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断断续续地说:“佳佳,你告诉我,他...究竟到底是不是你与我...咳咳...”他指了指皇帝,不断咳了起来。这下不仅皇帝紧张万分,就连本已一脚踏出乾德殿的沈太医也惊得停下了脚步。
太后尽管伤心,这时还是不解地问:“四弟,你胡说些什么?我与你一直清清白白,何来这样一说?”
荣王不相信地道:“怎么可能?宝婵阉那晚...那晚,我醉酒,与你...与你...”
太后严肃起来,说:“四弟,这是不可能的事,你别胡说,这话可胡说不得啊?”
这时映雪扑了上来,哭道:“对不起,殿下,对不起太后,是奴婢,那晚是奴婢着了主子的衣衫,然后与荣王有了一夜的夫妻之实,荣王殿下,奴婢一直深藏着这个秘密,奴婢怕一说了,你就会再也不回皇宫、再也不来慈颜宫了,奴婢错了!”
众人又是一愣,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皇帝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那前脚已然跨出了门槛的沈太医,此时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悄悄出了去;皇帝看了他的背影,知道沈太医会为自己解释的。
这时荣王不敢置信地看着映雪,道:“竟是你?为何是你?...这么说,本王这一生竟然是个误会?咳...竟是个误会?呵呵...碧玺,本王对不起你,碧玺,你等我,本王来了!”
映雪哭道:“殿下,对不起,对不起!”
荣王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说:“罢了,罢了!”
万真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心如刀绞,冲上前去,握住荣王的手,说:“殿下,你看万真一眼,看万真一眼,别死啊?”
荣王听言,又努力地强撑开眼,说:“万真,知道吗...本王看到你的第一眼...便很是喜欢你,本王曾...不止一次地想过,要带你回摩梭,可是...”他看向了沈南颜,沈南颜赶紧走过来,荣王抓住他的手,又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万真的手,他将俩人的手握在一起,努力地吐出:“要幸福!”然后头一偏,人去了。
“四弟!”
“殿下!”
“皇叔!”殿里哭声一片。
这时,映雪猛得站起,朝着对面的墙壁跑去,边跑边说:“殿下,等我,我来了!”只听‘碰’地一声,谁都没来得及阻止,映雪的头已撞出了个大窟窿,血沽沽地流下,她努力地爬到荣王身边,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太后悲伤万分,说:“为什么,映雪,哀家一直以为你爱的是先皇,可是为什么,难道哀家真的误会了,原来你爱的竟是四弟,为何你一直不说,如果你说了,哀家是可以为你做主的啊,映雪啊,你为何这般傻?”
映雪苍凉地说道:“太后,奴婢这一生跟了你这样一位好主子,已是天大的福分了,哪敢再要求太多?奴婢从不痴心妄想,只要能偶尔见上他一面,奴婢便心满意足了,如今能跟了他去,映雪很幸福,真的,只是太后,以后没了映雪在一旁照顾,您一切要珍重啊?”
“映雪,你这个傻瓜,你为何要这般傻?”太后抱了映雪的头,痛哭起来。
皇宫里又恢复得了平静,只是沈南颜与慕容万真以及独孤寨众人还是被关在了天牢中等候发落。太后不再搭理皇上,任皇帝如何好言相劝,她就是不再看他一眼,更别提说一句话了。皇帝知道自己理亏,事先设局时,没有与太后好商量,如今给太后造成这么大的打击,他心里也是万分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