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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星期六上午(购物)时,楚亚宁在太平洋超市门口拿到报纸,当时就惊呆了,慌忙叫裴东平快看。两口子一边读一边议论,也忘了是来买什么的,随便抓了几样东西就带着凯尔上车回家。车过何宅,楚亚宁让裴东平蹭着街边儿慢慢地开,自己脸贴着车窗玻璃左右打量,并没有看出什么蹊跷。回到家又不时地撩开窗帘朝对过张望,那房子竟如空宅一般,关门闭户,寥无人影。

楚亚宁将华报上所有关于案子的文章都一一看了,连图片底下的说明也一字不落地读过一遍。长这么大以来,在她认识的人当中发生这样的惨案还是头一次。震惊恐惧之余,楚亚宁不由得悲从中来。她细细地回顾与何老伯的交往,想来想去,竟只有那两次何老伯登门造访,其余就是过路或散步时打打招呼,偶尔也站下来聊上个三两分钟。如果带了凯尔,何老伯总会跟孩子逗逗乐,说凯尔又长高了,有时还从衣兜里掏出两块糖。凯尔照例是一言不发,接了糖闷头就吃。如果是在何家的门前相遇,楚亚宁便会夸奖几句何老伯的园子做得好。绿莹莹的草坪辟出一个小小的角,横卧着一大一小一高一低两块石头,石缝中伸出几枝造型别致的天堂鸟。再看那房前屋后,这儿那儿围几棵棕榈、雪杉和加拿大枫树,虽算不上多么名贵的品种,在商店里却也是价格不菲的。如若有丁玉娴在场,她几乎从小插言,只是面带微笑地在一旁听着或看着。楚亚宁有时回来和裴东平说,何家太太当真是好秉性儿。现在回想起来,她那笑模样里竟透着几分心计。

那天晚上,林沁家刚好有一个派对。楚亚宁想,到时候众人少不得就此案谈论一番。不少中国人都曾经在何老伯的洗衣坊里打过工,有一次她也差点儿去了,只不过当时她并不认识何老伯,也不知道后来会和他家做了邻居。

果然,裴家三口一进门,就看见一圈人已经团团围住了叶小坷。楚亚宁先去厨房,和林沁打过招呼,拿出裴东平做好的菜放在台子上,又按照林沁的指点,拣出几件丽思小时候玩剩下的玩具,将凯尔在起居室的角落安顿好了,这才走过去。正听见叶小坷说:“按照常理,婚前财产是不可以在离婚的时候由双方分割的。糟就糟在何老伯对丁玉娴太实心,以为都这把年纪了,两个人一定会相偕到老的,就把丁玉娴的名字列在了房契和洗衣坊的文契上面,银行里的账户也改成了两个人的名字。如此一来,所有这些财产中岂不就有一半名正言顺地归到了丁玉娴的名下?”

有人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叶小坷说:“我记得他们刚结婚不到半年吧,丁玉娴找我给她女儿办移民,就拿了这些文件当作经济担保的证明。等到后来,也就是今年春天,何老伯接到法院转给他的离婚起诉书,又想着要把产权收回去时,已经太晚了。因为自起诉书递交法院之日,除日常用度外,所有的财产全部冻结。”

人群中一片唉声叹气。

叶小坷接着道:“要说丁玉娴动了什么心思诈骗财产,恐怕就在这儿了。她是真能沉得住气,在提出离婚之前,居然丝毫不动声色,把何老伯一直瞒到了最后一刻。哪像有些人家的两口子,状纸还没到法院,就已经先自个儿折腾了一年半载,吵吵嚷嚷地闹离婚,那双方都会有所防备,是不是?或者是重新划分,或者是转移财产。我一直和丁玉娴有些交道,她也是在把《离婚申请表》填完交到法院后才找的我。其实说句心里话,我也很同情何老伯。但法律就是法律,这些白纸黑字明文规定了的东西,他无论请什么样的律师都不会有另外的结果。丁玉娴这边也是一样,我做她的律师也好,换了别人也好,只要是照章行事, 她都会得到她那一份。”

众人便点头。黎梅梅问一句:“那现在怎么说,难道真把房子厂子全卖了分钱?”

人堆儿里就冒出一句不知好歹的玩笑话:“你是过来人了,还问?”

没有人笑。黎梅梅朝声音传出的方向瞪了一眼。

“如果不出那天的事,一般的情况,就是双方,再加上律师坐下来谈。这以前丁玉娴让我替她找会计师算过,她是吃准了何老伯会攥着洗衣坊不撒手,另外还得留一点周转资金。所以假如把房子和店折了价,双方平分,丁玉娴可以拿到房子的全部产权和差不多百分之十的洗衣坊股份。以现在的情形,洗衣坊大约得卖掉了,因为何老伯需要钱请律师。刑事律师不比民事,开出的价儿可是比天价低不了多少,跟离婚案完全不是同一个数量级。”林沁和众人一样,也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那何老伯今后

会怎么样?”

“这我就说不好了。”叶小坷说,“我没做过刑事案子,以前只在学校读书时念过。”

大伙儿不再言语,楚亚宁就发了一通感慨:“我这心里头啊,真的讲不出是什么滋味。你说好端端的邻居做了三四年,眼见着何老伯买了房子搬进来,眼见着丁玉娴从香港嫁过来,又眼见着她的女儿过来,突然一下子,一家人就家破人亡了。今天我在家里,做什么都没心思,朝那边张望了好几回,见不到一丁点儿的动静。”

叶小坷说:“别说’她女儿那天真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她自己住着怪害怕的,先上朋友家避几日。这不,下星期还得替她妈妈操办丧事呢。说她哥哥,就是丁玉娴的大儿子,也要带着全家人从香港过来。”

楚亚宁又说:“按说这事情是在外面发生的,那幢房子不该算作凶宅吧?”

林沁故意吓晚她:“是鬼宅。因为死鬼生前在那里边住过。”一个男生说:“讲一个笑话不知你们听过没有。说为什么龙卷风都是以女人命名?”每年的夏天是龙卷风季节。和中国一号台风二号台风等等一样,美国人就按英文字母顺序,给每一场龙卷风冠以一个女性的名字,比如阿加莎、贝妮丝、西尔玛、戴安娜……。

那男生略顿一顿,以目光扫视了一圈,方才道出谜底:“因为龙卷风就如同女人,来的时候又潮又野,去的时候便将你的身家财产一卷而空。”说罢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众人稍事琢磨,觉得有趣,也都笑了。

黎梅梅暗自思忖,想我当年离婚的时候,是不是也被一些人在背后如此编派?

吃过晚饭又坐了一会儿,说了一会儿话,裴东平和楚亚宁就带着儿子起身告辞,走得比叶小坷还早。人们纷纷挽留。裴东平说他们不会唱卡拉OK楚亚宁说凯尔每晚八点半准时睡觉,小孩子养成按时的习惯不容易,一天没做到就乱了。其实,自从楚亚宁发现了儿子的毛病,又听了韩露的话,心里就不自在起来。人都是讲点面子的,夫妻俩从此便尽可能少带凯尔出去串门儿,生怕人家看出他与别的小孩有什么不一样,即便无法推诿,也是晚来早去,不过到主人家点个卯,应个景儿而已。裴东平已经很久不上别人家烧菜了,总是事前做好了带去。楚亚宁也总是在家里就先给凯尔喂个半饱,临出门又带上凯尔喜欢的玩具,到了别人家就让他自己玩。还好,转眼一年了,好像真的没人注意。今年三月凯尔满两周岁,夫妻俩惟恐有人提出要给孩子过生日,到时候这傻小子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岂不会原形毕露?所幸当时李家二老正筹划着带李晋川回国的事,杂务纷繁,大家都忙不迭地替他们安排打点,便将凯尔的生日忘在了脑后。

那天晚上,楚亚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去过市中心的法庭大楼,那次是为了一张交通罚单,其实不是她的错,但出事的时候保险卡刚好忘家里了。楚亚宁只消一闭眼儿,法庭大楼前那一溜儿高高的石级便历历在目。楚亚宁凝神注视着眼前的黑暗,仿佛活生生地看见何老伯提枪跃上几级台阶,将枪口对准丁玉娴那张秀丽的脸庞。砰!血光四起……

46

对警方来说,何达富杀妻案是一桩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案子,所有的经过一目了然,甚至用不着常规的现场侦查、收集证据或分析案情等等。案犯对其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还主动交代说他一直有一把手枪就放在车内的手套箱里,以备平日早出晚归防身之用。那天离开法庭后,他就是到车里取来这把手枪,结束了那个“奸恶妇人”的生命。

案子很快送到地区检察长办公室,被指定的公诉人名叫泰勒·卡克斯,五十岁出头,系弗莱斯土生土长人氏。早年毕业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后曾在弗莱斯大学法学院短暂任教,其职业生涯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在苦心经营着自己的小事务所,但业绩平平。

弗莱斯城分两半,蔷薇山庄所在的城东北可谓“高尚区”,弗莱斯有头有脸的人物和有钱人家都住在这一片,也带动着那些小业主们和中产阶级家庭在这一带安家置业。居住在这里的中国人其实并不见得多有钱,但他们克勤克俭,懂得细水长流,便也能将日子过出个小康来。城西南就迥然不同了,一片片房车区、棚户区和破旧的公寓楼里杂居着形形色色的少数民族,以南美人和黑人居多,也有从东欧、南亚等地过来的难民。听电视新闻上讲,那一带的居民大多没车,也没有医疗保险,市政府便派出流动医疗车定期在各个街区巡回,送药上门。每到一处,必有大人孩子团团围住,往往一趟转下来,车上的毯子、毛巾及药品、纱布等丢失一半不止。市政府非但不恼,反而在电视和报纸上号召日子宽裕一点儿的人家自愿捐献些日常用品,每次由流动医疗车带了去发放。

言归正传。常言道,“贫穷是滋生犯罪的温床”,弗莱斯的城西南便成了警方关注的重点。不仅每次遇到打击黑帮、清扫妓女或査抄毒品的行动,警方就往这边跑,连移民局抓非法移民也大多在这一带。弗莱斯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城市,犯罪率在全美属中等偏上,其中十之八九发生在城西南。泰勒·卡克斯的律师事务所接的是刑事案,不少委托人讲西班牙语,于是聘了一位南美族裔的年轻人协助办案。一来二去,年轻人熟悉了业务,也建立了自己的客户网,便辞职出去开了自己的事务所。试想,南美客人都去了他那儿,泰勒·卡克斯还能有多少案子可接?后来竟差点儿被自己一手栽培的人给挤堵了。幸亏这时候检察长办公室空出一个缺,泰勒全力争取,终于如愿以偿。算起来,这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

人证物证俱在,所以泰勒·卡克斯一开始并没有太在意何达富杀妻的案子,以为不过是小菜一碟。后来被告请好了律师,双方一场会晤下来,泰勒得知对方确实如自己所料,业已承认其委托人杀人,因此并不想在这上面花费过多的精力,却将辩护的重点放在了导致何达富杀妻的种种原因上,其中少不得要抖搂出些丁玉娴做过的龌龊事体。比如以假结婚骗取绿卡便是一桩令美国大众深恶痛绝的勾当。要说这类事情,也算得层出不穷比比皆是。一般由双方事先讲定条件和价钱,或两三万、或四五万美元不等,然沿申请结婚,办理绿卡,两年后再按照已经在私底下拟就的协议离婚,双方货款两清,从此永无瓜葛。而丁玉娴之所为,则超出了常人的十倍乃至百倍。她不单白拿了绿卡,办来了闺女,到头来还要卷走老公的一半家当。其处心积虑,阴险狡诈,真真是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如此一来,到时候上了法庭, 公诉方拿什么去说服争取陪审团?

47

这天上午,叶小坷刚刚送走了一对夫妇。那妻子的个人资料被人窃取,包括出生年月日、驾照号码、社会安全号码等等。窃贼用她的名字向各处申请信用卡,申请贷款购买电脑等高档商品,还开设了几个电话户头和银行账号。幸亏发现得及时,没有造成太大的经济损失。但这对夫妇四处打电话通报,向有关部门报案,填写各种表格,也着实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更不要说连日的着急、焦虑和担心,用那妻子自己的话说:“我那几天真的是愁得一宿一宿地睡不着觉。”夫妻俩文化程度都不低,也细心,把点点滴滴的蛛丝马迹收集起来,整理成厚厚的一沓材料送进警署,以为警察只要顺藤摸瓜,必可将那不法分子绳之以法。殊不知一晃几个月过去了,音讯杳然。夫妻俩再到警署打听时,发现那案子竟无一人过问。到后来,连接待警员也烦了他们,只叫他们回家等信,那自然又是一句推托之词了。

夫妻俩找到叶小坷,口口声声“咽不下这口气去”。丈夫说:“我们也是年年纳税,警察拿了从税收中开出的俸禄,除了在大街上截下我们的车开交通罚单,还会干什么?”叶小坷耐心地解释道:“抓违章是抓违章,抓犯罪是抓犯罪,虽说都是警察,却是由两个不相干的部门管着呢。”妻子说:“我们现在还是循规蹈矩,把但凡能够想得到的部门都先跑个遍,要是还没有结果,就只好捅到报纸和电视上去了。”叶小坷说:“我尽力而为,以事务所的名义再把你们的材料送到警署试试,但这事真的是说不好,除非关乎性命,否则谁知道警方能不能腾得出手来?”那丈夫又说:“这家伙搞得我们全家寝食不安,鸡犬不宁,就这样算了吗?这天底下还有没有公道了?”

叶小坷不由得想起了一段对话,在一部电影上看到的。儿子和母亲为了一件什么事吵架,那儿子十岁左右,说:“这太不公平了。”母亲说:“谁告诉过你生活是公平的?”叶小坷当时觉得这母亲强词夺理,欺负小孩。过后一转念,也对,既然这世界上充满了不公道,做父母的何必要煞费苦心,为孩子营造一个不现实的公平世界?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许多备受家庭呵护的孩子一旦踏人社会便屡遭挫折,无所适从吧?

由此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乔荞已经上十二年级,这段日子正在忙着应付各科的SAT大学入学考试,到明年四月就会有录取通知了。又联想到何达富和丁玉娴,法庭大楼台阶上那数声枪响,算不算是何老伯为自己讨回的一点儿公道呢?

正这么漫无边际地想着,“丁丁丁……”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叶小坷的思绪。她拿起话筒,一时竟没听明白对方是谁,又问了一遍,才相信确实是地区检察长办公室打来的。

一个沙哑的烟酒嗓子在线的另一头说:“我叫泰勒·卡克斯。”

“你好,卡克斯先生。”叶小坷有礼貌地回答。

“你好。”泰勒·卡克斯开门见山,“我们知道你是丁玉娴在离婚诉讼中的代理律师。何达富杀妻案的正式审判下个月就要开庭了,我们想请你加盟公诉方阵营——其实,目前只有我一个人,你知道,这并不算一桩大案。不知你是否有兴趣?”

有点突然。叶小坷想了一会儿,才说:“可我从没做过刑事案。”

“但你当年在法学院读书的时候,曾经有一篇关于犯罪心理分析的讲演,题目是《在他们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教授的评语上说……”

“我那只是为了应付那门课。”叶小坷笑了笑,心里想,看来他们已经把我的底细全都查过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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