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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陉湿一战,蚡冒自以为足可功垂后世,很有点自得,刚刚返回荆楚,得知夫人有孕,蚡冒自然喜出望外,便天天守住夫人,数日不理国政。欧古峥看他不过,当面谏道:“囯主当以国事为重,岂能天天守住后宫?”

蚡冒笑道:“寡人取陉湿,已足慰天下。四十岁方得子,今生足矣,更有何求?”

欧古峥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数月后即生了一个儿子,面如薄粉,肤若脂玉,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犹如神童转世。蚡冒视若掌上明珠,立为世子。

渐渐地,蚡冒养成了三大嗜好:嗜酒、游猎、养优人。

原来楚地自古盛产美酒。由于山川秀丽并多甘洌清泉,而楚地所产糯稻,是一种美味的稻米,加传统工艺,酿出酒来清、醇、香、甜,入口绵软,当地称为“米酒”,蚡冒自幼爱喝这种酒。陉湿之战,隆冬深入陉湿,使他内感风寒,于是这种酒成了良药。岂知他饮而成性,每日饮之必醉,不醉不休。

蚡冒整日昏昏,群臣多谏,特别是欧、曲二人,整天在他耳边聒噪,使他难得安静。于是便常常出外游猎,数日不归。

丹阳城外六十里,有处朱家湾,住着朱姓大户,家资万贯,良田千顷。朱氏弟兄三人,伯玄为长,因家大业大,每日纵情声色,特养一班优人,舞蹈杂耍、散曲优伶、插科打诨、鼓乐歌班,应有尽有。方圆十里,人称之“乐庄”。

蚡冒因寻耳根清静,外出游猎,偏偏数日未获,反在山中迷路,过了几天孤寂日子,只得匆匆而归。傍晚时分来到朱家湾,猛然一阵丝竹之声传来,使他耳目一新,精神一振!忙传:“停住车驾!”

数日的孤寂,已使他烦闷难耐,问道:“此地何处?哪来的丝竹之声?”

侍者:“禀国君,此地朱家湾,人称”乐庄。

蚡冒:“何以称为乐庄?庄主何人?”

侍者:“据奴才所知,庄主是弟兄三人,因皆喜声乐、优伶、百技之术,天天歌舞演艺不断,故称乐庄,远近有名。”

蚡冒大喜,即传旨入庄,拜会庄主。

“乐庄”庄主伯玄,是个久经世面的人,听说国君驾到,慌忙大开庄门,迎接佳宾。笫一拨出迎的是二三十人的乐队,吹、拉、弹、奏,曲调悠扬,轻重相宜,悦耳动人。第二拨出迎的是二十多名舞女,犹如春风扬柳,花枝招展,柔情万种。第三拨出迎的是歌妓优伶,装扮成古今人物,惟妙惟肖,撩逗人心。第四拨出迎的是舞狮、彩船,更为热烈欢腾,喜气洋洋,令人振奋。转瞬间蚡冒忘了一切疲惫和忧愁,开怀畅笑。不一刻,庄主大礼迎进庄内,摆酒接风,歌舞盛宴相待。

数日间,蚡冒天天醉酒,夜夜歌舞,乐以忘忧。特别是伶人感人至深的演技,一颦一笑都把他带进了梦幻般的奇境。优人更是妙趣横生,插科打诨、喜笑怒骂、或歌或舞,妙语连珠,使蚡冒感到从未有过的放松和开心。

伯玄虽已五十开外,由于擅长养生之道,看上去不过四十许人。而且思维灵活,知识面很宽。通音律、善辞章、知百艺,而且金石、古玩无一不精。加上善解人意,阿谀奉迎,是个极讨人喜欢的人。每日间,伯玄总是侍奉左右,而且谈吐风雅,言辞清新,深得蚡冒赏识。

数日过去,蚡冒自知不可不归了。伯玄兄弟送国君于庄外,蚡冒依依惜别,不忍离去。伯玄另赠优伶二人、百技二人并玉璧一双,蚡冒赐伯玄为大夫。回城后不日便召进王宫,随时侍奉左右。

伯玄果然不同凡响,未及数月便组建了一班歌、舞、演、唱,百技、杂耍的演艺班,蚡冒专设一宫,得以夜夜笙歌,天天宴饮,伯玄也成了蚡冒最信任的宠臣。而楚国的一班良臣则都忧急如焚了。

曲江岫已经数日夜难成寐,两眼直瞪瞪地盯住天花板。实在说,这天花板实在没有啥看头。既无粉饰,更无彩绘,不过是在檩木上钉上了木条,涂上了一层白垩而已,那上面已裂开了几条浅纹,而且各自的走向所构成的图形,他已经也充分发挥了想象,再多看也产生不了新意。但他不得不看,而且还要天天看。

他已经卧床数月,自陉湿战后,蚡冒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个昔日的朋友。当年年轻的时候,夷陵相会,偶然相识这位荆楚公子,那时的青年,意气风发,胸怀大志,相聚一席谈,很快为知己。于是应友人欧古峥之邀,同来丹阳,共同辅佐,总望造就一番大业,岂料今日竟然很快就不知不觉地画上了句号。

仆人端来一碗热汤,小心地说:“老爷,您喝口热汤吧。”

他勉力挣扎而起,坐在床头,问道:“近日国中有何大事?为何欧大夫也多日未见?”

仆人:“刚才欧大人来信,少时就来探望大人。”

曲江岫点了点头,又陷入了深思……

他出生在峡江一个贫困之家,八岁丧父,靠母亲拉扯成人,而家门因嫌其贫,断其来往。他孤苦伶仃,发愤读书,并养成了孤傲的个姓。二十岁周游列国,结识荆楚名士欧古峥,二人志趣相投,成为知交。陉湿之战,蚡冒封二人食大夫邑,位正卿。但曲江岫不忍伤民,所取甚微。加之是个大孝子,每有赏赐,必敬老母。故而十分清苦,家中只有一主二仆,日子过得十分惨淡。

欧古峥已经数日不朝,自从蚡冒宠信了伯玄,天天优伶为伍,曾据理力谏,惹得蚡冒火起,双双闹了个不愉快。这欧古峥是容不得半点瑕疵的人,见一国之君,竟然被一邦伶人迷住了心窍,就如骨梗在喉。而区区一个伯玄,竟也登上了国政大殿,干扰国事,更是心潮难平。但又顾及好友卧床,只得忍住一口气。

曲江岫个性孤傲,而且感情脆弱,常常爱独忆往事,想到辛酸处,又会暗自悲哀,落下几滴泪珠。每当想起老母孤苦,妻儿无依,免不得又伤起心来。

仆人说:“老爷,欧大人到。”

他强打精神,说:“快请。”

欧古峥一进门,就狠狠地皱起了眉头,说:“这房中怎么如此邋遢?仆人是如何料理的?”

仆人:“老奴一人,里里外外,实在不周……”

欧古峥长叹一声:“唉……贤弟近日如何?”

曲江岫:“亏得兄长上次所奉汤药,病体已无大碍。”

欧古峥:“贤弟不必这么说。愚兄近日又上聚龙山采得一些草药,待这两付汤药服下,病体可愈了。”

曲江岫:“小弟感谢兄长之情!”

欧古峥瞪起了双眼,厉声道:“贤弟怎么会说出这等话来?既是兄弟,就是骨肉!何言一个谢字?”

曲江岫:“小弟失言。”

欧古峥哈哈大笑:“贤弟,你这个人啦,叫我怎么说你?人前智谋超群,人后不如个娘儿们。唉!都是为兄的过失,满以为辅佐楚君,不求荣华富贵,只得一饭而足,岂料依然贫病交加,有志难伸……”

曲江岫:“兄长何出此言?小弟今生足矣!”

欧古峥:“贤弟啊!为兄也已看穿当世了!待你病愈,你我辞了这屌官,送你回峡江,侍奉老母去!省得在此看人嘴脸!”

曲江岫一惊!忙道:“兄长这是……”

欧古峥挥了挥手,欲言又止。片刻后,才又说道:“贤弟,你这屋里,没有女人确实不行。我已送来四名女佣,两人粗杂,两人专伺汤药,铺床叠被。另有两名男佣,专司清扫场院、修缮整旧。从今往后,你就好好养病吧!”

曲江岫一脸茫然。

蚡冒又是数日不朝。

宫庭内今日演出《双龙记》。这是一场上古传说故事,源自荆楚民间山歌《混元传》。说的是黑龙、黄龙相斗,搅乱了宇宙,洪水滔天,洪水中万物皆灭,唯独存下一支葫芦顺水飘流,被昊天圣母拾得,葫芦中裂出一男一女兄妹二人,昊天圣母将他们养育成人,最后结成夫妻,传为后世。这一帮伶人个个身怀绝技,演艺超群。两龙恶斗时,雷鸣电闪,龙腾虎跃,声乐齐奏,看得人喘不过气来。兄妹二人结为夫妇,又是柔情千钟,绵绵切切,感人至深。加之曲调悠扬,声色并茂,演艺逼真,场景浩大,一下子把蚡冒带入到一个神话世界和无尽的美妙享受之中。

演出至深夜方散,接着又大排酒宴,蚡冒高度兴奋,饮酒过量,眼看天色大明,反无睡意,带着伯玄及一帮优伶,登上了内城的城头,要欣赏清晨的凉风、丹阳的美景和荆山日出。

内城是王公贵族以及楚王宫的重要区域,不仅城池坚固,高大的城楼上还立有报警台,竖着一面大鼓。若有事端,击鼓为号,丹阳城的军民便涌上城头,保卫王宫和内城。这是楚君为保卫国家核心而设罝的防卫措施,还可应对国家万一所发生的内乱。

蚡冒彻夜未眠,过量的酒精无时无刻不兴奋着他的神经,其实他已感知麻木了。走到报警鼓前,顺手拿起了鼓槌,兴致勃勃地把玩。

伯玄笑道:“囯君,此鼓设在这里何用?”

蚡冒瞇着双眼,似昏似醒地说:“当年鄂王之乱,波及荆楚。先王设在这里,说的是为防内外之患。”

伯玄:“那么,这鼓定然声震数里了。”

蚡冒一时兴来,不言不语,顺手举起鼓槌猛击一捶,只听“嘭!”的一声,犹如大海波涛,轰天裂地,众人一惊!蚡冒见此,又连击两槌:“嘭!嘭——”

鼓声一响,惊动了整个丹阳城。不一时,内城下便聚来了万余之众,此时以斗缗为三军统帅,兼护卫都城。斗缗匆匆赶上城来,见到国君,立即拜倒在地。口称:“国主,末将前来护驾!”

蚡冒瞪大了双眼,茫然问道:“护驾?寡人何时要你们前来护驾?”

斗缗忙答:“警鼓一响,军民皆动,定是国有大事,末将不得不前来尽职!”

蚡冒张口结舌,半晌不语。此时文武大臣齐聚城头,发现国君身边围着一大群优伶,千奇百怪,形形色色,许多人戏装未褪,浓妆艳抹,丑态百出,纷纷嗤之以鼻。蚡冒自觉尴尬,干笑了几声,说:“众位爱卿,是寡人多吃了几杯酒,一时误击警鼓,惊扰各位,众卿请回吧!”

次日早朝,蚡冒心带愧疚,勉力上朝。参拜毕,文班中闪出大夫欧古峥。蚡冒一见,心中暗暗叫苦。

欧古峥开门见山:“昨日我主,为何擅击警鼓?”

蚡冒满脸含笑,左右而言他,说:“欧爱卿,寡人托你关护曲卿,不知曲卿近日病体如何?”

欧古峥脖子一拧,只得答道:“曲大夫乃微臣兄弟,臣自当竭心尽力。不劳主上多虑,不日将可康复了。”

蚡冒:“曲卿有功于国,寡人不会忘记。”

欧古峥:“国主,微臣有本要奏。城头警鼓乃先王所设,为的是防国家之万一。国君无事击鼓,就是将国家安危等同儿戏,请国君引以为戒。”

蚡冒:“寡人醉酒,一时贸然,有卿说的那么严重吗?”

欧古峥:“昔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才有犬戎之乱,京师被毁,王朝东迁。警鼓之事虽小,失去民心为大。若民无信守,召之不来,来之不战,国家焉存?”

蚡冒:“爱卿,寡人知错,还不行吗?”

欧古峥:“微臣还有本奏。”

蚡冒叹了口气:“爱卿还有何本?”

欧古峥:“微臣恳请国主,遣散优伶,罢免伯玄,一心治理国事,远小人而亲君子,否则国将不国了!”

蚡冒听得很不顺耳了,一种厌烦之意油然而生,沉下脸来,说:“依卿之意,寡人只能天天坐在朝堂之上,日日处理国家大事,像块木头般只听你们这些贤臣的治国之道。那寡人还是个国君吗?”

欧古峥躬身长揖,说:“国君既说出如此话来,微臣还有何言?恕臣昏愦、老迈,就请把臣放归山林吧!”

蚡冒由烦而恼,说:“欧爱卿这是何意?寡人治国,虽不及圣明之君,却也不昏不愦,纵然无所建树,却也未曾愧对先祖。卿视寡君又是何等之君?”

欧古峥:“国主曾记当年结义吗?国君年长,江岫最少。那时我主,意气风发,胸怀壮志,我弟兄是何等崇敬?故而江岫别老母妻儿,微臣抛家弃业,前来辅佐。岂知陉湿战后,至今消沉,国主难道忘了昔日的豪情吗?”

伯玄躬身说:“国主,微臣有一言,不得不说。”

蚡冒:“爱卿请讲。”

伯玄:“七情六欲,人之性也。喜怒哀乐,性之本也。欧大夫难道就是天外之人,没有人的本性吗?国主为国操劳,呕心沥血,难道不应该有个人的生活情趣,打造自己生活的小天地吗?”

蚡冒心里憋着一肚子不舒服,但又不好发作,忍了忍,说:“二位受卿说的各有道理,容寡人三思。散朝吧!”

欧古峥心中更不是滋味,出了王城,始终被一种思维所困惑。严格地说,现在的囯君并非一个无所作为的人,但陉湿战后,逐渐消沉,贪图安逸,疏懒起来了。尽管他还不是一个昏君,一个无道之君,但若“贪安图逸”足以毀去多少梦想和追求?数年来不思进取,无所作为,消磨了多年宝贵的岁月!时至今日,恐怕九牛也难以拉回。看来,从此也再难求报国之门了。那么,自己又何去何从呢……

他无法排解自己,更难做出决断,茫然地顺着大街,垂头丧气地想着心思,脚下也不知走向何处,家仆只得紧随其后。走过几条大街,家仆突然说:“老爷,到了曲大夫门前了!”他一惊,信步而入。

曲江岫已经病体痊愈,只需调养几日,听说古峥来访,慌忙迎出门外。

兄弟一番寒暄,很快话入正题。

欧古峥:“贤弟贵体痊愈,为兄在国中就多一个帮衬了。”

曲江岫:“兄长在君前难道不是一言九鼎吗?”

欧古峥长叹一声:“贤弟卧床数月,怎知昨是今非。而今君主宠佞臣,养优人,整日酒中买醉,歌舞场中寻乐,哪里还听得为兄一句话啊!”

曲江岫:“怪得兄长数日前曾说,要与小弟回曲江,侍奉老母去呢!”

欧古峥又是一声长叹!

曲江岫:“兄长愿听小弟一言吗?”

欧古峥一拍脑门儿:“唉!放着贤弟一个大智者,为兄却在作茧自缚!贤弟快快讲来。”

曲江岫:“当今天下,虽王室衰微,诸侯仍得尊为天子。秦文、郑武、晋昭、齐庄,哪个不俯首称臣?天时未到啊!楚据荆山一隅,百年沉寂,不仅是形势使然,更乏雄才大略之君。蚡冒才不过中人,志不过平平,能比秦文、郑武吗?陉湿一战,不仅暴露了蚡冒的懦弱、寡断,更凸显了我楚国势的不足。假若天朝兴师,诸侯加兵,问罪荆楚,兄长以为能保江山社稷不被残破吗?所以,楚人还只有待时而已。蚡冒仍以先君韬光养晦之策,应该说并非有错啊。”

欧古峥如梦方醒,赞道:“贤弟果然是智者,言之有理!”

“兄台过奖了!”

“这么说,蚡冒还不是个糊凃人?”

“至少,可以这么说。”

“那么,你我兄弟,该如何呢?”

“辞官、回乡、孝敬老母去!”

欧古峥又是一声长叹!

……

蚡冒果然并不糊涂。数日后欧、曲递上辞呈,他便清楚地知道,不可留、不必留、也留不住。于是亲送十里,赐二人良田百顷,黄金百镒,洒泪而别。

第八章 斗谷于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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