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成长
老唐白天出去做工,每天早上都要去地里干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转眼间就到了1992年,老唐蹲在自家门口,看着院子里几个玩的开心的孩子,
“小汽车,滴滴滴,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三,六三五七,三八三九四十一,四五六四五七,四八四九五十一,五五六五五七,五八五九六十一..”,
几姐妹玩的不亦乐乎,老唐笑呵呵的到:
“佳聪你们几个玩累了就休息会,陪爸爸说说话。”
“额,来了,不玩了不玩了,去休息一下。”
佳玲一路小跑搬来凳子,放到老唐面前,
“爸爸,您坐下吧,干活一天了,歇歇吧。”
老唐欣慰的看着三丫头佳玲,溺爱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这时大丫头佳聪端来一杯茶水递到老唐面前:
“爸爸喝水,少抽点烟!”
老唐接过水喝了一口,顿了顿道:“你弟弟念春呢?怎么没看见他,这都几点了!”
佳明听到这里,“爸爸,我出去找他吧,他出去玩去了!”
还没等到老唐答话,就见她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看着几个渐渐长大的孩子,老唐心里感慨万分,当年的小不点现在慢慢都长成小姑娘了,也会心疼他这个老家伙了,如果春妮还在的话..
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发呆。
话说这边,佳明一溜烟的跑出去找念春,跑到村口时候就看见几个小男孩围着
“唐念春,坏孩子,克死他娘的孩子;唐念春,不听话,回家总被老爸骂..”
念春呆在圈子里面,左冲右撞的还是出不去,小脸蛋被气的通红,怒吼道:
“放我出去,不然我打你!”,
几个孩子几句不和便扭在一起打了起来,俗话说双手难敌四拳,何况现在是八拳,没一分钟时间,唐念春被摁倒在地。
那个胖胖的孩子坐在唐念春身上:“你服不服,不服还打你!”
唐念春在他身下努力的翻了几下,怒吼道:“就不服,打死都不服!”
“不服我还..哎呦..”小胖子突然一声哀鸣,
“三姐,帮我打他,打死他,他老是欺负我。”
唐念春看见站在小胖身后的唐佳明之后,兴奋的喊道,唐佳明闻声又举起手里的小石头照着小胖子的脑袋一锤,小胖子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瞬间倒地。
旁边几个小孩吓得大声喊道,“唐佳明杀人了,唐佳明杀人了..
一窝蜂的全部跑开了,只留下站在哪里傻傻的唐佳明、唐念春俩姐弟。“二姐,走咱回家”,
唐念春拉着唐佳明的手往回走。
临走到小胖子身边的时候照着小胖子的屁股踢了两脚,嘴里咧咧到:“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哼!”
佳明拉着念春的手,有点胆怯的说到:
“弟弟,你回去可不能给爸爸说我给你打架了哦,我害怕他生气!”
“好”
“那不行,拉钩钩”
“拉钩上吊,100年不许变”,
说完这些脸上的表情瞬间好转很多,进门前,佳明帮唐念春拍拍身上的尘土,来人蹦蹦跳跳的进了屋。
刚进屋念春大声喊:“爸爸,我都饿死了!”
老唐看见小儿子回来,把念春抱在怀里,在那脸蛋上狠狠的亲一口,
“哎呀,爸爸你扎死我了你胡须太硬了!”
“还敢说我扎,你以后也扎,走,吃饭去!”
“我才不要扎呢!”边说边走,一家人来到了饭桌前,几姐妹把锅里的饭菜端出来,放到桌上,一家人边吃边笑,聊得好生开心。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怒骂声传了进来:
“唐念春你个小瘪du子,啊!你这下黑手啊,把我儿子弄出个三长两短,我弄SI你全家,TMD!”
唐佳明听到手里的筷子一下子掉到地。
老唐看着她:“是不是在外面惹事了?”唐佳明支支吾吾的还没说话。
“他们打我,骂我克死了我妈妈,我打的!”唐念春小脸红红的,有点不服气的说: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管姐姐的事。”
老唐听到这里心里有些无奈又有些欣慰,这时门外的人已经冲了进来,满嘴骂骂咧咧的仍在叫嚣,老唐上前把几个孩子护在后面,
“董万喜,有事说事,你这大晚上的还没睡觉就满嘴喷粪,”
那小胖子的老爸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小混混董万喜,董万喜听到老唐吼他,心想你个土包子,一拳挥去,只听啊的一声,老唐被打到在地,鼻子嘴巴的血瞬间流了下来。
佳明和佳玲跑过去蹲到地上准备扶起老唐,这是董万喜又是一脚,接着又是一脚,老唐是个庄稼人,董万喜是个地皮流-氓,心底总是还有些害怕,就这样又是一踢。
唐念春扑过去在董万喜的腿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哎呦,董万喜一吃疼,一把就把唐念春扔了出去,这时唐佳聪跪在董万喜面前,哭着喊道:
“董叔叔,求求您啦,别打了,我爸爸年纪大了,万一出个事怎么办,我弟弟小不懂事,我给您赔罪了,求求您了!呜呜..”
‘董万喜这么一听慢了下来,蹲在唐佳聪面前,看着那俊俏的脸蛋,再看看胸口处微微凸起的衣服,真像含苞待放的花朵,拉着唐佳聪的手:
“哎呦呦,佳聪啊,这是干啥啊.。。啧啧啧,这小手滑的,真嫩啊,别哭别哭,你说了叔叔就不打了。”
伸手给唐佳聪擦了擦眼泪,顺便再她脸上捏了一把,心里想到这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别碰我姐姐!”唐念春又起身准备扑过去,奈何那一摔,把他的脚给歪了,
“姓唐的,告诉你啊,今天看在佳聪的面子上,这事就算了,让你家那小崽子注意点,没事别TMD乱惹事。”
转头又看看佳聪“佳聪没事多来叔叔家坐坐,叔那里啥东西都有啊!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哈哈哈.。。”
一阵刺耳的狂笑带走了董万喜,
“把咱爸赶紧扶起来,爸您没事吧。”
几个孩子看着老唐心疼的问道,
“没事没事,佳聪以后少理那个畜生,不是什么好玩意。”..
一夜无语,第二天吃过早饭,唐念春出去放羊,中国这个地方真是邪门,越是不想见到谁就越是见到谁。
小胖子董金贵手里拿着电动汽车从这里经过,看见唐念春喊道:
“哈哈,挨打喽挨打喽,唐念春,坏孩子,克死他娘的孩子;唐念春,不听话,回家总被老爸骂.。。”
唐念春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没说话走了,他年纪虽小,可还算懂事,昨天的事情虽然老唐没说什么,可他也多少明白一点事情,转身拉着羊走了。
到了没人的地方,把羊拴好,一个人坐在那里哇哇大哭起来。
“妈,你在哪里,我好想你,他们都说是我把你害死的,可是真的不是我,我爸说了不是我,呜呜,他们都欺负我,还有人说我是野孩子,我不是野孩子,我不是,我想你啊,每次他们欺负我我都不哭的,我大姐给我说我是家里男子汉,我不可以哭的,我还要照顾姐姐们呢,呜呜..”
哭着一会竟然坐在稻草堆里睡着了,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原本以为这样做会对孩子的伤害会少一点,岂不知孩子们需要的只是爸妈能陪在身边,而中国又有多少父母亲为了家为了更好的活着,离开了家,唉..
傍晚6点多,佳聪还没见念春回来,跑出去找,一边走边喊,走到河边的时候看见自家的羊,目光环视周围,发现念春躺在稻草堆里,走过去解开羊用手牵着,
“念春,起来,和姐回家。”
念春迷糊的醒来,哦了一声,
佳聪蹲在地上“来,姐姐背你,看把你瞌睡成什么样子了!”
用手溺爱的捏了捏念春的脸蛋。
春趴在背上,
“大姐,你知道妈妈去哪里了吗?我好想她,我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他们老是欺负我,就你和二姐保护我,三姐天天就知道玩她的,我不喜欢她,哼。”
“念春,姐姐们都喜欢你,别多想,咱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赚钱,不然你想想我和你二姐三姐都在念书,你今年也都5岁了,也该念书了,爸爸一个人赚钱哪里够啊,妈妈赚钱了就好给你读书啊,还会给你买新衣服呢!”
“真的,那太好了,我以后还要当警察,让妈妈给我买警察叔叔穿的衣服。”
“没问题,我给爸爸妈妈讲,你先睡吧,姐姐背你回家”
“嗯,驾,姐姐快跑喽,驾..”
日子一天天就这么过着,平淡无奇却没什么坎坎坷坷,春去秋来,花开花落,转眼间,两年过去了,这一天老唐做工回家,远远看见唐念春看着别人孩子背着书包你追我赶的回家时,老唐不由一怔,念春也七岁了,该念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