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潺如实道,说着自己都不觉幻想起若是自己的样子……
“真的如此?那过三日便是太后的寿宴,不如便就。”
……
密室中两人秉烛夜话。
“这皇上可是疯了?怎对南川之事竟然这般冷落以对?不是说那先前十分重视此事吗?怎会对皇后之事也不发一声?实在是反常!”
秋宗册这般心思自然觉出皇上的心思有些许的不对劲。
唐百安急躁的很,“这皇上可是墨迹之人,是死是活倒是给句痛快话,让人这般摸不透心思,到底为何?”
“看来要快些行动才好,那曲江老贼如此以后便博得皇上同情在先,皇上自然对你我这处多加留心,河南养兵一事怕是如此下去也是纸包不住火,万一皇上此刻要回军权,怕是你我只有受死的份儿了,今晚便在远郊的宅邸请刘大人,白大人等过去商谈,收拢人心的时候到了。”
“既然躲藏也未必有用,便就快些行动,别说这两万的御林军,我唐百安的养兵,一人便能抵百,足足三万的将士还不是将这京城吃个透透的。”
唐百安是个痛快之人,一说到刀光剑影,他便有了不少话说。
“有这般信心实在是好,只是朝中拥护当今皇上的不在少数,那夏将军你可是要防备些,作为御林军的统领,他可是凶猛的很,孤夜之狼也不是个传说。”
秋宗册说的这个夏将军年纪比这等人都略长,年有五十几,虽有岁数,可是因自幼习武,身体矫健,为人聪明,效忠皇室,这秋宗册本打算打他的主意,可是此人只接近过一两次便知秉性顽固,不是金银可收买之人,这才作罢。
……
锦金这处一切照旧。
只是曲江那处。
“今晚便让那丫头行动,定要皇后死的彻底才行,连她身边的丫头也决不能留活口。等那丫头将此做成,便将她引出宫外,找个僻静处收拾掉。”
“是”
吩咐过那蒙面人,曲江回声坐下。
“锦金丫头,你若在别处也就罢了,偏偏怎就成了皇后?此时唯有你死才能助我江山呀!”曲江心思渐渐沉重下来。
……
别处欢闹,锦金倒不觉心中孤独,来了兴致起笔画起花鸟。
红红一边侍候,道:“娘娘,您可是怪异些,旁的娘娘若是见了皇上又添新妃,怕是恼怒不已。这几日外头那些娘娘们个个聚堆儿闲说,除了挖苦皇后您,自然就是讽刺那“娜妃”。想来皇上也是见异思迁之人,往日都这处陪娘娘用饭,可是有了那娜妃,这都几日不见了。再瞧皇后娘娘您封后也只是锦衣华服,可那娜妃皇上竟然赏赐了金轿。如此说,红红可是有些为您不平。”
锦金手下枝头站立两只花鸟。
“皇上后宫佳丽甚多,也只为绵延子嗣。若非要将他一人捆在这处,岂不是也成了让人啼笑皆非的罕事。即便今日不娶那娜妃,也定要别处的佳丽送来,每年的选秀之事,便也如此。既然进了皇宫,也早就做好这等打算了。”
笔触轻巧,栩栩如生,锦金十分自在于这画作。
可红红心里倒是疑惑起来,这珠珠外头去了好多会儿了怎还不回呢?最近她虽不言,可总在半夜见珠珠瞧瞧外头出去,可珠珠平日性子便不如她这般开朗,一早起来便又忘了。难不成她家中有何事?
锦金这边收笔,放了茶水,红红悄步外头去瞧。
正好遇见珠珠缓步进来。
“珠珠,何处去了?”
再一瞧手中端了两碗粥汤。
“怎还盛了两碗?”
红红觉怪道。
珠珠瞧着红红愣了片刻,若有所思却又缓缓笑道:“另一碗是皇上赐给皇后娘娘的,多偷来一碗给姐姐你喝的”
一听是皇上所赐,红红马上高兴起来,“娘娘,娘娘,皇上还是惦记着您的”
一股兴奋之气,红红端着粥水就进了屋。
突听外头碗碎一声,快出来瞧,珠珠手里那碗碎了一地,“你这珠珠,可是不想让我喝,怎就这般好粥就给打碎了……”
“可是,这几日总觉睡的差些,竟然手上都开始无力起来。”
“那你里头去伺候娘娘,我这处打扫干净”
快送珠珠进屋,红红自己手脚利索的弯腰捡那碗片,那处正有烛光在上,每个碗片看的都是清晰的很,可就当红红待捡起最后一片跌在花盆里的碗片时,那株花根突的发了黑,只一瞬花朵尽落。
“这怎么回事?”红红纳闷的揉揉自己的眼睛,以为是低声看花了眼,再凑近看,竟然有一股腐烂之气,越发的刺鼻。
红红起身瞧着手中的碗片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步迈进屋里,“娘娘……”声音足亮,瞧锦金还在品茶,并未动那甜粥,这才略略送了一气。
可一边的珠珠却不断的搅拌着那甜粥,轻语:“娘娘,这粥汤可是凉了,快些喝了才是。这个时辰再喝茶怕是该伤了脾胃了”
红红细瞧那是梨肉粥,随埋怨道:“瞧瞧你这丫头,就算是皇上赐的,你也该想想皇后这几日的身子,这般凉粥可不能喝。外头都说皇后还不生育恐是有问题,再在红潮这时吃这粥,怕你是不想要咱们娘娘快些怀上龙种了。”
说着将那粥推得远远的,锦金随不解,可红红这般反常怕是有事,随任她扶着进了里屋。
那珠珠更是冷静,“那娘娘身子不便,珠珠便就倒了,只是可惜了些”
……
进了屋,锦金瞧红红已经一脑门的汗珠。
“怎了?”
“娘娘,看来您有危险了”
红红将这几日之事说来,锦金恍然想起唐沉然那次的粥饭。
“难道,她是太后的人?”
“是谁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害您,这几日皇上又不来这处,坏人自然更是猖狂。皇后娘娘,您可要想想法子,这般皇令命您不得出门,那坏人也不是有了可乘之机?”
锦金瞧着屋外晃动的身影,想这身边之人竟然都被买通作坏,实觉害怕。
“幸好,明日便是太后的寿宴,这等日子,皇上等会邀我同去,明日,确需要想想法子,揪出这幕后之人。”
烛光灭去,锦金随心中还未平静,可这几次三番的如此,倒让她更加期待摘下他们面具时的那一刻。
……
赵莺儿被关起之事,旁人不知,这赵四自然很快便知晓了,去寻秋若风说话无果,便想趁着夜色瞧瞧蒙混进去。
好在门前守得都是府上常来常往之人,赵四本就无多少银子,搜刮过全身也就十两。
“四爷,大夫人可是厉色吩咐过得,闲人不得入内。”
门口的为难道,赵四掏出银子,悄声道:“便进去看她一眼,我们兄妹情深,总不能就不清不楚的如此,你也是有些兄妹的人,该明白我这焦急之情。”
别说,那守门的还真的是个多情之人,便收了银子放了他进去。
快步进了屋,赵莺儿半躺榻上,倒是无伤,只是脸上分明的没有血色。
“哥?你怎进来的?可是婆婆她通融了?”
吩咐身边的丫头把风,两人关了门在里屋说话。
“何来通融,你倒是快些说来,何处得罪她了,竟然将你关了?好歹也是府上的少奶奶,那秋若风个怯懦之辈,竟然也如此对你。”
赵四愤愤不平,可手中银两短缺,也是势气不如人。
“别说这些,哥哥你快去找李娘,快些让她告知茉莉,王爷已经知道她的身世了,更得知那时犯下的命案,定要逼我加害于她,哥哥你快些速速传话,让她丢了那皇后的位子,快些离了皇宫才是。”
赵莺儿不知不觉的还是心里偏于茉莉,这般急躁的嘱咐,还不等赵四起身去传,就被外头来的董丹青堵了正着。
“呦,赵四也在,实在热闹,倒是四处寻你不得见,这处在了正好。”
门前把守之人,被打了个鼻青脸肿拖进了屋里,嘴里念叨着“饶命,夫人饶命”。
董丹青端正坐下,睥睨着此人。
“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赵四,你说可是?”
“是是……”赵四这处冒了冷汗,虽心里窝火,可心想万一这狡猾的妇人将自己也关了这处,自己可如何去寻李娘,自然是低眉顺眼,万事顺从。
那人被拖下去,外头人就闭了门。
“茉莉之事,想必也是有你的一份儿,你孙叔在我府上多年,实在不想为难,便也打发去了,倒是你这跟我还有半丝的亲戚之事,让我着实为难。”
瞪眼看着这面前说话拐腔拿调的妇人,赵四恨不得拿起棍子棍子棒打她一顿,为妹妹解恨,可不能,自己且要忍住,可语气说起来还是带着些许压迫之意:“茉莉之事?何事?这我倒是要与你这做婆婆的说道一番了,你为何将我妹妹关在此处不得外出说话?茉莉的事情与我们兄妹有什么关系,倒是你将她送进了皇宫,做了皇后,难不成这府上出了皇后,你还千万个不乐意,那倒是快些皇上给的重礼都退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