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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创作心得

小小说的“密电码”

中学

小时候,我最爱看电影。记得那时候一年也看不上几部影片,而且能看到的大多是“样板戏”。一部新影片下乡来了,无论冬夏,我都会走村串屯,看了一场又一场,直到放映队走远了,大人不让追了,也追不上了,才肯罢休。

当年看的次数最多的就数《红灯记》了。大概那年月每个生产队都要排演“样板戏”的缘故吧,我们家居然有一本《革命现代京剧〈红灯记〉》的剧本,那是一本厚厚的大书。前面是用一种韧性很好的半透明的薄纸覆盖着的“最高指示”,然后是一组黑白剧照,李玉和、李铁梅、李奶奶,个个威风凛凛的。接下来的文字我就没有兴趣看了,不光是好多字不认识,还有一个原因是大多数台词都背得滚瓜烂熟了,再加上那些稀奇古怪的“西皮”“流水”之类的术语,“对我来说,真好比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虽然对剧本中的文字没有多少兴趣,但我对“密电码”却情有独钟。看电影时不明白,看剧本还是不明白,鸠山为什么非要向李玉和要密电码呢?密电码到底是个什么宝贝呢?当时我是百思而不得其解呀。我不止一次地问过哥哥姐姐,没有谁能说得清楚。

一晃三四十年过去了,虽然我已失去了探究密电码到底为何物的好奇心,但却不得不旧话重提。为何?因为小小说,因为小小说也有“密电码”。

密电码不是为了保护电报的内容才产生的吗?是的,传统意义上的密电码今天已经消失了,但小小说的密电码却伴着小小说一路走来,让我们这些写小小说的和研究小小说的“剪不断,理还乱”。

小小说是浓缩的茶,小小说是陈年的酒,越品,才越有味道。

我写小小说已经历时二十多个年头了(中间停笔近十年)。最初的创作只是模仿,“自己的东西”很少,虽然那时候在《百花园》、《青春》、《当代作家》和《小说林》等刊物发表一些小小说,但那时对小小说的认识还相当肤浅。

小小说创作刚入门儿,我就从地质队调到了报社,做上了自己喜欢的“文字生意”(《电话情结》的内容纯属虚构,与本人的履历无关)。当记者、做编辑,开心且忙碌,每年在各级报刊上发表新闻作品三百多件,小小说却渐渐地淡出了我的生活。

在报社工作的十年间,我几乎放弃了小小说创作,从半停笔,到彻底停笔。

2003年年底,我所在的县级报响应上级号召,停刊。人员安置时,我毅然选择了到文化馆工作。那时国家对文化工作还没有像现在这样重视,文化馆属于清水衙门,能开出工资罢了,谈不上什么待遇。我所以选择了文化馆,就是因为文化馆有一本内部刊物——我还是喜欢摆弄文字呀!

走出新闻单位,心虽然静了,却也失落;时间虽然宽裕了,但工作并非一帆风顺。2004年春,我在网上冲浪时,无意间结识了“小小说作家网”,那段时间,逛论坛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重新拾起小小说创作的笔,我蓦然发现,小小说已经今非昔比了。十年没读小小说,小小说于我已经是一种陌生的文体了。

生活是创作的源泉。这是当年学习小小说创作时一位作家语重心长的话,他说,他要向生活鞠躬,要感谢生活。记得我曾向他请教,我说我不会写小小说(因为写过两篇小小说,寄出去后,被编辑退了回来)。他说,你会写呀,我读过你写的东西,不错嘛!他说,怎么表达应该不是问题,问题是“你要写什么”,也就是说“你想表达什么”。

当时,我对这位作家的话是不大理解的。当我做了十年新闻工作后重新提起文学创作这支笔时,对这话还是深有感触的。那我写什么呢?当时,高三学生正在紧张复习。一天,我在路上遇到一位大姐,她的女儿已经考过三年大学了,第一年没考上重点大学,没走;重读一年后,没想到连本科线都没进去;第三年更惨……这回再考不上,她担心女儿会出问题。这位大姐的话让我久久不能平静。当天晚上我就写出了《午夜电话》的草稿,几天后改毕。初稿每句话的前后都加了引号,那时我已经办两年多作文班了,语言描写嘛,不用引号怎么行呢!我写小说一直遵循着标点符号“使用规则”。稿件投出后,没有任何消息。我想,可能是编辑老师看见标题下面的“中学”太陌生了的缘故,又投了几家小小说刊物,都石沉大海,连一朵浪花也没激起来。

十年,变化多么巨大呀!当年,有多少编辑用笔给作者写信呀!即使作品写得很差,也要把稿件退还给作者,并附上或长或短的“退稿信”(且多是手写的)。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青春》的曾传炬老师和《百花园》的金锐老师,虽然直到我成了“著名小小说作家”(文友封的),天南地北地开过多次小小说笔会,也未与这两位尊敬的编辑老师谋面,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永远感谢他们!

我做《小小说大世界》主编(兼职)以后,尽管电子信箱的来稿超乎想象地多,但我还是要求我们的“在线编辑”必须做到每稿必复,编辑动动鼠标或敲几下键盘的事儿,比起当年编辑老师通过邮局寄信,算得了什么呢!

回到上面《午夜电话》这篇作品上来。感谢《天池小小说》的邹丽杨老师(已经调离),是她在信箱的众多稿件中选中了我的《午夜电话》。此作发表后,被江西一位大学教授推荐给《微型小说选刊》,该刊转载时,配发了他写的评论《爱心凝就的佳作》。见刊后,他收到好多读者的来信(评论文章下面留下了他的联系地址),其中有些要与作者交流的来信,他转寄给了我……因为这篇作品,我结识了他——何休。后来,我们成了知心朋友。

《午夜电话》被文友发到论坛上后,有人质疑:小小说能这样写吗?通篇全是对话,这还叫小说吗?也有文友问:玲子后来怎么样了?

我说,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呀!应该怎么写,我没想过;我只是忠实地“记录”了一段父女之间的对话,别的,我说不清了呀!

《午夜电话》经读者投票评选,荣获《微型小说选刊》2004年度“我最喜爱的微型小说”作品奖,后来,此作被几十家报刊和多种年度选本转载,直到2009年,仍有多个选本收录此作。

作品来自生活,没有鲜活的生活基础,凭空虚构,是不可想象的。

要写好小小说,多读是必须的。“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能吟。”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学识学识,不“学”,哪来的“识”?我觉得,好的小小说,就是小小说作者的“范本”,就是学习小小说写作的教科书!

读的小小说多了,难免有些会淡忘,更不用说有的作品当时就没留下什么印象。但像汪曾祺的《陈小手》、许行的《立正》、邓开善的《九级浪》、司玉笙的《书法家》、李本深的《丰碑》、凌鼎年的《秘密》、侯德云的《二姑给咱一袋面》,等等,就像陈年老酒,品味过后,唇齿留香,怎么会忘记呢!

在我编辑过的小小说(指发表在《小小说大世界》上的)作品中,也有一些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比如:王培静的《天使的翅膀》、王平中的《羊场奇遇》、执手相看的《挥手》、游睿的《买脸》、乔迁的《谁也没想到》、警喻的《扶贫》、郭德利的《人生》、何休的《打开斋》、杜毅文的《看画》、王斌的《香汤不过夜》、田建国的《俺是一头不想死的猪》,等等,虽不敢断言这些作品会成为经典,但可以肯定,这样的作品是坚固的,是不会轻易破碎的,是抗老化的。

我多么希望,多么希望自己创作的每一篇小小说都能达到这样的境界呀!虽不能,当努力之。

好的小小说应该具有哪些特点?好多习作者喜欢提这样的问题。我不想回答,不是我心中没数,而是我觉得这样的问题过于笼统,叫我不知从何说起。这就好比你问我什么样的菜最好吃一样,我会告诉你:咱们一起品一品吧,品尝过后,我们很容易就达成共识了。

作为一家全国公开发行的小小说刊物的主编,怎么会没有自己对“好的小小说”的评判标准呢!但我不想说。我甚至以为,这对一个习作者并不重要——知道好的小小说是什么样,又能如何呢?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非要我说出对好的小小说的看法,那也是前人说过的,也是老生常谈。我的体会主要有两点:一是小小说是留白的艺术,小小说不可写得太满(写得太满的小小说,不是好的小小说);二是小小说作家应该尊重自己笔下的人物,不能太“霸道”(人物被作者控制了的小小说,不是好的小小说)。

小小说是留白的艺术,空白处应该留给聪明的读者。小小说作家如果担心读者读不明白,非要把话说尽,那实在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我的许多小小说作品都“没有写完”。

《垮塌》是这样结尾的:

坐在电视机前收看新闻的岛外观众忧心忡忡:这个方案能奏效吗?

《午夜电话》是这样结尾的:

爸爸!我的手机没电了——你等着,我再找个电话,等着我……

《收麦》是这样结尾的:

一道闪电划破夜幕,将两个黑影定格在幽幽的村路上。

《伤害》是这样结尾的:

“警察叔叔,你们能帮我要回工钱吗……啊?你们说呀!”大楞子一双泪眼瞪得老大老大……

《温馨之旅》是这样结尾的:

姑娘坐在铺上,对着小镜子涂口红,见他在看她,扭过头说,您和上铺那位大伯鼾声如雷,害得我一夜没睡。说完,姑娘努起嘴,继续涂口红。

《金融危机下的土屋枝子》是这样结尾的:

土屋枝子的歌声把我的思绪拉回到从前,我情不自禁地打着节拍,眼前一片模糊,泪水溢满了双眼。

我的小小说大多都“留有余地”,好在多数读者是喜欢的,当然,也有读者不理解。

《过河钱》是唯一正式发表前就上了网的作品。我的作品在纸媒上发表前,我是从来不公开到网上的。这篇习作成稿后,正赶上当地一家内刊约我一组小小说,我就把以前发表过的几篇小小说连同这篇新作一起交了上去。当时,正是我重新提笔写小小说的时候,手头儿没有新作。这组小小说发表后,政府网的编辑看到了,就给“转载”到网上了。有读者问我:老太太辛辛苦苦积攒的“过河钱”(应急的钱)到底弄哪去了呢?我引用作品中的话说:“两个女儿找,两个女婿也找;三个儿子找,三个儿媳也找;白天找,夜里还找……没找到。”那你没写明白呀?对方不依不饶。我说,我也不知道弄哪去了。还有读者帮我出主意,说结尾应该让老太太的儿女找到一张捐款通知单或收据之类的东西,这样,老太太的形象就树起来了。我没说话——我不敢说话了呀!我笔下的老太太“穿的裤衩都是自己用旧衬裤改的”,“儿女们哪家做了好吃的,都想着给老人送去。要是走着去,老太太就心疼:大老远的,跑啥?我吃不了多少,对付一口就中了;要是打车去,老太太就生气:拿这点玩意儿,还不够车钱。”这样一个老人,“我”怎么能让她把自己攒的以防万一或不测时应急用的“过河钱”捐献出去呢?况且也不是我要表达的主题呀!这篇小小说的结尾是这样的:

一把火,将老人屋内的可燃物全部化为灰烬,连洗脸盆都烧变了形。消防人员说,火灾是电线老化引起的。

一晃,五年过去了。老太太那处两居室的楼房一直空着……

我觉得,只有这样处理,才有力度;只有这样结尾,才能达到我想要的艺术效果。

其实,上面已经把我下面要谈到的第二个问题囊括了,即小小说作家要做一个忠实的记录者,要像一个谦卑而敬业的新闻记者那样,或扛上摄像机,或打开录音笔,或捧着记录本,跟着你要写的人物,认真地倾听,细心地捕捉每一个细节,不可以随便指挥我们笔下的人物,强迫人家说什么或做什么,甚至你连打断人家说话的权力都没有呀!小小说作家不是导演,不是指挥官,我们笔下的人物是活生生的,有性格的,不是你花钱雇来的演员!

《老夫老妻》这篇作品原题是《真与假》。稿子修改完毕投出后,被一家比较权威的小小说刊物留用了,我相信,编辑老师肯定是读出了作品的味道,但是这个标题我实在是不满意——露底儿了。我知道我无权指挥笔下的人物,我没办法让他们“表演”得更彻底些,但标题完全是我的“职责范围”呀!就像儿子生下来了,长大了,走向社会了,他要做什么,怎么做,我们做父母的不好干涉,也是干涉不了的;可我们总得给儿子取一个好听的、甚至是有意义的名字吧?《真与假》在那家小小说刊物见刊前,另一家综合性文学月刊的编辑约我的小小说稿子,我就稍作改动,将“真与假”换成了“老夫老妻”——于是,就有了本书中的《老夫老妻》。人之将死,其心也善。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了,女主人公张春花不想把秘密带进坟墓,便将自己年轻时背叛丈夫的事情和盘托出。老实巴交的李守仁怎么能相信呢?且看:

啥?你是不是糊涂了呀?往脑袋上扣屎盆子的话可不好瞎编呀!

唉!我说的全是真的呀。他爹,我,我对不住你呀——我寻思呀,等我走了以后,你就再找一个伴儿,啊?别想我——我不值得你想,你再找一个,我,我也就能闭上眼睛了。

张春花说着,抽泣起来,伸手抓过被子,蒙住了眼睛。

李守仁像尊泥菩萨,坐在那一动不动。他只觉得自个儿的脑袋像箩筐那么大。奶奶的!戴了三十多年绿帽子,自个儿还蒙在鼓里呢。他真想伸手把老婆子揪起来扔到地上,再踹上两脚,可她都病成这样了——对,找王秃子算账去!奶奶的,短命鬼,死好几年了,王秃子的骨头都快烂没了。

这岂不成了“无头案”?李守仁哪里受得了如此打击:

李守仁走出病房。走廊上的人好像都在看他,看得他心里直发毛。难道他们也知道自个儿戴了绿帽子?他抬手摸了摸了脑袋,光光的。李守仁一头钻进厕所,里面正好没人。他伸出双手,照自个儿的脸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一通耳光。

当张春花知道自己得的“不是绝症”后,我是这样记录的:

张春花端详了李守仁好一会儿,说他爹,那啥,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说事儿?有啥事儿你就说呗。

那啥,我对不住你——

别说了!李守仁大吼一声,低下了头。

那啥,我,我从来没跟你撒过谎,可是刚才,刚才我……我撒了谎。

撒谎?李守仁以为张春花还有什么事儿瞒着他,抬起头瞪着张春花,等着听她说什么。

那啥,我寻思怕我走了以后你想我,我就,就撒谎说我跟过别人……你,你可别当真呀,啊?

李守仁愣愣地看着张春花,又成了一尊泥菩萨。

作品发表后,有感动老年夫妻恩爱情深的,也有感叹人心隔肚皮的。这可能就是作品的“多义性”吧?如果有人问我:你为什么不把作品写明白了呢?我会说:我没办法写得更明白了呀!连“当事人”李守仁都“愣愣地看着张春花,又成了一尊泥菩萨。”我一个“局外人”,又怎么能够写得“更明白”呢。

当然,作家不“先入为主”,并不是说作家可以“不负责任”,可以不把作品写完整,更不是说作家可以没有自己的创作意图;作家有自己的创作意图,但绝不等于可以直奔主题,把小说弄成淡而无味的白开水。

小小说,因其短小,更不可让人一览无余。大千世界,纷纭繁复,生活中的人、事、物,好多是我们说不清道不明参不透的,小小说作家又不是神仙,干吗要全知全觉呢?凭什么全知全觉呢!须知:“人物”有其自己的性格和尊严,读者也有二次创作的权利,作家不应该充当语言的“霸权主义者”。

每一篇小小说都有她的密电码,想寻找到一组万能的“通码”,或者找到一把打开小小说密码的万能钥匙,怕是徒劳的。但我一直在努力,在寻找,这过程是艰辛的,甚至是痛苦的,但是,痛,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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