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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啼笑如何姻缘(4)

开始时安弟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后来安弟有些明白了,安弟有些明白了以后就觉得很无聊。但“妹妹”不觉得无聊。“妹妹”对于每个问题都能找出非常好玩的答案。

“腿长是为了追上你啊。”

“脖子长是为了看到你啊。”

“衣服紧?那你再买一件啊!”

客人们都很喜欢“妹妹”。他们坐在雕花的架子床上,兴致勃勃地听她讲拍电影的事情。听着听着,他们又让“妹妹”也坐到床上去,坐在床上陪他们喝咖啡,或者喝酒。他们聊得海阔天空,很富有阶级情感,也很具有地域概念。他们说“像你这样漂亮的小姐,要是在南方啊——”让人感觉,“妹妹”就像一株需要移植的热带植物。这样讲着讲着,有时候喝得就有些多了。“妹妹”脸上红彤彤的,脸上红彤彤的“妹妹”开始唱电影里面的歌。她告诉大家这就是电影里面的那首主题歌,拍完电影以后她就学会了。

大家就拍起手来。还起哄。说“噢——噢——”

我听见从花园里传来的锣鼓喧闹

我看见从黑暗之中燃起了火光

可是我的身体无法移动

这屋子里有鸦片的气味久久不散

身上的衣服纤维断裂

绿如陈年老苔红如少女血色鲜唇

凝结的时间流动的语言

黑色的雾里有隐约的光

可是透过你的双眼会看不清世界

花朵的凋萎在瞬间

而花朵的绽放在昨天

“妹妹”唱着唱着突然就哭了。谁都没有想到“妹妹”突然会哭。“哇”的一声,眼泪就流下来,歌也不唱了。“妹妹”一哭,店堂里立刻静了下来。客人们觉得很没有意思。他们一点都不喜欢“妹妹”哭,“妹妹”一哭就一点意思也没有了。他们大为扫兴,再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一分钟都不能。他们从雕花床上撤了下来,嘴里说着“她喝多了,喝多了”。心里则骂骂咧咧地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安弟不知道“妹妹”为什么哭。

安弟想:大概是因为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吧。但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妹妹”。于是就烧起了咖啡。

屋子里又充满了那种让人舒服的空气。

安弟坐在那种空气里面,感到有些迷惘。

一个彻底现实主义者的开端

王小蕊穿上了那双大红色的尖头高跟鞋。鞋子还是显得很新。这种质地的鞋子总是能显得很新,看不清磨损,看不清折痕。这是它的好处。这样的鞋子,也常给人一种欢天喜地的、热闹的假象,这带动了人们的情绪,因此也是它的好处。

王小蕊一边穿鞋,一边哼着一首歌。男人爱潇洒,女人爱漂亮。歌里面是这样唱的,直接、明确,这样的歌词也显得很明亮,又明亮又简单,就像年轻漂亮的王小蕊一样。

王小蕊也去了十宝街。和安弟一样,她去十宝街的时候,也觉得自己与十宝街上的女孩子们不同。王小蕊倒是没有什么玉,王小蕊去十宝街的所有准备都是表面的,简单的,她内心里把握十宝街的方式也没有什么复杂之处。对于她来说,十宝街不存在什么深层次的意义,并不是什么历史或者宏观的产物。它只是一条奇妙的街市,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而王小蕊认为自己胜人一筹的原因也是直观的:

她比那些女孩们要更年轻、更漂亮、更具有资本。

王小蕊感到很快乐。

平顶头是王小蕊上班第三天时遇到的一个客人。

他看上去像是东南亚一带的。很胖的身体上裹着很花的衣服,让人想起海边茁壮的骄阳、椰树和口袋里大把大把的钞票。而且,那些钞票就像他脸上蓬勃的表情,说舒展就舒展,说飞扬就飞扬的。

他来店里买翡翠。

他说他是买给他太太的。他要这里最大最好的翡翠。他说他已经走了好几家店了。这里的交通很乱,人真多。他还说,他用奇特的、仿佛被热带的阳光晒得昏昏沉沉的南方普通话说出这些意思。然后目光就落在柜台后面的王小蕊身上了。

不再移动了。

这是王小蕊到十宝街上班的第三天。在这三天里老板已经教会了她们很多东西。

第一天是站。站要有站相,要挺胸收腹,这样才会有线条。

第二天是笑。要微笑。笑了才有态,女人有态,姿色顿添三分。

第三天上班时,老板先冲着王小蕊一笑。老板指着柜台玻璃下面的一排玉石翡翠,说:这里面的东西,有真货也有假货,但是每一件你都要当做真货来卖。

王小蕊学得很快。

而还有些东西,王小蕊是不需要老板来教的。

王小蕊很快就和平顶头聊了起来。首先当然是聊价钱。价钱与货色。王小蕊把七八块翡翠从柜台玻璃里拿了出来。光影的效果、王小蕊白皙丰腴的手指以及平顶头快乐的神色,组成了一种极为美好的图景。在这样美好的图景下面,一切都演变得平和而速成。

王小蕊说了一个价钱。

平顶头也说了一个价钱。

王小蕊讨价还价。

然后平顶头再讨价还价。

王小蕊笑了。

平顶头的脸色也很舒展。

交易就这样成了。成得让王小蕊都觉得有些出乎意料。把一块不明来路的假货说成货真价实的名品,并且竟然如此迅疾地成就交易,一切都来得太容易了。王小蕊是聪明的,聪明的王小蕊明白事情不会这样简单。不简单也好,王小蕊也不希望事情就这样简单。

果然,平顶头说话了。

平顶头说他是否能邀请这位小姐去他住的酒店喝一杯咖啡?

平顶头说得非常坦然,几乎不带任何前因后果的解释。并且,平顶头的这句话是对着王小蕊的老板说的。这些都至少说明了两个问题:第一,他隐隐约约地明白,或者听说过,王小蕊这样的女孩子在十宝街上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觉得很多事情是可以并且应该直截了当的。他相信自己处理得符合规则。第二,则是潜意识里面的。他觉得这样的女孩子全都附属于一些东西。或者与一些东西达成某种契约。或者是金钱,或者是权力。反正是一些极为现实、极为可视的东西。而现在,她的老板就能暂时作为这种东西的替代品。

王小蕊和她的老板都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王小蕊惊异于平顶头的直接。而她的老板则有些捉摸不定:

这个刚来三天的漂亮的女大学生,她会接受这样的明显带有陷阱意味的邀请吗?

王小蕊跟着平顶头走出了店门

她听到高跟鞋在水泥地上踩出的声响。非常清脆,同时也非常单一。这是她第一次跟着一个陌生人穿越这条奇特的街市。一个陌生男人。在走向这条有着无数隐秘灯光的街市时,在一脚跨出店门的那个瞬间,王小蕊感到了微微的眩晕。

她感觉到了无数双的眼睛。就像她曾经向那些女孩们投射的那样。

她还觉得,从目光的投射者转化为目光的承受者,也就是从看别人到被人看,这种变化也是非常奇特的。就在刚才,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她已经顺利地做成了一笔物值倒挂的生意,并且还将会从中提取她应得的那份利润。这意味着一个崭新的开始。这种崭新的开始是没有磨损与折痕的。她认为自己已经成为一个创造者。而她那些胜人一筹的资本,也正在显露出与众不同的功用。

王小蕊是不迷惘的。

她昂起头,接受着这样的变化。

以此作为一个彻底现实主义者的开端。

小资产阶级的威力

安弟第一次见到王建军的姨妈,是在一个雨天。

王建军让安弟去他姨妈家拿两件玉器,放在店里代卖的。安弟就去了。

是那种非常老式的石库门洋房。虽然安弟整整绕过了小半个上海市才找到这个地方,但它留给安弟的第一印象却是:它太像十宝街附近的那些石库门建筑了。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而令人迷惑,以至于王建军的姨妈在阳台上探出半个头,向安弟挥手的时候,安弟还迟迟没法反应过来。

是个上了年纪然而非常时髦的姨妈。这有点出乎安弟的意料。

即便在家里,这个时髦姨妈也化着非常过分的浓妆。这也有点出乎安弟的意料。

然而最出乎安弟意料的却是:在这个穿着花孔雀衣服、涂了血盆大口的姨妈身上,却一点都看不出俗气。她牵了一只巨大的长毛狗,站在穹隆弯顶的转角楼梯尽头。楼梯很长,并且在每个转角处都有很大的窗户。经过那些窗户时,能清楚地听到雨声。雨打在玻璃上。还有,就是那只长毛狗奇特的叫声。不尖厉,但威严。非但威严,而且还是华丽的。就在这雨声与狗叫之中,安弟向王建军的姨妈家走去。

很久以后,安弟会再次回想这样的情景。安弟觉得这样的情景其实就是一种象征。这样的情景还让安弟产生了某种幻觉。这种幻觉,在安弟冥想着脖子里那块玉的来历时有过,在安弟狂热地追寻祖上的贵族血统时有过,在安弟坐在“海上繁华”的那只小凳子上时也会产生。安弟觉得它并不仅仅与金钱有关。当然,它也存在着一个前提,那就是:它确确实实是与金钱有关的。

王建军的姨妈显得很客气。她把汪汪直叫的狗牵进房间,又伸出一只涂了指甲油的手,轻轻拍了它几下。狗就趴在地上了。狗一趴在地上,就成了一大堆的皮毛,就成了房间里的一种景致以及“酒足饭饱”这四个字。然后王建军的姨妈就招呼安弟坐。她自己则坐在安弟的对面。安弟注意到,她坐下时,挺了挺腰,还把有些臃肿的小腹收了一下。并且,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她显得非常安详。她还朝安弟笑了笑。仿佛那个臃肿的小腹正长在安弟身上似的。

她问安弟走这么远的路,是不是觉得很累。安弟说不累不累。安弟想了想,就又说了一遍,不累不累。她又问安弟雨下得大吗。安弟说出来时是大的,后来就小些了,就不大了。安弟显得很拘谨。站得很拘谨,坐得很拘谨。说话也很拘谨。她甚至还险些把手里的茶杯也打翻了。安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打扮过分的老女人,这个画着血盆大口的女人,她身上的那种奇特的力量,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安弟发现,王建军的姨妈在观察她。

她还发现,王建军的姨妈显得很沉着。当然,观察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沉着的。因为掌握着主动权。

安弟悄悄地看了眼自己。

今天她穿得挺朴素,像个女学生的样子。她的神态也是女学生的神态。因为雨天的阴翳,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是那种弱小的有些惊魂的苍白。而她那块很有品质的玉正挂在脖子上,隔着厚厚的衣服。

“你是在上海长大的吗?”王建军的姨妈问道。

“是的,我是上海人。”

安弟的声音挺小的,有些迷茫。

“喜欢上海吗,这种老房子。现在的年轻人好像都喜欢新式的东西了。”

王建军的姨妈一边说话,一边摆弄着脚上的鞋子。安弟惊讶地发现,她竟然穿了一双细高跟的皮鞋。非常古老而经典的式样。这双鞋子衬着她已显臃肿的体态,有些像河边的细脚仙鹤。更为奇特的是,在她的身上,这种明显的不协调,却表现为一种莫名其妙的虔诚与定力。你真的一下子说不上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她越是打扮得过分,却越是显得高贵。因为每个细节都是经得起推敲的,都是极为精致的。有着一闪而过的光芒。

安弟突然想起了“海上繁华”。那些神奇的光影。无可言喻的迷离景致。

“你倒是挺像上海的女孩子。走在以前的淮海路上的。下午,有一点点阳光。我一眼就能看出那种女孩子。现在,不大看到了。不太多了。”

安弟把手里的杯子握了握。不知道怎样回答这句话。安弟想,她可能指的是自己的眼睛。

“你在那里打工吗?”

王建军的姨妈突然又问。她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有种奇怪的东西。安弟看出来了。

是的。安弟说。安弟还说现在有很多同学都在打工。对于自己的社会经验和口语水平都是一种锻炼。

王建军的姨妈沉默了一会儿。在她沉默的时候,地上的那条狗竖起耳朵听了一下,然后又甩甩尾巴,重新趴了下去。

“现在的上海,我不大认识了。”

王建军的姨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它可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了。”她朝安弟笑了笑。露出非常白非常整齐的牙齿。

安弟从王建军姨妈家出来时心情有些压抑。

安弟认为她感受到的这种压抑和拘谨都来自于同一个地方。那就是王建军姨妈身上的某种神奇的力量。那条巨大的长毛狗,屋子里时有时无的花香,墙角的几件老式红木家具,那口明显经过很好保养的白牙齿,全都在积聚与补充着这种力量。还有那双不协调的高跟鞋以及对于这种不协调的完全置之不理。它们来自于对生活的高度自信,来自于对生活方式的顽强固守。这本身已经构成了力量的来源。

安弟从雨后安静的弄堂向外走。她想起来,在一些书上看到过这样的情形。书上把这样的人称为小资产阶级,把这样的生活称作小资产阶级的生活。那么,最后的解释或许就是简单的,这力量或许就是小资产阶级的威力。他们拥有一些东西,他们相信这些东西,所以他们固守这些东西。他们是时代的局外人。就像安弟脖子上那块世代相传的美玉。

所以说,安弟接下来的一些思虑便是顺理成章的了。那是两个非常简单的问题。

第一,如果王建军的姨妈没有那么多钱,她还会拥有这样的力量吗?

第二,安弟的力量与相信又该从什么地方来呢?

对于第二个问题,安弟觉得无法回答。

王小蕊说她没有进房间

王小蕊跟着平顶头去了酒店。

在酒店门口,一个穿深色制服的保安看了他们一眼。也有可能,他其实根本就没有注意他们,但王小蕊觉得他注意了。

他们先在酒店大堂外面的喷泉边散步。平顶头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看着王小蕊说:你很漂亮啊。他还说,他这次来中国大陆,看到了好多像她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比如说在江南一带,在整个华东地区以及南方。他说这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就像正在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中国一样。

真是好啊!他说。

他问王小蕊:你是学生?你真是学生?你是学生怎么会有这样漂亮的裙子,还有鞋子?你们这里的学生都穿得这样漂亮吗?

王小蕊说自己真的是学生。在上学,读一门综合学科的专业。王小蕊说白天上课的时候一般不穿这样的鞋子。但晚上会穿。因为晚上是在打工,是接触社会。

平顶头问:你去过东南亚吗?

王小蕊摇头。

平顶头又问:你有护照吗?

王小蕊还是摇头。

平顶头就不说话了。平顶头接着又讲:我们去喝一杯吧。

大堂侧面的酒吧里光线很暗。这个年代,是类似于酒吧的公众场所光线达到最低值的年代。道理则非常简单:光线调控的开关刚刚回到人们手里。无数的可能性迅疾展现。而当过了这个阶段以后,人们又将会发现光线的另外一种功用。

很多事情是简单的。或者说归根到底是简单的。因此只有放在正常的光线下,才可能还原到最原来的因果。

王小蕊和平顶头在光线昏暗的酒吧里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平顶头的手就伸了过来。从王小蕊的身后伸过来。它在王小蕊的后背上摸索了一会儿,然后停留在王小蕊的屁股上。

灯光很暗。有人在唱歌。但不知道唱歌的人在什么地方。

没有人注意到平顶头的手。也没有人注意到王小蕊一下子涨得通红的脸。

王小蕊说你不要这样。

王小蕊压低了声音。王小蕊说我们可以讲讲话,就像刚才那样讲讲话。她把平顶头的手往外面推。平顶头反而在手里使了点劲,还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王小蕊有点急,不知怎么就把平顶头弄疼了,平顶头哇的一下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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