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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1节

陈玉栋走进大学校园时,黎珩和张红霞都已经读到大二了。黎珩学的是历史专业,张红霞学的是心理专业。四年的学习生活很快结束,毕业分配时,她俩选择了在同一个城市的同一所大学任教,张红霞教心理学,黎珩教历史,两人不在同一个系,但住在单身楼的同一层,备课、上课以外的多数时间里,她们总是在一起,有着说不完的话。

张红霞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活泼,爱说爱笑;黎珩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她喜欢沉思,喜欢思想的骏马无拘无束地奔跑。她们喜欢在校园的小路上散步,喜欢围着大操场一圈圈地走。渐渐地,两人成了校园里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她们不会介意同龄人羡慕和嫉妒的眼光,更不会注意老教师们宽容的眼神。

张鹏飞也如愿以偿的分配到了这个城市,他学的是金融专业,被分配在银行工作。

早在大学一年级时,张鹏飞就对张红霞发起了恋爱攻势。第一个寒假,张红霞和黎珩一起回母校看望高中老师。在数学老师的宿舍兼办公室里,她俩和张鹏飞不期而遇。经过一年大学熏陶的张鹏飞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学究模样,他个子高高的,身材笔直,头发乌黑油亮,皮肤白白净净,脸部线条阴柔有余阳刚不足,显得很清秀;同样清秀的眉毛,柔柔和和的大眼睛,黑边眼镜换成了金丝边的,看起来斯文、洋派、风度、帅气。

张红霞和黎珩第一眼看到他时都被他雅致的外貌所惊呆,连爱说爱笑的张红霞也不知该怎么和他打招呼。几秒钟的尴尬相对后,张鹏飞爽爽利利地说:“欢迎欢迎,我们班的两位大才女!”

张红霞醒过劲来,说:“谁不知道你是大才子呀!在你面前,我俩都不行,差远了。”

听了张红霞的话,张鹏飞的脸像被春风吹过一样,说:“你俩才是大名鼎鼎呀!不信问咱王老师,你俩的大名天天挂在老师们嘴边,是学弟学妹们的榜样和偶像。你们问问,全校师生有几个不知道你俩大名的?”

黎珩是个爱思考的人,面对吹捧时是她的脑子最清醒的时候,她带着揶揄的口吻说:“论高中时的学习成绩,咱们三人不相上下,为什么老师们单单表扬我们俩呢?”

张鹏飞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黎珩还是那么较真,他其实也就是没话找话,说点好话,顺势拍拍马屁。还算他脑子转得快,把黎珩的问题交给了王老师:“这个问题只有王老师能回答了,咱老师们偏心呀!”

听着几个高徒言来语去,王老师乐呵呵地笑着,笑眯眯的眼睛和满脸的皱纹写满了幸福、满足和为人师表的成就感。

王老师名叫王俊章,身材很高,很瘦。双肩略微下倾,偏细偏长的颈部顶着偏小的脑袋,头发微黄,像厚厚的茶壶盖,一丝不苟地坚守在岗位上;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在浅淡的眉毛下闪闪发光;嘴巴向前突出,罪魁祸首是上牙床,一排参差不齐的牙齿不安分地藏在上唇后面,前伸的上唇像房檐一样罩着下唇。这种特殊的口型除了起到破坏美观的作用外,还有一个直接后果就是,在他讲课时第一排同学都要承受来自他口中的风风雨雨。他最大的特点是爱脸红,准确说,是脸部和颈部一起红。说笑时,讲课激动时,生气时,都会红,他的皮肤很白净,一白一红间,对比很大。他的衣着不像长相那么有特色,像大多数老师一样,很普通,除了夏季穿的浅色衬衣,其他季节只有蓝色和灰色两件中山装。

在小小的曾家坝,王俊章算得上是一个传奇人物。他的家庭出身只存在于老师和同学们的私下舆论中,版本很多。有说他父母曾经是高官,也有说是蹲牛棚的教授,还有一种想当然的说法,说他是个孤儿。这些说法都没有从王老师那里得到印证,他从来不向别人说起这些,即使有人旁敲侧击地问到,他总是乐呵呵地一笑而过。他的身世成了一个无解的方程式。但他的个人经历,别人还是打听到了一些片断。

“文革”期间,王俊章正在一所名牌大学读书。后来因一些事被划成了右派。毕业分配时,别的同学都被安排在不同的工作岗位上,而右派分子王俊章却被直接“分配”在农村。他成了一名光荣的挑粪员,负责各家各户粪便的清理工作。这种工作的具体流程是,用一个大粪勺把厕所里的粪便一勺一勺舀出来,倒在两只大木桶里,再用一根粗笨的扁担挑起来,沿着乡村小路,晃晃悠悠地走十或二十分钟后,才能走到生产队的大粪池子旁边,然后把两桶粪便稀里哗啦地倒进去。右派分子的名号本来就是臭字的代名词,王俊章的“工作”又是臭气熏天的挑大粪,老乡们送了他一个非常符合身份和工作环境的外号:王臭。

文革结束后,“王臭”已是人到中年。臭气熏天的大粪伴随他度过了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然而,他的知识、才华、人格却意外地在这臭气熏天的环境中升华,在升华到最高峰的时候,这段被人为扭曲的历史结束了,拨乱反正的好政策改变了他的“臭”命运:学习建筑专业本应成为建筑师的他成了曾家坝高中的数学老师。

王俊章的数学课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每次上课前,还没有走上讲台的时候,也许是因为情绪过于饱满,他的脸就已经涨得通红,一直红到脖子根。他上讲台的时候,俨然一个充满激情的音乐家,总是感情洋溢、热情百倍。学生们时常私下议论:王老师上课时如此风采照人,他当年挑大粪时会是什么样?

§§§第2节

黎珩曾多次对张红霞说,听王老师讲课是一种享受。这种享受既来自他讲课的特色,也来自对他所传授知识的理解、掌握后的满足。王老师课堂教学的最大特点是充满激情,然后就是从肢体到表情到语言的全方位的幽默感。激情和幽默是他的两大特点,这两大特点使每一节数学课都气氛活跃、有趣、热烈,根本不可能出现课堂感觉索然无味甚至打瞌睡的现象。他上课时,很像一个充满自信的指挥家,每一个数字都是他乐谱上的一个音符,每一组习题都是他指挥棒下的一组旋律。这种境界,来自他对数学知识深层次的理解、对教育教学的热爱,也来自他自身的综合知识修养和丰富的阅历、豁达的性格、深厚的语言功底。

王老师的数学课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不给学生施加压力,每节课后,他留的作业题多则七八道题,少则三五道。因为粗心大意,黎珩的数学成绩曾经不稳定。为此,王老师多次找她谈话。考试结束后,如果成绩好,他会找到黎珩,黎珩会看到他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写着由衷的快乐和赞许;成绩往下波动时,他也会找到黎珩,黎珩看到的则是他脸上宽容的、充满信心的微笑。他曾经对黎珩说:“你的数学成绩就是一条抛物线,我相信,在高考时,你的成绩会在抛物线的最高点。”老师最了解自己的学生,高考时,黎珩的数学成绩几乎满分。

在王老师的精心执教下,从高考制度恢复到黎珩这一届,连续几届学生在高考中数学成绩都很优秀。尤其是黎珩这一届学生,高考数学平均成绩全县第一。王俊章的实力被实践充分证明,他本人也成了县教育界知名人士。县重点高中遂即邀请他前去任教。作为一个乡级普通高中的老师,能到县城里生活工作是一件很诱人的事,但王俊章却没有离开曾家坝。别人问他为什么,他只是笑笑,什么也不说。他的选择让曾家坝人很感动,也很感激。由此他赢得了曾家坝人的好口碑和由衷敬意。

不久,年过四十的他迎来了生命的春天:本校一大龄女教师向他传递爱的信息。婚后一年,女儿出生。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王俊章经常乐呵呵地说,曾家坝对他不薄,他这一辈子都报答不完,他生是曾家坝的人,死是曾家坝的鬼。

这几年,每到寒暑假,往日的学生们都会来看望他。在年轻弟子们的感染下,他的幽默细胞复活了,师生们一起说说笑笑,很是开心。

这天来看他的三个高徒,曾经是他当年的心肝宝贝。当然,陈玉栋也属于心肝宝贝一级的,让王俊章感到伤心的是,陈玉栋在第一年高考中名落孙山。他知道此时的陈玉栋是不会来看他的,他没有金榜题名,自然不会像这三人一样衣锦还乡、意气风发。

命运总是让人琢磨不定,就像这次毕业后的偶然相遇,事先没有一点预兆,张鹏飞和张红霞却被命运的绳索连在了一起。刚开始,张红霞并没有把张鹏飞放在心上,一则因为年龄小,十七八岁的年龄;二则她的美丽太具杀伤力。进入大学校园的第一学期的第一个月刚刚过去,张红霞就收到了同班男生的求爱信。以后,她会隔三差五地收到其他男生的求爱信。对她来说,每隔几天收到一封类似的信件是正常的,若收不到信,反而是不正常的。这些信,像落水的石子,震颤、不安、幸福、兴奋像涟漪层层铺开,选择的烦恼像蚕茧缠绕着她,她在众多追求者中左冲右突,不知所措。直到和张鹏飞邂逅,直到张鹏飞对她进行强大的恋爱攻势时,她才最终确定了自己恋爱的风向标。

但局外人黎珩却很是不安,原因很简单,她看不上清秀、漂亮、帅气的张鹏飞,她的第六感觉告诉她,张鹏飞是个华而不实的轻浮之人!在她看来,张红霞像一只追梦的飞蛾,正热情洋溢地扑向闪耀着光环的灯火。可她把这种想法告诉张红霞时,热恋中的张红霞根本听不进去,黎珩曾经毫不客气地对她说:“小霞你知道吗?你知道你这是飞蛾扑火吗?”

黎珩“危言耸听”式的警告对张红霞没有丝毫影响。大学毕业后,张红霞的单身生活只有短短一年时间,就和张鹏飞携手走进了二人世界。新家就安置在张红霞的单身宿舍里,结婚照是黑白底片放大后人工涂彩而成的彩照,被放置在深红色边框的镜框内。照片上的张鹏飞穿着深色西装,系着领带,非常英俊;张红霞穿白色婚纱,嘴唇和脸颊被涂上了红色,平添了几分妩媚。房间里的家具很简单,一个双人床,一套组合柜,两个三斗桌,一个当书桌用,一个放厨房用品,门口外放着烧饭用的煤炉子。

婚后不久,张鹏飞就买回来了一台17英寸的彩色电视机。这是单身楼上惟一的一台彩色电视机,也是全校老师中为数不多的大屏幕彩电。为了买这台彩电,张鹏飞费了不少心思。先是托人批了一张彩电供应票,又利用工作之便,从自己所在银行低息贷款,好不容易买了这台东芝牌彩电,引得全单身楼的人每天晚上都心里痒痒的,想到他家亲睹大彩电的风采和每天晚上定时播出的电视连续剧。无奈张红霞和黎珩喜欢看电视连续剧《红楼梦》,张鹏飞和单身楼上的大多数人一样,喜欢看同时热播的《射雕英雄传》。两部电视剧的播出时间刚好重复,张鹏飞等只好到工会活动室观看。

张红霞和黎珩都是红楼迷,都不止一遍地看过《红楼梦》原著,围绕《红楼梦》和相关话题,两人的私房话越发多了起来。在看到林黛玉向薛宝钗吐露心声,薛宝钗却开玩笑地说“也愁不到哪儿去,大不了多一份嫁妆罢了”时,张红霞好像忽然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睛瞪得圆圆的,一眨不眨地看着黎珩。黎珩疑惑地看着她,笑着说:“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儿?还是连我都不认识了?”

§§§ 第3节

张红霞摇摇头说:“你说对了,我好像就没有认识过你吧?”

黎珩更加疑惑:“你说梦话呢你?看个《红楼梦》把你带到梦里了?你也变成林妹妹了?对我也有疑心了?”

张红霞笑起来,说:“还别说,我还真的就像林妹妹,你就是那薛宝钗!”

黎珩抗议说:“你别往我脸上贴金好不好?我可没有修炼到薛宝钗那境界,你知道我最喜欢林黛玉的!就是像也得像我最喜欢的人呀!你到底想说我什么呀?”

张红霞说:“想说什么?我想说的太多了!先说最想说的吧,至少你像这一集中的薛宝钗!”

黎珩不解地笑着,说:“哪里像她?说来我听听,你要说不出来,你就是那摇尾巴的小花狗。”

张红霞笑着说:“我要是说出来呢?那小花狗的名号就归你了?”

黎珩说:“别绕弯子,说来听听!”

张红霞说:“从咱俩一起考上大学到毕业,一直到现在,咱俩可以说是无话不谈吧?大学时每周至少一封信,出一本新《两地书》该有上下集了吧?毕业后这一年多,咱俩说的话也有几火车了吧?”

黎珩点头,说:“是呀,说的没错啊!怎么了?哪里不对了?”

张红霞说:“哪里不对?这不是一般的不对,简直是太不对了!不看这电视我还想不起这事呢!在我的记忆中,咱俩的话题最集中的就是爱情。可我呢,偏偏事多,今天这个追,明天那个追的,我这几年都忙着和你说这些了。可每次问起你,你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我就不信,像你这样的,就没有人追过?论长相,论气质,论品行,论涵养,你上学时如果没有男生追你,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你周围的男生都是傻子,二是你没有向我坦白。第一种可能很显然是不成立的,因为大学里的男生没有一个是傻子,那就只有第二个可能了。”

黎珩脸上的笑容不再那么自然,仿佛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雾。她含含糊糊地说:“年龄还小着呢,着什么急呀?”

张红霞断然否定这一借口:“这不是理由,你今天一定要坦白!我党的政策一贯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黎珩笑了起来,说:“你今天可真是疯了!你亲眼看着的,我有男朋友吗?我连女朋友都少到只有你一个了,我的一言一行都在你的监控之中,难道我和别人约会过?一起看过电影?逛过街?散过步?你让我坦白什么呀你!真是疯起来一阵子!”

张红霞说:“别扯到别处去,一会儿话题又被你带跑了。我知道你没有男朋友,连准男朋友也没有,也知道你自鸣清高,自命不凡,一般人你都看不上,也就我能凑和和你交交朋友,是吧?”

黎珩假装生气,笑道:“和我交朋友还委屈你了不成?这就是你要的原因呀!连你都这样勉强凑和和我交朋友的,何况别人呢?可见,我并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人!”

张红霞笑着说:“不对!你说的不对!你看你现在的表现,是不是和薛宝钗一个样子?暗藏心机,并且深藏不露,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原来这样阴险呀?”

黎珩说:“我阴险?我还狡诈的吧?你那词典里还有多少贬义词,都用在我身上,一次性用完,别这样慢慢刺激我好不好?”

张红霞有些不耐烦起来,因为电视剧即将结束,张鹏飞就要回家了。她知道,今天若得不到答案,她一定会睡不着觉的。她向黎珩发出了最后“通牒”:“你到底说不说?再不说,以后就不给你机会了,你想说也没人听了。”说完,她生怕黎珩的倔劲上来,当真不说。直到她听到黎珩轻声叹气后,她才放下心来:一般情况下,这是将要“发言”的序幕。

但这一次却不属于“一般情况”,黎珩只说了一句:“可能是我要求太高吧?”说完就沉默了,连房间里的空气都变得沉闷起来。

张红霞只好接着问:“你要求高?指的哪方面?据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不会注重物质条件的,长相?人品?我觉得大多数男人都差不多,难道都达不到你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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