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随风而动,伴着清脆的唦唦声,仿佛是人间难得的美妙之音。
阳光照不下杨柳林,透着光与影的和谐。
那只只寒蝉不停地吱吱嘶鸣。
本是该宁静美好,却被一道怪叫打乱了一切的节奏。
“吼吼吼!你们不讲信用!我都告诉你们了,你们怎么不帮我揭了符纸!吼吼。”
大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个阳光般的笑,“呵呵,我忘说了,请以后永远不要相信坏人的话,哦,我忘记你没有以后了。”
“尘归尘,土归土,该去的去,不该留……”老太从兜里摸出个黑色的蹄子,叫我和大麻摁着水婆子别让她动,然后她把黑蹄子一把塞进水婆子的嘴里。
“吼吼吼,欺骗我!欺骗我!!!我死不瞑目啊!”我和大麻松开手,水婆子早把黑蹄子吞进肚里了,她两只手捂着自己那双没有眼珠子的空洞怪叫。
只见一丝丝给黑烟从她身上飘上天空。
没过一会儿,她便化作了一摊污水。
老太叹口气道:“老太婆今天不得不把这水婆子灭了,不然她会把你们两个杀了做替身 。”
我挠了挠头,有些不解的问老太是用了什么东西塞进水婆子嘴里,才使水婆子变成了一摊污水,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融进土里。
老太说是黑驴蹄子,我一拍头,这才想起当初去“风水道家专卖”买了几只黑驴蹄子还没用,黑驴蹄子这东西可是尸类的邪物最大的克星。
老太这句话果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不过老太随身收带个黑驴蹄子是要搞什么名堂?这我就不知道了。
老太朝脚地下踩了踩,说:“把这儿挖开,看看能不能挖出什么。”
我从背包里把淘金有的沙挖子取出来,然后开始朝地里挖。
大麻不知从哪儿找了把铁铲也跟着我挖起来。
挖到差不多三尺左右的深度,在土里竟然有一堆如同白发一样的细丝,这些细丝沾了不少黑土。
我暗暗乍舌,难不成这地里有什么?
又继续挖了差不多半尺有余,随既露出个囫囵尸首,这个尸首是个老妇人模样,与被老太塞了黑驴蹄子而变成污水的水婆子一摸一样!
皱得如同烂肉般快要掉下来的皮肤,头发却是雪白地就像扫帚,足足有二尺长!但唯独少了一只手。
大麻看了这水婆子的尸首,怒骂一声,举着铁铲对着尸首就是几铲子砸下去。
直到砸烂了骨肉,我眯着眼睛看去,那水婆子的尸首皮骨下全是些黑色的水!
我看到这黑水,我吓得直跳了起来,“这是个什么玩意!又黑又黏。”
老太说:“这是水婆子的阴气水,据说是水婆子常年累积下来的,这种阴气水能够用来请专抓小鬼炸油吃的大鬼来帮助自己做件不违反道德的事。也可以拿来配置毒药等等“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既咦了一声问道:“这水婆子咋少了一只手喃?”
大麻把铁铲朝旁边一扔,伸了个懒腰说:“诶,不是说了嘎,这水婆子在昨晚儿抓老子的时候被老太砍了一只手,幸好老太砍得快,不然爷爷我可就跟了她去,你要是见我,要等明年到的今天咯。”
老太叫我们把这水婆子的尸首放把火给烧了。
我从包里拿出几张符纸和一盒没剩多少的火柴,点燃了符纸放坑里。
老太找了些干杂草搁坑里趁着符纸没的火没熄灭,烧起来。
阴气水的燃度很大,就算把一根燃着的火柴扔里面都能燃烧。
阴气水既然是水婆子常年埋在土里累积下来的,里面自然含有一些地底的杂质,例如可燃物、磷、钠、氧这些。
火焰燃烧飘上来的黑烟很刺鼻,感觉就像是****的气味儿。
看着熊熊燃着的大火,我说:“水婆子就这样完蛋了?”
老太叹口气道:“是啊,水婆子就这样完了……”
她的话中似乎还含着不尽之意。
等水婆子尸首烧的只成了灰灰,我说:“折腾了好久了都。该走了……”
大麻点点头,然后我们便送了老太回家,顺路把大麻剩在房子的东西拿了。
老太说:“你们不多住几天吗?看来又只剩老太婆一个人了啊。”
大麻笑了笑,说道:“不了,不了,我们探险还要继续,该离开的时候还是该离开的,所谓天下无不散筵席,时间可不会为了谁停顿。我们会抽时间来看你的,老太。”
和老太道了别,我和大麻便起身到了北平的城里,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北平城里了,但还是被眼前的景色为之一惊。
火球般的太阳悬挂于天空,它的刺眼的阳光笼罩着整个北平城。
城里的高楼大厦如同坚韧不拔的木树一般,直挺挺的站立着。
太空有几片白云在我们头顶不停地变化着,或是风筝型,或是小狗型,亦或是像个仙女一般.如同在半空湛了一杯“美酒”。
我抬头看着天空,打了个哈欠,心里不由得有些小兴奋,真正的宝贝会在紫禁城吗?
我四处望了望,看着一些路边放着的花栽和树木,长长地感叹一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遍北平花啊!”
大麻突然朝我脑袋上磕了一下,说:“看遍你妹啊!老子们是干啥的?干啥的?妈的,就你还春风得意马蹄疾?你他妈晓得现在是几月没?七月!夏天!”
我白了大麻一眼,然后抱着头低估几下,没有去和大麻顶嘴,我这小身板可是经不住大麻的几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