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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人逢喜事精神爽(1)

从张扬的地儿回来,我刚一开门,就看到我妈坐在沙发上拿眼横我,我识趣的不反抗,我爸一脸好人样,放下手里的报纸,正准备给我去倒茶,老太太眼一横,老爷子看情况对我不利,“孩子,快去整理整理,看你这一夜都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

说完我爸起身就拉着我的手往浴室里走,我特默契的配合着老爷子,倒不是我怕我妈真把我怎么着了,我就觉得一大早就鸡犬不宁不太好。

“这孩子都是叫你宠的,每次我说她你都帮着圆场,迟早要被你宠出事来。”我妈在那忍着怒火没发作,我充满感激的看着我爸和颜悦色的脸,我说:“爸,下辈子我就做你的情人。”

我妈气得拿枕垫砸我,我一骨碌的冲进浴室。我听到我妈在外面声泪俱下的唠叨,“你看咱张楚都成什么样子了,要不整天整天的窝家里穷发呆,跟不能自理似的。一旦心血来潮的出去吧,连个鬼影儿都见不着,咱女儿多好的孩子,以前不是这样的,大学那会都不这样,你还不知道吧,好几回我都看到她傻愣似的抹泪,我能不难受吗你说,你别说我还真怀疑她跟庄生怎么着了。”

我心里堵得慌,眼泪翻江倒海的往外流,我在一个劲的琢磨我妈说的那句“以前她不是这样的”,是啊,我什么时候是这操行了,流着恶心的眼泪,我记得我跟小歌说过,谁要同情我我就跟谁急。现在谁看到我都假好人的想同情来着,是不是我真的让别人一眼瞧见就狼狈不堪呢。

眼泪哗哗哗的流,在大冬天里居然都能灼伤眼睛,真******俗!那些无耻的泪让我想起了我的故事,悲悲戚戚的青春。

二十岁那年我就是一玩世不恭的害人精,要多混就有多混。打台球打到天昏地暗,小歌也爱打,他的这一爱好或多或少受了我的熏陶,春儿就爱看小歌打球,更爱看小歌,逢人就说自己快要修成正果了。我们仨总是一前一后。后来我又认识了庄生,当时也不觉得我和他有多像,单凭性格就能结合在一块,倒是我一好姐妹唐小凡在那累死累活的为我俩撮合拉线,其实我跟庄生斗特单纯,属于那种跟着革命走的分子,人家都好上了咱也不输给别人。那时我认定我俩之间多多少少是有爱的,就那么晃晃悠悠的过了三年透明的日子。

如果日子就这么一帆风顺的过着那也太没劲了,不多折腾折腾就体现不出命运的多灾多难。在我怀着敢做敢爱敢做爱的心态,全心全意的投身到社会育人队伍中的时候,庄生居然给我喊停,多新鲜啊。他告儿我他要及时收手,他要为一姑娘守贞洁。

我当时不卑不亢的,我们都糟蹋对方三年了,谁还会跟谁计较呢!我就特纳闷:这些深到血里的伴儿,怎么说昏黄就昏黄了呢?!我都在床上脱得零零星星任由他摆布了,他那王八蛋怎么就清高起来了呢?!

我知道我们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连身体都留不住他,我就真没辙了。我含泪的穿好衣服,我当时特平静的说了一句话,****!早说啊,脱了又穿多麻烦。你丫要是在我家,你要穿衣服滚蛋,我要是放个屁我就不得好死。

那天晚上小歌不停地打我电话,我不耐烦的给接了。“****你丫的谢小歌!我和庄生的兴致全让你搅和了,有什么事儿你快说,别妨碍我俩亲热。”

“张楚,咱俩喝喝酒吧,你别偷偷给我白眼儿。算是哥们我今儿求你了,你就先暂时把你们家庄生放下……有种你让他接电话,我和他说让他把你今儿借我。”

我没回他话就把电话给挂了,一个人坐地铁回家,我在昏暗的灯光下没哭出声音,那些泪就跟水似的,真不值钱。回家开门的时候我庆幸我妈不在客厅,要不她看我满眼通红样儿又要絮絮叨叨。

小歌也真跟我较上劲了,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的追着打,其实当时我大可以关机,主要是我还不死心,要是庄生只是脑袋发热,一时说了错话,我总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是吧。我一头扎进被窝了,全当没听到声音似的。

这厮以为我出事又去骚扰我妈,我妈气愤的把电话给我,站在门口审犯人似的看我。我就过电话开口就骂,“****不****啊你,我能出什么事儿,你倒是说啊,是不是就盼望着我出事,好在一旁看我笑话?你丫真能装,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呢。”

我撂下狠话后一骨碌的起身,把手机往我妈怀里塞,拼命似的把她推出去,我记得我妈当时把门敲得震天响,我在屋里哭得震天响。

热水器里的水往我光滑的皮肤倾泻,我百感交集的看着水打湿自己的头发,我花了几分钟回忆了我的逝水年华后,我妈在门外叫我,“张楚,张楚,你丫快出来,感情你是三年五载没洗了怎么着,小凡给你来电话了,在强烈的呼叫你呢!人家一个劲说找你有急事,你丫倒是快点啊。”

我赶紧稳定情绪,擦干眼泪穿好睡衣往电话机旁跑,我偷偷看了我妈的表情,她满眼通红的不理我,我看着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姐姐啊,你今儿在心里怎么念起我来了,哪呢这是?”我一接电话,就开始和她寒暄了几句,我在心里琢磨这位大神仙怎么就进庙来了。

“在台湾卖山竹呢,山竹你听过吧?不是我说你张楚,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啊,要不是我今儿上网碰到庄生,我问他你丫准备什么时候把结婚这事儿给风风光光的办了?他跟我说你俩早就散了,散伙了!我当时就懵了,这真的假的啊,你看我这实在是回去不了,太忙了。”

“你丫说什么呢!都陈年旧事了,谁他妈还傻里傻气的放心坎上?感情你这电话是白打了。”我一下子口无遮拦起来,声音也提高了不少,我一直都觉得声音大点底气就足点。

“张楚你蒙谁呢,我还不知道你那操行。认定的谁也改变不了,要不人家小歌早就得手了。”唐小凡越说越来劲,在电话里把我鄙视的跟她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

我耳朵吵得震天响,我真想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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