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我把钱交到父亲手里的时候,他再一次震惊了一下。
我说“这十一万块钱,你用来装修一下房子吧,在咱们这,十万块钱都能够盖一栋二层小楼了。剩下的,给你们做零花。”
老爹坚决不要,用他的话说,房子么,能遮风挡雨就行。你年纪也大了,也该攒点钱,娶个媳妇了。
还是老娘心思细,劝道:“你就听栓子的吧,孩子大了,该往家领朋友了。你总不能让人家住咱这黑乎乎的小破屋子吧?”
老爹这才答应。
我告诉他,不用心疼钱,下个月我再带回10万块钱来,重新购置一下家具。
第二天上午,当我回到店里,立马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琴姐?你怎么在这?”我问道。
“喏”,琴姐努努嘴,“没看到吗,陪老板娘打牌呢”
男人婆,琴姐,还有收银的小妹,正围在一起斗地主,忙得不亦乐乎。
只有老万无精打采得站在前台,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不用想,肯定是又受到了什么打击。
琴姐接着说“我好歹也算这里的一个小股东,偶尔拍拍领导夫人的马屁,也不错嘛。”
男人婆愤然道“鬼扯,看看,就数你赢得多。”
琴姐面前的钱快堆成了小山,都是百元大钞!
“码子不小啊”我凑了过去。
收银的小妹都哭了:“升爷,我把自己这个月的工资都输光了,不想玩了还不行,老板娘说,非得输得我签了卖身契才肯罢休。”
这都哪跟哪啊。
我冲她做了个手势:“回去吧,你输掉的钱店里给你报销。”
小妹妹这才破涕为笑。
我在她的位子上坐下:“来吧,我陪你玩两把。”
男人婆说:“你玩可以,但是不许赢我钱哈”
其实我并不喜欢玩牌。
因为哪怕我不去刻意计算,也能大致了解到另外两个都可能有什么牌,清楚得记得她们出过什么牌,从而推断出对手家还剩什么牌。
极少失手。几乎跟明牌没有什么区别。太没有意思了。
老万说这是因为我算计别人都几乎成了一种本能。
男人婆大学时经常跟我玩牌,所以深知我的厉害。
果然,我连做三把地主,无一失手。
老万终于得到了解放。
那天我跟他说琴姐是个绝色美女,这小子死活不信,此刻正徘徊在琴姐左右,伺机观察。贼头贼脑的德行,甚有喜感。
“唉,你脸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琴姐头也不抬问道“对圈”
男人婆仿佛充耳不闻“大你”
我苦笑道:“被人打得。”
“什么?!”老万和男人婆异口同声到“谁这么大胆?”
“我爹”我苦笑道。
男人婆无能为力,只好重新悻悻坐下。
“为什么?”
“昨天晚上喝多了,搂着我爹肩膀说‘我都叫了你二十多年爹,你叫我一声能咋地’”
“结果呢?就被揍了?”琴姐饶有兴趣地追问。
“结果我爹当时喝多了不记得,但是今天早上被我老妈告状了……”
众人无语。
老万说:“得喝多少酒你丫才可能醉啊”
“中午就陪我老爹喝了点,下午的时候先后分别灌醉了我舅舅和三个叔叔,这才失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