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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不知道斯特拉德莱塔这家伙的为人,我可知道。潘西有许多家伙说跟女孩子怎样发生暖昧关系——比如说阿克莱——但都是挂在嘴上,可斯特拉德莱塔却是真的做。我至少就认识两个跟他发生过关系的姑娘,这是实话。因此,一想到这些,我心情就平静不下来。为了放弃这讨厌的念头,我对阿克莱说:“阿克莱孩子,给我讲讲你一生中有趣的事吧。”

“我明天还要早起去做弥撒哩,你把这混账的灯关掉好不好?”

好让他高兴,我起身把灯关了,接着,又睡在伊利床上。阿克莱问:“你打算干吗,睡伊利的床吗?”嘿,他真是个顶呱呱的好主人。

“我也许睡,也许不睡,你别为这件事担心。”

“我并不为这件事担心,只是最痛恨这一类事。万一伊利突然回来,看见有人……”

“请放心,我不会睡这儿的。我不会辜负你他妈的这番殷勤接待。”

一两分钟后,这家伙像个疯子似的打起鼾来。我躺在黑暗中,竭力不让自己去想琴和斯特拉德莱塔的事,可办不到,最糟糕的,是我太熟悉斯特拉德莱塔这家伙的花招了,这越发叫我受不了。有一次,我们俩一块儿跟女朋友约会,也是在埃德·班基的汽车里。斯特拉德莱塔跟他女朋友在后座,我跟我女朋友在前座。瞧这家伙的花招!他一开始就用一种极温柔、极诚恳的声音跟他女朋友甜言蜜语地说话——好像他不仅是个非常漂亮,而且还是个挺好、挺诚恳的小伙子。

我听得差点儿呕出来了。他女朋友不住说:“请别这样!别这样!”

可他始终用他那种亚伯拉罕·林肯般的诚恳声音甜言蜜语地跟她说,到后来,后座上就只是一片可怕的寂静,那情形可真恼人。虽然那天晚上他还不至于跟那姑娘干那事儿,不过他妈的也相差不远了,真他妈相差不远了。

我竭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忽然听见斯特拉德莱塔从盥洗室回到我们房间的声音,你可以听到他正在放他那套肮脏的梳妆用具,随即打开窗子——他是个新鲜空气迷。过了一会儿,他关了灯,甚至不看看我在什么地方。这时,外面大街上也是一片死寂,甚至连汽车声也听不到。我一时觉得十分寂寞、苦闷,不由想把阿克莱叫醒。我声音压得很低,因为我不想让斯特拉德莱塔隔着淋浴室门帘听见:“嗨,阿克莱。”阿克莱睡得很死,没听见我叫他。

我又叫了一声,他依旧睡得像块石头,还是没听见。我加大音量再叫一声:“嗨,阿克莱!”这一次,他听见了,却很不高兴地嚷道:

“你他妈的怎么啦?我都睡着啦,老天爷!”

“听着,进修道院有什么条件?是不是非当天主教徒不可?”我心里忽然起了想进修道院的念头,问他。

“当然得先当天主教徒。你这杂种,难道你叫醒我就只是为了问我这种混帐问……”

“啊!那你睡你的觉吧,反正我不会进修道院的。像我这样的运气,进去后大概遇到的僧侣全不会正常,全都是傻杂种,或者光是杂种。”

我这一说,阿克莱一下子就他妈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叫道:“听着,我不在乎你说我什么,或者别的什么,可你要是他妈的拿我的宗教来取笑,我非他妈……”

“谁他妈也不会拿你的宗教来取笑,请放心。”我不想再在那种混帐气氛中逗留下去了,从伊利床上爬起来,向门边走去,可又在半路停住,转身抓起阿克莱的手,装腔作势地跟他大握特握。他抽回手去,茫然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是他妈的那么个混帐王子,我只是想向你表示谢意,就这么回事,”我说,声音还十分诚恳。“阿克莱孩子,你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你知道吗?”

“乖孩子,总有一天会有人揍得你……”

我甚至没心思听他说完,就关上那混帐门,走进廊子。

此刻,宿舍里的人不是已经睡着,就是外出未归或回家度周末去了,所以,走廊非常非常的静、非常非常的寂寞。李希和霍夫曼的门前放着一只考里诺斯牙膏空盒,我脚上穿着羊皮拖鞋,一边往楼梯边走,一边不住地踢那空盒。我本想下楼去看看马尔·勃里萨德在干什么,可刹那间又改变了主意。这一刹那间,我打定了主意该怎么办,我要他妈的马上离开潘西!就在当天晚上,不用再等到星期三什么的。

我实在不想在这鬼地方再呆下去了。我觉得太寂寞太苦闷了!我决定到纽约找一家最便宜的旅馆,开一个房间,一直逍遥到星期三。到了星期三,我休息够了,心情也不那么闷了,就动身回家。我估计大概总要到星期二或者星期三,我父母才会接到老绥摩的信,知道我被开除的事。我母亲非常歇斯底里,可是,不管什么事,她只要完全消化后,就不难对付。因此,我不愿过早回家,在他们刚接到通知时就出现在他们身边,要等他们得到通知,对这事完全消化后才回去。再说,我也需要有个小小的假期。我神经过于紧张了,确实过于紧张。

于是,我回到房里打开灯,开始收拾东西——有不少东西都已收拾好了。我穿好衣服,点了支香烟,动手整理两只手提皮箱。我只花了两分钟,我收拾东西的速度快得惊人,斯特拉德莱塔甚至都没醒来。

有一件事叫我有点儿难过——我得把母亲几天前刚寄给我的那双崭新的冰鞋装起来,这使我心里难受。我能想象得出,母亲怎样来到斯保尔丁商店,向售货员问了百万个傻里傻气的问题,但结果还是把冰鞋买错了,我要的是跑刀,却给我买了花样刀——可眼下我又给开除了,这使我很伤心。几乎每次都这样,每逢有人送我什么礼物,到头来都会让我觉得伤心。

收拾停当后,我又数了数钱。我已记不清到底还有多少钱,反正数目不小。我祖母一星期前刚给我汇来一笔钱。她花起钱来很大方,但老糊涂了,老得不能再老了——居然一年内给我寄四次钱,作为生日礼物!尽管现有的钱数目不小,但我依然担心不够,生怕有什么不时之需。所以,我走下楼去,喊醒弗雷德里克·伍德鲁夫——就是借我打字机的那家伙,问他肯出多少钱买我的打字机,这家伙相当有钱。

他说他不知道,还说他不怎么想买,可最后还是买了。这打字机约莫值九十块钱,可他只答应给我二十块。他很没好气,抱怨我叫醒了他。

我拿了手提箱什么的动身启程,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顺着那条混帐走廊向我住过的房间望了最后一眼,不知怎的,几乎哭了出来。

我头上戴着那顶红色猎人帽,照我喜欢的样子将鸭舌转到脑后,使出全身力气大喊一声:“好好睡吧,你们这些窝囊废!”我敢打赌,我这一喊把整层楼的杂种全喊醒了。随后,我离开了那地方。下楼时,不知哪个混蛋在楼梯上扔了一地的花生壳,他妈的差点儿摔断我那混帐的脖子。

时间太晚,已叫不到出租车,我步行到车站。路不远,就是天冷得要命,满地积雪很不好走,那两只手提箱也他妈的不住磕碰我大腿。

不过,我倒很欣赏外面的新鲜空气,唯一不好受的,是冷风吹得我鼻子生痛,还有上嘴唇底下也疼,那是斯特拉德莱塔打我一拳的地方,打得我的嘴唇贴在牙齿上,所以那里疼得厉害。猎人帽有耳罩,我把它放下来罩住耳朵,所以,我耳朵倒挺暖和。我他妈的才不在乎好看不好看哩!路上没一个人,都上床啦。

到了车站,我发现运气不错,因为只消等十分钟就有趟开往纽约的火车。我在站台上捧起一掬雪洗了下脸,我脸上还有不少血呢。

通常,我很喜欢坐火车,尤其是夜里。车里点着灯,窗外一片漆黑,过道上不时有人卖咖啡、夹馅面包和杂志。一般我总是买一份火腿面包和四本杂志。晚上乘坐火车,还有足够多的时间看完杂志里的某个无聊故事而不致作呕。你知道,那些故事里有一大堆叫大卫的瘦下巴的假惺惺人物,还有一大堆叫林达或玛莎的假惺惺姑娘,这些姑娘们老是给大卫们点他妈的烟斗。我以前总能把这类混帐故事看完一个,可这次不同了,我没那心情。我脱下顶猎人帽放在衣袋,坐在那里什么也没干。

过了一会,有位太太从特兰敦上来,坐在我旁边。因为时间已经很晚,整个车厢几乎都空着,可她不去坐那些多得不得了的空座位,却径直坐到我旁边,大概是她带着一只大旅行袋,而我又正好占着前面的座位。她把旅行袋往过道中央一放,也不管列车员或旅客经过时会不会绊上一跤。她胸前戴着兰花,好像刚参加什么重大宴会出来,年纪约莫四十到四十五岁左右,长得十分漂亮。女人能要我命!的确能。我不是说我这人有色情狂之类的毛病——虽然我十分好色,但我只是喜欢女人。我的意思是说,她们老是把她们的混帐旅行袋放在过道中央。

嗯,我们这么坐着。她望着行李架上的我的两只手提箱,忽然问:

“对不起,这不是一张潘西中学的签条吗?”

“不错。”我说。我有一只手提箱上面的确贴着潘西的签条,看上去十分粗俗。她说得不错,我承认。

她又问:“哦,你在潘西念书吗?”声音十分好听,很像电话里那种带有磁性而又柔和的声音,大概她身上带着一部混帐电话机呢。

我点了下头,说:“唔,不错。”

“哦,多好!那你也许认得我儿子吧?他叫欧纳斯特·摩罗,也在潘西念书。”

“唔,我认识他。他跟我同班。”

他儿子无疑是潘西中学自有它那段混帐历史以来,所招收到的最最混帐的学生。他每次淋浴完后,总在走廊上用他的湿毛巾抽别人屁股取乐。他完全就是那样一种人。

那太太高兴地说:“哦,多好啊!我一定要告诉我的欧纳斯特,说我遇见了你。亲爱的,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回答她:“鲁道尔夫·席密德。”鲁道尔夫·席密德是我们宿舍看门人的名字。尽管她一点也不粗俗,十分和蔼可亲,但我并不想让她知道我是谁。她又问:“你喜欢潘西吗?”

“潘西?噢,不算太坏,不比大多数的学校坏,可也不是什么天堂。有些教职人员倒很正直。”

“欧纳斯特十分崇拜它。”

“我知道他很崇拜……”我说,又信口开河起来。“……他很能适应环境,真的能。我是说他真得知道该如何去适应环境。”

“你真这样想吗?”她问,一下显得兴奋起来,看来她对我的信口开河产生了兴趣。

我说:“你说欧纳斯特?当然啦。”接着,看她脱手套。嘿,她戴着一手的漂亮宝石哩。

她抬起头来看我一眼,微微一笑,说:“我打出租汽车里出来,不小心弄断了一个指甲。”她笑得漂亮极了,的确非常漂亮。有很多人根本就不会笑,或者笑得一点也不雅观。“欧纳斯特的父亲和我对他很担心,有时候觉得他不是个很好的交际家。”

“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呃。这孩子十分敏感,不会跟别的孩子相处。真的,他看问题太严肃了,这不适合他的年龄。”

敏感!简直笑死我了,摩罗那家伙敏感得跟一只混帐马桶差不多。

我忍不住仔细打量了她一下,看她是不是像个傻瓜。听她说话口气,似乎应该知道她儿子是个什么样的杂种,可也很难说,那些当母亲的全都有点儿神经质。不过,老实说,我倒是挺喜欢摩罗的母亲,她看上去挺不错。我问:“你要抽支烟吗?”

她往四下里望了望,说:“鲁道尔夫,我不信这是节吸烟车厢。”

鲁道尔夫?真笑死我了。我极力忍住笑,说:“没关系,我们可以抽到他们向咱们嚷起来为止。”

她从我烟盒里拿了支香烟,我给她点上火。她抽烟的样子很美。

她把烟轻轻吸进去,却并不像她那年纪的大多数女人那样咽下去,而是又柔柔地吹出来。她有不少迷人之处,有不少性感的地方——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话。她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突然说:“也许我眼花了,可亲爱的,我相信你的鼻子在流血呢。”

我点了点头,掏出手绢擦了擦,然后说:“我中了个雪球,一个硬得像冰一样的雪球。”要不是说来话长,我也许会把真实情况讲给她听。我确实很喜欢她,甚至开始有点儿后悔不该对她说我的名字叫鲁道尔夫·席密德。我擦掉血,继续说:“欧尼是潘西最有人缘的学生之一,你知道吗?”

“不,我不知道。”

“不管是谁,的确要经过长时间了解,才能辨别好坏。欧尼是个怪人,许多方面都很怪。懂得我的意思吗?刚遇到他时,我还当他是个势利小人哩。我当时是这样想的,但其实他不是,他只是个性很特别。你得跟他相处久了才能了解他。”

摩罗太太什么话也没说,可是,嘿,你真该见一下她当时的情景。

我敢肯定我把她粘牢在位置上了。不管是谁家母亲,总是想听别人说她儿子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人物。接着,我真正瞎扯起来,问她:“他告诉你选举的事没有?”她摇着头问我是不是班会选举?真有点神魂颠倒了。我已经使她神魂颠倒了。

“呃,我们一大帮人全推选他当班长。我是说,他得到了大家的一致推选,我们认为只有他才适宜承担这项工作。”我说,真是越扯越远啦。“可是,另外那个学生,就是哈利·范叟当选了。他当选的原因,显而易见的原因是,欧尼说什么也不肯让我们提他名。他真是腼腆、谦虚得要命……嘿,他真腼腆!你应该帮助他克服这个缺点。他告诉你这事了吗?”

“不,他没有。”

“唔,这就是欧尼的为人。他太谦虚了,不肯告诉别人。你真应该让他随便点儿才是。”

这当儿,列车员过来查看摩罗太太的车票,我趁机不再往下吹了。

不过,我很高兴能瞎吹了一气。像摩罗这种总喜欢用毛巾抽别人屁股的家伙——他这样做,是成心要打疼别人——不仅在孩提时下作,一辈子都会下作。我敢打赌,经我这么一胡吹,摩罗太太会真以为她儿子是个十分腼腆、谦虚的孩子,连大家提名选他做班长他都不肯。她一定会这样想的,那些当母亲的对这类事感觉总是不太灵敏。

我一时心血来潮,想喝杯鸡尾酒,便问她:“你想喝杯鸡尾酒吗?

我们可以上餐车去。好不好?”

她问我:“亲爱的,你能要酒喝吗?”问得并不卑鄙。她太迷人了,很难用上卑鄙二字。

我忙说:“呃,不,严格来说不可以。可我长得高,一般总可以要到。再说,我还有不少白头发呢。”说着,把头侧向一边,露出我头上的白头发给她看。她看了真乐得不可开交。“去吧,跟我一块儿去,行不行?”我真希望她能陪我去。

她笑眯眯地说:“亲爱的,我真的不想喝,可我还是非常感谢你。

再说,你知道,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餐车大概已停止营业了。”

她说得不错,我完全忘记这会儿已是什么时候啦。接着,她看着我,问了我一个问题:“圣诞假期从星期三开始。欧纳斯特信上说他将在星期三回家。我希望你不是家里有人生病,把你突然叫回去的吧?”见鬼,我早就怕她会问这个问题。她看上去真的很担心,你看得出来,她不像是好管闲事的那种人。

“……不,家里人都很好,是我自己。我得去动一下手术。”

她难过地说:“哦!我真替你难受。”她确实很难受。我也马上后悔不该说这话,不过为时已晚。

“情况不是很严重,我只是脑子里长了个小小的瘤子。”

她吃惊地举起一只手来捂住了嘴,叫了声:“噢!不会吧!”

“喔,别担心,长得很靠外,而且非常小,要不了两分钟就能取出来,没什么危险!”

撒完这谎,我就从衣袋里掏出火车时刻表来看,仅仅是为了不让自己再继续撒谎下去。我只要情绪对头,一开口就能接连胡扯好几小时,不开玩笑,真的会瞎扯好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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