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伯喈传旨，二杰灭张
转眼之间已到光和六年二月，宇文CD等七人离开颍川已经四五个月了。
在这几个月中陈臻按照计划收集流民，扩建私军，也进行的如火如荼。
在汉未豪强名士私募军队那是家常便饭，比如汝南袁氏私募几万精兵，就连荀家也私募几千人。
陈家虽然不是豪强，但已陈寔的名气私募军队也没人说什么。
陈臻高站主席台，大声喊道：〝兵者，应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们说，你们服从谁的命令？〞
〝陈臻。〞几千人齐声大喊道。
陈臻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道：〝今年，天下大旱，百姓颗粒无收。必将有流民逃到颍川，我准备再一次招募人员，你们的任务就是替我陈臻维持秩序。〞
〝是。〞几千人应声喝喊。
〝少爷，家主有请。〞一名家丁见陈臻停止训话，连忙开口道。
〝哦，有什么事么？〞陈臻随口问道。
〝去年家主给少爷举孝廉，朝廷派人来给少爷传旨，来人是大儒蔡邕蔡郎中。〞家丁应口道。
〝传旨，还是大儒蔡邕。〞陈臻沉思道：〝莫非蔡邕己经刻成《熹平石经》，闲来无事，又看中了我的印刷术。〞
〝士信，元霸，你两人穿上夜衣，给我灭了张让的家族。不可让人发现是你们。砍几个匪首送回来。〞陈臻对身后的罗士信、李元霸轻声道。
罗士信，李元霸两人离开后，陈臻又对戏志才道：〝传信给CD他们，让五弟、八弟回颍川，六弟、七弟到洛阳等我。〞
自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熟读儒家经典成为一种进身之阶，而经书转相传抄，文字或有脱论，师承不同，亦多歧异。诸博士为争高下，更互相攻讦，甚至有人向宫中主管藏书的官员行贿，涂改兰台漆书经字，以符合自己的传本。为了使经书文字有一个官方认可的定本，以免“谷儒穿凿，疑误后学”。议郎蔡邕会同五官中郎将堂溪典、光禄大夫杨赐、谏议大夫马日磾、议郎张训、韩说、太史令单飏等于灵帝熹平四年上疏奏请正定五经文字，并刊石立于洛阳南郊太学门外。获准后蔡邕等即对今文所传《诗》、《书》、《易》、《春秋》、《公羊传》、《仪礼》、《论语》七部经书进行书校订，每经并附校记，由蔡邕用当时通行的隶书书写，召工匠依样刊于碑上。光和六年刊刻完毕，共四十六碑，由东向西，折而南，又折而向东，成匚字形立于太学讲堂门外东侧，上有屋顶覆盖，两侧围有护栏，史称熹平石经。
陈臻随口一猜，结果还真是猜对了。蔡邕花费八年时间刻成《熹平石经》心中不免有些自豪。
可是没过几天，荀家的人既然找上门送书，看着手中的《诗》、《书》、《易》、《春秋》、《公羊传》、《仪礼》、《论语》、《尚书》、《孙子兵法》等经书，蔡邕一把老泪纵流，辛辛苦苦花费八年，白忙活一场。
在蔡邕的询问之下，荀家的人只好告诉蔡邕，书是由陈家出，而荀家只负责卖。从此以后，蔡邕一颗心早就飞往颍川陈家了，无奈灵帝又不肯放他的假，只好在家垂头丧气，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二月份时，蔡邕在朝堂之上，听到去年举孝廉的人员中有一个竟然是陈寔的侄孙。于是便自发告勇的表示自己愿去颍川传旨。
刘宏本来是不肯的，在蔡邕的再三请求之下，只好许了。
得到刘宏的批准，蔡邕立刻便从京出发，连夜赶往颍川。
陈府大厅内，蔡邕早把传旨的事忘在九霄之外了，急切的朝陈寔拱手道：〝仲弓兄，你好不厚道啊，你改良的造纸术，发明的印刷术也不通知邕一声，邕八年来含辛茹苦刻石，却成了一场笑话。〞
陈寔脸色通红，不好意思的道：〝伯喈兄误会了，改良造纸术、发明印刷术并非是我，而是臻儿去年十月时才向我提出的。至于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啊。〞
〝不是你，还不知道。〞蔡邕明显不信陈寔的话。蔡邕来颍川传旨，自然知道陈臻的一些事情，况且陈臻的年龄也不过十六岁，蔡邕才不相信有这样生而知之的神童。
〝伯喈兄，还信不过我么？〞陈寔见蔡邕怀疑自己孙儿的才能不悦的道。
〝这倒不是。〞蔡邕连忙否定道：〝毕竟我久居洛阳，只听说过颍川以二荀为贤，荀彧荀文若更是人称〝王佐之才。〞
〝荀彧荀文若〝王佐之才〞？〞陈寔不屑的道：〝比我孙儿群，两个徒儿差远了。〞
蔡邕惊讶的望着陈寔，以他对陈寔的了解应该不会忌妒贤才，难道陈寔真收了美玉。
见蔡邕不信，陈寔颇为不悦，当下喊道：〝庶儿，嘉儿，群儿还不进来拜见蔡郎中。〞
徐福自从拜师之后，徐母便把他改名徐庶，庶者平民也，徐母意在告诫他做人不要忘本。
〝是。〞徐庶、郭嘉、陈群恭敬的道，朝蔡邕弯腰拱手道：〝晚生庶（嘉、群）拜见蔡郎中。〞
蔡邕见三人儒生打扮，面目清秀，心中也是欢喜，当下便考考他们三人。
徐庶三人的回答让蔡邕十分满意，笑着对陈寔道：〝仲弓兄，有如此佳徒爱孙，真是今人羡慕不已。〞
〝伯喈兄，过谦了，天下谁不知道蔡伯喈之女琰，乃是当年第一才女。〞陈寔抚须笑道。
〝孩儿拜见祖父。〞陈臻在门外芙恭敬的道。
蔡邕好奇的望着门外的少年，只见观貌龙睛风目，英姿剑眉，面如冠玉，腰系宝剑，器宇轩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条剑眉似苍龙。心里暗道：〝好一位奇少年。〞
〝伯喈兄，伯喈兄。〞陈寔连声叫道。
〝啊！啊！〞蔡邕慌忙的应了两声，对陈寔小声道：〝不知令孙臻可曾定婚。〞
陈寔含笑道：〝莫非伯喈兄想招臻儿为婿。〞
蔡邕点了点头，道：〝不瞒仲弓兄，吾观了大半辈子的人，从来没发现有人比得上令孙。〞
陈臻踏步而进，剑眉一挑，哈哈大道：〝晚生见拜见蔡郎中，小侄何其之幸回家竟然会看到名满天下的大儒。〞
蔡邕也不见怪，道：〝皇命在身，特来颍川。〞
陈臻手提宝剑，道：〝幸亏是蔡郎中来了，不然吾的宝剑必将斩了那阉狗。〞
蔡邕脸色一变，暗道：〝怪不得他会手提宝剑，原来他以为传旨的小黄门。〞当下不悦的道：〝如果这次来的是小黄门，贤侄莫非要杀天使。〞
陈臻拔出宝剑，对剑刃吹了吹，道：〝我知道他是天使有什么用，那要看看我的剑认不认识他了。〞
蔡邕笑道：〝贤侄说笑了，剑在你手.〞
陈臻打断道：〝有人识人之辨，剑亦能识忠奸之能。我知是天使顾不杀，剑却凭本能而杀之。〞
蔡邕一阵无语，明明是刺人而杀之，非要狡辩道：〝非我也，兵也。〞
〝像十常侍此等阉狗，昏君竟然封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粟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宁典等十二人为侯，贵宠无比。还曾说“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简单对我等男儿的耻辱。十常侍无所忌惮，各起高宅大第，规模同于皇宫，又其父兄子弟出任州郡牧守，残害百姓，贪暴胡为，无人敢问，天下怨声四起。我手中的宝剑岂有不杀之理。〞陈臻怒斥道。
〝你，你莫非想造反？〞蔡邕怒斥道。
〝造反，蔡郎中说过了。〞陈臻笑道，见罗士信与李元霸归来，陈臻叫道：〝九弟，十弟把东西搬过来。〞
罗士信与李元霸应声抬着木箱，走了进来，抬到陈臻面前放了下来。
陈臻朝蔡邕虚请道：〝蔡郎中请打开看看。〞
蔡邕还以为是书籍，连忙上前打开木籍，只见一颗颗血淋淋人头，人头眼睛里充满了恐惧，蔡邕吓得脸色苍白，一阵干呕。
陈臻笑道：〝蔡郎中你说这是谁冢的人头？〞不等蔡邕回答，陈臻接着道：〝这是张让那阉狗家人的人头。〞
〝贤侄，你闯祸了，张让是好惹的.〞蔡邕劝道。
〝一个阉狗罢了，杀它如杀死一只蚂蚁这般简单。〞陈臻不屑的道。
〝张让虽然不足为患，但是天子震怒。恐怕.。〞蔡邕又劝道。
李元霸不乐意，怒吼道：〝你这老小子唧唧歪歪的说着什么。那姓刘的敢对我大哥怎样，我灭了天下所有姓刘的。〞
〝对，不仅灭了天下所有姓刘的，还要灭了刘宏九族，不十族。〞罗士信接着怒斥道。
〝你们，你们生在汉朝，长在汉朝，竟然如此大逆不道？〞蔡邕指着罗士信，李元霸道。
〝蔡郎中，此言差矣。我这两位兄弟生在自己家，长在自己家。跟汉有什么关系？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那就是血海深仇了。〞陈臻阴着脸道。
蔡邕脸色阴晴不定，陈臻反劝道：〝伯喈先生以为一个国家是以君为重，还是以民为重。我个人觉得百姓就是江中之水，君主为江上之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孟子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这不仅仅说臣子，百姓也一样。〞
〝竟然贤弟有如此大才，何不做那中兴之臣，流芳百世。〞蔡邕不甘的劝道。
陈臻剑眉一挑，豪气万丈的道：〝放着开国之主不做，做那刘家的中兴之臣。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呢！还是你读书读傻了。刘家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狡兔尽、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我可不想落得和韩信一样下场，死后还要背负着谋反的罪名。〞
蔡邕沉默不语，狡兔尽、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这是自古以来的定律。
〝伯喈先生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陈臻眼珠一转，狡黠的道。
〝打赌，赌什么？〞蔡邕好奇的道。
〝我赌的是两年之内汉室必亡，如果我赢了的话，伯喈先生以后就要为我效命。〞陈臻笑道。
〝如果你输的话，终生不得反汉，做那中兴之臣。〞蔡邕简直不敢相信陈臻会和他打这个赌，生怕陈臻反悔，连忙的道。
〝我们击掌为誓。〞陈臻笑道。
陈臻和蔡邕击了三掌，各自高兴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