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凉看着寒哲说道:“妖女。”他可不认为刚刚那是幻觉。
一旁的小侍甩了锦凉一巴掌。
寒哲目光一寒,上前踢翻小侍,击晕锦凉:“贱奴赵三意图刺杀寒王,刺杀未遂逃脱,袁公子受惊昏迷。将这人拉下去杖责二十。”
“是。”众人齐声应道。
“奴知错了,求王爷饶了奴。”小侍忙求饶道。
小侍立即被堵了嘴拖去一旁受刑,一时间,只听得木杖击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这小侍不甘心的挣扎着,只见监刑的侍卫踢了他一脚:“给我重重的打,即使袁公子犯了天大的错,也轮不到你教训。”
寒哲几不可查的皱眉,抱了锦凉向这边的住处走去。
寒哲个子不高,抱着高大的锦凉看着颇为怪异,却无人敢议论。
寒哲抱着锦凉到了自己惯住的房间,放他在床上,洗去自己手上的血迹,见锦凉手腕上被草勒出的瘀伤,取出药细细的抹了一圈。
给锦凉上了药,不顾自己手上的伤,径直去了语樊所在的房间,叫住一个从房中出来的小侍问:“如何了。”
“回王爷,樊侍人的右手手肘和右膝有擦伤,受了些惊吓,大夫看过了,并无大碍。已经上了药。”
锦凉点头:“嗯,你下去吧,不必煎药。”
这小侍一愣,才应到:“是。”
“主子。”语樊见寒哲进来,就要起来。
“好好坐着。”寒哲压了压手:“我让他们不必煎药了,煎了药你也吃不下。来,吃颗糖压压惊。”寒哲不知从哪里摸出一颗糖丸模样的东西哄道。
语樊疑狐的接过,放入口中,眼睛一亮:“甜的,真是糖?”
“你家主子我还骗你不成?”寒哲心中想,就是骗你的,不把药做成甜的,你还能乖乖吃下去。这里的男人跟前世的女孩一样,喜欢吃些甜食和零嘴。
语樊眼尖的看到寒哲的手还没有包扎:“主子,他们也太不经心了,怎么还没有包扎。”拉住了寒哲的手,小心的不碰到伤口。
“这点伤不必在意,三五天就好了。”寒哲看了一眼,看着很难看,但其实只是磨破皮而已。
语樊却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寒哲怕他从床上摔下来,顺势坐在床沿。语樊便取了还在一旁没有收起来的药,细细的替寒哲抹上药,正欲将绷带往上缠时。
“别,等一下就结痂了,你这给我包上了,我这回去还怎么写字。”
“奴写的字比您好看多了,奴可以代笔。这伤口,奴看着心疼。”语樊固执将寒哲的手指一根根的包扎起来,再将手掌也包了起来。
“别缠太多,天热了伤口不透气容易发炎。”
语樊双眼微红,却仍负气的一圈圈的缠着绷带:“就算发炎了,包起来奴也看不到。”语樊只觉得鼻子酸酸的,主子从小到大都是被娇养着的,哪里受过这等伤,又是伤在手指上,得多疼。自己学男工被刺伤了手指头都疼个好久。若不是留着那个锦凉还有用,自己就算会被主子罚也要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寒哲苦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右手被包成了绷带版拳击手套。
收拾一番,众人启程回府,回城的马车上,锦凉悠悠转醒,看到寒哲的第一句话就是:“妖女。”
寒哲低低的笑了起来:“夫君如此称呼,也算是我们夫妻间的情趣。”
锦凉已经懒得在意寒哲的这些话了,目光扫见寒哲裹的夸张的右手:“女人就是娇弱。”
“我的秘密被你撞破了呐,你说,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寒哲俯身在锦凉身上,缠满右手抬起锦凉的下巴说道,皱皱眉,缠成这样实在不方便。
锦凉刚才被云臻下了软经散,浑身无力,用力还是无法偏过头,只能恨恨的看着寒哲。
“呵呵。爪子都卸了还能伤人。”寒哲摇摇头,不再逗他,起身靠在壁上,匕首一滑,手上语樊给系的死结就掉了,将绷带一圈圈的解了下来。
待全部拆了下来,发现伤口果然已经收了口,干净的纱布沾了些许茶水,细细的将污血擦干净,待手上干燥些,又重新上了一次药,再在伤处薄薄的缠了一圈。缠好后,打量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
寒哲想起什么,执起锦凉的右手,看他手上的勒痕退去了大半:“这药果然不错。”才不过一个时辰。
从怀中取出一小瓷瓶塞入锦凉怀中:“给你一瓶,有什么小磕小碰,两天就能好。”
锦凉轻轻的嗅了嗅,眼中闪过震惊,这药中有着千金难求的疗伤圣药,半枝莲的香味。内服可治内伤,外用可治外伤。不管多严重的伤,只要没有死,用此药,不出十天定能好全。居然用来治这等小伤,真是浪费。
“别用这个目光看着我。这半枝莲在外虽然千金难求,对我来说确实易得的。且药就是用来医治伤的,所以,谈不上浪费,更别说什么暴殄天物的话。”寒哲傲然的看着锦凉说道。
眼看就要到王府了,寒哲取出一个瓶子在锦凉鼻子底下晃了晃,锦凉渐渐有了些力气,坐了起来。戒备的坐到靠近车门的位置。
“还是喜欢看你有活力的样子。”寒哲见锦凉起来满意的说道。
锦凉着实想不明白寒哲到底为何如此对他,眼下寒哲似乎不想追究马场一事,但是寒哲不追究,不代表他不好奇:“那草,究竟是怎么回事?”
寒哲笑的露出白森森的牙:“看来你真是一点都不想活了。不过我不想告诉你,也不会因为你知道了我的秘密而对你做些什么。其实,就算你将此秘密泄露出去也无妨。”
她见锦凉不解的眼神,取过马车上花瓶中的一株还未开放的花,只见这朵含苞待放的花就在寒哲的抚摸下迅速的开放了。片刻之后,花朵又合了回来。
“好玩吗?”寒哲将花插回花瓶问道。
“妖女。”寒哲吐出两字。
“哈哈,我会将这认为是你夸我的方式的。这只是能够操控植物而已,不过,为什么偏偏要说是妖女,你若说我是神女,说不定我心情会更好。”
锦凉偏过头,还从未见过被称之为妖女笑的这么开心的女人,从她脸上真的找不到一丝的不悦。
“我就知这个能力显露出来会被称之为妖女,为此,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杀了你,我不舍。算了,还是留你陪在我身边比较好。”
锦凉偏过头,懒的再与她多费口舌。
马车停了下来,锦凉率先下了马车,似乎是不愿与她这个妖女多待一刻。寒哲随后下了车。
云臻附在寒哲耳边道:“赵三往大渊国方向逃。”
“无碍,就让他去吧。”寒哲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