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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贤良徐皇后

历史反光镜

古往今来,有无数人感慨:“可怜生在帝王家。”为什么?在皇宫里出生的孩子,似乎注定就是无情的。他们在勾心斗角中长大,面对着一个天威难测的父亲和不时为自己处境担忧的母亲,以及看见、看不见的争宠。久而久之,人心磨成了铁板。终日生活在黄金做成的笼子里,规范而冰冷。所以,帝王家的感情或者良好家风是非常罕见的。

而这位徐皇后,就是那“非常罕见”中的一个。比起她的婆婆马皇后,她的影响力或者能力,可能有所不及。但从总体上来说,毕竟秉承了婆婆贤德治家的“家风”。对外竭力辅佐丈夫,对内贤德治家。有谋略、大气、沉着。难得的是,她跟丈夫朱棣的感情也不错。

当然,这也跟徐皇后的家世有关。

徐皇后的父亲,是明朝开国功臣徐达。据说她自幼文静好读书,声名远播。传到朱元璋耳朵里,一来是慕名,二来也为了表示对臣下的器重笼络,就亲自召见徐达,当面为自己的四子朱棣提亲:“朕与爱卿是布衣之交。自古以来君臣相契儿女结姻。听说爱卿有个好女儿,爱卿肯不肯将她嫁与朕的儿子朱棣?”徐达一听皇帝竟有如此美意,自然是心花怒放,当即“顿首谢”,应允了这桩婚事。

洪武九年(公元1376年)正月二十七日,十五岁的徐氏头戴九翚四凤冠,身着青质九翟衣,在隆重的典礼之后正式成为十七岁的燕王朱棣的嫡妃。从此,开始了她尊贵而不平静的一生。

当时的燕王妃徐氏,非常得婆婆马皇后的喜爱。不过,徐氏并没有在公婆身边侍奉多久。洪武十三年三月十一日,十九岁的徐氏跟着自己的丈夫燕王朱棣“就藩”北平,成为燕王府的女主人。

朱棣不是个普通的“王爷”,他有他的野心和抱负。加之当时国家还不安稳,皇子们经常被派出去布兵打仗。作为他的王妃,徐氏肩上的担子可不轻。不过,有付出就有回报嘛。经过一连串的战争历练,燕王朱棣很快就崭露头角。洪武二十三年,他应命与晋王朱棡出征元丞相咬住、平章乃儿不花,开国元勋傅友德、冯胜也要受他们的节制。

三月,北方大雪封山,晋王朱棡畏惧元兵掌握的天时地利,不敢追击。只有朱棣不惮劳苦,冒雪行军,出奇制胜地堵住了乃儿不花,迫使其投降。乃儿不花投降后,朱棣对其非常优待,乃儿不花被朱棣打动,主动去劝降咬住。最终,朱棣大获全胜。

凭着这次战役,30岁的朱棣辉煌出彩,得到了真正的军事锻炼。并且,也引起了朱元璋的高度注意。龙颜大悦的朱元璋说:“此儿像我。”皇帝都自我感觉良好,以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标准,那么,像自己的儿子肯定是最优秀的了。自此之后,朱棣越发受到重用,和晋王一起得到了直接向皇帝本人禀报军事要务的权力。

虽然很忙,聚少离多,但这并不妨碍燕王夫妇的感情。几年间,燕王妃徐氏连续生下了三子二女至少五个孩子,占朱棣所有子女数的一半还多。

随着事态的一步步发展,朱棣也慢慢地被推上了历史舞台。明初,朱元璋通过封藩王以达到避免外姓诸臣节制军事,诸王“外卫边陲,内资夹辅”的目的。但人算不如天算。长子朱标竟早早地就在洪武二十五年去世了,而晚年的朱元璋,却要面对幼弱的皇太孙朱允炆。虽知重用藩王领兵可能会为这个文弱小儿埋下隐患,但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甩下自己的儿子去用那些令他一百个不放心的外姓大将,于是他始终还是没有把削藩提上议事日程。外人不放心,自己人又不保险,当真头疼。

但那时,朱元璋却只是一再地寄希望于能在自己生前为孙子多聚些人脉威望,可能他也高估了朱姓子孙的“道德”。他去世后,一切弊端终于爆发了。热血沸腾的权力争夺成了“主流”和当务之急,骨肉亲情、君臣伦理算什么东西?小皇帝要削藩,叔伯臣子们要“自卫”,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特别是朱棣,更不会坐以待毙。于是,战争就顺理成章地来了。

建文帝的“仁厚”是没得话说的,就是用人不当。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人给自己保卫江山。这双方都在心里把算盘打得叭叭响时,出了件事,像巴掌大的火星子,迅速地把原本藏着的东西给点着了。

朱棣的胞弟周王朱橚家中出了事故。朱橚才干过人且颇有抱负,曾做《元宫词》百章,还体恤百姓,在封地兴修水利、减租、减税,并先后组织编写了《保生余录》、《袖珍方》、《普济方》和《救荒本草》,这些药方广泛流传,并成为李时珍《本草纲目》的重要引用依据,为普救百姓疾苦立下大功。可是这位文武双全的亲王偏偏治家无方,次子汝南郡王因为与兄弟们争风心怀怨恨,向建文帝上书,密告自己的父亲图谋不轨,还说燕王朱棣、齐王朱榑、湘王朱柏都与此事有关。

建文帝立即迫不及待地抓住了这个机会。他派朱元璋的养孙李景隆假称巡边,路过开封,不由分说地就把毫无防备的周王朱橚连同妃嫔儿女统统抓了起来。

朱元璋死了还不到四个月,周王朱橚就被侄儿废为庶人,先是流放云南蒙化,不久又和儿子们一起被囚禁在京城。

到朱元璋周年忌的时候,建文帝打算将另外几位引起自己忌惮的叔父也统统擒拿。湘王朱柏得知消息,与妻子一起在自己的王宫中自焚而死。朱柏也是一位文武双全的亲王,他为大明王朝立下过不少战功,膂力过人,善弓矢刀槊,驰马若飞,还酷爱读书、雅好道术,即使出征也要随身携带书籍,遇有美景山色还常常徘徊终日。湘王以惨烈的死法,申辩自己并无谋反之意,然而建文帝的削藩之举却再也不能停下。不久,齐王朱榑、代王朱桂、岷王朱楩也先后被“告发有罪”,废为庶人。

一切终于算是公开地拿到了桌面上。朱棣和建文帝的对决是必然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个想除掉心腹大患,一个想换把椅子坐。没办法,打吧!

建文元年(公元1399年)七月五日,燕王朱棣宣布起兵“靖难”,讨伐建文帝身边的齐泰、黄子澄等人。短短半个月之内,他手中的兵马就增至数万,攻克了通州、怀来、密云、遵化等地。

朱棣初起兵时,建文帝的重臣们并不以为然。然而他们没有料到,燕王的影响力完全超过了预期,竟然将元老大将耿炳文的十余万大军打了个落花流水。之后,又一个错误的决定出台了:临阵易将,换上了“读书通典故”的李景隆为将。然而这位公爵爷是个不折不扣的绣花枕头,很快就让建文帝吃了苦头。

李景隆集合了五十万大军,打算轻松搞定朱棣的兵马。趁着朱棣出袭大宁的时候,他将兵马分成三路,主攻一路由他亲自领头,攻打朱棣的根据地北平。

大宁(今内蒙古宁县),是朱元璋十七子宁王朱权的封地。他虽然有雄厚的兵力,但建文帝的削藩之举还没有来得及落实到他那里,他仍然有大量剽悍的部属。朱棣起兵后颇有力有不逮之叹,遂定下计谋,打算先奔袭大宁,夺取宁王之兵。到大宁之后,胆气颇壮的朱棣在郊外埋下伏兵,自己则以请求朱权为自己草谢罪诏为名单骑入城。在城中盘桓数日后,借着朱权出城为自己送行的机会,暗令伏兵出动,将朱权活捉,妃嫔儿女也没能逃过,数万精兵也轻易就成了朱棣的部属。大宁城为之一空。

朱棣冒险去了大宁,北平城里,只剩了朱棣的燕王妃和世子朱高炽留守,精兵也都随朱棣在外,城中只有些老弱之兵。

经历了多年独当一面的燕王妃生涯,在丈夫自洪武年间就屡次出征又共同扶持着面对“削藩”恐惧的锤炼之后,燕王妃已经完全地成熟。面对兵临城下的强敌,她先是冷静地在宫中指导儿子应变,见情势紧急,她又传命,给所有和自己一样留在城中的燕王部属及官绅士民之妻都配发甲胄,让大家都加入战事中。燕王妃本人更是亲自登城督战。那时正是农历十月,燕王妃又命众人水泼城墙及城下兵将,李景隆措手不及,望城兴叹。

在燕王妃的指挥下,北平守军坚持到了燕王朱棣成功收编宁王军队,回师救援。这场守城之战,显示了燕王妃作为开国勋臣之女的风范。她在其中表现出的智谋胆略,在历代皇后中是极为罕见的。从另一个角度看,也就更容易想象得到她与自幼习兵的丈夫之间,情投意合、志趣相当的生活场面了。

朱棣雄才大略一如父亲,文治武功更出于其上,在他的手里,明王朝达到了被史书称为“远迈汉、唐”的水平。但他当初以“靖难”起兵,却又自己登基称帝,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因此能否把自己说得名正言顺,也就成了朱棣的当务之急。

据《明史》记载,朱元璋的嫡妻马皇后生了两个女儿,还生了排行最前的五个儿子,朱棣是老四,乃是朱元璋的嫡子,很符合“立嫡”的要求。然而对于他的生母是谁,野史却议论纷纷,说法不一,都认为正史资料早被朱棣修改,并质疑他的嫡子地位、登基资格。

一种观点说,朱棣压根就不是朱元璋的儿子。说其母是朱元璋攻取元大都时掳来的元顺帝妃嫔,入宫不久就生下了朱棣。朱元璋疑心儿子是元顺帝的骨血,便以“铁裙”之刑处死了妃子,将孩子送给马皇后抚养。其实,只要略一推敲时间,就知道这种说法是非常离谱的。朱棣生于公元1360年,而攻大都及元顺帝北逃则在公元1368年。什么都可以做假,年龄做不了假,封王完婚的时间、年龄都摆在那儿。何况以朱元璋的杀伐决断,压根就没有替元顺帝这个心腹大患养儿子的道理。

还有一种说法,说朱棣确是朱元璋之子,但是个归养嫡母的庶子。并有朱元璋葬地孝陵中的牌位做证,其实马皇后压根就只生了两个女儿,没为朱元璋生过儿子,包括早死的太子朱标在内,五个归在她名下的儿子都是庶出的。不过这说法也奇怪,在朱元璋的后宫中,地位仅次于马皇后的女人一直都是孙贵妃,她没有儿子,因此死后朱元璋特命周王朱橚行孝子礼。而传说中生了三个儿子给马皇后的李淑妃,却直到孙贵妃死后十年、马皇后死后两年,才被朱元璋册为“淑妃”,全没有一点“生育有功之人”的架势,也从没见太子朱标为她争取过什么。而史料更明确地记载了太子朱标的出生时间、地点,没有丝毫避人查验的意思。

最多见的一种说法,则是说朱棣的母亲是高丽进贡的碽妃。碽妃因触犯宫规被处死,儿子也因此归养马皇后。朱棣称帝后感念母亲,不但盖了大报恩寺,还因此格外宠爱高丽妃子。可是,这也很有些说不过去。因为,朱棣出生时,朱元璋还只是野杆子小明王韩林儿手下的一个“吴国公”,高丽国的贡女再多,也送不到朱元璋头上。而朱棣在对待高丽妃子的态度上也并不见得有多偏向。他的后宫中虽然有权贤妃、任顺妃、李婕妤、崔美人、韩氏(传说中还有吕庄妃、吕康妃)等高丽妃嫔,但她们所得的待遇并不见佳。在徐皇后死后,朱棣最宠爱的是苏州人王贵妃,命她掌管后宫。这位贵妃没有儿子,死后朱棣命儿女们为这位庶母守孝,一如朱元璋待孙贵妃之礼。而在高丽诸妃中最为得宠的权贤妃,虽然也和王贵妃一样无子而终,却根本没有得到王贵妃身后享有的待遇。其他的高丽妃嫔就更是糟糕,不是触怒朱棣被处死,就是在朱棣死后被遗诏殉葬。

马皇后的生育问题、朱棣的生母问题,由于年代久远已经很难有令所有人完全信服的答案。其实过多地追究这个问题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并没有多大意义。朱棣无论是以怎样的身份和方式登基称帝,他最终都完成了一代雄主“威德遐被,四方宾服”的任务,将父亲一手创建的大明王朝推向了顶峰,使之成为“明帝国”,并将皇位顺利地传给了自己的子孙。

作为妻子,在朱棣竭力为自己“正名”的时候,徐皇后也倾尽全力协助丈夫。

朱棣称帝的第一个新年,即永乐元年正月,一部《梦感佛说第一希有大功德经》颁行天下。这部经书的序言正是徐皇后撰写的。徐皇后在文中写道,洪武三十一年(即朱元璋去世那年)的正月初一,自己正在焚香读经的时候,身边忽有紫气金光弥漫,恍若梦境,随后便看见观世音菩萨徐徐走来,亲口告诉她说,国中将要发生大难,特来为她消灾接引,并赠此功德经一部。观音临别之际还口吐纶音道:“凤冠不久于尔。”

这部经书连同它的序言,立即得到了朱棣的高度重视,不但颁行天下,而且迅速入藏,被列为佛经之一,天下僧尼并善男信女无不口诵心念,为朱棣应得帝位大造声势。此经直到清乾隆三十年以后,才正式被提出为“伪经”,从而排除在佛经典藏之外。

饱读书史的徐皇后当然并不仅仅是撰写了这部声言丈夫“君权天授”的经书序言。她还编写了《内训》二十篇、《劝善书》一部,都颁行天下,这些文字旨在推行针对女性的教育,并倡导修德劝善,为自己更为丈夫赢取民心。

作为皇后,徐氏辅助丈夫的工作并不仅止于文字游戏。朱棣即位之初,为立威除患,曾对建文帝旧臣大行非刑。就连自己起兵亲信道衍的面子也不肯给,把道衍竭力想要挽救的“读书种子”方孝孺灭了整整十族。

虽然齐泰等人的确该死,但是动用“诛十族”、“瓜蔓抄”、“发妻女为娼”等手段,却实在太令人发指。何况遭殃的并不仅是朱棣以诛杀为名起兵的闯祸者黄子澄等人,而是实实在在的忠臣铁铉、景清等人。

对于丈夫的倒行逆施,徐皇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婉转劝道:“南北每年战斗,兵民疲敝,宜与休息。”又说:“当世贤才皆高皇帝所遗,陛下不宜以新旧间。”并举尧帝作比方:“帝尧施仁自亲始。”

徐皇后为朱棣生了三个儿子,除了长子高炽性情温和好学之外,汉王高煦、赵王高燧则都是狂飙型的。朱棣喜欢高煦,感于这个儿子屡次在“靖难之役”中力挽局势的胆量,认为他才像自己。徐皇后则恰恰相反,她认为只有高炽才可能成为一个适于百姓生民的仁君。因此,她不但主张立高炽为太子,还屡次向朱棣进言,指出高煦、高燧性格不好,不但不能重用,还得为他们选择敢于监督劝诫的僚属。朱棣并没有相信徐皇后的预见,在徐皇后死后他好几次都被次子、三子所惑,差点废了高炽的太子位,过了很久才醒悟过来。

徐皇后还曾经向朱棣要求召见大臣们的妻子。见面后她厚赐她们服饰金银,并对她们说:“女人侍奉丈夫,并不仅仅是关心他们的衣食起居而已,应该对他们的前途事业也有所助益。朋友的劝告,不易被男人采纳,同样的话对妻子来说,就容易入耳得多了。我与皇上朝夕相处,从不以私欲开口,所说的一切都以生民为念。希望你们也能以此自勉。”

可惜,徐皇后年寿不永,她只做了四年皇后,就在永乐五年(公元1407年)的七月离开了人世。临终前,她最后一次劝谏朱棣,让他爱惜百姓,广求贤才,恩礼宗室,不要娇惯自己的娘家。她还叮嘱太子朱高炽说:“我一直惦记着当年在‘靖难之役’初起时,为守住北平城而应命作战的将士妻子,感念她们的功劳和付出的伤亡。想要趁着皇帝日后北巡的机会,亲自向她们以及她们的家人赠予嘉奖抚恤。只可惜我再也无法完成这个心愿,这是我此生唯一的恨事。”

徐皇后去世时年仅四十六岁,朱棣对结发妻子的去世非常悲恸,从此不再立后。

现代启示录

做个贤妻良母

在徐皇后身上,充分论证了“娶妻当娶贤”这个道理。一个聪慧贤淑的好女人,不仅能培养出品学兼优的孩子,也能塑造出清正廉明的丈夫。常言道,妻贤夫祸少。一个家庭中,女人如果贤惠,丈夫便不太容易出差错。这里所说的“贤惠”,不单是指女人对丈夫在生活上无微不至的关爱和照顾,也包括女人对丈夫在思想上、精神上的影响和扶持。

她会持家,能给男人一个稳定的大后方;她有大家风范,处事大度从容;她尽力辅佐丈夫,在关键时刻还能独当一面;她不居功、不自傲,身处高位依然不骄矜。

以下是80后男人总结的几条贤妻“标准”:

1.样貌

不用太过于漂亮,当然不宜太丑。要五官端正,看着舒服,身材尽可能匀称点。会打扮,但不能太过,以舒适自然为佳。

2.才学

多会几门手艺是最好不过了。琴棋书画、吹拉弹唱以及手工活儿随便什么都行,能让生活丰富起来。

3.性格

公主不行,太泼辣了伺候不起。要独立,赚多少钱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要有独立生存的能力。

4.勤劳

会做家务。互相分担,但不能吃不到老婆做的菜。另外,家需要主妇自己来收拾。

5.有爱心

爱国家、爱父母、爱老公、爱孩子、爱一切美好的事物。其实,意思就是说,心里能多装一点儿爱。

“80后”也许还不够成熟,但不可否认,他们正越来越引人注目。

以上的几条标准不见得是对的,但毕竟反映了这代人的想法。也是时代进步了,现在社会对女人的要求,貌似比从前少了许多,不用再整天背着德、容、言、工的大枷锁艰苦度日。但是,不管到什么时候,人还是都应该对自己有所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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