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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毕业前的聚会

毕业前夕,廖小沫的导员安排了一次大聚会,所谓的大聚会就是她带的04级化学系的一班到四班所有同学的毕业大联欢。就这样,廖小沫和柯扬又一次的“不巧”地碰上了。

似乎大家都知道毕业越来越近了,所以所有人在聚会上都显得异常兴奋,可是这种兴奋明明都是装出来的,用来伪装自己的不舍。人有时就是这样,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珍惜,一旦分开却又不舍得说再见。聚会上不论男生女生都喝的酩酊大醉,就好像等酒醒之后时间就会回到大一一样。

乔喆拿着一个酒瓶子晃晃悠悠地向一班这边走来,站在周歆面前:“周歆,咱俩必须得喝一杯,四年了,哥为了你洁身自好,从始至终心里就你一人儿!你说我为了你伤了多少女孩的心啊!”

叶思陶刚喝下一口啤酒差点喷出来:“乔喆,看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有女的追你似的!”

“你闭嘴,你不就是其中一个嘛!哥心里知道,你对哥有意思!”

“你丫在胡说,信不信我一个啤酒瓶子盖你脑袋上!”

在一旁看热闹的人看着这俩人都笑个不停。

“周歆,你以后不会再遇见比我对你还好的人了,你知道吗?”

“乔喆,你喝醉了。我扶你去旁边坐会吧!”

乔喆甩开周歆的手说:“我没醉!我现在就要把平时不敢说的话我都要说出来!”

乔喆这一嗓子喊的,所有人都呆住了,寂静了几秒钟之后又开始了一片起哄声,甚至还听到有人喊:“乔喆,牛逼!”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视着乔喆和周歆,廖小沫和柯扬的目光无意间碰到了一起,相互凝视了三秒钟,柯扬又假装坐下来喝酒躲开了廖小沫。

乔喆这架势是要表白啊!今天晚上的乔喆廖小沫都不认识了,在廖小沫心中乔喆是一个在周歆面前胆子小到不行的人。今天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面表白。

“周歆,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吗?就是那场篮球比赛,我们班对你们班,当时我也在场上比赛,柯扬运球不小心砸到了廖小沫,去廖小沫那捡球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你就站在廖小沫旁边,那天你穿了件淡蓝色的长裙,你知道吗?那时候的你真的把我迷住了,接下来的比赛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打下来的,眼睛总是想往你那个方向看。我真庆幸后来能认识你,我知道你很优秀,有太多男生追,可是他们有谁比我执着,又有谁比我对你好!你说因为廖小沫和柯扬没什么关系了,咱俩也没必要再有联系了,他俩怎么样,跟我们俩有什么关系啊!我知道,你和廖小沫关系好,你替她咽不下这口气,可他俩又没有在一起过,又不是柯扬劈腿了,你们把错都怪到柯扬身上有意思吗?”乔喆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眼角竟流出泪来。

“乔喆,你丫表白归表白,别提上我和廖小沫行不行啊!”柯扬听不下乔喆再说下去,站起来指着乔喆喊道。

“乔喆,我不答应你不是因为别人,只是因为我对你实在是没那种感觉,你喝醉了,别说了。”周歆站在旁边想拉着乔喆往外走。

乔喆挣脱了周歆:“怎么着,在你面前提廖小沫你不愿意听是不是?还是你心里觉得愧对人家廖小沫啊?暧昧了那么长时间,整个系认识你俩的人都以为你俩搞上了呢?结果到最后你丫倒是又在校外搞了一个。”

“乔喆,你大爷!”柯扬听完这番话更是恼羞成怒,拿着个空啤酒瓶子就往乔喆这边走,眼看着俩人要开战了!众人赶忙上前拉架,现场弄得是一片狼藉。

只有廖小沫一个人独自坐在角落里,眼泪不听使唤的往下掉,乔喆这番话无非不是在她本来已经好了一年多的伤疤上又增添了一道伤口,这比第一次受伤更疼,更难受。

等这场战争被拉开并且收拾好残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聚会的人也都渐渐散去。这场聚会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毕竟大家一开始心情就都不是很好,嘴上说说要笑着说分手,可是心里都在流泪。处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都知道,这个年龄段的人,最不爱的就是表达,觉得哭是一种无能懦弱的表现,即使遇到分别,也要强忍着泪水,表现的很坚强的样子。

那天晚上,在大家都还没散的时候,廖小沫就悄悄地离开了,她没有回宿舍,而是沿着学校相反的方向走了很久,走累了就坐在路边歇会,然后再接着走,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天亮。廖小沫边走边想,最终想明白了一个问题,她一直以为她输给了那个叫安妮的女人是因为输在了她不如安妮优秀,可是廖小沫觉得错了她明白了她不是不如安妮,而是输在了时间上,安妮比她早认识了柯扬三年,三年的时间足以了解一个人,足以爱上一个人。如果柯扬先认识的是她,而不是安妮,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

柯扬和乔喆像这次打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是因为安妮,那时候是高二,科杨刚刚结束和安妮七天的恋爱,正是要死要活的时候,安妮是被他们年级别的班的男生抢走的,那个男生还与柯扬认识,安妮临走之前对柯扬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他,和你在一起只不过是想刺激刺激他,没想到还真起作用了,他果然向我表白了。”乔喆知道后气愤的不得了,拽着柯扬的衣领就揍了柯扬一拳,说:“这样的女的还值得你为她伤心?你丫能不能有点出息!”也就是那一拳打醒了柯扬,柯扬再也不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了,把心思全部放在了学习上。这一次是因为廖小沫,不知道为什么当乔喆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起廖小沫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心里就生起一团怒火,想压都压不下去。

2008年6月11日的晚上很闷热,漆黑的夜空连颗星星都没有。柯扬走在马路上,没有目的的走着,路上除了路灯有些光以外,其他的地方实在是黑的可怕,也是,都已经是后半夜了,路上的小摊小贩该走的也都走了,门店的生意也都打烊了,四处都比白天安静了许多。

“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柯扬转过身冲后面大喊一声。

“你的伤口还在流血,我为你包扎一下伤口我就走。”

柯扬转过身又继续向前走着。

柯扬和乔喆在那一晚彼此都受了伤,周歆帮乔喆处理伤口的时候说:“乔喆,我知道你的好,我也不是因为廖小沫才对你冷淡的,是我真的对你没感觉,在我心里,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好哥们,所以希望你可以让我保持住现在对你的这仅有的好感度,就做一对好朋友不好吗?”

乔喆看着周歆看了好久,说了句:“周歆,你好美。”

周歆白了一眼乔喆:“没正形。”

乔喆:“我是认真的。”

“不过说真的,你今天晚上有点过分了,怎么说着说着就把柯扬和小沫的事提起来了呢?我们都不敢再小沫面前提柯扬这个名字,你可倒好,说了那么多有的没的,还当着这么多人面,你叫小沫脸往哪搁啊?”

“是是,我可能也喝多了点,脑子不清楚,你帮我跟廖小沫道个歉,今儿这事是我对不起她。”

“那柯扬那呢?你们俩今天这仗打的有点过了啊?”

“没事,我们俩没事,也不是第一回了。”

“那个,乔喆,我明天就要走了,去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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