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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罪恶咆哮

天蓝主色的床单,紧闭的粉色窗帘,阳光照射透出微弱光亮。夏日却很凉爽的房间,散发一种独特的香草味道,午后宁静得鸦雀无声。

杨芷琪俯视着孙梓贤,坏笑说道:“你怎么没反应?”

“什么反应?”孙梓贤疑惑。

她蹭蹭压在他之上的腿,“不是说接吻会产生反应吗,难道对我不感兴趣?”

孙梓贤心猛地跳动一下,他不能相信她的意思。伸手想把她从身上推下来,不过不敢过于使劲。

杨芷琪调皮抵抗,悠悠在他耳边喘气说道:“不行就算了。”

孙梓贤转动方向,把她翻在床上。他仰脸躺着看棚顶,杨芷琪坐到床边,小声问道:“你还是..以前没试过?”

孙梓贤不愿作答,这种问题回答是或不是都不是什么好答案。既然如此,还是如实回答道:“没。”

“我以为你和林艺菲..”

孙梓贤诧异,他没和杨芷琪说过关于他与林艺菲的故事,杨芷琪随意猜测竟误以为到这种程度,真是高看他了。

“你怎么看待非处?”杨芷琪似有心事问道。

想着林艺菲,孙梓贤遗憾,同时心中一惊,“你怎么这么问?”

杨芷琪急忙道:“我是,你别多想。”

孙梓贤有些不相信,杨芷琪的话在他心底信任度极低,他不纠结这个问题,答道:“我没有偏见,但结婚之前最好不要,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女人是?”

杨芷琪看了看表,说道:“我妈妈快回来了,你再待会就回去吧。”

孙梓贤恋恋不舍,离开杨芷琪他总觉得空荡荡失落落的,他想让杨芷琪永远陪在身边。良辰美景奈何天,该走还是要走。好汉不回头,他不是好汉。穿好鞋他站直抱住杨芷琪,亲亲额头,杨芷琪打开门叮嘱道:“不要说话轻轻走,邻居听见不好。”

回到家母亲不在,杨芷琪请求视频通话,她衣服斜穿露出半边肩头,眼神迷离微笑。孙梓贤做出无奈表情,实在看不下去,说道:“拜托..”

杨芷琪披上一件毛绒外套,调正摄像头,“妈妈晚上不回来,害怕,你来陪我?”

孙梓贤问道:“你说真的?我打车过去啦。”他看了一眼已黑的天色,没有一丝月光。

“你来我也不开门,嘿嘿。”

客厅门响,孙梓贤听到母亲回来,他告知杨芷琪,关掉了视频。

正准备睡觉时,金雨桐发来消息:“孙梓贤,我知道不该和你说,不过现在心情好乱。”

“过两天请杨瑶晗她们吃饭你来不来?”孙梓贤没头没脑顺嘴说。

“都谁啊?”

“还有杨希韵,白倩和齐肖骏。”

金雨桐与白倩一对不熟,思考很长时间回道:“你们吃饭我去不好吧?”

孙梓贤不知道这些,反问:“你不和她们挺熟的吗?”

“虽然我想见你,但是不好意思,我以什么理由和你们吃饭呢?”金雨桐似乎在说不在一起则无名的问题。

“你考虑考虑吧,没什么的。”他冉生一种试探金雨桐能否为他而强迫自己的想法。

“我可以求你一件事么?不要把我跟你表白的事告诉别人。”

孙梓贤明知已经说了出去,况且人还不少,杨希韵杨瑶晗几个和她熟悉的人都已知晓。但又不好告诉她,弱弱答应下来。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答应,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江伯政的升学宴请了一众孙梓贤不认识的人,即使认识也如同陌生人一般。他坐在一个经由和江伯政打台球见过几面的壮汉旁边,别扭地坐着熬时间。江伯政的女朋友在帮他忙,终于熬到宴席结束,孙梓贤得空和江伯政闲聊,吃饭,喝掉几瓶啤酒。毕竟所有往事江伯政都了解一二,孙梓贤这次也不例外,把金雨桐表白的事讲述给他,千叮万嘱不要张扬出去。江伯政豪言壮语承诺绝对不会乱说,没过一会从楼下接进屋一个大出他们几岁的女生,看容貌像大学毕业生,她扫视一圈问道:“哪个是孙梓贤?”

江伯政指了指孙梓贤,那女生面容立刻变得阴沉,说道:“我是金雨桐的姐姐,听说她喜欢你,我来看看。”

孙梓贤没有说话,她开始面带愠色,江伯政圆场道:“你干啥呀给人吓到,不给我面子呢。”边说边拉她到门外,又交谈几句后,自己一人回来。孙梓贤怪罪他答应好不说金雨桐的事不靠谱,其实真正的错误根源还在自己。他刻骨领悟到,自己保密不住的事情要求别人保密难上加难。

待孙梓贤还未走离饭店多远,金雨桐一条消息已到:“说好不说,你答应的事怎么做不到?”

孙梓贤只得道歉,不过他懒得说太多,刚刚金雨桐姐姐一番雷厉风行的下马威让他感觉麻烦太大,唯恐惹出祸端。

金雨桐之后果然不再每天不停找孙梓贤说话,这是继他愧对初中胖女生吴守轩拟追求事件后再一次后悔内疚自责的处事。后来手机社交软件中依然留有金雨桐的联系方式,但从此不仅不能说话就连点赞也都没有。

恢复和杨芷琪的关系后,同学的升学宴上孙梓贤不必特意避开她,依平时习惯和白倩几个姐妹围坐在一桌。几个美女姐妹近在眼前,孙梓贤却一点观赏的心思都没有,他盯着没有坐在一起的杨弘和杨芷琪,既放心又纳闷。既然杨芷琪不和杨弘坐一起,孙梓贤趁机走到她身边,弯腰说道:“坐我旁边?”

杨芷琪出奇没有拒绝,进了白倩、杨希韵和杨瑶晗的包围网中。白倩强忍怒气,孙梓贤傻笑看着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样做辜负她群里愤骂杨芷琪的苦心。白倩为他付出,他却这样做就好像在说:“我和杨芷琪的事岂轮到你插嘴。”显然他现在并不这样想,因为想不到这么多。

白倩看孙梓贤笑有揍他的冲动,直接开口:“老孙,你不长记性,受虐男。”

杨瑶晗接到:“你别管他。”

杨芷琪假装听不懂,饭菜已上拿起筷子低头吃,她握着孙梓贤的手有些紧。

白倩并不罢休,对着孙梓贤嘲讽:“我要吐了。”齐肖骏看戏一样笑。

孙梓贤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想堵住白倩的嘴。杨芷琪叫孙梓贤帮她拿饮料,孙梓贤弯腰四处寻找,发现饮料在齐肖骏凳边,对他说道:“饮料,老齐。”

白倩又开口道:“犯贱,再也不想看到你。”

杨芷琪终于忍不住,气息变得不均匀,拎起雨伞倚开凳子快步走出门去,满厅人尤其是杨弘奇怪地盯着这一幕。孙梓贤呆愣几秒,听白倩说道:“终于走了。”

他瞟向杨弘,见他若无其事地重投与众人的畅谈之中,于是不再顾及颜面,告辞主人追出去拨了杨芷琪的号码,“你在哪了?”

“你和她们吃饭,别管我。”

“我都出来了,快告诉我你在哪?”他哀求道。

“我回家。”

“我去找你。”

孙梓贤火速追上杨芷琪,她打着雨伞慢慢在走。他拉住她,尽力不大喘气说道:“陪我去咖啡厅坐坐吧。”

走进路边的咖啡厅,杨芷琪一动不动坐着喝柠檬汁,几滴眼泪从脸颊滑落。她可怜的样子让孙梓贤心疼不已,用手帮她轻轻拭去眼泪,杨芷琪拿起他的袖子擦了擦鼻涕道:“我要纸巾。”

孙梓贤抽出几张纸,她呲溜溜擤干鼻涕,他抱住她吻向嘴唇。手机忽然响起,白倩打来电话大喊:“孙梓贤你是不是和杨芷琪在一起了?”

“怎么了?”

“杨芷琪你离孙梓贤远点,别总装可怜勾引..”

孙梓贤不等她说完急忙挂断电话,杨芷琪二话不说穿上衣服准备走。孙梓贤拉住她,“你要干嘛?”

“白倩让我离你远点。”

“你别听她乱说,她什么都不懂。”

杨芷琪根本不听他说,拉开门径直甩身离开。孙梓贤付了账想要跟上,她却已经走远。

雨已经停下,一抹阳光从云端照射下来。孙梓贤心绪躁乱,又气又恨,压抑不住怪罪白倩的冲动,拨通电话。

齐肖骏接起电话,孙梓贤火气更胜,心想:“你们多管闲事过分至极,惹了祸反倒认为是我的错,现在接电话还表现的高高在上。”

他冷冷说道:“把电话给白倩,我有话跟她说。”

齐肖骏听出语气不对,问道:“你没事吧,老孙。”

孙梓贤怒道:“让她接电话!”

白倩声音传来:“我不想听你说话。”

孙梓贤全部的气愤与失落一时间火山喷发,对着电话恶狠狠说道:“白倩你听好,从今以后我再跟你说一句话,我就不姓孙!”语毕,按断通话。

乌云已经散开,西落夕阳照耀云彩泛着金红,他感到自己无比无力。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亲手操办下毁灭。

“上天为什么要赋予我这样贱种的生命,而神永远只会冷眼旁观!”

他划开手机屏幕,白倩、杨瑶晗、杨希韵、齐肖骏,一个一个,删掉所有他们的联系方式,默默徘徊在回家的路上。这些都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他坚实可靠的挡箭牌和保护盾,他真的可以仅仅因为一个女人,仅仅因为杨芷琪抛弃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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