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抬起手触上她滑腻的肌肤。
“呜”南浅敏感的皱眉,睫毛颤动了几下。
还真是敏感,袁桀夜嘴角一勾,顺势拍了拍她的脸,“小奚,醒醒,我们晚上有安排。”
南浅一睁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吓得立马坐了起来,这几天晚上虽然他表现的很君子,但她始终不习惯与一个不熟悉的人睡在一起,经常睡睡醒醒,早上醒来袁桀夜已经不见了,她一般会再补眠几个小时。
看了一眼天色,太阳还没下山,他今天回来的还真早。
“流口水了。”袁桀夜指了指她的嘴角。
南浅立马抬手去擦,嘴角一片干燥,哪有什么口水,知道被他耍了,气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袁桀夜忍俊不禁,眉宇间的笑意一览无遗,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爸打电话让我们今晚过去一趟,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准备走了。”
来到林家大宅,南浅心里莫名的有些发虚,平时林家父母对她很好,她竟然背着他们做这样的事情,说不愧疚是假的。
“走了,爸妈应该等久了。”
袁桀夜伸出手,南浅一笑,挽上他的胳膊。
林震南和于宛静亲自出门迎接,于宛静红着眼眶,直接把南浅抱入怀中,一下一下的摸着她的长发,“妈妈的宝贝,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南浅有些不自然,嗫嚅了几下嘴唇,“过的很好。”
“行啦,又不是多少年没见,女儿才出嫁几天你就哭成这样子。”林震南不满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转而对袁桀夜道:“桀夜,让你看笑话了,你妈妈自小就宠小奚,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把她绑在身边,可小奚这丫头一直喜欢呆在国外,这一回国就嫁人了,你妈这情绪难免失控。”
“爸说的是哪儿的话,应该是我说抱歉才对,小奚年龄还小我这么快就把她娶回家让你们难受了。”袁桀夜言行举止始终大方得体。
林震南看着眼前俊美年轻的男子,心中微微叹气,除去袁家的家世,其实他对袁桀夜这个人是十分喜欢的,甚至带着几分敬意,年纪轻轻就当上袁家的家主,在商场上老练的手腕更是让万人折服,连他都望尘莫及,个人品行更是没话说。
刚开始发现女儿来了这么一出很是生气,可过了之后就是欣慰,袁家就是个幽深的泥沼,若不是无奈他又怎么舍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陷入泥潭。
袁桀夜和林震南都是商场上的佼佼者,两人聊起来很尽兴,餐桌上的氛围很好。
和林奚说的一样,林家父母对她很好,嘘寒问暖的样子就跟对待亲生女儿无异。
席间三个人都给南浅夹菜,南浅倒显得有几分不自然。
“对了,桀夜,小奚,你们的结婚证办下来了。”林震南突然开口。
林奚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结婚证的办理没有走正常程序,而是由林家托民政局的熟人走的后门。
佣人把结婚证拿了上来,南浅看着她和袁桀夜的合照,还有那写着别人名字的结婚证,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看来这辈子她都必须顶着林奚的头衔过活了。
袁桀夜则是眯了眯眼睛,没有多说什么,只说这照片弄的很好。
晚饭过后,南浅带袁桀夜去林家的花园散步,林家的后花园南浅来过很多次,对她而言不是个问题。
林家的人留他们过夜,袁桀夜答应了下来,南浅也不好拒绝,袁桀夜洗澡的时候南浅被林家父母叫到了书房。
“叔叔,阿姨。”南浅打了声招呼。
林家父母没有说什么责怪的话,于宛静把她拉到面前,把她的手握在手中,笑着朝着她点点头,南浅一笑,她对这个贵妇人的感觉一直很好,更感激他们此刻没有责备她。
“浅浅,能告诉叔叔是怎么回事吗?”
南浅知道林震南是精明的商人,也知道以后很多事还要倚仗林家,唯有坦白从宽才方便日后的相处,她没有隐瞒,坦白交代了代替林奚出嫁的原因。
“浅浅,你是小奚最好的朋友,如今你们俩闯出这么大的祸,已不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更不可能让你们的身份重回正轨,一入豪门深似海,这些你都清楚吗?”
“叔叔,我知道,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林震南摇摇头,“不,浅浅,你不明白,袁家主母的位置代表着权贵,这是你无法想象的,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竞相追逐。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我林震南从未想过。我们林家虽比不上袁家大富大贵,但也富足有余,不必再靠攀附袁家更上一层,可是这门亲事我无法拒绝,我有我的无奈。”
林震南目光瞥向窗外的夜色,南浅知道他还有话要说,没有出声。
“浅浅,袁家的水太深,这点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会知道,我很感激你帮小奚躲过了这一劫,小奚的性格绝对不适合袁家,只是苦了你……如若有机会,一定要设法离开袁家。”
这一夜,林震南说了很多,很多话南浅不是太懂,也因此撞得头破血流。
她花了十年的时间才明白何谓水太深。
当然,这是后话了。
南浅回到卧室的时候袁桀夜刚从浴室出来,林家父母想的很周到,一早备好了睡衣。
“去哪了?”袁桀夜瞥向南浅,发现她的神色有几分不对。
“陪爸妈聊天。”
袁桀夜一笑,朝着南浅招手,南浅走近,男人手中的毛巾塞到了她的手中,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替我擦头发。”
“哦。”南浅接过毛巾,他个子高,她只能站着小心翼翼的擦拭起来。
他的头发很浓很密,很有光泽,南浅没做过这样的事情,指甲总是蹭到他的头皮,袁桀夜一笑,一把拉着她坐在他的腿上,制止了她的动作,“以前是不是没给别人擦过头发?”
南浅被这突如其来的吓了一跳,却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微微别开头,“当然没有。”
“呵。”男人的嘴里溢出低哑的音节,“那以后是要好好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