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查了附近的广告公司。
走了好几家，价格太贵了，王自打算货比三家，广告公司肯定要长期合作，多走几家错不了。
这家广告公司店面很小，看店的是一个小姑娘，戴着耳机，盯着电脑，电脑里是一个音乐软件，小姑娘握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凑近了，看清是在画五线谱，小姑娘低声清唱，不时思考。
“请问，这里可以做广告吗？”
小姑娘没反映，他轻轻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加大声音说：“您好，请问可以做广告吗？”
“啊？”小姑娘这才听到了，转过身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可以，可以，您请坐。”
小姑娘挺斯文的，戴着眼镜，笑的时候，露出牙套来，小脸长满了痘痘，可惜了，五官挺不错的，就是……哎，可惜。
“谢谢，不用倒水，我不渴。。”
“先生，您要做的广告是什么内容？”小姑娘水倒了半杯，听到王自不喝，端着半杯水，自己一口‘咕隆’喝了，好像不解渴似的，又倒了一满杯，看到王自奇怪的眼神，忽然觉得这样好像不妥，心思一分，又喝得太猛，呛到了，这一咳嗽……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王自被喷了满脸的水，小姑娘拿起电脑桌上的布过来帮他擦，他挥手苦笑着说：“没事，我自己来。”
地上有点滑，小姑娘做了这样尴尬的事，心里急，走过来，滑倒了。
滑倒就算了，还向王自倒过来……王自只能接住，可是，他人又瘦，一下就给小姑娘撞得往后飞，他惊得手乱飞，下意识地想抓住东西站稳，这一抓，倒是抓住了东西，小姑娘胸口的T恤……
“撕拉。”
小姑娘尖叫了一声，捂住胸口，脸红到了耳根，跑进了店子后面。
“臭小子，你做什么了！光天化日的，啊，臭流氓，我打死你！”
后面跑出来一个阿姨，手里拿着锅铲，冲过来对着王自一个锅铲，王自大叫，捂着头，大叫：“阿姨，你误会了，我不是故意的。”
阿姨揪着王自的头发，大骂：“什么叫不是故意的，衣服都扯了！跟我去派出所……”她忽然看到了王自的脸，怔了一下，说：“怎么是你？”
王自捂着流血的额头，也认出来了，这不是昨晚一块聊天的清洁阿姨嘛……
这时，小姑娘终于穿好衣服出来了，看到这幅情景，忙和清洁阿姨解释了事情来由，看到王自头流血了，吓了一跳，冲到店后面拿来酒精和纱布，说：“先生，对不起，太抱歉了，先给您简单处理下，我带您去医院。”
“不用了，就是擦破了点皮。”王自拿酒精纱布按着额头，对清洁阿姨委屈地说：“阿姨，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
清洁阿姨不好意思了起来，苦笑着说：“小伙子，我们还真是有缘。”她凑过来住王自的额头看了看，喃喃地说：“幸亏没拿菜刀出来。”帮他涂着消炎药膏，问：“你来这儿做什么？”
“妈，你和这位先生认识啊？”
王自苦笑说：“阿姨，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您说过要交我这个朋友的，我叫王自。”他伸出手来，说：“很高兴再次遇见你。”
清洁阿姨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和王自握了手，说：“叫我郑姐。”她看向小姑娘，说：“这是我大女儿，如花。来，如花，我跟你介绍，这就是早上跟你说的，昨晚和我唠了一晚上嗑的小伙子。”
如花？
王自忍不住笑了起来，忽然想到周星驰电影里的一个人物……郑姐这女儿的名字起得也太，嗯，太有个性了。
小姑娘看到王自的神色知道王自想到什么，红着脸跺脚：“妈，我都改了名字了！”她看了一眼王自，低声说：“人家现在叫花如。”
“这不忘了嘛，干嘛改名字，害我都记不住。”郑姐看向王自，笑着说：“我小女儿，谢花如，呵呵，以前的名字叫谢如花。”
小姑娘说：“妈，不要提如花这名了。”
郑姐招呼王自坐下，说：“你做什么广告？”
“帮我工作的店子做一个灯牌。”
“原来你有工作啊，倒是小瞧你了。”
王自流了一把冷汗，这是有多小瞧他……
“你和小花说吧，我不懂广告制作的事。”郑姐和王自说完，又对谢花如说：“花如，给王自个折扣。”
谢花如点了点头，说：“好，妈。”
郑姐笑着说：“王自，中午留在我这吃饭，我在做菜了。”
王自忙推辞：“郑姐，不用了，我回去吃。”他没吃早餐，肚子很饿，中午也打算吃泡面，省一点钱。屋后面传来的菜香馋的他咽口水。
“不准回去，吃个饭有啥，别客气。”
再推迟就是不识相了，王自说：“那好吧，谢谢郑姐。”
“嗯，你和小花聊，我去做菜。”
郑姐去了后面。
王自和谢花如详细说了招牌灯片的尺寸和内容，“灯牌上的欢乐书吧和1984，麻烦凸出欢乐书吧四个字。其它的细节你随意设计，但要简洁大气，不要过多的花边。”
“好，我明白。灯牌尺寸210乘50，内容是1984欢乐书吧。”谢花如在记事本上记录下细节，问：“对吗？”
“是的。”王自咳嗽了下，“花如，价格是多少？”
“算了，不要钱。”谢花如往王自额头上看了一眼，羞涩地说：“也不要几块钱成本费，我帮你做就好了。”
“开门做生意哪里能不收钱。”王自对谢花如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郑姐打我的事就算过了，呵呵，如果认真算，我还得陪你衣服，就算扯平了怎么样？”余光看到了地上的T恤碎片，笑了起来，第一次遇到这么尴尬的事。
谢花如红了脸，羞恼地说：“那就给你打十八折，100块钱。”她朝王自伸出手，泛着红晕的手指修长白皙，十分养眼，说：“给钱。”
王自笑了笑，说：“工作上的事公事公办，我先给你五十，等你做出我满意的成品来，我再给你五十。”
“不满意包退，我优先给你做，明天你就来验货。”谢花如接过钱，吐了吐舌头，说：“你可不要刁难我。我技术一般的。”
“哪里敢。”王自朝屋子里面看了一眼，说：“怕被打。”
两个人笑了起来。
在郑姐家里吃了饭，没有多坐，回了书吧，李雨妮竟然不在书吧，而且店门还是开的，啊，这丫头，真是粗心，不怕书店被盗？
一个下午，竟然没有一个顾客来书吧，冷冷清清的。
他有时间，便张罗店铺的事了，写了一份营销方案，去网上买了制冰机，搅拌器，烤面包机，豆浆机，花了三千块钱。明天应该能送过来。
发完微信，想，干脆把前期需要宣传的事都做好了，没有资金的情况下，派发传单，是简单的行之有效的宣传方法。
王自的文笔很不错，他有企划的经验。
几乎一蹴而就，写了宣传单的内容。
谢花如接到这份传单内容的时候，发微信过来说：“写的不错啊，周末我也让我小表弟去你那玩。”
“呵呵，欢迎光临。花如，你把传单暂时印三千份，价格我相信你，我们长期合作的，你给一个合理的价格就行了。”
“必须的，照旧18折。”
“快去做事……赶紧出货。”
“小女子遵命，拜拜。”
外面下雨了，滴滴答答的，传来，充满富有节凑的美感。
王自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身体还是乏力，身子骨太弱了，有时间得去好好锻炼。
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小孩走进来，背着书包，收起雨闪抖了抖打算走进来。
“小朋友，下午好，祝你阅读愉快。”王自站起来，笑着说：“请把雨伞给我，我帮您保管。”
小孩手里的雨伞滴着水。
他看一眼王自，脸色冷漠，说：“我是会员，交了钱的，我来看书。”不理王自，去了角落，选一本书坐到书桌上看。
王自无奈，地板被滴了一路的水，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出来，放在小孩面前，轻声说：“小朋友，喝杯热水。”
“走开，不要烦我看书。”
王自有抓狂的心思，讨厌应付小顾客，说：“好，有什么需要，您再叫我。”拿走水，想了想，小屁孩，我得教育你。
偷偷地将水倒在了地上，小孩旁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