珍送信,因为徐淑珍和明海叔都是他最为敬重的人。

徐淑珍很小心地把夹着情书的书本放在陈玉栋的书包里,再三叮嘱:“大头乖,一定要听珍姑的话,你哪里也不去,别拐弯,直接送到他家去,好不好?”

陈玉栋露出了一个顽皮的笑:“不好不好!我要把信拿到广播室去念念,让全村人都听听!”说完,拔腿就跑。徐淑珍追着笑骂:“你个坏小子!当心点啊!”

刚跑出校门,陈玉栋就止住了脚步不敢再跑,他平时在村里的走路习惯是溜着边低着头像一只落了水的小猫。这样走路能省去很多是非。他走路时若抬头挺胸,这时又恰巧被徐振华之类的人看到的话,轻者会给他几句:“地主娃!你那头仰那么高给谁看呢?你是不是想挨斗啊?挨斗时你怎么不仰着头呢?”重者会被人打两拳踢两脚,陈玉栋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任人作践。今天的他肩负重任更是跑不得,他像平常一样谨慎地走着,脚步很轻,眼睛低垂,生怕别人看到他。

毕竟是生平第一次做这么重要的事情,激动、兴奋、紧张、不安像四只吊桶在陈玉栋心中上下翻腾。他边走边默念:我要假装像没事人一样,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出什么,千万别碰上徐振华他们。他觉得自己像一个送信的地下党,刺激,新鲜,好玩,这种感觉使他脸上露出了一丝自豪的笑意。

“嗨!!!我说地主娃!你笑眯眯的那是干啥去呀?!”这是徐振华的声音!他好像忽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陈玉栋顿时急红了脸:“我,我,我……”

“你什么你?!你手捂着书包干什么?是不是又偷别人东西了你?!”徐振华说着就要去抢陈玉栋的书包。

这时,只见徐淑珍远远地站在校门口,喊道:“黑蛋!你给我过来!”她一着急也不叫徐振华的学名了,直接叫他小名。

徐振华只好放开了陈玉栋的书包,恶狠狠地说:“你等着,我明天再收拾你!”这样的话,徐振华几乎每天都要对陈玉栋说几遍,仿佛他每天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收拾陈玉栋。

徐振华走了,陈玉栋终于松了一口气。几分钟后,他就到达了目的地——陈明海的家。

陈明海的家准确点说只能是个窝。两间土房子摇摇欲坠,土墙坑洼不平到处布满了雨水流过的沟痕,房顶上的茅草结成了硬块,一块一块的,有的地方厚,有的地方薄,最薄的地方能透进光线。

陈家湾的房子大多都是这样的土房子。陈玉栋见过大人们盖房子时的情景。建这种房子时,根基不需要太深,墙壁是用土夯起来的,这是最费功夫的。要事先在备用的土里加上水,像和面一样搅拌均匀,再把搅拌好的土放在两个夹板里,夹板有大约10来公分厚。然后用石蛾子把泥土砸瓷实。石蛾子像碾盘上的石滚一样大,两边用钢丝固定着两根粗木棍。使用时由四个壮劳力抬起,砸下,这个过程叫做打夯。

打夯时,为了让几个打夯人同时用力、步调一致,他们会和旁边的人一起喊号子:“再来一个三哪!哎!呀呼嗨!”这个号子是要连砸三下的,然后就是四个打夯人一起连喊三声:“嗨!嗨!嗨!”,石蛾子就重重地砸了下去,一直把夹板里的泥土砸得又瓷实又光亮为止。还有一种号子是调整石蛾方向和角度的,这样喊:“石蛾往东抬呀!嗨!呀呼嗨!”,四个打夯人跟着齐喊一声“呀呼嗨!”后,接着是一声铿锵有力的“嗨!”,这时石蛾子应声落下,方向角度就随之发生了变化。

这种打夯时的吆喝声,是陈玉栋最爱听的声音。每当听到这浑厚有力的声音在村子里回荡时,陈玉栋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酣畅淋漓的痛快感觉。所以,只要村子里有打夯声,他总会跑过去近距离倾听。有时他也会和大人们一起喊号子,他觉得,喊打夯号子比游行时喊口号舒服多。道理很简单,打夯号子能让他开心,而游行时的口号多数是让他伤心的,比如,他要和别人一起举着拳头喊:“打倒地主!”甚至要指名道姓地喊着他爷爷的名字:“打倒陈雷泰!”

陈明海住的这两间土房子不是他家的祖宅。解放后,他家的祖宅和土地一起被没收了。按照当时的房改原则,地主家的房子归贫下中农住,贫下中农的房子归地主成分的人住,他家现在的这两间土房子就是当年换来的。

从血缘关系说,他家和陈玉栋家是近门,他和陈玉栋的父亲是一个老爷。陈玉栋家是长门,陈明海家是二门。据说,很久以前,陈明海家有良田数百顷,陈家湾周边的那些小村庄都是他家的田亩。但是到了陈明海父亲一代,专爱读书,无心经营田地。

§§§第5节

陈明海从小受父亲熏陶,博览群书,并写得一手好字,拉得一手好二胡。但因成分不好,陈家湾学校的大门并没有向他开放,加上他人长得单薄,又瘦又高,不是干农活的好把式,以至于他的满腹经纶和多才多艺成了不务正业的口实。在陈家湾人看来,身为庄稼人就要像一头牛一样结壮,要站得犁,扶得耙,要对农活样样精通。而陈明海偏偏不具备这些条件,他读的书,写的字,拉的二胡样样都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他会的这些小玩意养不了家糊不了口,再加上成分不好,看来他这辈子是休想娶上媳妇了。

在陈明海18岁那年,母亲曾经为他和年仅16岁的妹妹张罗过婚事。因为家里穷,成分又不好,只好让他和妹妹换亲。陈家湾的很多贫困家庭都比较接受这种联姻方式。这种婚姻说起来很简单,首先托媒人或者熟人在附近村庄查问,有两家情况相似者,比如对方家里也很穷,也有年龄差不多的兄妹或姐弟待婚的,中间人就可以从中撮合,有意者就可以见面了。但要事先说好一些约定,比如见面礼给多少,结婚彩礼给多少。这些财物一般都是双方持平,更有图省事好说话的,干脆谁也不要谁家的礼钱,两家只需要在约定的时间里娶媳妇嫁姑娘就可以了。

当时为陈明海兄妹找的换亲对象在三十里以外,和他家倒是门当户对,也是地主成分,也是土房子,也是哥哥和妹妹换亲。不同的是,那家的哥哥已经将近四十岁,妹妹也比陈明海大三岁。按老人们的说法,女大三抱金砖,倒也是一门好姻缘。但陈明海死活不同意,他不忍心让年仅16岁的妹妹嫁给一个和他父亲年龄差不多的人,也不忍心让妹妹嫁那么远。他说,他宁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母亲见状,只好摇头作罢。此后他的婚事也就无人问津了。转眼几年过去,他也是二十七八的人了,几年间,从来没有人为他说媒提亲。好在陈家湾像他这样的光棍还有很多,他也就不以为念,只好顺其自然了。

陈明海对自己的婚事无能为力,倒是为妹妹张罗了一户在他看来最为难得的好人家。这家人是曾家坝的,富农成分,只有母亲和儿子两个人,儿子27岁,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也不是干农活的好材料。但他有一门吃饭的手艺那就是刻章,全曾家坝就他一个人会刻章,刻一枚小印章5毛钱,大点的一块两块不等,倒是能够维持生计。陈明海与他惺惺相惜,一拍即合。没多久,他连一分钱彩礼都没要就把妹妹嫁了过去。

妹妹出嫁后,家里就剩下陈明海和母亲二人过活。陈明海每天干活之余都会看一些书,有时也练练字。晚上为了省油,他就拉二胡。二胡是他最好的朋友,他用二胡倾诉着诸多无奈、诸多心事和难以言表的压抑。好在村里人听不懂二胡语言,所以无论拉什么曲子都不会有人挑刺,更不会有人考究那些音乐语言是不是反动言论。

陈玉栋对陈明海仰视到了崇拜。他时常到陈明海家,有时看他写字,有时让他读书听,更多时候是听他拉二胡。久而久之,陈玉栋也了解了一些音乐语言,欢快的,忧伤的,安静的,抒情的,他能和这些曲子产生共鸣,能和曲子一道或开心,或伤感。他曾经和悠扬的曲调一起呵呵地笑,也曾经伤心地哭过。他第一次听到《二泉映月》时,就曾哭了个一塌糊涂,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而陈明海则是脸色凝重闷不做声,也不哄他也不给他擦泪任他痛哭不已。他曾多次央求陈明海教他二胡,但陈明海一直不答应。他说,千万别学这个,不当吃不当穿,没用!

陈明海说的确实不错,他所擅长的读书写字拉二胡使他家一贫如洗。当别人想办法多挣一些工分时,他却在家干这些不务正业的事情。但在陈玉栋心中,他的这位明海叔虽然干农活不行却能知道很多事情,能说出很多别人说不出的道理。他似乎并不在意眼前的一切,他的眼睛里闪着智慧的光,他的思想总是游荡在很远的地方。他仿佛能看到别人都无法预料的明天,他仿佛在泰然自若地等待着什么。陈玉栋从来不觉得明海叔是单薄无力的人,他觉得明海叔有一种所有陈家湾人都无法比拟的力量。也许,珍姑的想法也和他一样?不然,她怎么会看上家徒四壁又不太会干农活的明海叔呢?

其实,走在路上的时候,陈玉栋心里就一直在打鼓,他被强烈的好奇心折腾得心跳加速、脸皮发热。他总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看看那封神秘的信,但他刚刚向珍姑更向毛主席他老人家保证过,又觉得不能偷看。看还是不看?不看还是看?他反反复复想了一路,走到陈明海家门口的时候才最后决定不看。他把书信原原本本地交给了陈明海,并用狡黠的眼神笑看陈明海,陈明海被他笑得不好意思起来:“你个小崽子,笑什么笑?人家不就是送我一本书嘛!”

陈玉栋立即强调说:“书里还夹着一封信呢!”

陈明海的脸一下子变成了关公:“看你整天不吭不哈的,还真是鬼机灵!这事可千万不能给别人说呀。”

陈玉栋说:“我在珍姑那里已经向毛主席保证过了。放心吧明海叔,我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陈明海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你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陈玉栋郑重其事地说:“我当然知道了,你们在谈爱。”他刚从陈明海的一本书中看到了一个新名词:谈恋爱,还没有把这词记清楚,就说成了谈爱。

§§§第6节

陈明海疑惑地看了他几秒钟,食指轻轻点着他的额头,大笑道:“好!好!好小子!谈爱,哈哈,我第一次听说还有谈爱这回事。”

陈玉栋不好意思起来:“我刚在书上看到的呀!就是谈爱呀!”说着,他翻开了一本书,很快找到了他要找的那一页,恍然大悟地说:“哦!我记错了,原来不是谈爱,是谈恋!”

陈明海一听,笑得把刚喝下的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对!对!对!不是谈爱是谈恋!我说你就不能把三个字连到一起念呀?”

陈玉栋嘴里嘟囔着:“连到一起念?谈恋爱?恋爱?”他看了看陈明海笑得发红的脸,他的心像被小锤敲打了一下:明海叔和以前不一样呀!以前他的眼睛里像被薄纱巾罩着一样,朦朦胧胧地看着远处,今天却是那么明亮,那么坚定;以前他的脸色总是灰蒙蒙的像没洗干净,今天却像被太阳照着的玻璃,明光光的;以前他从不这样哈哈大笑,今天却笑得这么开心……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呢?是因为珍姑的那封信?两个人连话都不敢说,只是偷偷地传一封信,就能把明海叔高兴成这样?这就是谈恋爱吧?

陈玉栋从陈明海家里出来时,心里还在琢磨谈恋爱这个新名词,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要好,还不能让别人知道,这谈恋爱到底是谈什么呢?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呢?我长大后是不是也要谈恋爱?有没有人给我写信呢?这时,他心里忽然出现了徐淑珍的笑脸,脑子里蹦出来一个想法:要是珍姑能等着我长大该多好呀!等我长大时,我也要给珍姑写信,也要和她谈恋爱!想到这里,他懵懵懂懂地觉得这种想法好像不大合适:明海叔多才多艺,是个有能耐的人,珍姑是个老师,又会唱歌又会教书,所以他俩才会要好的呀。可我呢?我什么也不会呀!我连个信都不会写呢,怎么谈恋爱呀?接着,他又暗自抱怨日子过得太慢,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像明海叔那样幸福地谈恋爱。他一路上胡思乱想,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个头绪来——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思考谈恋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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