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哲拍马向前,云臻从马奴手中接过缰绳,吩咐就几句就飞身上马紧随其后。
“主子。”锦凉的侍卫赵三环顾四周,这里非常开阔,如果就此逃离,是个非常好的机会。
锦凉看着两人的背影,目光微沉,也翻身上马,跟了上去。
赵三也忙牵了匹马追了上去:“主子,这可是个好机会。”
“你认为我们走的掉。”
“主子,无论如何我们都该试试。”
大灰狼顾及寒哲许久没有骑马,速度并不快,锦凉等人很快就追了上去。
寒哲很快就找回了昔日驰骋的感觉,心中舒畅,见几人都跟了上来,便提议道:“我们四人来比比谁的速度最快,看到前面的山坡了没有,我们骑到那里再回来,看谁最先回到马厩。我先走了。”
云臻神情也非常的放松,眼角似有笑意,多久没有看到主子如此愉悦的笑过了。大灰狼极通人性,主子骑着她比自己跟在她身边都要放心。
大灰狼听得寒哲要比试,渐渐加快了速度。
“大灰狼,不错,再快一点。”寒哲很兴奋,多久没有这样驰骋过了。
大灰狼是专属寒哲的马匹,这两年寒哲都没有骑过它,也没有别人敢骑它。这两年间,寒哲也鲜少过来看它,好不容易寒哲重新来骑它,它便撒开了跑。
云臻在后面跟着颇为吃力,见她们跑的这么快,暗自心惊,希望快点回到马厩停下来,又希望大灰狼跑的慢一些。
好在寒哲很卡就第一个回到了马厩前,以前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过来跑上几圈就好了很多,这一圈下来,觉得两年来心中的各种不快都跑走了。
在现代时,她从来没有骑过马,来到这里,幼年初学骑马时不知摔了多少回,后来见到了大灰狼,与自己配合颇为默契,骑术这才好了起来。
想到这,不由的又将大灰狼脖子上的鬃毛揉搓一番,引得大灰狼不满的喷了给响鼻。
寒哲见三人还有一段距离才到,坐在马背上将意识都放了出去,一边与边上的草木玩闹,一边等着几人回来。
寒哲看着锦凉在马背上英姿飒爽,神情也颇为舒爽,点点头,这才是一国皇子该有的样子。
寒哲的好心情让周围草木也颇为愉悦,不过也收到了有些小草表示自己被踩痛了,寒哲好笑的安抚着,那些小草表示自己很大方的原谅了寒哲。
不过片刻,几人都回来了,寒哲爽朗的笑道:“哈哈哈,虽然我两年多没有骑马,但依旧是我第一个,云臻,你是骑射这是退步了吗?”
“主子,您不该骑这么快的。”云臻有些无奈,主子这两年大多时候看着是沉稳的,没想到本质上还是贪玩的。
“你还不放心我和大灰狼的配合吗?”寒哲不以为意:“弓箭准备好了吗?来来来,我们再来比比骑射。”
“回王爷,已经准备好了。”马场的侍卫站了一排,手中托着弓箭。
寒哲扫了一眼,翻身下马对着众人说:“我还是惯用的我自己,你们自己挑。”
寒哲从侍卫手中取了自己惯用的弓箭,走到一边对着语樊说道:“樊儿你先去歇会儿,我这还有的玩,别在大太阳底下杵着,当心中了暑热。”
“奴才没那么娇弱,您就让我在这里看着。”语樊看着马双眼发亮。
寒哲失笑:“想学骑马?”
语樊眼睛更亮了,狂点头:“想。”
寒哲想着语影是会骑马的,但是没有跟来,眼下也没有合适的人教语樊,又不愿见这眸光暗淡下去,便对还在挑选弓箭的几人说道:“我带樊儿跑几圈,你们先挑好了箭熟悉一下,很快就回来。”
“主子您就惯着语樊。”云臻取了弓箭颇为无奈道:“哪有主子教奴才骑马的。”
“云臻你倒是越来越唠叨了,走了。”寒哲翻身上马,将语樊拉了上去。
语樊才十四岁,身量未全,比起寒哲要矮上半个头,坐在寒哲前面也不挡了她的视线。
两人都颇为瘦弱,加起来可能也只有一个武人的体重,大灰狼还是不满的喷了响鼻,寒哲马鞭轻拍了一下大灰狼:“大灰狼这点重量就受不了啦,嗯?”
大灰狼高傲的抬起来头,它只是不满别人骑它而已。
“好了,等下次找了合适的小马就让樊儿骑别的马,别耍脾气了,走了。”寒哲轻轻甩了一下缰绳。
大灰狼这才慢悠悠的迈开了步子。
语樊第一次骑马,听着自家主子对马儿说哈,这身下的马儿反应还这么有趣,惊讶的问道:“主子,这马真能听懂你说话?”
“嗯,大灰狼是匹血统非常纯正的汗血宝马,极通人性。”
大灰狼听了表演,步子更欢快了。
“樊儿怕不怕?我们跑起来试试。”
“不怕,主子,像刚刚跑的那样快好不好?”语樊求道。
寒哲失笑:“那么快你会摔下去的,我们慢慢加快。”
跑了一段路,语樊渐渐坐不住了,寒哲含笑问道:“想自己一个人骑了?”
“嗯。”语樊兴奋不已。
“大灰狼不许闹,就骑一会儿。”寒哲说着下了马。
寒哲让语樊抓着缰绳,自己再拉着大灰狼慢慢的走着。
云臻见寒哲两人走的有些远了,拍马欲追过来,赵三见没有人注意这边,拉满了弓,瞄准了寒哲。
语樊似有所感,向后一望,惊呼:“主子。”与此同时,赵三的箭离了弦,向寒哲射去,语樊忙向寒哲扑了过去。
寒哲听到凌乱的破空声,急忙接住扑下来的语樊,同时右手抓住了即将射入语樊后背的箭。
两人摔在草地上,语樊急忙起来,担心的叫道:“主子?”
“没事。”寒哲话音刚落,就见自己的右手被箭磨出了血。
语樊也注意到了,声音里带着哭腔:“主子。”
赵三见没有得手,急忙又补了两箭,与此同时,云臻手中的箭也射出,直指赵三。
赵三拍马向西狂奔躲开箭,边对锦凉说道:“主子,我会带人回来救你的。”
寒哲抱着语樊就地一滚,躲开了赵三射来的箭。
锦凉见赵三远去,取了一支箭就欲刺向自己心口,刚刚站回起来的寒哲眼神一厉,只见锦凉脚下的草疯长,缠住了锦凉执箭的右手。锦凉手一松,箭落地,与此同时,疯长的草恢复原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变故惊动了马场的人,一队人马向赵三追去。
寒哲喝止:“不必追。”
云臻拍马到了锦凉身旁,点了穴道让他无法动弹。
寒哲拉起腿发软的语樊,上了马往回跑。
语樊重新注意到寒哲拉着缰绳的手留着血:“主子,您流血了。”
寒哲腾不出手安抚语樊,只能嘴上说道:“没事,只是磨破皮而已,你有没有摔倒哪里?”
“奴没事,都是奴的错,奴不该要学骑马。”语樊平时表现的再怎么活泼,此时也吓坏了。
“这不是你的错。”回到到了马厩边上,寒哲抱着语樊下马,将他交给赶过来的小侍,交待:“不要多想,去检查身上的伤。”
“主子,您的手。”语樊看着寒哲的手。
“没事,快去吧。”
几个侍卫抬了小轿过来,小侍将语樊扶了上去,抬去这马场上休息用的处所。
几个侍卫此时也将锦凉押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