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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再相见 物是人非

2015年9月6日,我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由于她的婚礼在县里举行,我只得早起开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还是晚了,距离朋友请柬上的时间晚了十几分钟。我在饭店外徘徊,想还要不要进去?只因为我很不习惯这样的场景,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这是五年前留下的痕迹,那场天崩地裂的分手给我留下的后遗症。我赶紧甩甩头,抛开那些被我掩埋的记忆,徘徊几分钟后毅然决然的跨步进去。

朋友是不知道我有这个情况的,只知道我很不喜欢吵闹的地方。

记得当时她给我发请帖时,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能人不到礼金到吗?她当时就急了,说什么人生就这一次,我不去就友尽,我也没再多说。像我这种不擅长聊天,不会与人交流的宅女,朋友只有那几个,婚姻大事,我怎么不喜欢也得去的。当时和她那样说的确有那样得想法,即便她同意了我也要去的。

走进正门,我很幸运的看见那对新婚夫妇还在那里接待客人,旁边有个桌子,桌子上有个很喜庆的盒子,是收礼金的。我走过去,和朋友拥抱了下,再次打量这对夫妻,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男才女貌。我说着祝福的话,把用红包包着的礼金放在进盒子里,打算进里面去,朋友却在这时拉住我的手。

“我们在等你”

“等我,不会吧?亲爱的,我好感动,我说怎么都果点了,你们还在。”

“不是”

朋友着急的望着我。

“那时什么?不会专程看我送多少礼吧?你俩,我们是朋友吧,别啊,我怕。”

我开着玩笑,等着她的接话。

结果憋了半天,她只说了句:“你人到礼也到了,回吧”。

我感到莫名其妙,一脸茫然的看着她,这是她老公宋朝把她拉倒一边,对我说:“他来了,你可以吧?”

“他来了,他是谁?不会是有人在今天给我表白吧,别啊,抢了你的的风头多不好。”我很无辜的说道。

结果他俩对视一下,朋友便上前抱着我:“没,没有谁,你进去吧,我相信你宝贝,你现在很好。”

“真的?好吧,我也感觉自己棒棒哒。”

我说完后,见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很纳闷到底是谁?或是什么事?不过没来的及多想,因为有人催他们了。于是,我满是疑问的向现场走去,而忽略了身后那两张已变成担忧的脸。如果我停下脚步,再转过头看看他们,也许我会问清心中的疑问,也许我就会考虑要不要进去,也许我们就不会相见,就不会有后来的纠缠,但人生没有如果。

当我进去的时候,里面有很多人,他们都在相谈甚欢,而我像个局外人,而我的确也是个局外人,我只想找个安静的角落坐着,等待婚礼的开始,结束。打量现场,我决定坐在右后方,那里离主位远,不会那么吵,主要是那里比较暗,像我这种没有幸福的人,只要坐在角落默默祝福就好。

我直奔那个位置而去,明知那里很难有人瞧得上,而我还是担心。坐下后,我却不知道干什么了?只得让脑袋放空。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喜欢把自己藏起来。”

却在这时,一个让我感觉五雷轰顶得声音在我左边响起,瞬间炸开来。这个声音,我到死都忘不了,温柔,稳重。这个声音让我在午夜辗转反侧,痛到窒息。我的身体呈僵直状态,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这几年过的好吗?”

是的,没错,就是这个声音,我在心里叫嚣:是他,是他的声音,他回来了,就在你身旁,只要你转身就看得见,只要你伸手就可触及,你在无数夜晚想要拥抱的温暖,只要你倾身前去就可得到。

“你哭,我痛,以前是,现在亦是。”一只干净修长拿着纸的手出现在眼前,随即手动了,距离眼睛越来越近。

“不用,谢谢”

我把头侧偏,躲开了他那曾经演绎过很多次的温柔。而今,在我看来,是那么的虚伪。又想到分手后,他这样的温柔给了别人,心里又疼又涩。

我哭了,是真的。明明这四年来在脑海里演练了无数遍再相见,除了物是人非,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再有。可是,我骗不了自己的心,它在痛,痛的放射到眼球,导致眼球也痛,痛到泪流。

“我现在还不如你掉进厕所的钱吧,即便脏,你有舍不得,想过要不要捡起,而我脏到你没有犹豫,直接舍去。”

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理智上是的,已经脏到我心里,我不会不舍,可情感该死的不计较,只想着他能回到身边就好了。

“是了,这才是你,曾经我们在一起之后你说过:每个人都有过去,你不会在意,但你很介意未来,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上的出轨,你都无法原谅,不会容忍,你是对的。看吧,像我这种人,又来招惹你了,见不得你过的好啊!”

“呵,是吗?别多想。”

我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悲伤,可那都和我没关系,我不是当初的我,我很好。

“不错,有性格,我喜欢,我又想拥有你了,怎么办?”

他像个无赖样谈笑自若,而我听着很是刺耳,是我自作多情,什么悲伤都是假的,我甚至怀疑他以前的种种都是装的,这才是真正的他。

“是嘛?不过很遗憾,你早已不在我心里,也不会外有那么一天。”

我僵直的身体做着机械运动,仅是脖子以上转向他,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似乎以此来传达我的认真。

时别四年,还是那张帅气的脸庞,却没了往日的温暖,反而给人历尽沧桑后难以琢磨之感。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一个活在世俗无情无爱,自由潇洒的人,怎么可能沧桑?

“呵呵,这样啊,好遗憾,那就这么说定了。”

他的声音让我感到苦涩,我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他的话。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朋友的婚礼过后我们不会再走交集,只是陌生人,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吗?可为什么心这么痛。

“闭嘴,婚礼开始了,直到结束也别再说话,我怕我一会吃不下饭。”

我用言语来掩饰此刻的悲伤个失态,只希望婚礼赶快结束,我得以离开这里,回到家里,卷缩在自己的世界舔舐那早已结疤却在今天重新撕裂的伤口,尽管我不愿承认。

也许是我的话起了作用,也许是他逗弄过后实在觉得无趣,直到结束,我没在听见那个声音。

但我仍旧没能吃的下饭,只因心里千转百回,惊涛骇浪。

于是,我草草结束了吃饭,没和朋友打声招呼,更没有看向那个声音的主人,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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